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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孩醒来之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父母见孩子没事,脸上的面具也没了,激动得差点跪在地上,涯告诉孩子的父母近几天多弄些好的补补孩子身体就没事了,并掏出一张符纸递给孩子父母,说贴在孩子的房间里可以辟邪,然后我们就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去火车站的路上,我问涯那张符是什么,涯却道
【什么符?】
我
【你给小孩父母的那张。】
涯
【哦,那就是鸡血随便画出来的,给小孩父母一些心理安慰而已,并不是什么特殊功效的符。
我可不了解符这种复杂的东西,真正的符咒能够控制人心,驱魔辟邪,不过绘制的方法是十分困难的,控制人心的符咒有一半以上是心理学中催眠术的运用,通过画面给与人暗示这种类型的,而辟邪的功效则是通过绘制的材料和笔画决定的,比如说朱砂红或者鸡血之类的,然后根据一些经文来书写,那才是真正的符咒,
不过传说中符咒除了这些功能以外还能呼云唤雾,治疗百病等等,那些只是平民们不知道道士们的手法,把他们幻想成仙人之后加上去的假想而已,实际上符咒的功效只有这两种。】
摇摇晃晃的在火车上,看着靠在涯肩膀上熟睡的琳,我将带来的衣物递给涯道
【你坐到我这边来吧,让琳好好休息下,用这个给她垫着总比你那个硬邦邦的肩膀好多了。】
涯点了点头,接过衣物,扶着琳轻轻地挪动身体,然后将衣物放在椅子上让琳躺下去。
涯坐到我身边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坐在那边琳靠着我,我就不好说话,所以你才想这么个法子吧。】
我笑了笑道
【懂了你就自觉点。】
涯
【好吧,这是我前段阵子出去的时候几个工人在吹牛的时候,不经意听到的一个故事,说故事的友人那天说自己碰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就来了兴致听完他说了,那个工人的故事是这样的。】
当时我到一个村子里做客,应为公事的原因,我不得不在村子里留几天。
那个村子并没有乡下那种好客的习惯,反而对生人是避而远之。
一开始我只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住在一家接待所里。
说是接待所,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小房子,里面有几个房间供来客居住而已,里面也是十分简陋的,连看守的人也只有一个。
看守的人是个老头,对着我们总是笑呵呵的,但是从来不说话,我上去问话,他也从来不答。
那天我去外面办完事回到接待所,累了一天刚刚准备躺下,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碰撞声,出于平时的习惯,我立刻打开门去看了看外面,只见那看门的老头倒在地上,一脸难受的样子。
我正准备上前询问怎么了,一手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几个村民却笼了进来,扶起老头,瞥了我一眼道
【外乡人,别用那个东西,这里信号不行,打不出去的,这是老毛病了,乡里的医生看看就行了。】
我这才发现手机在圈外。
收起手机道
【没问题吧?如果病重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他的家人呢?】
村民有些不耐烦,道
【说了没事就没事了,你懂什么。】
对方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也没多想,就回了房间躺下就睡,但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总感觉什么东西在瞅着自己,浑身不舒服。
躺了五六个小时,总算是没睡意了,这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钟了,爬起身准备去村里的小店买点零食和方便面回来。
这一出门,就闻到一股子怪味,那气味像是沼气池。
我连忙返回房间,然后用毛巾打湿之后捂住口鼻,走过过道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以为是外面传来的,连忙向着外面走去。
谁知这一走,脚下突然没站稳,就滑倒了。
滑倒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撑住地面,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感到手上摸到了什么东西,湿漉漉的,还有些黏。
我将手掌递到光下,手上竟然沾着一些绿色的液体,这沼气的气味就是这东西传出来的。
我连忙站起来,发现身上不少地方都沾上了。
再一看地上,地上竟然有一摊这种绿色的液体,位置正好在今天老头倒着的位置上。
这让我想起了今天村民们进来的时候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一些人带着些干泥土,扶着老人的村民也并不像是平常那种搀扶,而是一人拖着一边手臂,这么拉着的感觉,还有最后离开的村民很明显在老人倒下的地方踢了几脚,看起来像是刚刚洒下些泥巴,想踩稳一些。
由于那个时候确实很累,我并没有想到这些问题,但是现在这个奇怪的液体让我瞬间回想了起来。
四周没有人,我的同伴也没有回来,我只好返回房间里脱下衣服,然后到接待所的公共洗衣机去把衣服洗了之后,又去外面借了些热水洗了个澡,然后很快的返回了接待所。
我用纸片铲了一些液体,带回房间,然后将液体倒入一个小瓶之后,封闭小瓶准备拿去做化验,怕有什么对皮肤不利的成分在里面,接着,为了检验这个液体是否存在甲烷之类的有害气体,我将窗户打开之后将纸片用打火机点燃,纸片燃烧的样子很明显的表现了,这液体里面存在着甲烷。
由于气味过于难闻,我想出去叫些人来处理下,但是一出门就见到看门的老头回来了,他就坐在门口那里,完全没有顾忌那难闻的臭味。
老头还穿着今天那身衣服,脏兮兮的,浑身都是泥巴,难道他的家人没管么?
我上去问老头这臭气怎么回事,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但是老头依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看着我。
我这才感觉有些反常,这老头也有些不对劲啊。总不能一天这么乐呵呵的吧?
而且老头身上的臭味也很浓,和那摊液体差不多的味道。
这仔细一看,老头的表情好像也有些僵,伸手一摸,瞬间让我吓了一跳,这老头的脸硬邦邦的,跟树皮一样,那乐呵呵的表情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而是那张脸就这样,根本不会动!
我感觉到老头盯着我的表情十分的奇怪,看得我浑身发麻,月光照在老头脸上,看起来乐呵呵的脸也尤为诡异。
没多想我就冲了出去。
连忙找了个人问那老头怎么回事,这时候对方看了看我,道
【年轻人,不管你信不信吧,我就这么跟你说一下,那个老人绝不是什么坏人,他看那个房子有几十年了,大家都随他了,你只是过客,总会走的,就别管这么多了。】
我
【现在那房子里一股子沼气味,怎么住的人啊。】
村民想了想道
【哦,怎么就忘了呢,那老头太顽固的,就这么让他回去了,都忘记还住着客人了,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先住一晚吧,对了,在这之前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村民带着我就走到了后山附近的一片林地,林地附近有个破烂的小屋,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小屋门前那高高的土堆,那显然是一座坟头!
村民道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如果不住在接待所的客人,想要进别人家先要来这个坟头祭拜一下,你就当做乡下的风俗吧,去做个样子也行。】
我半信半疑的来到坟前,坟前放着有香和纸钱,连火机也准备好了,但是最奇怪的就是这旁边有个大水缸,里面还有瓢。
我按着村民说的祭拜了一下坟之后,村民还让我用瓢勺一瓢水洒在坟头上,这才带着我来到他家里,村妇看到我之后一脸惊讶,正想问话,村民先道
【放心吧,带他去坟头那里拜过了,就住这么一晚就行,这不又到了那看守老头泛水的日子了么。】
村妇这才安下心道
【我们这没什么好的,你就将就一下吧,吃了没?没吃的话帮你弄些吃的。】
我连忙道谢,并讨了些吃的。
村民一边弄着炕火,一边对我道
【很久以前啊,那片林子是我们村子的坟山,那林子前的破房子,就是守那片坟头的守墓人的房子,40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很乱,土匪子都还有啊,因为刚刚出新政策,村子里面也是磕得紧啊。】
村民放了一根柴火进火里,继续道
【就在那种时期,土匪子十分的猖獗,不管人的死活,一律抢光,反抗就迎面一刀,村子死了几个人之后,就没敢再反抗,但是本来就穷的村子,自然也供不起这些土匪,土匪抢完东西之后,还觉得不够,那个年代死人一般会带有一些生前比较珍惜的东西,有些还会用一些贵重物品来陪葬,所以土匪子就问我们这村子哪里有坟地,说要去刨坟。】
村民叹了口气道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让这群**去打扰死者,但是一些胆小的村民很快就把坟地的位置说了出去。
土匪子当晚就去了那片林子,虽然有人事先给守墓人通了信让他别管,但是守墓人却说不能让这群家伙进坟山,于是就守在林子门口。
第二天,几个村民去的时候,只见林子前面倒了一片的树,地上还有不少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当时几个村民连忙到守墓人的房子里,只见守墓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村民叫了几声守墓人,守墓人就像是刚刚睡醒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来的人。】
村民将村妇做好的稀饭递给我继续道
【那个时候看到守墓人没事我们都叹了口气,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但是守墓人什么也不说,问了半天,守墓人一句话也没告诉我们,村民就感觉不对劲了,掰开这守墓人的嘴,里面血淋淋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村民们大惊,跑出小屋就往坟山里跑,只见坟山里面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几个木制的碑的坟没有被挖开以外(有点钱的自然用石碑,没钱的用自己刻出来的木碑),其他的坟连棺材都被搬到了地上,两个村民跑回去告诉村里人过来重新埋坟,剩下的几个村民返回了守墓人的房子,刚这一进门,守墓人家里的地上就一滩水,臭烘烘的,几个村民连忙退出来。
过了好一会才敢进去,就发现守墓人已经死掉了,村民们想了想,这守墓人虽然没怎么在村子里出现过,但是毕竟为了村子连舌头都给割了,还是给他挖个墓比较好,于是几个村民就动手挖了个坟把守墓人埋了。】
村民自己也接过了一碗稀饭抿了一口,道
【但是第二天,这守墓人的风头就开始溢水,臭烘烘的,几个村民还说在后面林子见到了人影。
这下村子里就疑神疑鬼的,土匪们已经走了,这里除了村子自己人以外谁回去后山呢?
开始村民们认为是村子里一些趁火打劫的家伙,乘着这乱子去坟山拾漏,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些个村民就说看到了守墓人的鬼影,村民们本来就紧张了,给这么一说,就几个村民结伙准备去看个究竟。
大半夜的一进坟山,果然就见林子前坐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村民们抄起锄头就准备上去的时候,一个村民却喊【这不是守墓的人么?】,这一下,大家才回过神来,这确实就是那个守墓的人,但是守墓人的坟头也没有裂开的痕迹,为什么守墓人会在这里?
村民们感觉奇怪,就问村里老者,村里老者一听就慌了,让村民烧了守墓人,但是几个村民认为这或许是守墓人的孪生兄弟也说不定,毕竟坟头没有开,并不像是诈尸之类的,那么如果是人,这么做对守墓人就太残忍了,所以反对烧死这种行为。
村民们把在林子前发现的那个人接到了村子里,应为坟山已经重新修了,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的东西了,所以就不需要守墓人了,为了让守墓人有个住的地方,村子就动员村民盖了一座接待所,让那人守着那里。】
村民舔了舔碗底的米粒,把碗放下,继续道
【开始大家认为这样就行了,但是由于那个人的脸整天板着,面无表情的,所以来客都不愿去接待所那里住。
这守接待所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竟然用粘合剂弄到脸上凝固了起来,整个脸给定成了一个笑呵呵的表情,当时被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在房子里快不行了,脸部由于瞬间粘合剂的原因被硬化,但是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像粘着剂粘在皮肤上那种灼热烧伤的样子,整个脸被固定得很好。
村民们见这人脾气这么倔,只好商量着以后来客人所有人都不能接,让他们去接待所,只有接待所容不下了,才能接。
就这样过了几年,村里没出什么事,老者们也就不嚷嚷着要烧死那个人了,村民们也渐渐的习惯了那个人,但是没多久,问题又出现了,几个村民去招待所的时候,发现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满是臭烘烘的水,吓得村民们连忙叫来了不少人看是怎么回事,几个村民断定那人已经不行了,所以就让几个大汉抬到后山坟地去放着先,打理完这个接待所之后再去帮那人弄棺木。
那人就被抬到了后山守墓人的坟附近放着,然后村民们各忙各的去了,谁知道这第二天,这人又好好的坐在了接待所的门口,村民跑到坟地一看,就看到那守墓人的坟头上有一滩水,连碑都打湿了。
后来每当那个人这么犯病的时候,都会发现坟头多了这么一滩水,村民们觉得奇怪,就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洒些水,这就发现那人竟然一直都没有犯病了,村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是瞪着村民,时间一久,大家也就懒得去追究什么了,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守墓人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嘴里或许藏着一切的答案,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究的好,因为你可能早就知道答案了。】
听完这些,我一愣一愣的,第三天回程的时候,都还没缓过来。
涯说完,琳正好醒来了。
我问道
【那个守接待所的人就是守墓人吧?】
涯
【谁知道呢,或许真是孪生兄弟也说不定。】
琳
【涯叔叔,你们说的,是上次听到的那个故事么?】
涯点了点头,琳接着道
【你还是别兜圈子了,谁都能看出来,那个守墓人就是守接待所的人,说不出话是因为舌头被土匪割掉了,脾气倔和守墓人一模一样,不是守墓人还能是谁?】
我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诈尸么?】
琳
【那不是诈尸也不是尸鬼,他能听得懂村民的话,又不会袭击人,也不怕阳光和热,所以那些都可以排除了,这应该是古书上记载的尸魃,从坟头溢水来看,应该是不完全的旱魃(这是我国古代记载的一种怪物,书中记载是: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不完全的旱魃需要水,但是却不会自己去挑水,一旦缺水的时候身体会停止行动,这个时候才会自觉想起去弄水,这种是尸魃,和古书中的旱魃有很大的区别,旱魃还有被称为鬼神或者魔王的说法,而尸魃仅仅是半人半鬼一样的存在),属于地缚灵一类的,或许是出于对没有守下坟地的愧疚,也能仅仅是没活够,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死掉了的都有,他们既不是人,也算不上死者,既能随意移动,又可以听懂语言,身体机能虽然已经停止但是大脑任然在运转,身体也很难腐烂,不过由于是旱魃原因,尸体又容易产生甲烷,所以才会隔一段时间就从体内排出沼气吧。】
涯
【这次的故事就这样吧,差不多要到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