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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师兄脸上的古怪之色,他平常寡言少语,往往别人问三句,他才会回答一句,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师兄也好不了多少,这次居然主动说了这么多,素来冷冰冰的脸上,似有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溢出。
陵越沉默了,平心而论,从理智上来讲,他是不怎么待见易峰的,相较于百里屠苏的单纯,陵越可是要精明的多,看人也远比百里屠苏要来的透彻,或许是受了那股对莫名其妙的对易峰的防范感,他一开始就在观察易峰,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易峰性格的另外一面,远不如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斯文清朗,可是这种从心底生出的防范很古怪,陵越感觉的到,那种对易峰的防范不是把他当成穷凶极恶之辈的那种防范,而是一种知道弟弟会调皮捣蛋的那种防范,有防备,却没有厌恶,反而带着一丝自家人的喜欢,这感觉很奇怪,而且易峰对他,虽然时不时会刺他两句,小小的恶作剧一下,但是这种恶作剧中又带着几分撒娇和依赖,让陵越困惑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自然,仿佛他们之间本来就应该如此才对,这让陵越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受这种奇怪情绪的影响,当看着百里屠苏和易峰明显关系异常的在天墉城毫无顾忌的手牵手时,陵越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惊讶或者生气,而是担心。
师弟百里屠苏是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为人却是极好的,对待看重的人愿意拿真心去全心全意的对待,毫不设防。
而易峰,却敏感多疑,还带着几分任性,他和自家师弟一样,对待看重的人愿意拿真心去全心全意的对待,只是他心胸狭窄,占有欲强,最看不得自己心中重要的人为了别人忤逆自己,否认自己。
陵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易峰有这样多的了解,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觉得他的性格本该就是如此,要改,那是千难万难,而且易峰还未必愿意去改。
叹了口气,陵越说:“明日又是月圆之夜,师尊曾经推算,易峰留在你体内的太阴之血只能够保你三月无恙,三个月后太阴之血就会逐渐散去,煞气会重新发作,易峰可有想出什么办法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够如易峰所说,每月以太阴吸星术吸煞一次,这样一来,自家师弟等于是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易峰了,可如今两个人闹了矛盾在冷战中,这该如何是好。
陵越不怕易峰真的心狠对百里屠苏弃置不管,只担心这两人年少不懂收敛情绪,也抹不下面子和解,到时候间隙越来越深。
“我没事的,师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听到陵越这么一说,百里屠苏这才恍然想起,快有一年时间,他没有再历经过煞气之痛了。
在一年前,他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刚刚修成筑基,师尊长年闭关,师兄下山历练,他在天墉城,被长老们无视,被师兄弟们视为怪物,对未来无望,每到月圆之夜,还要忍受煞气发作之苦,每每练剑,总是在想,这一生究竟为何执剑。
在一年后,他已经是十七岁了,修成筑基四层巅峰,师尊不再需要长年闭关,长老们不再迁怒他,师兄弟们不再敢明着欺辱他,最重要的是,这近一年里再没受过煞气发作之苦,还有了一个莫名其妙定了终生,却还是对他产生了爱意的爱人,这一切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易峰。
短短一年的时间,却恍如前世今生。
只是这‘今生’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忘记了‘前世’。
易峰,易峰,易峰……
百里屠苏心神俱震,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他的整个心房。这感觉感觉似乎从没有过,却又仿佛一直以来都埋藏在天性之中,现在宛如雨后春笋,从心房深处破土而出。
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晨晓,他刚刚来到天墉城时,因为师兄弟们的排斥,夜晚一人来到后山睡着,醒来时已经是晨曦漫天,满目的绚烂光明带给他的那种喜悦……
又像是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他一人坐在临剑阁的庭院里,仰头看着霄汉星河,茫茫然觉得天地之大,自己身如沧海一粟般的迷茫……
这弥漫在心房的感觉,是一种喜悦而迷茫的滋味,一点一点,溢满了他的整个内心世界,填补着某种在天性中渴望已久的空虚……最后,逐渐化成一个人的身影。
百里屠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一种无比的渴望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现在就想要见到易峰,见到那个溢满了他整个内心世界的人。
“我准备明日起开始闭关,不成金丹绝不出关,师尊不再长年闭关,也开始拜访一些经年不见的道友真人,我若不成金丹,岂不是会给师尊丢人,屠苏,你也……屠苏,你怎么了?”陵越正侃侃而谈,就见百里屠苏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似是顿悟,似是激动,他正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百里屠苏突然发足狂奔,像临剑阁跑去,无论他怎么呼喊都不回头。
“易峰,易峰……”百里屠苏这次没有再做门神,而是拍打着易峰房间的大门,得不到回应之后暴力打开,房间里却空无一人,被褥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安安静静的仿佛根本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他生我的气了?易峰他……不愿意见我?还是走了?
百里屠苏脸色苍白,颓然坐在地上,脑海中满是脑补着易峰离去的画面。
一滴*辣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留下,跌落在地面,漾出了一朵水色莲花。
地面的水印越来越多,百里屠苏任由泪水一直留着,即不去擦拭,也不强行仰止,他从小就被紫胤真人教导,喜怒不随于心,盖因大喜大悲,情绪剧烈波动都会容易引起体内煞气紊乱爆发,所以百里屠苏已经习惯性的压抑自己的情感,这也是诸多长老和师兄弟们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毕竟谁都不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就算有向百里屠苏表达善意的,也都被他冷冰冰的态度给吓跑了,谁愿意屈就自己迎合他的脾气啊。
但是易峰出现之后,驱除阴煞有望,紫胤真人并不阻止易峰和百里屠苏亲近,反而有些乐见其成,再加上那层恋人关系,百里屠苏对待易峰是不一样的,尽管说不上热情,可是有问必答,事事听从,整日整日呆在一起,牵手膝枕,论法练剑,非常亲密,易峰正常情况下不显得暴虐阴狠,反而阳光和善,受他的影响,百里屠苏也逐渐喜怒哀乐显现,不再像原本那样宛如石木,心似死水。
补全了正常人的感情,就会喜悦,会哀伤,会心疼……会哭泣。
也不知道流了多久的泪水,百里屠苏一声呜哽也没有,只是地面上留下了不少水印,最终木着脸站起来,朝隔壁院落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步履稳健,没有丝毫的踉跄,只是很快的恢复到了曾经在遇见易峰之间的样子,漠然的让人心痛。
“男子汉大丈夫,好好的哭什么。眼泪这种东西利用得好是武器,利用的不好,那就一点用都没有了。”百里屠苏刚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听到易峰的声音。
惊喜的抬头看去,只见易峰盘膝坐在他的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亚麻睡衣,不着鞋袜,光裸的两脚白皙强健,脚趾盖儿露出微微粉红,宛如美玉一般。
“易峰!”百里屠苏跑了过去,紧紧地抓住易峰的手,手足无措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抓住易峰的手不放,泪水未干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本就生的极为俊朗,这一笑之间,毫无掩饰,满是喜悦之意,更显得俊美无俦,动人心魄至极。
看着他这个样子,易峰就是心里还有余火也要消得一干二净了,他本就对百里屠苏有情,只所以冷战多日也是因为性格的阴暗面在作怪,小气,占有欲强,容不得自己所爱之人因为别人的缘故而对自己有所不满,但绝不是不会反思,把责任全部推给对方的人,这些日子避而不见百里屠苏是因为另有要事,不是故意不理他,说来说去易峰在感情方面也是个傲娇的男纸,还带点孩子气,在百里屠苏面前智商也要下降一个档次。
叹了一口气,易峰摸出一方帕子替百里屠苏擦了擦眼泪,还给他拧了鼻涕,让百里屠苏颇感羞涩,易峰这是完全拿他当孩子对待了。
“哭啥哭,这要是让陵越看到,往紫胤真人那里一告状,紫胤真人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易峰恶狠狠地说着,手上擦拭的帕子却依旧温柔无比。
“师兄不会做这种背地告状的事情的。”百里屠苏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着,替自家师兄小小的反驳了一句。
“哼……”易峰撇了撇嘴,当年自己调皮捣蛋,林越可是没少往表姐那里告状。
其实是易峰小时候确实太过顽劣,到处惹是生非,林越虽然看着他长大,承担了他的教育,但是不方便抽易峰板子,这才交给姬青青教训的。
都已经到了床上了,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易峰一挥袖子飞出一道劲风,将房门关上,替百里屠苏脱了鞋袜外裳,推到床上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静默了一会儿,易峰轻轻的在百里屠苏光洁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亲,道:“那天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做,陵端、肈临虽然可恶,但是陵川和陵义却没有劣迹,我不该连着他们一起整。”
易峰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吗?当然不会,他和百里屠苏的世界观根本不一样,信奉的只要达到目的,手段并不重要,是个目的性非常强的人,只不过现在爱人在怀,又刚刚和好,不放低点姿态怎么行。
“……是我太计较了。”百里屠苏脸红了红,被亲的地方有些发烫,小声说:“当时的情况,如过跳出来阻止陵川和陵义的话,只怕会闹得更大。”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被迁怒的涵素真人痛失爱宠的事情,无辜惨死的青兔更是被丢到了脑后,百里屠苏是聪明的没有提,易峰则是根本不当一回事。
百里屠苏的皮肤很好,不是那种男子汉喜欢的小麦色,是宛如玉石一般的莹润白皙,但也没有女子那样的香软吸手,而是健健康康的光滑白皙,带着那个年纪的少年所特有的青春气息,而且他是玄冥纯火之体,体温比常人略高,抱起来非常的舒服,易峰亲了额头还觉得不够,冰凉的嘴唇带着清香如莲的吐息,在百里屠苏的面颊,脖颈处点点流连。
百里屠苏任由易峰亲吻着,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深,满是喜悦安宁,果然,和易峰在一起,总能够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是圆满的,填补了某种空缺。
易峰见百里屠苏紧闭着眼睛,微微一笑,在他眼睛上亲吻了两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说:“屠苏,你害怕我?讨厌我吗?”
百里屠苏睁开了眼睛,仿佛很不解地问道,“易峰,为什么要怕你?讨厌你?”真要说道害怕,讨厌,这也应该是他问易峰才对吧,问易峰怕不怕他煞气发作时的样子,讨不讨厌那个煞气发作时全无理智的他吧。
“你是根正苗红的大派仙侠,从小接受的就是正直的教育,做事要光明正大吧。”易峰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用那种手段去算计别人,特别是牵连无辜,你可能觉得卑鄙,但我却觉得只要能够保护自己,手段如何并不重要。只是……屠苏,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提起,你也看到,我有时残忍,阴佞,喜欢算计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你以前认识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这样的我,两面三刀,玩弄人心,你会害怕吗?会讨厌吗?我若是个魔头,你也会喜欢吗?”
这话说的很是直白,百里屠苏就算想要假装听不懂也不成了,和易峰相处的久了,也感觉得到易峰性格的另外一面,变化莫测,上一刻温暖和善,下一刻就残忍阴佞,特别是这次陵端的事情,陵端和肈临两人算计他,差点让他被诱入火狮涧遭遇生死之害,哪怕是易峰真刀真枪的宰了这二人,百里屠苏也不会乱想,但是易峰却偏偏忍了一时之气,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等到过了一个多月,才突然施手暗算,不仅羞辱了陵端,肈临,还牵连了无辜的陵川,陵义,就连陵端的师尊掌门涵素真人,也被易峰以教不严师之过为名坑了一把,痛失爱宠,无辜的青兔被宰了烧烤。
而且易峰的暗算环环相扣,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幕后操纵,玩弄人于鼓掌之间,他的心机深沉,可见一斑。
百里屠苏想到这个,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紧抱着的手臂也松了一下,易峰察觉到了他的表现,脸色一冷,就要松开自己的手臂,却被反应过来的百里屠苏紧紧抓住。
“既然讨厌,就不要勉强自己。”易峰垂下眼睑,说:“你是正直的仙道少侠,我就是个卑劣的魔头,你还是别和我在一起了,免得带累了你,传出去有损你天墉城的名声。”
“易峰,你现在也是天墉城的供奉客卿了,天墉城的名声也是你的名声。”百里屠苏难得的调侃了一句,看着易峰说:“师尊曾经说过,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生来就有险恶之心,你会这么做,必定有你的理由。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去主动招惹是非,只是别人若是伤了你,你一定要数倍还报,恩情是这样,仇怨也是这样。易峰,我不会讨厌你,害怕你,就如同我身怀煞气,你却没有讨厌我,害怕我一样。易峰,我……我喜欢你,如果你真是魔头的话,我也就只有和你一起做魔头啦。”
易峰一直自负自己擅长猜透人心,在他的印象里,百里屠苏就是一个正直迂腐,从小根正苗红,受着光明正义教育长大的仙道少侠,对于那种喜欢耍弄阴谋诡计的人是很鄙视厌恶的,易峰说出那番话,心里也有惴惴不安,甚至天马行空的脑洞已经开始脑补如果百里屠苏真的因此厌恶他,讨厌他,和他划清界限,他该不该直接掳走百里屠苏,把他给软禁起来,哪怕百里屠苏怨他恨他,也顾不得了,谁要自己动了真情,离不开他,这样的感情或许很自私,他是他顾不得了。
谁知道,百里屠苏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这么一番称得上与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几乎矛盾的话。
易峰难得的有些呆愣愣的,和他一贯睿智精明或者清朗脱俗的形象大相径庭,其实他一直有些心虚,毕竟当初得到百里屠苏的过程他用上了阴谋算计,所以百里屠苏对他有多少感情,他一直心里没谱,很有几分没有自信的感觉,这才发觉,原来百里屠苏对他的用情,的确很深。
“易峰,易峰……”百里屠苏见易峰沉默不语,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他拍了拍易峰的肩膀,看易峰就是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看的百里屠苏都不好意思了。
“易峰,你……”
“屠苏,我们双修吧。”易峰突然说道。
“双……双修。”百里屠苏脸色大红,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看他这表情,易峰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古剑世界双修之术不胜,世人乃至修真者的眼中,双修之法就是邪门歪道用来残害男女的淫邪采补之术,或者是增添闺房之事情趣的代称,而真正意义上的双修之术博大精深,是直指混元大道的无上法门,当年轩辕黄帝就是创出轩辕驭龙诀这门古往今来第一双修妙法,与三千女修双修,才能够修成大罗金仙,位列三皇之一。
而在双修之道中,更为重要的是双修者之间法力真元的融合运转,如何做到灵神合一,互相弥补真元,互相提升修为,至于交合之法,也仅仅只是双修法门中的一部分而已,要是沉迷进去,那就是落入了下乘,只能够领略到双修之道的皮毛。尤其是刚刚双修的时候,双方坦诚相见,更需节制欲念,不可有逾矩之举,否则还会适得其反。
从古至今,那些仙圣大神们就没有拒绝过双修之法,就是西王母当年,也曾经和东王公双修,东王公是先天纯阳之气所化,与西王母的太阴之体阴阳共济,互相弥补,提纯法力,不过这两位之间双修并没有涉及到交合之法,也不曾结为道侣,算是互惠互利,毕竟像西王母这样的先天女神,法力通玄,身份尊贵无比,心高气傲到了极点,是不可能为了提升修为委身与任何人交合的。
易峰这些日子以来闭门不见人,并不是单纯的和百里屠苏赌气,而是在尝试着修改《西王太阴经》中所记载的双修之术。
要替百里屠苏治疗煞气,太阴吸星术治标不治本,气血轮转之法对易峰的身体伤害太大,也只有这双修之术有些希望了。
西王母所传的双修之术,是她与东王公双修之后所创,那东王公与她分属宇宙极阴极阳两种力量,彼此相生相克,是适合男女之间的双修之法,而易峰和百里屠苏都是男子,再加上他们的力量属性,易峰是极阴之体,太阴之身,而百里屠苏则是玄冥纯火之体,极阴之中生出纯火之力,算是彼此同源之中又生出了分支,所以不能够硬板西王母和东王公的双修之术,不然会有大祸。
听到易峰这么一解释,百里屠苏尴尬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原来易峰这些日子一来对他避而不见竟是在苦心孤诣的为他修改功法,他是元神天仙的弟子,在修行方面见识不低,自然知道修改功法需要不断的推演真元变化,是非常耗费心力的事情,仔细看易峰的眼中果然满是疲惫,这日子以来怕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两人很快就除去了衣裳,彼此坦诚相见。
百里屠苏是纯情的少年人,活了十七年才在遇到易峰之后情窦初开,那一晚他‘伤害’易峰之后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最好值得归结于煞气发作之时全无理智,也没有记忆留下。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之间虽然也有亲密举动,但是像这样的坦诚相见,却是不曾有过,百里屠苏到底和易峰不一样,易峰身经百战,当年倾倒一片,相好无数,什么没有见过,百里屠苏现在却面红耳赤,除了羞涩之外,还有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渴望之意,看着易峰矫健美好的身体,呼吸之间仿佛有着什么在体内叫嚣,吹皱一池春水。
易峰怪笑了两声,瞟了一眼百里屠苏双腿间的物事,知道百里屠苏脸皮薄,也不去打趣他,今晚是月圆之夜,正事要紧。
月上中天,果然如紫胤真人所推算的那样,过了三个多月,百里屠苏体内的太阴之血已经消散,随着天地阴气在这一刻达到巅峰,他身体一颤,浑身黑气缭绕,双目突然变得血红,脸上闪过痛楚之色。
“就是现在。”易峰一喝,身上法力狂涌,额间一枚太阴月轮显现,脑后更浮现出一轮明月法相,法相之中有青色的风元和蓝色的冰力纠缠缭绕,凝成一片暴风雪景象,呼啸肆虐。
而百里屠苏也依照易峰刚才讲解的双修之法,运转法力,脑后升起一只似凤非凤的法相,状似鸡,叫声如凤凰,双目之中生有重瞳,正是他的星蕴重明鸟。
随着两人之间双掌相抵,两人脑后的法相都升腾起来,逐渐融为一体。
重明鸟飞入明月月相之中,月相之中的暴风雪景象突然狂暴起来,溢满了整个月相。
重明鸟全身的羽毛都舒展开来,羽毛上一层烈烈燃烧的火焰,随着一声又一声高亢的鸣叫,重明鸟的身躯逐渐变大,撼动的暴风雪都开始颤抖。月相似有所感,暴风雪一顿,逐渐开始缩小,聚拢成一团不断旋转,一阵鼓动,形成一个男子的身体,那男子俊美绝俗,头戴月轮星冠,身披太阴法袍,手持一柄刀型玉胜,剑眉明眸,双目之中蔚蓝一片,说不出的英气勃勃,正是易峰的模样。
易峰现在的模样和平常所见气质迥然不同,平常的易峰要么清华脱俗,要么妖异阴佞,现在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皇霸之气,君临天下,一如那位先天第一女神王母,在玉山之巅,受众仙朝拜。
这是易峰的真灵显化,带着一丝西王母留在太阴真血中的生命印记,所以气质与他本人并不一样,这真灵之身俯身将重明鸟抱在怀中,丝丝缕缕的太阴真元将真灵和星蕴包裹在一起,引渡出重明鸟所散发的玄冥纯火真元,彼此不断融合,排斥,融合,排斥……缓慢的开始产生异变,开始趋向一体。
随着真灵和星蕴相拥,百里屠苏的丹田处出现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晶石,体内正在爆发的阴煞之气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齐齐向那晶石涌去,与此同时,易峰的丹田处也出现了一枚同样的黑色晶石,不断散发出阴煞之气被他吸收,转化为最为纯粹的真元,再度反哺回百里屠苏的丹田里。
这阴煞之气,穿越了空间,在两个人的丹田处不断搬运转化。
西王母的双修之术果然神妙无方,与轩辕黄帝的阴阳双修之法大相径庭,是双修者以真元融合,各自在对方的丹田处留下一枚真元种子,每当修炼之时,哪怕隔着空间,真元依旧可以不断转化传送。易峰以太阴之体吸收真元种子隔空渡来的阴煞之气转化吸收,然后再将部分纯粹的真元透过真元种子反哺回去,百里屠苏也是一般,将体内爆发的阴煞之气吸入真元种子里,传送给易峰,同时还能够吸收到易峰传送来的纯粹真元。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已经微微泛光,百里屠苏和易峰同时张开眼睛,脑后的星蕴和月相都散去,他们惊喜的看着对方,感应体内修为,百里屠苏已经是筑基五层巅峰,而易峰更是达到了筑基十一层的境界,距离金丹,又进一步。
西王母当年与东王公并非道侣,两人之间的双修当然不可能长时间的坦诚相见,不然先天大神的威严何在,所以这二位创出的双修之法最重点在于在对方体内留下真元种子这一步,之后哪怕隔着无尽空间,也可互相双修,真元交换,这就是水磨工夫了。
百里屠苏惊喜的感受着体内的阴煞之气,平时他的阴煞之气就存在与血液真元之中,受着体内空明幻虚剑封印的影响,被暂时压制,逐渐累积一个月,借着每月月圆之时爆发,可是现在他感觉的到,体内那些轻微的阴煞之气依旧在源源不断的被吸收进丹田的真元种子处,透过虚空传送出去,同时真元种子不断的从虚空之中传来一丝丝纯粹的真元法力被他吸收,当是来自于易峰处。
“易峰,谢谢你,我……”
话还没说完,百里屠苏被易峰猝不及防之下捧着脸往前一拉,就被咬住了嘴唇。
易峰行功了一晚,现在体会了双修的好处,喜悦之下看着百里屠苏光溜溜的健壮身躯,就不由的动了些色心,昨晚正事要紧,强行忍住了,现在,却不需要了。
两人之间不是没有亲吻过,要不是顾忌着紫胤真人这个大家长在那杵着,以易峰的为人,百里屠苏怎么可能还能够保持住清白,平常亲密也是浅尝即止,易峰都是温柔以待,可是这次却显得十分激烈。
易峰仿佛想要把百里屠苏吞入腹中,唇舌纠缠,琼津暗渡,将百里屠苏的舌头吸入口中不断的xishun。
百里屠苏挣脱不得,其实内心深处也未必愿意挣脱,意思意思的推了两下,被易峰吻得昏天暗地,就放弃了抵抗,反而双臂环抱在易峰的腰间,闭着眼睛,脑中昏昏沉沉,空茫茫一片,任由他胡来……
易峰的吻技很好,将百里屠苏的舌头吸入口中品尝了个痛快后,又蛮横的撬开百里屠苏的口腔,灵活的在他嘴里搅动,扫过上颚牙床,不断的追逐戏弄,听着百里屠苏在自己的怀里气喘咻咻,易峰qingyu大动,右手在他胸膛处不断流连,捻着他胸前的ruzhu,轻捏按压;左手从后颈开始,沿着他健壮的背脊,徐徐向下摩挲探索。
百里屠苏胸前的ruzhu正是他的敏感之处,被易峰这样摆弄,不由得就想shenyin出声,但随即又苦苦忍住住,抓着易峰的手臂更紧了,连脚趾都在这样的刺激下蜷缩起来。
当易峰的手滑在那tingqiao的部位时,重重的roucuo了两下,就向那隐秘的gouhe处探去。
这样隐秘的地方被触碰,百里屠苏忽地一颤,猛地转头避开易峰的吻,一手将他正在隐秘部位探寻的左手紧紧抓住,颤声道:“易峰,这是干什么,不要……”
这隐忍低沉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禁欲之感,在易峰耳中却诱惑无比,就像烈火烹油一般,激起了更加狂猛的熊熊烈焰。
易峰qingyu如焚,封住百里屠苏的唇舌,辗转吮吸不停,将他的双手抓住压在头顶,健壮的长腿将百里屠苏的合拢的双腿强行分开,另一只手的手指不断游移的向那隐秘的部位再度探去。
“别……”
百里屠苏被吻住的嘴含糊的说出了个破碎的字音,就再也说不出来,想要挣扎,也被易峰下压的身体镇压,心神俱乱,惶惶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反抗还是就此顺从。
当易峰的一根手指终于陷入那温暖封闭的柔软处,温柔又有节奏的开始不断的探索深入,百里屠苏眼前一黑,仿佛自己的心跳也随着那根作怪的手指,不断的chouchu着。如果不是易峰不断纠缠着他的唇舌让他无暇他顾,现在恐怕已经shenyin连连。
那根作怪的手指在choucha的同时,不断的凝聚出丝丝缕缕的水雾runhua着那柔软的yongdao,渐渐的,jiade紧紧地yongdao逐渐放松,易峰又开始尝试着放入第二根手指。
百里屠苏被动着承受着那出隐秘部位的奇怪感觉,渐渐由不适开始感到放松,随着易峰有技巧的拨弄choucha,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开始蔓延,又是舒爽又是酸痛,让他的挣扎抵抗开始放缓,脸色潮红,鲜艳欲滴,明亮的星眸此刻水汪汪的,像是个被欺负的惨了的孩子。
易峰最受不了他这无辜懵懂的样子,狂吼一声,把他作怪的手指抽出,将百里屠苏翻了个身子,抱起他的小腹让他半趴着,早已叫嚣着想要释放的物事抵在百里屠苏的两gu之间,就要tingru。
恰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房间内,虚空之中,一个光门凭空显出,光门打开,里面显出一个大的顶天立地的石门,一股庞大的威压惊醒了陷入qingyu中的两人。
“我擦!这都第二回了!怎么每次都是掐着点就出现意外!”易峰大怒,却也无可奈何,来不及和同样被惊到的百里屠苏解释,急匆匆的披上衣服,只来得及在百里屠苏脸上留下一吻,说了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乖乖等我回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穿越之门所散发出的庞大吸力吸入其中。
“穿越之门开启,命定者进入穿越之旅,穿越任务:救人。”
毫无感情的一句简短话语,易峰就被丢入了一个光门里。
时空传送,易峰落地之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眼前所见白茫茫的一片,山川纵横,冰柱雪崖,不计可数,竟然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他处在一处悬崖的平台上,天空不断飘扬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远处还有暴风元在不断的肆虐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向这边移来。
“怎么回事,以往每次穿越时空,天道都会告知所处的世界,以及所要做的具体任务,可是却没有告知,而且所要求做的任务又含糊不清,只是简单的‘救人’两个字,救谁?救到什么程度?都没有提及,难道是见到人有难,不分善恶都要救吗?”易峰想了想却不得要领,回头一看,平台的对面是一个很大的山洞,此刻暴风雪即将来临,这冰天雪地的不辨方向,还是先避一避为妙。
进入山洞里,走了几步,就发现这山洞极深,山壁上满是凝结的冰霜,折射出晶亮的光芒,一点也不显得黑暗,但是在山洞的转角处,正躺着一个男子的身体。
易峰凝神戒备,缓步接近,发现这男子的身上带着极为严重的烧伤,共有七处,其中一处正在左脸,血肉模糊,让他看起来宛如恶鬼一般狰狞恐怖。
“波罗神焰!”易峰低呼,这男子烧伤的伤口泛起一层极为神圣的气息,正式佛门护法一脉的看家法术,波罗神焰!这种焰火杀伤力极强,虽然气息极为神圣,但是却和冥火一脉有着很相近的习性,一旦燃烧就很难扑灭,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每过七个时辰就发作一次,直至将人烧化成飞灰。
但奇怪的是,易峰却感应不到这个被烧伤的男子身上的力量具体境界,那身体明明是有修为在身,但是却十分浅薄,仿佛才练气三四层,只是身中波罗神焰却没被烧化,那肯定不止这点修为,如果不是身负像易峰一般的匿气诀,就是身带什么强大的法宝。
易峰接近了几步,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破损的香囊,看材质和那个男子身上的衣料是一样的,做工非常精细,只是已经破碎不堪,香料已经没有,只剩下留有两个大洞的囊袋。
拾起香囊一看,囊袋两面依稀还各绣着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应该是一个人名。
“欧阳……少恭。”易峰仔细辨认着香囊上的名字,低声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