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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肩膀还有伤呢!”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姜启禄一会儿觉得有些尴尬就推了推。
可是另一个人却抱得越发紧了,姜启禄心一软,看来大儿子是真的很孝顺的,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阿哥的伤怎么样了……呃……”
虚掩竹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刚刚那个送药的老乡,手里拿了一个篮子探进了一个头,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又生生缩了回去。
“谢谢,阿良叔了,我没事了。”姜晏洲放开姜启禄,随手把门拉开了。
“……呵呵……那就好了,最近我们这里做家具的多,林子里很多断竹,后生们不会善后,不小心真的很危险!”阿良叔这时才提着篮子走进来,但是眼睛一直打量姜启禄。
姜启禄被他看得很不爽。
“你这是……”姜晏洲倒是很善解人意地走过来挡住了老人地视线。
“你看我,这是我叫小囡做的竹筒饭,还有炖了一只山鸡,你们也饿了吧!”说完老人就把篮子里的饭放在桌上。
姜启禄还真的有点饿了,他从昨天起就没有吃过东西了。
“谢谢,阿良叔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姜晏洲从背包里拿出一叠钱,交给老人。
“不不,这真的不能要了,昨天你就给了很多了,我们山里人用不了的。”老人一看连忙推诿。
“拿着吧,我可能还会麻烦您呢!”姜晏洲把钱塞进老人的衣兜里。
“那你们吃吧,不够再叫我!”老人喜滋滋地出门了。
“吃饭吧,可能有些不合您的胃口。”姜晏洲把竹筒掰开,送到姜启禄面前。
“嗯。”姜启禄闻着那股子竹子的清新味道,食欲大振,就拿来吃了。
“你不吃么?”等姜启禄吃了一会儿了,才发大儿子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筷子。
“我一会儿再吃。”姜晏洲看着他笑了笑。
姜启禄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份变了,他向来规矩多,在姜家长辈没有说话小辈是不能上桌的。
“现在我们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快坐下来吃饭!”姜启禄把碗推到姜晏洲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
姜晏洲这才坐在对面,但是他拿筷子的动作比较迟缓,吃饭的速度并不快,也没有去夹菜。
姜启禄看到这些,才想起这个人刚刚才挖过子弹,右手当然没那么利索了。
“把筷子给我。”姜启禄起身,从男人手里接过筷子,夹了个鸡腿,去掉骨头,放在他碗里。
不过等一切都昨晚后,姜启禄看到有些惊讶的大儿子手上也迟疑了,这个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现在自己的样子也……不过想想儿子再大在自己眼里也是孩子,实在不该太矫情。
“张嘴!”姜启禄夹了一块肉递到姜晏洲嘴边。
等饭喂完了,姜启禄竟然觉得这件事比刚刚挖子弹还费神,尤其是在大儿子一直保持微笑地注视下。
“说实话!你干嘛要进哀涂山?”这时姜启禄才开始兴师问罪。
姜晏洲听到姜启禄这么问,似乎有些不愿意说,可是最后还是开了口。
“因为经过昨天的事,那些追杀我的人已经在仓东机场等着我了,以他们地疯狂程度,为了杀我,恐怕会在飞机上动手脚。”
“你到底是怎么惹上帝博纳家族那帮疯子的?你明明——”姜启禄一听头就疼了,这些疯子也玩得太大了!可是本来想说你不是他们族长的儿子么,为什么还会被追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
“大约在三年前,帝博纳的族长病了,于是他对外宣布提前举办选举信任族长的血盟仪式,大约就在一个月后。”
“他病了?什么病?”姜启禄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再听到约瑟夫`帝博纳的消息。
“不太清楚,但是情况不太好,所以他才主动提出让位。”姜晏洲说这些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坦然,即使说到约瑟夫`帝博纳重病的时候也一样。这倒是让姜启禄有些疑惑了,可是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生父啊!
难道他不知道?这个问题姜启禄一直就很在意,林洛渝不是在约瑟夫身边么,她难道就能忍着不说出真相。
约瑟夫一定是知道的,当初自己被他□□时候是他亲口告诉自己林洛渝已经是他的人了,自己当时根本就不信,以为那又是他羞辱自己的谎言,可是当他说出林洛渝已经有了身孕,并把体检报告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骄傲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一年多后,林洛渝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就是姜晏洲。
“是他们的族长亲自下命令追杀你的?!”姜启禄想到那个时候的耻辱,简直想把那个畜生不如的男人碎尸万段,虎毒还不食子呢!
“安迪森家族选举新族长的规矩是百年前就留下来的,不像很多其他黑帮一样,他们不承认世袭,认为那是导致家族衰败毁灭的恶俗。他们会在族会安排下在世界各地考核一些他们认为有资格担任族长的少年,然后用很多极端的手段逼他们互相残杀,直到选择出最后存活下来五个人参加血盟仪式,由现任族长亲自主持,最后选择出最命大那个接任下一届的族长。当然一般的候选人是不用逼迫的,因为最后的奖励太过诱人,成为d国最强悍的帝博纳家族的族长。”
姜晏洲看了姜启禄一眼,依然用平淡的语气说着那个世界的残酷守则。
“你是帝博纳的候选人?!他们怎么会找上你?”姜启禄被这个暗示激得从椅子上“噌”地站了起来,其实这句话不问,姜启禄也知道答案了。
“姜晏洲对此有些无奈。
“什么时候的事?”姜启禄突然想到这个时间就是自己把姜晏洲送出国的那段时间了。
“我只是凑巧倒霉而已。”姜晏洲看出了姜启禄脸色不太好,他既不能说出真相也不想让姜启禄因此自责。
“没有办法抽身么?”姜启禄急道。
“我这次进山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办法就是去哀涂山送死?”姜启禄看得出大儿子有很多事瞒着自己,心里不太痛快。
“我应该‘死在’那里不是么?”姜晏洲地时候故意加重了死字。
这个姜启禄听后自然就明白了,自己也曾经用假死摆脱了“李晰然”的身份。
“你有把握?”姜启禄还是有些不信,这个大儿子心机太深了,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心思。
“有钱好办事,您放心吧!”姜晏洲说完开始收拾碗筷,姜启禄连忙抢了过来。
“你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来。”
“嗯。”姜晏洲很听话地起身上床去了。
看到大儿子侧身躺在小竹床上地样子,姜启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要是当初自己把他留在身边,不让他去找林洛渝,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或许现在他早就结婚生子,事业有成了。
不知道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闺秀或是事业型?姜启禄居然想象不出,甚至不能想像他和女人站在一起地样子。
糟心,他怎么忘了,大儿子也是有可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他不是有一个喜欢的人么?
哼,只要他活着就不要想了。
怎么想也应该是那个男人勾引大儿子的,自己决不能放任他走歪路。
至于那个帝博纳家族——姜启禄啪地一声把一根筷子掰断了,要是他们惹毛自己,那个被自己终止的计划不是不可以再重新启动。
权利之间的争斗向来是最好挑拨的。
瑞斯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启禄趴在床边睡着了,而自己的老大,正专注地对着睡着的人视奸。
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一个脾气超差还不让上床的普通男人罢了。
姜晏洲看到瑞斯进来了,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一点声音没出的从床上挪了下来。
“情况怎么样了?”等他们除了主楼,姜晏洲才开始面色严肃地问瑞斯。
“好消息,我们可以提前出发了,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吧,我不喜欢这里。”瑞斯快被憋死了,还是在d国那些刺激地日子过瘾。
“你还是小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平淡才是福。”
“可是医生说强者不能被安逸侵蚀,他们是注定要站在最顶峰俯视世界的,老大这样不就是么!”瑞斯不解道。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还是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平淡的生活在一起,但是现在看起来很困难。”姜晏洲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屋里。
“您要带着他么?”瑞斯还是第一次看到船用刚刚的眼神看一个人,他虽然不懂却觉得很伤感。
“你听着……”姜晏洲叹口气在瑞斯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瑞斯点点头,虽然不解老大为什么这么做,还是走了。
姜晏洲看着竹门半晌,才轻轻地走了进去。
人还在睡,不过因为姿势不舒服眉头微微蹙着,姜晏洲走过去帮他盖上被子。
虽然他已经无数次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有些觉得不真实,这个人不但现在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还像以前一样年轻。
只是坏脾气一点儿都没变,自恋的性子也是,不然绝不会在隐瞒身分后还会把自己弄得和以前的容貌差不多。
姜晏洲用手隔空轻轻地描摹睡着人的眉角。眉毛是最像的地方,每次发脾气的时候眉角就会向上一扬,他那些部下就会吓得半死。
手指渐渐下移,最后停在了姜启禄的唇上。
姜启禄其实并没有睡得很熟,就在姜晏洲进来地时候,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一直没有睁眼,但是当大儿子进来蹲到他身边地时候,他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姜启禄也以为他对自己是姜启禄的事还心存疑惑,想要确认一下子是不是真的。但是这种情况总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最后姜启禄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下子可真是四目相对了,姜启禄被那双眼睛看着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出去走走!”整理了一下衣服,姜启禄站起来,就往外走。
现在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候了,姜启禄一出来就看到这里地山民很多人都在竹楼外烧火做饭,一阵阵饭香扑鼻而来,只是姜启禄现在完全没了食欲。
“小阿哥,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你们啊来得巧,今天正好是我们每个月一次的祭猎日,一会儿还有歌会,你们两个一起来吧!”阿良叔一看到姜启禄就笑着迎上来,眼睛却一直看着主楼里。
看来他真想邀请的是大儿子。
“好的,我会告诉他的。”这个时候姜启禄才发现老人穿的衣服很眼熟,一想之下才发现这不就是那天自己参加的那个诡异的欢迎仪式上的那种衣服么?
“你们是瓦乐族?”姜启禄试探着问。
“哈哈哈,原来小哥知道啊,我们这个族很少人的,很多外乡人都不认识我们。”阿良叔捋了捋胡子笑着说。
“有耳闻。”就是你们这个民族奇葩规矩让自己现在见儿子都尴尬啊!今天是决不能参加那什么祭猎仪式的了。
后来老人给姜启禄说了他们这里的情况:以前这里的山民生活几乎是和外界隔绝的,后来有些年轻人实在受不了苦日子就出了山,正好这个时候外面在搞旅游开发,于是他们就成群结队地去搞乡土民俗活动。
姜启禄表示很喜欢他们的那些传统,老人这次高兴地离开。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胳膊上就被叮了几个包,山里地蚊子都很霸道,于是姜启禄就转身回到了竹楼。可是一进门就看到了屋子里出了大儿子还有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姜启禄看着很眼熟,仔细想了下才想起来她就是那天仪式上坐在大儿子身边地那个瓦乐族女孩。
姜启禄进来的时候,女孩子正和姜晏洲聊天,红扑扑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羞涩。
“啊!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不懂彩球会意思的小阿哥?哈哈哈,你真逗,人长得很好看,却有点呆。”女孩子看到姜启禄进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突然指着他说道。
真是个没有规矩的丫头片子,姜启禄哼一声。
“……好了,尼雅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姜晏洲看出了姜启禄的不高兴,连忙阻止女孩子继续吐槽。
“那就说好了,一会儿见!”女孩子又是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姜晏洲才走出竹楼。
“尼雅还是个孩子,您不要生气。晚上我去参加村子里的一个活动,一会儿我把饭给您端过来。”姜晏洲知道姜启禄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不用了,我也去看看好了。”姜晏洲觉得这个民族的幺蛾子太多了,实在不放心把大儿子一个人放出去,尤其是看到刚刚那个疯丫头以后。
“……好吧,不过这里晚上虫蚁比较多,这是尼雅刚刚拿过来的他们自制的驱虫膏,您涂上吧!”姜晏洲说完就从桌上拿起一个竹筒。
“不用了。”姜启禄看到那一坨黑绿的东西,摇摇头。
晚上的时候几乎村子里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出动了,在竹林的一片开阔地搬来了自己家烧制的饭菜,足足摆满了一个30多米的大长桌。
他们男女是分坐的,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给人很干练妖媚的感觉,她坐在那群不是中年妇女就是小女孩的地方显得很突出。
姜启禄他们被阿良叔拉着坐在他们这一边,姜启禄才知道那个疯丫头是老人的小女儿,这时那个女孩子正坐在姜晏洲的对面,一边笑一边给他介绍食物的名称和来历。
接着这个村的村长说了一些姜启禄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大家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都望向姜启禄这边。
“他们在说什么?”姜启禄觉得那些人看这边的眼神自己很不喜欢,就问姜晏洲。
“……在说那天迎新仪式上的一些事,他们没有恶意的。”姜晏洲也跟着笑了。
绝对没那么简单好么?姜启禄觉得自己绝对被当成笑柄了,干脆低头喝酒。
可是这里的蚊子简直烦人,还没几分钟胳膊上又被叮了好几个包,但是看看别人却是一点事没有,看来那个药膏真是很管用的。
“靠近我点。”姜晏洲突然一伸手把姜启禄的椅子拉到自己这边,然后把身上的长袖衣服披在了姜启禄的身上。
饭吃了一大半,突然那个村长又开始说话,顿时桌子两侧的一些人就站了起来,姜启禄不明所以就没动。
“是让未婚地男女都起来,你们也起来吧!”这时老人笑着推了推姜启禄。
姜启禄摇摇头,他孩子都生两个了。
姜晏洲也没有动。
“你们二位都是有家事的了?可是我听小囡说你们还没媳妇啊!”阿良叔有些奇怪地问。
“是啊,我们都有喜欢的人了,就不凑热闹了。”姜晏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表示歉意。
姜启禄听到大儿子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就想到自己未来有一天会看到他领个男人来见自己,顿时气得放下了筷子。
对面的女孩子比他反应还大,干脆推开椅子转身跑了。
“哎,不要见怪,我就跟她说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看得多了市面,怎么会看上她一个山里的丫头。”阿良叔摇摇头,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人。
接着就是酒桌上男女互相敬酒,这种干脆利落的相亲会倒是很效率,而且瓦乐族类似于母系氏族,女人往往更加主动。
晚饭后等大家都撤了席,姜启禄本来想问问姜晏洲关于进哀涂山的事,却发现他正在和人说话。
和他说话的就是刚刚坐在自己对面那个很妖艳的女子。
姜启禄看到那个女儿给了姜晏洲一张条子,接着大儿子就把他拿的那个背包交给了女人。
是帮他偷渡的蛇头派来的?难怪要来参加这个晚会。
只是他们说话用的是当地的土语,姜启禄根本听不懂。
“按理说你给的钱够多带三、四个人的,可是最近查得紧,我们多带一个人就增加一分风险,你的人只能你来保护,我们可不负责他的安全。”女人说完看了一眼姜启禄。
“我会负责的。”
“我很好奇,你走我们这条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独来独往的,这次干嘛要带着一个累赘啊?哦——他是你……铺头儿的。”女人想了想突然笑着说道。
“莱佳,女人这么粗俗当心嫁不出去啊!”姜晏洲一皱眉道。
“我铺头儿上的男人够了,可不再傻到为了一个男人吊死呢,倒是你……营地里的屋子也有兔爷啊,你一次都不进?就是为了这个人守着呢?”女人说完哼了一声。
“他不是。”姜晏洲实在说不过这个女人。
“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是真性情的时候我懒得跟你说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你还没上手了,明明看他的眼神都是火了,铺头儿上的不能惯着。”女人说完突然喝了一口酒 ,一转身就朝着姜启禄走了过去,姜晏洲一把没拉住。
“放心,不用这么看我,我可没有勾引你男人,不过最好你还是赶紧上了他的铺,不然有的是人想抢呢?”女人说完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姜启禄的屁股,然后哈哈大笑地走开了。
姜晏洲顿时揉了揉眉心,赶紧走了过去。
“她是——”
“蛇头!就是她带你进山?这就是你说的安排好了?姜晏洲,你真是好样的!”姜启禄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转身就回了竹楼。
姜晏洲看着姜启禄发怒而去的背影,只能摇头苦笑,他也知道姜启禄是担心自己。恐怕在他心里自己还是十几年前那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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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儿人是第二天的凌晨来接他们的。
瑞斯原来就是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的,看到姜启禄也跟来了,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伙人一共6个,那个女人并不在其中。为首的是一个疤面粗悍的男人,打着赤膊,腰上挎着一把弯刀,看样子就像土匪头子,其他人都是一副猎人打扮,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进山的路不好走,姜启禄觉得来接他的那些人一个个猥琐的很,就一直拉着姜晏洲不让他和他们有过多地接触。
近墨者黑,何况周围都是墨呢?
一路上坡陡路险,到处是树杈乱草。
姜启禄能跟上倒是很让那些人挺吃惊,不时回头看他。不过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让姜启禄不太高兴,于是一发力干脆跟在了那个领头人的身后。要不是需要人家带路,姜启禄恐怕就跑到那人前面去了。
后面的姜晏洲自然也是苦笑着跟上了,只是在姜启禄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十分温柔。
“你要是胳膊疼就休息一下。”姜启禄看到跟在身后的姜晏洲以为他是枪伤还疼,就放慢了速度等他。
“我没事的。”姜晏洲笑着摇摇头,被他这么问即使疼也算不得什么了。
走了大约一个多钟头,又有十几个人跟他们走到了一起,那些人背着竹篓,里面的东西似乎很沉。
姜启禄发现那些人应该不是和自己这边的人一伙的,因为两边的人都没有互相说话。
“我们跟在后面。”姜晏洲看到那些人就是一皱眉。
今天竟然还有走私客,那这条路就不太好走了,于是拉住了姜启禄。
果然,刚走了不到半小时,前面就出现了骚动。
姜启禄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些拿着长刀和棍棒的山匪。
“别动,他们不会找我们麻烦的。”姜晏洲握住姜启禄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这些走私客是最招山匪的,恐怕今天那些人带的东西又会被洗劫一空了。
本来这里的山匪是拿走私客的货品的,从来不动其他人的,这也是规矩。
可是今天来的这几个估计是新手,想吃足食,拿完前面的就晃悠到了他们这边。
“把你的手表给我,快点!。”一个口音很重的男人一眼就看中了姜启禄手上的表,拿刀指着姜启禄,嚣张地说。
那边那个带着姜启禄他们来的大汉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脸上这个时候突然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他妈的倒是快点儿啊!”估计那个山匪看到他周围都是面色不善的主儿,也有些紧张了,就拿着刀背拍了拍姜启禄的肩膀。
姜启禄当时就想给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一脚,不过想到身边的人还是把怒气压下去了,不能给他找麻烦,于是就把手上的表摘了下来,打算递过去。
“不用!”谁知道姜晏洲却拦住了他。
“你小子不想活——呃——”那个山匪还没有说完就再也出不来声音了,他的脖子被姜晏洲猛然抓住了。
接着跟在他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男孩瑞斯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扎进了那个山匪的大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是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一样。
姜晏洲把那个几乎男人抛到了地上,那个人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不知死活!”那个领头的汉子靠在树上看着,嘴里嚼着一片树叶。看到姜晏洲动手了,就伸了一个懒腰站直了,向那些山匪走过去,他身边的那几个汉子也笑着跟了过去了。
“老大,我也——”瑞斯显然也想过去,不过姜晏洲对他摇摇头,男孩子只要又去后面蹲着了。
姜启禄站在男人身边有点惊愕,他虽然见过姜晏洲和人动手,可是今天他看到的却和以前判若两人,这次他出手更快更狠,几乎不留余地,以前那些就看起来就好像在表演场耍花架一样了。
姜晏洲闭了一会儿眼睛,才把里面的杀气掩饰住。刚刚看到那个人拿刀对着他,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杀人的*。失去过一次的滋味太让他刻骨铭心了。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再接触到一点儿危险了。
可是让姜启禄自己离开几乎不可能,这个认知让姜晏洲既喜且忧。
收拾那伙山匪就用了十几分钟,那些和他们毫不相干的走私客的货也一点没丢,不过还是分给了一些孝敬了带头的汉子。
等到了第一个营地已经天快黑了,夜里不能进林子,所以只能在这里休息。
这是是林子里一个比较开阔的空地,到处搭满了帐篷,姜启禄一到这里就看到那天的那个女人坐在一个帐篷前抽烟。
“今天很快啊!早点休息吧!”
“今天遇到山匪,老大还不多给点儿?”一个带着他们来的人道。
“看你没挂彩啊,等你缺胳膊断腿的时候,我就多给你一点儿。”女人狠狠踹了那人一脚,就走到姜晏洲面前。
“今天给你们一个单间,悠着点儿,进口的好东西,很好用的。”女人用胳膊捅了捅姜晏洲,从兜里掏出几样东西直接塞到他手里,说完又看看他身后的姜启禄,笑着走开了。
姜启禄有些好奇,就想看看大儿子手里的是什么,姜晏洲却把那些东西直接放在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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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的人似乎是能活一天就算赚一天的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喝酒吃肉狂欢起来。
姜启禄只是吃了一些烤兔肉和姜晏洲带过来的面包,因为晚上山里有点冷,也喝了一点酒,那酒自然是比不了价格昂贵的红酒,但到时很香醇,后劲儿好像也有点大。但是姜启禄要是知道喝酒的后果,绝对宁可冻死也不沾一滴。
吃完饭姜晏洲本来想直接和姜启禄一起回帐篷,可半路上就被尼雅叫走了。
姜启禄这次倒是没有拦着,因为他可不想每次都被这个女人当成怕丈夫出轨的小媳妇一样看。
晚上等进了帐篷,姜启禄又是一皱眉,这个帐篷用了也不知道多久了,里面都是霉味儿和其他说不上来地味道,地上还有些用过的保险x。
最后,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疏导,又把帐篷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姜启禄才勉强进去。
可是到了晚上就更睡不着了,因为外面太吵了,一开始是那些人喝酒讲粗话,等终于他们散了,其他帐篷里就传出了更让人满头黑线的声音。
姜启禄虽然向来*不大,可他毕竟还是男人,而且现在的身体还正年轻,那种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是会让他心猿意马。
根本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姜启禄猛地把被子蒙在头上,可是这样却让*来得更强烈。
其实他一早就发现现在这个身体根本就一点儿定力都没有,上次也是……想到那天夜里姜启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是疼,可是根本就不能压下去那股子来得很猛烈的劲儿。
怎么不要脸地去想那件事,可是理智越阻止他去想,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就越清晰,似乎连身体都开始热起来了。
活了这么大,姜启禄还是第一次尝到这个滋味,简直憋屈死。
无奈之下只能把手伸了下去,手指触到的时候姜启禄就是一个机灵,自己的手太凉了,可是即使这样还是不能扑灭那股子邪火,只好再次摸了上去……
“这里晚上冷,我拿来了——”
这个时候和女人商量完事情的姜晏洲抱着一张毯子,掀开了帐篷的门。
姜启禄根本就来不及把手拿出来,那层薄薄的被子不但掩饰不了他正在做的事,反而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作者有话要说:先甜一下,姜爹其实是个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