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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絮微微一侧头便看到了匆匆跑进来的毕沈岸和傅毅,两个大男人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面色很沉,严肃得好像正在经历一件很重大的事。
只是两人都不走进去,只站在门口,很快有值班医生被几名护士簇拥着走进病房,一团白乎乎的人影围住沈絮。
各类检查接踵而来,毕沈岸就站在圈外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人影,不发一言。
傅毅开始满身找香烟,刚掏出来就被一名走进来的护士喝止:“先生,这是病房,禁止吸烟!俨”
他这才回神,连忙将烟盒和打火机再次塞进口袋里,俊朗如昔的脸上是不曾有过的惊慌和尴尬之意。
病房里吵嚷了大约半小时,大致检查都已经完毕。
医生很谦和地走过来对着毕沈岸:“沈小姐各项指标都很好,只是因为长久昏迷,所以身体很虚弱,脚上的骨头也愈合得不错,至于头颅的撞伤,要等明天报告出来了才知道。稔”
医生的口气比较平和,毕沈岸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床上的沈絮,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谢,多费心!”他基本客套了几句。
医生又交代:“病人刚醒,所以让她多休息吧。”说完便带着护士走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沈絮整个人还懵懵懂懂,感觉睡了一场很沉的觉,现在全身乏力,思维也有些涣散。
傅毅走过去看了眼床上的沈絮,无力地笑了笑:“总算醒了,这么多人担心你。”
沈絮想回应,可是嘴皮动了动,发不出声音,只能牵强地也扯了个笑容,又侧头看了眼一直站在傅毅身后不发一言的毕沈岸。
傅毅也明白沈絮长期昏迷很累,于是又用手指亲昵地揉了揉她前额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好好休息吧,别说话了,明天我再来看你。”遂转身,毕沈岸正阴着脸看他。
看到两人如此亲密,毕沈岸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他又不是神。
不过傅毅懒得理会他脸上的表情,走过去礼节性地招呼:“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再来!”
毕沈岸这才嘴皮动了动,点头:“嗯!”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去,安静得仿佛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没有一丝杂音。
沈絮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毕沈岸,他似乎瘦了许多,神情很落寞,以往向来都神采熠熠的双眸仿佛失去了光泽。
是因为她么?沈絮有些心疼,所以手指抓紧被角揪了揪。
毕沈岸看到沈絮皱眉头,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伤口疼?要不要叫医生?”他终于凑过去说了话。
沈絮连忙摇头,倒不是因为毕沈岸当时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而是因为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苍老了十多年。
“那要喝水么?饿不饿?冷不冷?”他见沈絮摇头,又走过去问。
沈絮依旧没吱声,依旧是摇头。
毕沈岸有些不放心,伸手过去抚摸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仿佛他稍重一些,床上的人就会消失。
“还好,没有发烧,医生说如果发烧就比较麻烦。”他自言自语,擅自宽慰自己。
沈絮实在受不了如此“低声下气”的毕沈岸,头往旁边别过,抬手将他盖在自己额头的手掌拿下来,可是下一秒,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抓在了手里。
四目相对,沈絮依旧能够听清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谢谢,谢谢你醒过来。”毕沈岸现在脑中有些乱,语言七零八落,最终就捏着她有些发凉的手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絮依旧摇头,因为她不知自己除了摇头还能说什么。
毕沈岸也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一句都拼凑不出来,只能一直抓着她的手,细细看沈絮的脸,暗夜的病房,这样长时间的对望,沈絮只感觉内心的波涛越来越翻涌。
“我……”她终于吃力地吐了一个字,因为她觉得自己再被他这么看下去会重新晕倒。
“嗯?你是不是需要什么?饿了?”毕沈岸有些控制不住地欣喜,抓住她的手没有松,但脸却凑到她面前。
沈絮觉得这样一惊一乍的毕沈岸有些可爱,于是笑着摇头,又吃力挤了几个字:“我想坐起来,所以…能不能把床摇一下?”
“不允许,医生说你身体还很虚弱,所以还是躺着吧,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拿。”他又有些愠怒,怒完看到沈絮正用那双迷悠悠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心软一片,只能垂首:“好吧,依你,但只允许坐一会儿。”
随即便一手撑着沈絮的腰,一手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又从沙发上拿了个枕头垫到她腰后,做完这一切他才嘘口气,开玩笑:“你昏迷了十多天,居然胖了。”
胖了?沈絮有些吃惊,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果然发现有些肉了。
“是一直躺着的缘故吧。”她说话连贯起来,意识也渐渐恢复,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浮现,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嘴角一扬,熟悉的笑容在暗夜里刺得毕沈岸的心口直疼。
谢天谢地,她终于醒了!
“沈絮…”
“嗯?”
靠在床头的人微微应声,可一抬头,整个人便被毕沈岸拉到了怀里,之后牢牢被他裹紧,满鼻息都是他身上的清雅气息。
太过突然的拥抱,她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能不能先松开我?”
他摇头,带点胡渣的下巴一点点蹭在沈絮的侧脸:“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低微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疲倦,沈絮没辙,只能整个人被他圈在胸口,手也被他抓着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凸起的胸骨磕得沈絮有些疼,心里哗啦一声,有眼泪就要掉出来,但最终还是被她抑制住,只能伏在他胸口问:“你瘦了,为什么瘦这么多?”
可是毕沈岸不回答,只将他圈得更紧。
沈絮趴在他肩膀上,刚好可以将病房整个结构和摆设看清楚,沙发上放着绒毯,旁边是一个很小的桌子,应该是临时加进来的,因为桌子的颜色跟病房整体风格不协调。
而桌子上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网线和电源线拖了一地。
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有用过的食盒,听装咖啡易拉罐以及啤酒罐……这场景……
“毕沈岸,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这里?”
“……”他依旧不说话,可是沈絮觉得不可思议,从他怀里钻出来,问:“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在这里工作,在这里吃饭?”
他依旧不开口,沈絮急了,她无法想象他一个人窝在这张沙发上睡觉的场景,心里一阵酸疼,继续逼问:“毕沈岸,你告诉我,你怎么……”可是不容她说完,他冰凉的唇压过来,盖住她所有的话,长驱直入,逼着沈絮连呼吸都吞下去。
“别问这些,你醒了就可以。”他压制住自己惊慌不断的喘息,揉着她的眉心宠溺说,之后不待沈絮回话,他又吻了上去。
多日昏迷,沈絮嘴唇干燥无比,而他的唇冰凉湿濡,一点点将她沉睡的心惊喜,润湿…她开始回应,将手抽出来圈上他的脖子……
从未经历过死亡的人不会明白那种感觉,仿佛一朝看透所有,只要还能活着,怎样都好。
生离固然痛苦,可死别才是真的让人无力。
毕沈岸在那个吻里发现,此生此世,再也不想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一共昏迷了多久?”
“抢救了一晚上,一共昏迷了14天零4个小时。”
“这么久?那要是我一直不醒呢?你就打算这样在医院长久呆下去?”
“不会,我会等你病情稳定之后带你回茵湖公馆,不管你醒不醒,我都会陪着你……”
“……”沈絮抬头,觉得毕沈岸在开玩笑:“你在背台词么?”
“你觉得呢?”他表情异常严肃,甚至带点被人质疑之后的愠怒,沈絮摇头,又点头,心里乱成了一片。
隔天上午刘伯就得到沈絮已经醒了的消息,按照毕沈岸的吩咐熬了粥带过来。
清晨的阳光刚刚照进病房,沈絮躺在床上就已经听到了门口玉嫂由远及近的声音:“沈小姐真醒了吗?谢天谢地……”随后两道人影进来,玉嫂走在最前面,刚看到沈絮坐在床头就立刻叫嚷着直扑过来。
“沈小姐,你终于……”
“嘘……”沈絮尴尬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用手指了指趴在她床沿睡得正香的毕沈岸,而她另一只手还被他一直紧紧捏在掌中。
“他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所以声音小一点,让他再睡一会儿……”沈絮说得小心翼翼,玉嫂见那情景立刻闭嘴,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身后的刘伯一眼,再将手里拿着的保温杯放到床柜上。
“沈小姐,刘伯让我给你熬了粥,我想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所以就熬了一些清粥,你先吃着,回头中午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回去做好了带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沈絮也声音压得很低,不过看一眼手边热情腾腾地粥还真有些饿了,便叫玉嫂给她盛了一碗。
可她当时一只手还被毕沈岸握在掌中,便又尴尬地朝玉嫂笑了笑再轻轻抽出手接过粥喝起来。
刘伯见状便退出病房,房间里只剩下沈絮喝粥的声音,玉嫂终究是话多的人,所以沉默了一小会儿便憋不住了。
“沈小姐,幸亏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少爷会怎样!你都没见他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整个像换了一个人,也不去公司,成天耗在医院。之前你没转来普通病房的时候他就坐在加护病房门口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夜,后来总算你脱离危险转到这里,他才把东西搬过来。”
玉嫂说完回头指着隔间的小床:“其实旁边小房间能睡觉,但是他怕你夜里醒过来,所以硬是要睡在这沙发上,我们怎么劝都不听,刘伯心疼他,说要给你找两个护工,他也不愿意,他说他没问题,他要亲自照顾你。”
“什么?”沈絮一口清粥含在口中有些难以咽下去,“玉嫂,这几天是他亲自照顾我?”
“是啊,帮你擦身,换衣服,按摩活动手脚,都是少爷亲力亲为。我说让我来做吧,他就跟我急,你说少爷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一样家务,突然这样服侍人……”玉嫂越说越心疼,最后抬头看着沈絮,突然就抓住她的手:“沈小姐,少爷对你真的用了心,我虽然作为下人不能管少爷的事,但是我看着都替你们心疼。你说好好的两个人有什么事非要闹成这样呢。以前范小姐横在中间,现在范小姐都要跟少爷离婚了,况且之前少爷跟范小姐之间就不算亲密,结婚那么久两人都没有一起住过……”
玉嫂越说越多,沈絮越听心里越沉,再低头看一眼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晨光照下来可以看清他眼底青色的眼圈。
有什么不可原谅?
沈絮不停地问自己,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孩子么?
毕沈岸醒过来已经临近中午,刘伯和玉嫂都已经回去了,一睁眼便见沈絮支着下巴盯着他看。
“抱歉,睡得太沉了。”他用手揉了揉眼角,嘴唇轻抿,初醒慵懒的模样实在太过迷人,沈絮有些慌神,摇头感觉回:“没事,你这么久没睡觉了,刚才刘伯和玉嫂来过了。”
“来过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忍心。”沈絮很自然地接过来,接完发现这话意图太过明显,感觉岔开话题:“那个,玉嫂给我熬了粥,我给你留了一点,要不要喝?”
“不用,你吃过就好了。”毕沈岸将沈絮略带羞涩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喝粥。
约中午的时候杨漾来了一次,见到沈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简直差点蹦跳起来。
“你真醒了?太好了!”一把就冲过去将沈絮搂住,咋咋呼呼的模样吓得旁边正在抱着电脑处理工作的毕沈岸直摇头。
“行了行了,都被你抱晕了。”沈絮咯咯笑着将杨漾拉开,两人像是生离死别般寒暄了好久。
最后杨漾要走的时候沈絮叫住她:“你现在赶回去上课会不会要迟到了?门口很难打车吧。”
杨漾不明白她的意图:“还行吧,打不到车就坐公交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旷课。”
“不行,哪里能旷课!”沈絮转身看着全身疲惫的毕沈岸,征求他意见:“能不能帮我送送杨漾?送完后你就别来医院了,回家洗澡休息一下吧,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
毕沈岸当然不放心:“我叫司机送吧。”
“真的没关系,毕沈岸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沈絮说话声里带了些怒气,毕沈岸没辙,只能跟护士交代了几声便跟着杨漾出门。
沈絮下午拿到了医生给她的报告,头部淤血已经散了,没有多大问题,现在就剩下右腿的骨折,打了钢钉,所以一时半会肯定不能下床,不能下床她便睡觉,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睁开眼便见傅毅坐在床边。
“你干嘛,吓死我了!”沈絮捂着胸口被他吓得不轻。
傅毅苦涩笑出声:“没干嘛,你觉得你这样,我能干嘛?”
“……”果然这男人还是一副欠嘴,“你来多久了?”
“刚到,一会儿。”傅毅垂头撒谎,其实他来了快一小时了,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看着睡梦中的沈絮,准备了好些话,可她一醒他才发现一句都说不出口,于是两人都那样尴尬坐着。
傅毅一度很痛恨那种感觉,带着满心的负罪感与她共处,可是又觉得有些庆幸,幸亏她醒了,如果她出事,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毕沈岸回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刘伯正在安排佣人收拾之前范芷云搬过来的东西,看到毕沈岸走过来,忙说:“少爷,上午的时候范小姐来过,好像要找你。”
“嗯,我会自己跟她联系,这些东西,怎么说?”
“范小姐已经理了一些回去,剩下的她让我自己处理。”刘伯说完等着毕沈岸指示,可是他只是低头在那些已经打包好的纸箱里翻了翻,抬头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贵重的安排人给她送过去,如果是无所谓的东西就直接扔掉。”
“好。”刘伯应声,目送毕沈岸离去,可是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给沈絮的午饭准备好了吗?我要去医院,刚好带过去……”
毕沈岸到医院的时候傅毅已经离开,沈絮躺在床上想了许多事,毕沈岸就那样提着保温盒进门,捻手捻脚地走进病房,可看到床上的沈絮居然睁着眼睛,忙说:“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干嘛巴巴看天花板不说话?”
“想事情。”她笑了笑,自己将床摇起来。
毕沈岸便也没多问,将保温盒里的粥和汤一样样摆到小桌板上。
“玉嫂给你做了一些吃的,你先将就吧,下午我会去找营养师给你配一份餐单。”
“不用,哪能这么麻烦,玉嫂这些就挺好的。”沈絮一边喝粥一边反驳,总觉得毕沈岸大题小做了。
可毕沈岸不这么想:“这件事上你得依我,之前流.产你就没有养好,这些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
他完全不给她反驳的余地,沈絮吐了吐舌头喝汤,没再多说话,大约沈絮快喝完汤的时候毕沈岸才又开口,口气有些艰难:“你车祸的保险和赔偿金都已经落实,那两个人也已经找到,只是警方需要你去指认…”
沈絮手里的汤匙没有拿稳,一不小心就掉到了碗里,哐嘡一声,清脆的瓷器撞击声。
毕沈岸心口抽搐地疼,他知道让沈絮去指认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能不能不去?我不想见到他们!”沈絮抬头看着毕沈岸,眼里有惊恐,也有哀求。
毕沈岸握住她的手,像哄孩子一样:“我也不想你再看到他们,但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
沈絮没了声音,低头手都在抖,毕沈岸觉得心口胀痛得厉害,所以嘘声说:“没事,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你只需要指出来就可以走了。”
“那口供呢?”她不是傻子,基本的司法流程她还是懂一些的,可毕沈岸却宠溺一笑:“我已经跟局里的人打过招呼,能免则免,到时候签字就可以。”
之后几天沈絮的身体渐渐好转,气色好起来,也能试着自己下床,毕沈岸不用每天都耗在医院了,再加上他公司的事积累了太多,所以每天早晚去医院一次,有时候也会陪沈絮住在医院里。
白天的时候刘伯安排了玉嫂过来陪她,而傅毅那段时间特别忙,因为要忙着处理收购范氏的事,所以去医院看沈絮的次数不多,再加上毕沈岸经常在医院,傅毅便不怎么想去,但他每天会给沈絮打电话,有时候还会发几条短信。
大多是只言片语。
“腿伤好点了吗?夜里骨头会不会疼?”
“还是少下床吧,要是腿伤养不好会有后遗症……”
“什么时候能出院?前几天去看你我去找了医生,医生说你没事了,是不是很快就能出院?”
而一般沈絮都不会回傅毅的短讯,因为不知该用何种口气回。
天气渐渐暖起来,三月快要过去。
周末,毕沈岸刻意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亲自推着沈絮去住院大楼的花园逛,最后在长椅前停下来。
“坐坐吧。”沈絮想要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可是撑了几次都没力气,最后只能求助毕沈岸,“能扶我一下吗?扶我坐过去?”
哪知毕沈岸二话不说,直接将沈絮横抱在怀里,再动作轻柔地置于长椅上……
范芷云就在那时候走过来,刚好看到毕沈岸抱沈絮的那一幕,嘴角牵起苦涩笑意,那样温柔细致的毕沈岸,果然与她认识的那个不同。
“沈岸,可以聊聊吗?”范芷云鼓起勇气走过去,沈絮倒看着心口跳了跳,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巷子里那一夜,那两个男人是范芷云安排的,所以沈絮对她心里还抱着愧疚之意。
可范芷云似乎完全没有看沈絮一眼,又问:“可以吗?”
毕沈岸脸色很沉,将轮椅上的毯子抽下来盖到沈絮腿上,回头问:“你怎么找到医院来了?”
“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不回,去毕宅也碰不到你,所以我想现在只能来医院找你了。”说完她还不忘又苦笑了几声。
毕沈岸没再多问,调整态度说:“找我什么事?”
范芷云终于看了一眼旁边的沈絮:“能换个地方说吗?这里不方便。”
“行!”毕沈岸这次答应得很爽快,在沈絮耳边轻声交代几句就先跨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