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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当我们或者你们不停回忆着某些经过自己肆意妄想后的过往时,抛弃了现实,放逐了将来,遗忘了过去,或者说被抛弃了,被放逐了,被遗忘了。徘徊在周而复始的某一天,卿,欲归何处?
“……”
“……”
“……”
“……你不是……真的……”
“……远一点……”
“真是……”
细碎的低语声像魔咒一样死缠着每一根神经,想一声怒吼盖过所有声响,想用力撕开一条缝隙,把这些声音都狠狠扔进去。
但是,喉咙不是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往下看去,没有,哪里也没有,哪里也看不见自己,看不见手脚,看不见躯干,看不见属于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想蹲下去捂住耳朵也不能……
千树一下子惊醒,一个硕大的闹钟迎面而来,该死的,这是哪里,哪个混蛋把闹钟放的那么近,想撞死自己吗?
千树一把掀掉被子,一阵凉风吹过……
“啊!”他听见自己的尖叫声,然后裹着被子,就这样滚下了床。
“哐”的一声巨响,撞翻了凳子,然后楼下尖锐的叫骂声“神经病啊”。
房间的门锁响起转动的声音,千树攥紧了被子,警惕地看着慢慢被打开的门,门口出现一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帅哥。
千树皱了皱眉,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然后说:“你是谁?是你把我脱光的?你有什么企图?我的价格可是很高的!”
陆啸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嗯?没有乌鸦飞过?为什么自己听到“嘎,嘎,嘎……”,幻听?
千树也看向天花板,摄像头?想勒索?干嘛不找个有钱的?
在诡异的沉默了三秒后,陆啸成只好开口,试探地问:“你记不记得昨天,哦,不,今天凌晨,你下班以后,有人请你喝酒,然后你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千树不由地眯了眯眼,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帅哥,不确定地反问:“你是说,那个把我灌醉,还拖到这个不明建筑物内的人,就是你?”
啸成无奈地一边点头一边反驳:“是你自己拼命喝的,这是我家。”
千树看着他露出无奈的表情后,终于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苦瓜脸,嗯,果然和昨天一模一样!嗯?不对,你干嘛脱我的衣服,还脱得一干二净?”说着,他很努力地卷着被子往最近的床腿缩去,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刚把你搬上出租车,你就吐了个昏天暗地!”啸成想起那个黑着脸的司机,一阵后怕,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好不容易把那一堆惨不忍睹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把这个死猪一样的人扔上床,委委屈屈的在沙发上蜷了一会会,就又被惊天动地的声音活生生给弄醒了,最后还被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怀疑再怀疑!
半小时后,千树盘腿坐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啃着面包,喝着牛奶,精神抖擞,边咬边问:“珤珤呢?去追了没?”
啸成半躺着沙发上,隔着敞开的房间门有气无力的回答:“追?我没跟你说珤珤是和我住在一起的??”
千树肯定的摇了摇头。啸成叹了口气,不想深究,反正自己也记不得了,他继续说道:“我整夜不归,早上还带着一个男人回来,被他看到,你觉得我还有解释的机会?还是说我应该直接踹开你,然后追出去?”
千树鄙视的看了过去,全然不顾啸成是不是看向他这边,“你又没对我做什么,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是啊,只不过我在卫生间给你洗衣服的时候,他去了我房间,正好看见躺在我床上的光溜溜的你而已。”
千树怔了怔,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不是亏大了??”
啸成意识模糊,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下午三点左右,陆啸成醒过来,千树已经不在了,桌子上摆了一张便条,歪歪扭扭地写着:“我去帝王了,看见宝宝的话我跟他解释一下。”
宝宝?哎,珤珤这个生僻的名字啊……啸成抓过手机看了一眼,一排未接来电,却不是珤珤。
正当他烦躁地想把手机扔出去的时候,手机又开始振动了。按下接听键,一个冷静的女声传过来:“陆啸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啸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不是愤怒:“我去哪里没必要和你商量,更没必要迁就你。”
“我早和你说过,你不答应昨天过来就算了,一定要出现在附近吗?不让我脸面丢尽,你誓不罢休吗?”声音越来越激烈,之前的冷静看来也只是努力维持罢了。
陆啸成也有些控制不住火气:“席晚秋,我警告你,我答应你,不揭穿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陆啸成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抠出电池,把手机远远扔出去。
陆啸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分手也可以搞得这么复杂。
半年前,和席晚秋的说分手的那天晚上,晚秋堵在了他家门口,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喜欢了男人,才跟我分手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想我和别人说‘陆啸成是同性恋,所以我们分手了’?”
那时候,喜欢男人,对于陆啸成来说,自然是初识的珤珤随口乱说的一句话,严格说来,其实“初识”都算不上,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摇了摇头。
于是席晚秋接着说道:“那么,你最好一直保持沉默,不要告诉任何人分手这件事。等我想好理由再说。听到没有!”
啸成只好点点头。现在想起来,总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昨天是晚秋的生日,陆啸成是知道的,作为名义上还是她男朋友的自己,不去庆祝是说不过去的,可是,明明已经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了,更何况现在还有珤珤的存在。谁知道,会这么巧碰到她呢?
陆啸成明白:从一开始的不准说,不断说谎来掩饰事实,到刚刚气势汹汹的问罪,一切,不过是这个女人的自尊心。不愿别人知道自己和珤珤的关系,却也是现实,于是,只能不断地,不断地,配合,再配合。
陆啸成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把手机和电池捡了回来,装好,开机,然后仔细地看起来通话记录,希望在一堆席晚秋的号码中能看到珤珤的电话,也许是刚才看漏了也不一定。
突然看到从自己手机拨出的一个陌生号码,他皱着眉,想了想,应该是千树的号码吧,于是顺手存了起来。
来来回回翻了3遍记录,终于沮丧的确认,没有看漏,珤珤一整天都没有打来。
啸成觉得一阵无力,就势重新躺回沙发,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好像要把天花板盯出个洞来,其实双眼毫无焦距,珤珤像自己放养的小猫,总是认得家,可是从来不知道他去过哪里。
过了很久,手机亮了起来,拿起来看了一眼,短信,显示来自白千树。
陆啸成愣了一下,打开——“宝宝和我们老板一起进了帝王”。帝王的老板?陆啸成想了想,好像是圈子里被称为“霜殿”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
并不熟识,据说就住在酒吧的楼上,偶尔会下来和客人一起喝个酒聊个天,爱好是“猎奇”,交友广泛,圈内很是有名。珤珤认识这样的人?
正疑惑时,手机又亮了,还是千树——“宝宝被老板带去二楼了,快来急救”
陆啸成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珤珤要被别人抢走了吗?背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