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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悠然樱色的红唇盈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额头的确是梅花妆,只是她在抬首的时候,悄悄的做了手脚而已。梅花和樱花的区别最大的就是在那个一个凹陷的小山角形处。如若是前身,只怕真的是被要这些母女设计致死。
云悠然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首的董晴母女,果然在她们的眼中划过一丝不甘。悠然沉下晶亮的水眸,双眸深幽如苍茫的夜色,那幽深的黑眸之中划过一丝冷笑……
一边的云安然看着云悠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避过了一场惩罚,心中那叫一个恨啊。越想越不甘心,那怒意浓烈的一边的云悠然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这个临王莫名其妙的下来替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解说。她暗自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娘亲将那几个替云悠然画妆容的手全都砍了。竟然连一个梅花妆都画不好。
不过云安然还是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意,她眼底毒芒闪烁。心中冷笑,云悠然,好,既然这临王助你逃过了这一劫,我倒是要看看一会等嘉元帝和皇后看到你和临王滚在一起。你还能够逃过再一次的劫难?她就等着这个践人怎么逃过另一场劫难。
正当这个时候,秦长熠那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云七小姐定然很尊贵,磨磨蹭蹭的,是觉得我们大家看不得你的舞呢还是觉得皇后娘娘不配你云七小姐为之跳舞助兴?”
秦长熠这一言出,果然激起了众怒。云悠然很清楚这个小气的男人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他。
这个渣男,真不是一般的小气啊。不就是给他下了毒吗?不就是将他的脸毒成了猪头脸吗?一击不成,再度出击,真是有够没有品的男人。她真心不明白,这前身究竟喜欢这个渣男什么?
云悠然敛下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冷冷的讥笑。既然人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很快,这个男人也应该可以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那万蜂追逐的画面。
“臣女惶恐。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女乃是低贱之人,上不得台面。那舞只怕是污秽了尊贵的皇后的眼。不过么,若是殿下觉得怨愤难平,臣女倒是可以自罚酒三杯。”
是的,云悠然这话潜在意味是在说这秦长熠是怨妇。当着众人的面讥嘲秦长熠,本来吕皇后对于云悠然磨磨蹭蹭不表演,眼中是升腾起了一丝怒意,不过,现在看到云悠然在大众广庭之下,暗骂秦长熠是一个怨妇。顿时眼中划过一丝窃笑。凤眸眸光一扫,果然,看到秦长熠那一张气得面色铁青的脸。倒是真有几分“怨妇”的意味。
“云悠然。”秦长熠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践人,她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他,嘲笑他秦长熠是一个“怨妇”。对一个女子,若是众目睽睽之下,这般的嘲讽都受不了,何况他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自然更加的受不了这个践人的嘲笑。
秦长熠本就如寒冰般的眸子更加的冰冷如千万年的寒冰一般,千万道冰冷的寒芒直直的射在云悠然的脸上。身上,如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这一刻,云悠然已经是被万箭穿心而死了。
他堂堂王爷,竟然被一个废物给讽刺嘲笑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摆?
皇后则是娴雅的一笑道:“好,云七小姐果然豪爽。本宫就准你下去,自罚三杯酒。”
不是吕皇后大度,是吕皇后太过知道,这秦长熠为何如此的愤怒。既然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让秦长熠母女膈心的难受。她纵然对于云悠然方才一个樱花妆的小心思有些不愉快,也是被生生的压制下去。她自然是要好好的让这云七小姐膈应膈应这对母子。
云悠然知道自己这话很大胆。秦长熠母子会不高兴。爱慕秦长熠的千金们会敌视自己。不过自己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没有选择余地。反正自己不反击,这秦长熠母子也不会让自己好过。与其如此,好不如当众给以一击。今日还有这皇后“袒护”。
自然这吕皇后不会真“袒护”,她知道,一个将军府里都是各种明争暗斗的。皇宫更不要说了。尤其吕皇后一国之母,还不如季淑妃在宫中受皇上的待见。自己的儿子临王也不如秦长熠受皇上的爱戴。至于皇后而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显然云悠然至于秦长熠母子是敌人。而至于自己则是可以利用的“盟友”而已。
皇后的帮腔让嘉元帝也只能够默然。毕竟今日乃是皇后的寿宴。
云悠然给皇后行礼,万分感激的退到原本的位置上,斟满酒,豪爽的举杯恭贺道:“一杯酒,祝愿皇后娘娘夫妻齐眉举案,携手百年。”
言落,云悠然豪爽的仰头,一杯灌入喉中,那醇香馥郁的酒滑入云悠然的喉中。骄阳下,那万千道光芒都投在云悠然的身上。
上首的皇后眼中盈上满意的笑。别人的祝词什么千秋万代,什么寿比南山。都不如云悠然的一句夫妻举案齐眉,携手百年来得动听。一个女子,纵然是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她的心里只想要和自己的夫君举案齐眉,白手偕老。所以云悠然的这恭维的话是说到了吕皇后的心里。
然而有人满意,自然是有心不悦。一边的季淑妃宽袖之中的双手紧握成全拳,那护甲的套尖锐的刺入手心之中。然而也难以抵消她心中的一份怨恨。这个该死的践人竟然暗讽刺她,就算现在荣冠六宫,也不能够和皇上夫妻举案齐眉。也不过就是一个妾而已,他日能够和皇上一起葬入皇陵的只有皇后一人。她这争夺都是徒劳。
骄阳之下的云悠然,竟让云悠然整个人多了一份梦幻的美,让人震惊了……看痴了……
云悠然一杯酒入喉,上首的皇后当下喝彩道:“好,云七小姐好酒量。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皇后这般力挺云悠然,自然是看到了一边季淑妃那一张煞白的脸,心中觉得非常的解气。
季淑妃很快收敛好了自己的心神。将眼中的怒意压制下去,随即笑得一脸的柔媚道:“是好酒量。只是一个女子若是贪杯了,恐怕不好。”
季淑妃的言外之意就是酒会出乱子。
秦长熠还是不甘心,继续第三波攻击。
“会喝酒也抵挡不了云七小姐乃是一个废物的名声。”秦长熠今天真是无耻无下限了。
当着众人如此的讥讽云悠然是一个废物。这话很直白。很削云悠然的面子。
若是平日里,那么她云悠然可以不争,但是今日可不一样,云悠然知道皇后盯着自己。自己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可言了。
在皇后的注视之下,云悠然双眸盈眶的跪地道:“皇上,皇后,臣女自知愚笨,可是臣女真的不是废物。为了证明臣女不是废物,也为了平息武王殿下心中的怨愤。臣女恳请皇上和皇后恩准臣女和武王殿下笔试。”
“好主意,云七小姐这个提议本宫赞同。只是这光比试太过乏味了。本宫这里就下点注。”皇后话音率先开口,又是从头上拔下了凤朝凰的尊贵首饰压云悠然。
云悠然看着吕皇后这个举动,跪在地上的眼底划过一丝冷笑。这皇后哪里是在支持自己,分明就是给自己压力。她这拔下象征皇后尊贵身份的凤钗作为赌资,意味就是不要让她输了。如若她云悠然输了,那么她的命也就可以交代在此了。
皇家果然不遗余力的算计可以算计的,利用可以利用的。让自己发难,又让自己务必要赢了这比赛。
皇后这一举动顿时让在场的气氛高涨起来。内心里,大家还是支持武王,不过支持临王的朝臣和千金们,就算内心里觉得云悠然会输给武王殿下。面上也不敢将赌资下到秦长熠那。看似云悠然在和秦长熠比,实则现在是皇后一脉人和季淑妃的人在比。
一边的嘉元帝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言。
秦长熠从来没有受到过人的挑衅,当即站起来道:“好,本王应战,如若七小姐输了,七小姐就要承认自己就是废物,还要让宫中大师在额头刺上‘我是废物’四字。”
秦长熠此言一出,让人唏嘘不已。不过支持武王的人觉得本就是云悠然该死。所以并没有觉得武王这要求过分了。
云悠然勾唇划过一丝冷笑,随即抬头望向秦长熠道:“如若王爷输了呢?”
“本王甘愿纳你为妾。”秦长熠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如此针对自己是因为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还是想要让自己对她另眼相看。
秦长熠这么自恋的条件落下,云悠然唇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随即清冷的声音响起:“悠然自知身份低贱,配上武王妾侍身份。若是武王殿下输了,请武王大说三声,云悠然不是废物。”
哼,反正这个渣男的条件已经是够过分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云悠然在和秦长熠较量了。不过云悠然没有提出过分的条件。毕竟,自己虽然现在是代表了吕皇后一党在和秦长熠较量。这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嘉元帝坐上吗?他不出声,她可不能够将嘉元帝当做空气。比赛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了。
“云悠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选一样比。”秦长熠虽然是武王,但是自古皇家儿郎,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会。
云悠然清越的声音响起:“诗词歌赋太累。也太没有看头了。琴太过矫情的东西,武王会吃亏。所以不比这个,棋若是你我对弈,太过沉闷了。书法太过单调。就作画吧。”
“好,比作画就比作画。”秦长熠自觉地自己这作画绝对不会输给这个废物。的确若是但但的论及作画的话,秦长熠绝对是要胜过云悠然。方才之所以跳过那些东西,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这些。倒是这画上面可以投机取巧一些。
秦长熠冷笑,琴棋书画里自己最擅长的就是作画。是这个女人自己撞在他的枪口上,这怨不得他。
“云悠然,今日乃是皇后寿宴,作画时间不能够太长,这样吧,半炷香的时间,今日乃是在御花园,就以花为题作画。”秦长熠寒眸之中划过冷笑道。
“半炷香?”云悠然睁大眼睛反问。
秦长熠以为云悠然是怕输了,怕完不成作画。不由得冷笑道:“云悠然,若是你现在承认自己输了,本王倒是可以允许你自说三遍我云悠然是废物。”
秦长熠的眼中满是讥嘲的笑,秦长熠的话音落下,下面一阵窃笑声。
雪玲珑樱色的红唇勾起一丝清冷的弧线,双眸挑衅的看向秦长熠道:“武王殿下哪只耳朵听到悠然说自己输了?悠然只是觉得那半柱香的时间太长了而已。觉得比赛一盏茶的时间便够了。”
“武王殿下,与其挖苦我这个废物,还不如想一下,若是你真的输给了我这个废物,你武王殿下的脸该往哪里摆?”
在云悠然的话音落下之后,皇后已经命人摆好了画台。摆上了作画的一切工具。
云悠然坦然的走到画案前。
秦长熠也只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画案前。至于方才自动想要献上舞蹈的云安然只能够退回位置上。这让她那叫一个气啊。这个该死的践人现在竟然敢如此嘲讽她心中的男神。嘉元帝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在皇后的示意下,太后一声开始之后,皇后便优雅的喝起来了茶。
雪玲珑拿起笔蘸了墨汁,刷刷几笔就将笔豪迈的一甩。显然的,上首的皇后的茶还没有喝完。一边的秦长熠还只是画了枝干。云悠然就画落成了。
秦长熠不可置信的朝云悠然方向一望,随即赶紧低头作画。
云悠然的唇角勾起冷笑。
上首的皇后看到云悠然已经甩笔画完成了,当即手中的茶盅一口喝完。太监的话音当即响起:“时间到。”
秦长熠唯有创促的几笔落下将笔放下。
“呈画。”太监高唱声再度响起。顿时有四位宫女上前,两两将云悠然和秦长熠的画呈现在众人眼中。云悠然画得乃是寥寥几笔的兰花。虽然这一幅墨兰图画得也很传神。只是略显得简单了一些。
反观一边的武王殿下则是画了一片桃林。谁胜谁输了已经是见分晓了。
秦长熠得意的一笑道:“云悠然,本王赢了。”
吕皇后在看到云悠然的画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杀气。果然,她看到了季淑妃眼中的得意。那凤钗可是象征她皇后的身份,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她自己压上的。本来她以为这云悠然还能够有点膈应秦长熠的本事。以来让她正名。二来么可以让这秦长熠母子落面子。这也算是今日自己得到的最好的寿宴。只是这云悠然果真是废物。自以为有小聪明。还是输了。
云悠然淡笑不语,陡然的半空中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成群的飞来。有人眼尖的看到了:“蝴蝶。”
这一道声音清晰的响起在御花园内。众人随即均是抬起头。阳光下那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彩。众人是见到御花园的蝴蝶,然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美的蝴蝶。一个个的都惊呼不已。双眸紧紧的盯着这群蝴蝶。
这群色彩斑斓的蝴蝶落在了云悠然的墨兰上。蝴蝶一只挨着一只,形成了一幅绚烂夺目的墨兰蝶舞图。聪明的大臣们,当即高呼声起:“天显祥瑞,祝我大秦皇后福寿安康,佑我大秦千秋万代。”
吕后暗沉下去的脸在看到下首如此绚烂夺目的墨兰蝶舞图。内心也是被震撼了,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之色。就是连一边的嘉元皇帝原本冷沉的脸上也是划过一丝柔和。作为帝皇最是喜欢听到这些恭维的话。
云悠然脸上没有得意之色,唇角略微的上扬,眼底的笑意是越来越浓烈了。
秦长熠气恼,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在画中做了什么,竟然能够让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飞来扑到画上。一边的云悠然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神色淡然,合着那樱花妆容,整个人透着一种梦幻的美,好像她就是误落凡尘的樱花仙子。那樱色的红唇莹润有光泽,唇角边淡淡的笑,说不出的迷人。
好似醇香馥郁的美酒一般。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这一刻,连秦长熠也被云悠然给蛊惑住了。这个女人是废物云七小姐?秦长熠的寒眸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云悠然觉得方才那一道冷冽的眸光投在自己的背后,让她唇角的笑一僵,当她转身去寻找的时候,依旧没有发现那一抹冷冽的眸光的主人是谁?
正在众人沉浸在云悠然这一抹震撼人心的墨兰蝶舞图的时候,陡然的空中传来“嗡嗡嗡……”的声音,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响,众人均是抬起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当众人看到那成群的蜜蜂飞来的时候,众人震惊的捂住嘴巴。
不会吧,蜜蜂也飞来了。这一幅墨兰图有那么的神奇吗?不过震惊归震惊,众人内心里觉得这成群的蜜蜂一定是飞向那一幅墨兰图的。只是这成群的蜜蜂还是非常的吓人的。
云悠然那盈盈含笑的眼底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好似地狱的恶灵一般。带着邪恶的力量。云悠然丝毫不担忧,她本就离秦长熠比较远。所以根本就不歹心这些蜜蜂会祸及自己。
成千上万只的蜜蜂乌压压的朝秦长熠飞来,那蜜蜂一股脑儿的扑在秦长熠的身上。秦长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悲剧的他,被蜜蜂亲密的亲上了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的手臂。等等外露的地方都被亲爱的蜜蜂给盯上了。本来季淑妃还以为自己的儿子的一幅桃花图也能够招来这些蜜蜂酿蜜,那比起来也不输给云悠然。只是当众人看清楚之后,这哪里是什么蜂蜜酿蜜啊。这分明就是蜜蜂袭击秦长熠。
秦长熠瞬间便是惨不忍睹,被蜜蜂盯得满头满脸都是包。
云悠然清冷自嘲的笑道:“哎呀,人丑人贱,就是连蜜蜂都不喜欢我,真是很让我的心呢。”
这自嘲的声音不响,但是却清晰的落入秦长熠的耳中。秦长熠想起当日这个女人对自己下的毒,让自己肿成了猪头脸。当即觉得一定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他眼中翻滚着滚滚的怒意道:“云悠然,一定是你对本王下了什么药。”
悲剧的秦长熠一脸的包啊,双眸猩红,气得整个人都在发颤。愤恨的就要冲过去杀了云悠然。
秦长熠冲过去,这些蜜蜂也紧紧的追着秦长熠不放过。所以悲剧的秦长熠一动,成千上万的蜜蜂就随着秦长熠动。
云悠然勾唇淡笑道:“武王殿下。这话不可以乱说,众目睽睽之下,悠然如何能够对武王殿下下药。再说了,纵然是能够满过武王殿下,也满不过这千万双的眼睛啊。”
云悠然的话清清淡淡的,就让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的确,云悠然和秦王殿下至始至终都没有接触过,自然不可能对秦王殿下动手脚。
气得秦长熠整个人都在哆嗦不已。自己今日输给了这个废物,这让自己以后如何见人,最最可恶的是,不但输给了这个废物,自己竟然还被成千上万的蜜蜂盯得满头是包。
正当秦长熠气得快要掐上云悠然的时候,一道冷冽如千年玄冰一般嗜寒凌冽的声音响起:“香囊。”
两个字嗜冷锐利,秦长熠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这香囊?这不是长明的吗?
同时,鲁王也看清楚了秦长熠腰间的香囊正是自己的。这……怎么会到了三哥的腰间。秦长明有一种作死的心都有了。
秦长熠眼底有着滚滚的怒意,原来……
云悠然在听到这一道冷如玄冰宝剑一般锋锐的声音的时候,全身不能够自己的打了一个寒颤。她发誓,这道声音的主人就是方才看到自己暗中动了香囊的主人。他这没有揭穿自己,反倒是提醒秦长熠问题出在香囊上。让秦长熠怀疑是秦长明使坏。她满心的诧异。
她并不觉得这道声音的主人会是这么好说话。反倒是给人一种,非常非常不好惹的感觉。云悠然又是努力的搜索那声音的主人。终于在最偏僻,最角落的地方一个男子慵懒的靠在软座上。那如雕刻一般的五官,俊美绝伦,那一丝如墨的云发用一根锦带随即的挽起,右半边的乌发垂落,几乎遮盖住了右边的脸。左边的肌肤好似天然的美玉一般。美得绝伦,美得惊艳,美的冷冽。冰冷狭长的眉好似冰霜裁剪而成,如黑曜石般的双瞳显得冰冷绝情。
一身的黑衣罩在他的身上,更衬托得他的肌肤如雪,晶莹剔透。右边的额头上有一朵千叶海棠。这样的男人,端是坐着就好似一只打盹的林中猛狮,周遭散发着一身的冷霸之气。让人望而生畏,胆颤心惊。
云悠然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娘也,自己做的一次坏事,竟然落入了这个男人的眼中。宁王秦长歌的眼中。她再看向这个男人那一双修长如竹节般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樽,白玉般的手指,让人恨不得想要去咬上一口的冲动。那外露的肌肤分明美得让人都自叹不如,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脂粉气息。反倒是有了一种夺魂夺魄的冷冽霸气。而且云悠然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这周身散发的霸气还只是他散发出来的几分之一而已。还有更深的几分让人窥探不了。
秦长歌冰冷的红唇将金色酒樽放在如彼岸花般妖娆魅惑的红唇边,亲眼见着那杯中的酒缓缓的落入那冰冷惊艳的红唇内,让云悠然感觉到喉间一阵干燥。不能够自己的吞咽了一口。恨不得自己化作他喉间的美酒,滑入这个男人的口中。
经过美酒的滋润,那本就妖娆艳丽的红唇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云悠然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美能够如此的夺魂夺魄,一个男人的霸气能够如此的震撼人心。她分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的猛狮,好似掌权天下的王者一般。可是她今天就是这样被蛊惑住了。明明知道那一张红唇如妖娆夺魂的彼岸花,她竟然甘愿被他吞灭,甘愿化作他口中的美酒美餐。
秦长歌冰冷美艳的红唇一挑,双眸陡然的投向云悠然,四眸相对。云悠然但觉得自己好似被电击中一般,流窜全身,她就这样呆愣愣的望着秦长歌,他那一双眸子好似有玄铁一般能够将人的灵魂吸住,让你*其中,明知道那会让你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也甘愿*其中,宁愿和他一起沉入地狱,经受浴火焚烧。
云悠然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和一个眼神四眸相对,就让她如此的无法自拔。在这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云悠然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云悠然,别*。你也别傻了。不过云悠然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秦长熠身上的动作落入的是宁王秦长歌的眼中。而且这个男人宁愿没有揭穿自己,反倒是帮了自己,让秦长熠误会秦长明。在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这一刻,竟然有一个男人,明知道你使坏,却纵容你的坏,这一种感觉,让云悠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好似被人呵护的幸福感觉。
云悠然明明知道,这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人家也只是一时心情好而已。但是她却是在脑海里深深的烙印下了他。
在云悠然注视着秦长歌的时候,秦长歌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身侧服侍的太监狠狠的抽了抽红唇,天啊,地啊,瞧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从来冰冷绝情的宁王竟然笑了。
宁王可从来不会管你死活。哪怕是皇上要是死了,他也绝对不会管。今天竟然开口提醒了武王。
身侧伺候的太监有一种被电晕的感觉。而且他发现,宁王是在看到了云七小姐之后笑的,他暗自发誓,就冲着云七小姐能够让宁王笑的本事,他日后一定若是遇上云七小姐了,一定要客客气气的。要知道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够让宁王管闲事,还笑。
一边的太监使命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宁王殿下那如彼岸花般的红唇微勾,绝冷无情。
嗷……他发誓,他一定是看到宁王笑了。这宁王笑起来。让万物都甘愿*。他都有一种愿意匍匐在地前亲遍宁王殿下的脚趾。
在宁王身侧的太监狠狠的对手指,各种的可惜,遗憾之中,遗憾宁王的笑好似昙花一现,刹那消失。
云悠然实在是难以从秦长歌的身上将视线收回,这样的男子,恐怕是天下间所有女人的天敌。她终于能够明白,为何这个男人要躲在最偏僻的角落。因为他就是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本钱。
这样的男人,天上人间,绝世无双。
云悠然并不知道她如此直愣愣的看着秦长歌,却是触及了秦长歌的底线,世人都不敢如此看秦长歌。因为秦长歌被墨发遮住的半边脸在他十岁那年被大火所毁,如若撩起那半边的墨发会看到狰狞恐怖的半边脸。
秦长歌深邃冷冽如千年玄冰一般的黑眸一利,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那黑眸之中有些厌恶之色,绝冷无情的声音呵斥道:“云悠然。”
云悠然被秦长歌绝冷嗜血的声音凌厉的一呵,回过神来,忙恭敬的应道:“宁王爷。”
秦长歌看着云悠然低眉顺眸的像个小媳妇一般乖巧的样子,深幽的黑眸眸光一冷,泛着森森的冷光。
“你真丑。”三个字落入云悠然的耳中,让云悠然的心狠狠的抽痛。从来没有过的自惭形遂。但是秦长歌却让她感受到了。云悠然觉得自己何等的局促。在别人那样的张狂到了秦长歌跟前就成了局促不安了。
在云悠然怔愣的时候,秦长歌凌厉带着杀气的声音再度响起:“管好你的眼睛。再乱看,本王挖你的双眼。”
嗜血残虐的声音,云悠然身形又是狠狠的颤了几下。她发誓,这个男人眼中的杀气绝对不假。似乎自己若真的再看盯着他看,那么他就真的会挖了自己的双眼。
秦长歌在云悠然恭敬的应是之后,那幽深的黑眸眸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本以为这个女子是不同的。原来,是他走了眼。终究是一个庸俗的女子。
在秦长歌开口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上首的嘉元帝内心是何等的激动。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自从梅妃死后。成了一个封闭自我的人。一年之中说过的话,绝不超过十句话。但是今天,这个儿子竟然说了四句话。这怎么不让他激动。
秦长歌慵懒的斜靠在软椅上。不再理会御花园的一切,不再关心。嘉元帝是想要去爱这个儿子,去疼这个儿子,只是,这个儿子将他们所有人都排除在心房之外。让他根本就无法靠近。久而久之,他就心冷了。
至于嘉元帝眼中那一丝激动的光芒,皇后看到了,季淑妃也看到了。她们的心中划过一丝撕裂般的疼。她们这些人明争暗斗的,终究抵不过梅妃在他心中的地位。最怕的不是强劲的敌人,最大的敌人而是一个死人,人家根本就不用和你争就已经赢了。
秦长歌在低头喝酒的时候,自动的将云悠然的印象从脑海里除去,好似一缕青烟,随风消散。
嘉元帝因为这秦长歌的开口内心激动不已,他看向秦长熠道:“将香囊扔湖里,人也下去湖里清洗一下。”
秦长熠从怔愣之中回过神来。忙将扔在一边的香囊,一脚飞起,踢入一边的玉湖里。秦长熠听了嘉元帝的话,只能够不假思索的跳入一边的玉湖里。
堂堂的武王殿下被画一幅桃花图而招来蜜蜂,被蛰得满头包包。还被蜜蜂逼得只能够跳入玉湖水中。今日,武王殿下实在是丢脸丢尽了。
季淑妃坐在上首,双眸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首的德妃。那香囊她可见过,是德妃亲自替秦长明绣的。这对母子竟然如此可恶。让她儿子出丑。悄然之间,季淑妃和德妃母子的芥蒂是产生了。
临王,秦长熠下去换洗更衣。
这一边董晴母女眼底划过一丝算计的笑。云安然带着甜甜的笑道:“七妹妹,姐姐敬你一杯。”
云悠然看着云安然那甜美的笑容之下,闪过的一丝诡异。含笑去接云安然水中的杯酒。只是她的手还没有触及到酒樽的时候,云安然却先一步松开了手。云悠然慌忙的接住,只是这酒樽里的酒全都洒在了她胸前。胸前一片酒红色。在月牙白的衣裙上,显得红白分明。
云悠然一脸的局促,“四姐姐,现在怎么办?”
现在是初夏,因为酒水洒在了她的胸前,胸前顿时湿漉了大片,紧紧的贴在肌肤上,胸前的曲线更加的傲然了。
一边的云安然眼底划过得意之色。不过嘴上却是安慰道:“七妹莫要惊慌,都是四姐姐的不是,这样好。四姐姐和玉淑公主乃是手帕之交。四姐姐带你去她哪里借一件衣服换下。”
云悠然面色通红的点了点头,然而心中黑眸眸底一冷,哼,前面都是开胃菜,现在重头戏要开始了。云悠然长而卷翘的睫毛闪动了几下。
云悠然装似很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云安然看着云悠然那一幅头很痛,面色染红的样儿。眼底盈上一丝窃喜。看来是这药效发作了。云安然当即按压下心情的窃喜。面上一幅关心道:“七妹,怎么了?”
云悠然使劲的甩了甩头,再度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什么事情,或许是方才喝酒太猛了,头有些晕,身体有些发热。”
听云悠然这么一说,云安然内心当下更是欣喜不已,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药效发作了。一边的董晴母女和梁红玉母女也是听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正看到上首的一个太监在临王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话,临王悄然的退身离去。
梁红玉和云诗然内心里也是相当的窃喜。马上好戏要上演了。这一干人,各自按着心思,压抑着窃喜。云悠然是将这些人的神情全都落入眼中。心中冷冷的一笑,呵呵……
云悠然随着云安然两人悄然退身下去。
边走边使劲的揉着太阳穴,好看的眉蹙紧,就是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脸红得好似熟透的红苹果。一边的云安然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深呼吸了口气,越发的关心云悠然起来:“七妹,小心。我扶你。”
方才武王殿下已经先下去换衣服了。所有的事情,中间所有出了点叉子,但是几乎都是朝着她们所预计的那样发展着,她估摸着,这武王殿下身上的药效也差不多应该发作了。现在只要将云悠然引到武王那,两个同时药效发作的两人,一会就会天雷勾动地火,翻滚在一起。
云悠然走着走着头就靠在了云安然的身上,整个身子柔软无力的靠在了云安然的身上。
云安然搀扶着云悠然,在一边轻声的叫道:“七妹,七妹……”
叫了数声,只感觉到云悠然脸火辣辣的烫,根本就没有回应,当即云安然内心窃喜,并没有将云安然扶向玉淑公主的寝殿,而是将云安然扶向武王殿下还在宫中作为皇子的时候的寝殿。
云安然推了推*榻上的云悠然,chuang上的人儿昏昏沉沉的根本就顾不上来应她。云安然得意的冷笑。云悠然,今日之后,你就别想有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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