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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没来由的一冒出来,连刘冬云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果眼前的人骨,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想到这,刘冬云只感觉浑身冰凉!摇摇头,是说什么也不敢在往下想了!
于是在人群里,连忙找来镇子里杀猪的屠户,耿三。让他给看看,这几具人骨,到底是死了多少的日子!这耿三平日里,杀猪卖肉,倒也真不含糊。听见刘冬云发了话。立马就捡起一块石头,人就跳了下去。
来到这这几具人骨的边上,拎过来。一一砸断它们胫骨后,在这么一看,当时这耿三,就惊出了满脑门子的冷汗!扭回头,愣愣的看着刘冬云,迟疑的说道:“大哥,看这骸骨中的骨水油,死了大概能有二十天左右。这要是按时间算的话,这几个人,恐怕……”
话还没说完,身后是立马就传来了几个女人,悲痛欲绝的哭声!刘冬云也是浑身猛一个哆嗦。连忙站起身来,指着那耿三叫道:“那还有……还有一具呢?”
耿三听了这话,扭回头来,看看那具已经有点发黄发黑的人骨。这才抬起头来说到:“这具人骨,骨水油发污,里面是小凹坑的骨面,应该是上了岁数的,而且死的有些个日子了!”
得,听到这,真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刘冬云就感觉眼前发花,胸口发闷。是浑身颤栗的,蹲下了身子,久久不在说话。就这样,大家伙将这几具人骨,带回了镇子。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就只能埋在一起,立起了一块大墓碑。
等刚办完这些,刘冬云立马就像疯了似得。风风火火的,就冲进了方瑜的包子铺。来到后院,找到方瑜后,一把就将她拉了过来。瞪着她的眼睛,面目狰狞的问道:“说!那老头哪去了!”
看着面前,青筋直跳的刘冬云,这方瑜,竟是猛一个哆嗦。然后,就见她眼圈发红,咧开嘴角,竟然就这样咿咿呀呀的哭开了。一边哭,还一边说道:“冬云,我错了。我把老爷子弄丢了!呜呜呜……前不久,这老爷子说出去溜达溜达,可是一晃走了一天,都不见回来。……呜呜,我心中害怕,就叫王濒和项杰带着人去找了。可是找了一个多星期,也不见人影。呜呜……这心里害怕,我又不敢和你说……呜呜呜呜……”
“你!”听到这,刘冬云是猛的把巴掌抬了起来。可是这巴掌也抬起来了,在看看眼前哭作泪人的方瑜。却是心里发软,这一巴掌是说什么也打不下去!
“哎!”一声叹息,真是无可奈何!伸手将抽泣的方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哎,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呢?如今这老头子丢了,可怎么和镇子里的人交代!哎,还是先瞒一瞒,别声张啦……”
就这样,麻伯的事情,算是被刘冬云刻意的给淡去了。其实在他的内心里,是不想去想,更不愿意去想。因为他宁愿告诉告诉自己,方瑜说的是真的,这老爷子确实是丢了,也不想承认方瑜是在骗他.
就这样,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关系,开始被人们淡忘了。刘冬云也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所以镇子里的人,也就没有在提过。可是外面的事情结束了,这家里的事情却是又穿帮了。只因刘冬云一次半夜回家,乔诗晴看着半醉的刘冬云,问他去哪了。他想也没想的就答道,是去方瑜那喝酒了。可是等刘冬云醉躺在床上后,妻子乔诗晴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却是在他的内衣领口处,发现了一抹唇红。
就是这一抹唇红,第二天这两口子就大吵了起来!一向端庄贤淑的乔诗晴,是再也不能压制那些,平日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好似火山爆发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喷发了出来!
这样一来,夫妻俩是越闹越僵。最后刘冬云被闹急眼了,也合着前段日子的烦躁。是一把就将桌子上的茶壶抓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后一脚踹开房门,是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
打那起,刘冬云算是彻底的堕落了。将自己的老婆孩子丢在家中,是一连半个多月,都没问过一声。而他自己,是整天舒舒服服的,住进了方瑜的家中。后来街坊邻居知道了,就都来劝乔诗晴。有几个大妈就说了:这男人还不都是这个德行,忍一忍,等年纪的大了,也就懂得顾家了。
得,这几个大妈不着调的一劝,这乔诗晴,还真就是心里活动了起来。想着以前夫妻俩种种的恩恩爱爱,这才心中忍下了这口气。点手让自己的弟弟壮壮,去把刘冬云找了回来。可是这人是找回来了,可这心却是不在了。
就这样,夫妻俩算是面和心不合的,言归于好。可是这刘冬云,还是三天两头的不着家。直到有一天,刘冬云又是宿醉不归,住在了方瑜这里。等半夜被尿憋醒的时候,却是发现美人方瑜,不在自己的身旁。
心中疑惑,也没多想。尿急之下,连忙穿上衣服,向着屋后的茅房走去。可是等到了茅房,刚解开裤子。还没等尿呢,就是听见身后静悄悄的院子中,是突然间,传来了两个男人的窃窃私语!
“怎么样?”
“事情办得了,四头新鲜的大肥猪。皮薄肉嫩,一点都不少!”
“呵呵,好。赶紧抬进去吧。连夜收拾了,手脚麻利点!”
“明白!”
听到这,刘冬云就是心中一愣。心里说话: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前来送猪呢?顿时心中大感古怪,连忙提上裤子,偷眼观瞧。只见前方不远,正有几道黑影,在院门拐角处,是一晃而过!
连忙转出茅房,一路躲在墙阴树影里,尾随其后。借着朦胧的月光,这才看清前面一共是六个人。在那六人的身前,正有一辆四轮的推车。而在这辆推车的上面,正盖着几张鲜血侵透的棉被!
看着被子上那殷红的血迹,刘冬云更是大感惊奇。也没敢出声,就这样,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直到这几人转到了院子西北角的一个半地下室,刘冬云这才身子一晃,猫在了花坛的后面。
这间半地下室,是方瑜开业前新盖的屠房。因为杀猪剁肉,血腥味太重。所以就让人挖了个半地下室。一来可以把下水道,修建在地下,既方便处理血水,味道又不会太重。二来,切骨剁肉的声音太吵,如今正好可以隔绝声音,外面根本就听不到。
眼见这几人,顺着坡道走了进去,刘冬云这才低着身子转了出来。轻手轻脚的,来到这间屠房的边上。透过露在地上的半截小窗户,刘冬云是蹲在墙角,猫腰低头,偷偷的观瞧。
刚蹲下,就见屋子里是灯光一闪。下一刻,就见那先前的六人,是推着带血的车子,走进了屋中!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两个男人,刘冬云就是心头一愣,因为这二人非别,正是那王濒和项杰!
这个地下室的隔音甚好,根本就听不见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只见这俩人对着说了几句后,这才对着身旁其他的四人一摆手。在看这六个人,是手脚麻利的,将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随后又在这杀猪台下面,翻出来几件黑色橡胶皮的围裙,是赤膊着全身,就穿戴了起来!
就见这几个人,穿戴完整之后,便开始用清水,冲刷着地面和杀猪的台子。王濒和项杰,又在墙角看不见的地方,推出来一个装有轱辘,焊着钢环皮带的铁床。等这一切准备妥当后,这二人才一抬手,掀开了推车上,那几张血染殷红的棉被!
一看之下,刘冬云当时就倒吸口冷气!这哪里是什么肥猪!分明就是四具面露狰狞,刚死不久的尸体!
这一惊之下,可是心性大乱!只见这四个死人,两男两女,两老两少。全都是双眼圆睁,嘴巴大张。一脸惊恐之外,更是透着深深的死不瞑目!
等看到这,刘冬云就是狠狠的一皱眉。因为这四个死人,他认得!这四人可都是自己镇子里的!那两个老的是镇子东头,李二虎的爹娘,而那个年轻的女子,正是李二虎刚刚新婚的媳妇。剩下的那个,正是李二虎!
这一来,刘冬云是彻底的闹蒙了,心里说话: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待接茬细想,就见这几个大汉,是手脚麻利的,开始扒起了尸体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一个破竹筐里后,便有一个人,拿着竹筐,走到了灶坑的边上,焚烧了起来。
在看屋中其他几人,是拎起了几桶凉水,哗哗冲洗了尸身。紧接着,就见王濒项杰二人,抬起了那具老者的身子,是轻轻的放在了铁床之上!
就见这王濒和项杰二人,将他的手脚身子固定好后,这才回手在身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把月牙弯钩的小刀。一阵比划之后,就见那王濒,是手中快刀一甩。在看这老者后背,是一条血线,背开一道竖纹!
看到这,刘冬云是心中顿感大惊,暗道一声:这他娘的,竟然是要扒人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