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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储白走了,那个男人又去了楼上,安宁在客厅里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她起身想跑,楼上又传来厉流畅冷冷淡淡地声音。
“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安宁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男人正一头湿漉漉的发,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安宁是想跑,可是再见到这个男人后,她突然又打消了要跑的念头。
她知道,她跑不掉的。
于是,又走上前来,站在他面前,垂着头,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柔声问,“你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我还你那些物质,你想让我留下来,不过就是为了侮辱我,对吗?”
厉流畅来到客厅,坐下,看着茶几上的协议书还没签字,他脸上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安宁的话。
安宁跟着走过来,又问,“既然你只把我当成是你*上发泄的工具,既然你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难道就不怕你未婚妻知道你的下流行为吗?”
男人垂着眸,依然没回话,闭目养神。
安宁有点受不了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压低声音喊道:“你放了我好不好?”
轻轻地几个字,瞬间让灵魂沉睡的男人惊醒,他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看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双圆溜溜又明亮美丽的眸子,该死的,心里那处最柔软的位置,又开始动摇了。
不过,倏尔想到事已至此,他没必要再装她心目中那个衣冠楚楚的姐夫了。
何况,他也压根就不是她的什么姐夫。
“你我之间现在的关系,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不是让你去准备吃的吗?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
厉流畅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一连串冷冰冰的声音,彻底将安宁打回了现实。
不管她怎么做,都回不去从前了。
现在的她,就是他一个做工抵债的员工,而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
她终于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还愣着做什么?去啊?”
见安宁坐着不动,厉流畅又吩咐道。
安宁站起身来,恨恨地瞪着他,“我不会做。”
“不会做不能学吗?”
“我……”
看得出来,他是很严肃的在命令她,安宁一气之下,冲去了厨房。
厉流畅瞧着她的身影,唇角牵扯起一抹冷嘲,淡淡地,诡谲又森冷。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候,安宁还没从厨房里出来,厉流畅好奇她会做什么,走过去一看,眼前凌乱狼藉的一片,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而安宁,还举着菜刀,闭着眼睛猛劲儿的朝石板上的鱼头砸去。
砸没砸到,她也不看,就一个劲儿的闭着眼睛砸。
看到这里,厉流畅狂汗不止,这丫头,要是嫁给别人,不被婆婆数落死才怪,谁要是娶了她当媳妇,那真是倒八辈子的霉。
就她这样,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让她在这里当大小姐还不乐意,非得跟他对着干。
现在,不让她尝尝苦头,她是不知道她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弄了整整两小时,安宁的一碗白汤面才端来厉流畅面前。
看着碗中那奇怪的东西,厉流畅抬头,一双墨黑又满带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这是人吃的吗?”
安宁撇撇嘴,很是生气,“除非你不是人。”
她人生中第一次弄吃的,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厉流畅眼角抽搐了下,再低头看着碗里的东西,无奈摇头。
那真不是人吃的东西,就连给狗吃,狗都不一定会吃。
他起身要离开,安宁有些气急,“喂,你不吃啊?”
他没应她,拿着外套要出门的趋势,安宁想到自己忙碌了两个小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他居然连尝都不尝一下。
心里有些不平,她追上去拦住厉流畅,“喂,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饿了吗?饿了怎么不吃?”
厉流畅瞧了她一眼,丢下几个字,“跟我出去吧!”
安宁有些莫名,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别墅。
俩人坐在车上,安宁发现,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楚扬,就连之前一直守在他家别墅周围的保镖,都不见踪影了,甚至连张阿姨都不见了。
她想问他什么,可看到他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厉流畅的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他阔步上前,餐厅的服务员忙上前招呼他去VIP位置坐下。
安宁也跟在他身后,没有吭声,见他坐下,她也怯生生的坐下。
厉流畅的目光扫过来,“你一个下人,有资格跟主人坐同一张桌子吗?”
一句话,说得安宁不知道有多尴尬。
她红着脸颊站起身,气得想掉头就走,厉流畅又吩咐,“难道不想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他带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安宁好奇,回头看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过来!”
她站着没动,他那副天生就爱命令人的尊王样子,她看着就欠扁。
“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吗?”
安宁咬牙切齿,“我听见了,你到底叫我做什么?”
“过来!”他又重复着。
安宁最终还是走了过去,还没气得爆粗口,厉流畅示意自己的肩膀,“按摩会吗?”
安宁睁大眼睛,“你叫我给你按摩?”
男人点头,表示他的话,毋庸置疑。
安宁顿时气得肝肠寸断,“不会!”
说完,掉头就走,谁知道还没走出一步,那男人长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揽抱在怀中,她跌了他一个满怀,看着他冷酷又没有表情的模样,她吓得小心脏扑扑的直跳。
正想挣扎,男人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然而,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了开。
萧抉一身餐厅侍应生的服装,手中推着推车,温润如玉的走了过来,“打扰二位,你们点的菜到了。”
闻声,椅子上坐着拥吻的两个人,这才停止了那不雅行为。
厉流畅到显得漫不经心,而安宁就不同了,再抬头看到来人是萧抉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
萧抉也没想到,在他打工的这家餐厅,还会再遇到安宁。
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俩人四目相对,有点不敢想象,又有点不可思议。
更觉得羞愤的是安宁,因为刚才厉流畅那样对她,或许此刻在萧抉的眼里,她已经脏到极致了。
俩人就那样相互对望着,目光复杂,彼此的心里都不好受,更可恶的是,厉流畅还笑着倾过身来,搂着她讲,“怎么?还没吃够吗?”
“啊?”
安宁一怔,视线转移在厉流畅似笑非笑的脸上,呆了。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萧抉在这里,所以他是故意的?
她气得真想跳起来踹他几脚,可此时的萧抉,就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推着推车上来,摆好餐点后说:“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找我。”
说着,他抬眼看了一眼安宁,安宁也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两道目光又交织在空气中,气氛显得格外的异常尴尬。
她看出来了,萧抉的目光里满是深邃的痛,那种悲痛,就像她当时在酒店遇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上时,感受出来的悲痛一样。
她张口,想解释,可萧抉依然板着脸,鞠躬退了下去。
“萧抉……”
她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手腕倏然被厉流畅捏住。
男人一用力,她整个人又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包间的门被关上,她绝望的看着那道厚实的门,心,碎了满地。
萧抉,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萧抉了。
就像现在的她,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安宁了。
他们俩之间,已经形成了两条平行线,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再也不可能了。
厉流畅冷眼看着身边的女人,瞧着她见到卓君后的失魂落魄样,一股火气没油来的窜上心头,暴戾恣睢。
可他也并没有把怒火爆发出来,示意她,“赶紧吃,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五分钟时间?
安宁都还来来得及消化刚才卓君见到她跟厉流畅的不耻行为,转眼间,五分钟过去了,她没有吃,男人起身拾起外套就走。
她不想再跟着他了,厉流畅回头,冷笑,“难道让我抱你?”
她知道,他从来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男人,何况这里还有萧抉,她无奈之下,又灰溜溜的跟在厉流畅身后。
走出餐厅后,她都没有再看见萧抉,甚至是上车离开,她也都没有看见。
俩人前脚刚走,餐厅的某一处落地窗前,男子笔直修长,静静地处在那儿,看着他们离开。
心口,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
那种痛,不言而喻。
他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淡淡开口,“只要你跟着他幸福,我祝福你们,安宁,这辈子,一定要快乐!”
回到家
厉流畅以改之前的温柔,扯着安宁一直拉到房间,将她重重地扔在大chuang上。
安宁皱眉,狠狠地瞪着他,眼泪唰的一下涌出眼眶,她答非所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他蹙眉,瞧着她哭泣的样子,心疼至极。
“我怎么对你了?。”
“你不是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吗?为什么还这样对我啊?当真我在你眼里,就只是发泄yu望的工具吗?”
想到之前他跟那个男人的对话,她心猛然一震,一股不明所以的揪痛感从心口弥漫开来。
那种感觉,又涩又酸,还好痛,好痛……
他脸色黯淡了下来,口吻也淡漠,“那你想成为我眼里的什么?”
安宁含泪摇头,“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你让我离开。”
又是离开,厉流畅气得起身,摔门进了浴室,安宁躺着,心冷得麻木了全身,一动不动。
目光,也随之转向浴室的方向,隔着那道磨砂的玻璃门,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无力的闭上双眼,眼泪直流。
原来,不管她怎么想逃,只要他不放手,她是逃不掉的。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厉流畅再从浴室里出来,衣冠整洁,站在*边,看着*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眉头一挑,心虽有疼痛之意,可他硬是把对她的那抹在乎,活生生的隐忍了下去。
此刻面对她的,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他一句话没说,又摔门走了出去。
安宁被那道沉重的摔门声震得身子一颤,睁开眼睛,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突然感觉自己身边,不断的有什么席卷而来,包裹得她的身体,变得恐惧又寒冷。
真的好冷。
她卷缩在*头,什么时候沉睡过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某间PUB
包厢里,难得的四人齐聚。
个个都是极品美男,温润如玉,妖孽至极。
都见今夜的厉流畅很是怪异,一杯酒一杯酒的不停猛灌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陆擎天冷笑,“以前,不见你这么爱喝酒啊?怎么今天晚上这么能喝?”
一杯酒下肚,厉流畅的目光扫向叶储白,那犀利阴森的眸光里,满带着深恶痛绝的恨。
白夜轻易的觉察到了他们俩的不对劲,淡淡地开口问,“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何必埋在心里一个人受罪,到底什么事?”
厉流畅没理会那俩人,倒了一杯酒,又接着喝。
叶储白看不下去了,伸手阻止他,“好了阿畅。”
俩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燃起了浓重的火药味。
叶储白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我做得有点过了,可是你们当真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们四个人的命都在三叔公手上,非得每年去向他低声下气的讨解药才能活!”
他鼓足勇气看向厉流畅,一脸的歉意,“好不容易,温馨提出了要与你在一起,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不知道吗?只要跟她结了婚,只要取得三叔公的信任,或许他就会把解药拿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丢掉温馨的,目前在我们的立场上来看,也只有温馨能帮我们了。”
厉流畅还没回话,白夜罢手,“我听明白了,不过小白,你想想,这么多年来三叔公都不曾信任过我们,你又怎么能肯定阿畅娶了温馨,他就会给我们解药呢?”
“三叔公的老谋深算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一招,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叶储白冷哼,“那我们就等死吗?”
“死有何怕,人人都会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好了!”厉流畅冷声打断两个人的话,垂下头,低沉着嗓门说:“不用再说了,我娶,她既然看上了我,那我就让她如愿以偿!”
铿锵笃定的话语,让在座的三位兄弟都忍不住看过来……
男人的眼底,隐戾出一道森冷诡谲的雾气,那雾气,犀利得像把武器,仿佛随时都会夺人性命。
就算同样跟他历经过生死的几个兄弟,都忍不住对他多出一丝的敬畏。
聚会散去,叶储白跟陆擎天都先一步驱车离了开,也就在厉流畅上车要去三叔公的住宅时,白夜叫住他。
俩人坐在同一辆车上,沉默半天,谁都没有开口。
到是厉流畅,忍不住看过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白夜的视线还游离在前面的无尽黑夜之中,一张冷漠妖孽的脸,衬上车内暗淡的光,整个人更显得多出了几分神秘感。
他扭头过来看着厉流畅,“你对温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答应娶她,也不过就是为了我们几个,对吗?”
“哼!”厉流畅冷笑,“一直以来,我以为最终娶她的那个人是你,没想到,会落在我头上。”
“既然你不爱她,那就别伤害她了!”白夜沉声,淡淡地说:“温馨并非我们所想的那般,她也是尊受三叔公的命令,或许是你最近太过于猖狂,所以三叔公才想要拿你来开刀,你若是去到他身边多说几句好话,或许这件事,会缓下去的。”
“……”
厉流畅不理解白夜的话,盯着他从来不会有表情的脸,若有所思,“此话怎讲?”
白夜看着他,答非所问,“你心里有了别人,就是上次赛车场陪你的那个女孩,对吗?”
厉流畅转移开目光,不作回答。
白夜又道:“既然你心里有了别人,那就别答应娶温馨了!”
厉流畅不解,再扭头过来看着身边的兄弟,只见从容不迫淡淡地说道:“你好好去爱你身边那个女孩,至于温馨,我来给你解决。”
厉流畅摇摇头,苦笑,“你是不是喜欢温馨?”
白夜面无表情,“天底下,能让我挂念的女人只有两个,他们两个,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两个人,在没有找到他们之前,我是不会把心思放在任何事物上的。”
厉流畅蹙眉,试图问道:“是经常见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敢情原来你是出去找人了?你口中说的那两个女人,是你什么人?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白夜的目光扫过来,盯着厉流畅好奇的目光,他又暗淡下神色,刻意转移话题,“总之,我去帮你搞定温馨,你去追求你所谓的幸福吧!”
知道他身上有秘密,但他不愿意说,厉流畅也不必多问了!
接过他的话,厉流畅说:“你要是喜欢温馨的话,我可以不娶她,可你要是为了我,从而牺牲你自己的幸福,对不起,那种陷兄弟于不义的事,我做不出来!”
“……”
还不等白夜再回答,厉流畅拍拍他的肩,淡笑道:“没事的,既然她看上了我,那我就如她所愿吧?我答应你,不伤害她就是了。”
白夜的表情很严肃,“你若是娶了她,那你身边那个女孩怎么办?”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厉流畅陷入了深思。
他深思的不是安宁的处境,而是白夜,总觉得他刚对自己说的几句话,处处都在维护着安宁。
也总觉得,他心里那个秘密,似乎也并非他所想的那么遥远。
白夜跟厉流畅的对话终究没有结论, 既然厉流畅执意要为大家这么牺牲,那他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俩人分开后,厉流畅直接驱车去了三叔公的老宅,车子停在宅子门口,他没有进去,直接一个电话把温馨叫了出来。
温馨站在厉流畅的车前,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都到家门口了,不进来,而是打电话让我出来?”
厉流畅对她倏然一笑,“你不是想我多点时间单独陪你吗?上车吧,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这一听,温馨喜出望外,“此话当真?”
男人的笑有些阴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馨毫无顾忌的上了厉流畅的车,系好安全带,俩人又原路返回。
车上,那女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开车的男人,看着他,她觉得那是一种享受,享受他的风姿,他的卓越,还有他身上那原始的男人气息。
她温馨身边,男人多得不计其数,可是却没有一个能真正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身边这个男人,就仿佛天生存在着那么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浑身散发着锐不可当的王者气息,饶是女人,只要接触到他,飞蛾扑火,死也甘愿。
何况,她温馨不用飞蛾扑火,只要一开口,他,就完全的属于她。
要不了多长时间了,只要他们俩结了婚,她以后,就不必在他面前这么拘谨了。
他厉流畅这辈子,只能是属于她温馨一个人的,谁都夺不走。
‘呲’的一声,厉流畅的车子停了下来。
俩人下车,温馨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转脸笑着问厉流畅,“这里,就是你离开爷爷住的地方吗?”
厉流畅‘嗯’了一声,上前去开门。
家里,四周都没有一个多余的人了,所有的保镖,佣人,就连张阿姨,他都遣散了。
现在这个家里,除了安宁,就是他。
或许以后,还有可能住着她温馨。
房门打开,温馨走进去,厉流畅开灯,俩人一同来到客厅。
温馨四周看了看,依然淡笑着对厉流畅说:“果然是你喜欢的风格,室内的装修很别致,而且,还很有生气,一点儿也不像是你一个人住的样子。”
厉流畅的目光看向楼上,想到安宁,他对温馨揉声说道:“你四处看看吧,我刚在外面喝了点酒,弄脏衣服了,我上楼去换件衣服。”
温馨点头,“嗯,你去吧!”
来到房间,开灯,厉流畅扬眼就看见了*上卷缩着睡着的女孩,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了几秒,她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他干脆坐在她身边,俯身去亲吻她。
安宁被一阵冰凉的东西弄在脸上,睁开眼睛,看见是厉流畅时,她吓得慌忙起身后退,身子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瞧见她如此恐惧自己,厉流畅暗淡下脸色,起身说:“起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安宁一头雾水,依然坐在*头不动,看着他的双眸里,满是朦胧的雾珠。
瞧见她这样,他又重复一遍,“没听见吗?我让你起来。”
瞧见她这样,厉流畅又重复一遍,“没听见吗?我让你起来。”
安宁看着他阴冷的脸,吸了吸鼻子,心如刀割,但还是坐着不动。
厉流畅有些不耐烦,动身过去拉她,安宁用力一甩,没甩开他的手,厉流畅到顺势一用力,轻而易举的就将安宁搂抱在了怀里。
安宁扭头瞪着他,还想再挣扎,厉流畅低头在她耳边说:“你闹吧,再怎么闹,也得跟我出去见人,从今天起,她以后就会住下来,而你……”
安宁倏然停止了动作,一眼不眨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看着他一脸阴沉,眸光暗淡冷血的模样,她似乎意识到了,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口一紧,难受得有口气闷在胸前,喘都喘不过气来。
更多的,还是委屈。
“那个人,就是你的未婚妻,对吗?”她鼓起勇气,还是问了出来。
厉流畅看着她秀气委屈的样子,心里难受,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所以身为佣人的你,得下去跟主人打声招呼。”
佣人?跟主人打招呼?
厉流畅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顿时像把锋利的剑,深深地插进安宁胸口里,那种痛,撕心裂肺。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倔强的假装不在乎,苦涩一笑,抹掉眼底的泪说:“好,既然欠了你的钱,既然现在已经成了这里的佣人,那我尊受你的命令,去见你未来的妻子。”
‘未来的妻子’几个字,安宁咬得特别重,没人知道,她心里此刻的感受,没人能体会,她到底能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甚至都没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她整理好着装,转身,背对他,走出了房间。
厉流畅僵硬在房间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不是滋味的滋味,无限的蔓延开来。
可是,就算如此,丫头,你在我心里,是万物都不可取代的。
知道你此刻委屈了,饶是不这样,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世间的真爱,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随后,厉流畅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安宁刚下楼,客厅里没有看到人,到嗅到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她随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还没走到,厨房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手中端着托盘,笑靥如花的喊道:“阿畅,你刚喝了酒,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温馨看到安宁,脸色瞬间淡了下来。
安宁也看着她,上下打量一番,最终,心里下了一个定论。
这个女人,比她高,身材也比她好,就连脸蛋,都比她好看,还有一头瀑布般漆黑披肩的长发……
她,真的很美,就算电视上,杂志上,安宁都没有见过像面前这个女子这般美貌的女子。
她能成为厉流畅的未婚妻,当仁不让。
心里虽然这般肯定,可为什么?她又有些不甘呢?
“你……”
听闻对面女人的声音,安宁反应过来,忙苦笑着脸迎上去,跟她握手,“你好,我是这个家里的佣人,我叫安宁。”
佣人?
温馨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疑问:有佣人像她这么青春,这么中学生模样的吗?
温馨也笑脸迎上去,友好的跟她握手,“你好!”
俩人的手握在半空中,四目相对,柔情似水。
安宁觉得,这个女人,不但诺若大方,而且温柔贤淑,很是好相处,这样的女人,才是她心目中想给厉流畅找的那种完美妻子。
而她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厉流畅。
本来一开始心里还是有疙瘩,可自从见到眼前这个女人后,她输得心服口服。
厉流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俯视着楼下的两个人,面无表情。
温馨看见他,松开安宁的手,继续端着手中的托盘上前,“阿畅,你刚喝了酒,我给你煮了一碗养胃汤,你下来把它喝了吧!”
厉流畅的目光扫了安宁一眼,走下楼,接过温馨递来的碗,喝了。
“怎么样?味道还好吧?”
“嗯!”
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又落在前面安宁的身上,真是完完全全没把眼前的温馨放在眼里。
甚至那女人给他*的擦拭唇角,他都丝毫没有注意。
“阿畅,阿畅?”
“嗯?”厉流畅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身边的女人贴他好近,声音温润如风,轻声呢喃道:“晚了,你,带我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安宁转身,抬眸就迎上了厉流畅的目光。
更没想到的是,厉流畅假装没看见她,唇角一扬,直接将温馨拦腰抱起,柔声说道:“嗯,这就带你去休息。”
“阿畅?”温馨羞涩的把头埋在他怀中,小鸟依人的嘀咕一句,“佣人还在呢,别这样啦!”
佣人?
说到佣人,厉流畅忍不住回头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也看着他,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就在厉流畅回头看她的那一刻,她鼻子一酸,心口一痛,实在忍不住,捂住嘴巴,转身拔腿就跑。
看到安宁那副在乎的表情,厉流畅心里何尝不是很难过。
那是她的心头肉啊,她如今被他伤得这般,她难受,他就会好过吗?
他或许比谁都不好过。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吗?
温馨依偎在男人怀里,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跑开的安宁,一脸好奇的问,“阿畅,那不是你的佣人吗?怎么你好像很在乎她似的?”
她温馨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一幢豪宅里,只住着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何况,他们俩的表现还那么明显。
厉流畅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放下她,吩咐道:“你的房间在楼上过去的第三间,你自己上去吧,我出去一趟。”
眼看着厉流畅追着那个佣人的身影就要消失,温馨冷笑,不紧不慢的说道:“都听说阿畅身边有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我本以为只是外面传的谣言呢,没想到果真如此。”
闻言,厉流畅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温馨。
他没说话,用种复杂又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温馨继续笑,笑得惊艳至极。
“没关系,既然你现在要去追她,那就去吧,大不了,我回爷爷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