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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303号病房。
病床上,躺着位衰老虚弱的女人,因为过度操劳而发白的发丝,此刻被剪得又短又乱,就像是团杂草般。刚刚过了花甲年纪,可此刻的她却显得格外的苍老,皱起的皮肤像是沟壑般,横亘在她曾经绝美的容颜上,好似肥沃的土地终究被外界的生命吸取了养分,只余下片荒废无用的干燥土地。
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苍老了起来,并不大的脸上带着氧气罩,呼出的气息在氧气罩上化作白雾,然后渐渐地消散,反反复复,以清晰的方式证明那是唯一持续着她生命的源泉。
尘毅提着热水瓶走进了门,早些年因为意外摔伤了腿,从此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他一锤一拐地拖着自己年迈的身子,甚少做过这种体力活的他连拿个热水瓶都十分吃力。
轻轻地关好门,尘毅看着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心里无端地升起种悲哀和感慨,他一步步地走近,将热水瓶放在床头,低声在女人耳边问道,“热水已经好了,你要喝一点吗?”
女人似乎听清了他的话语,她艰难的摇了摇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不存在任何光彩,灰暗得好似黄昏和黑暗的交界处,随时都能够暗淡无光。
“子……封……”
轻轻地,虚弱的,沙哑的声音,只有刚刚才凑到她身旁的尘毅能够隐约听清楚。
尘毅有些难受的看着这个比他还要苍老的女人,想起她曾经的种种行为,最后瘫倒在旁边的凳子上,他长长地叹气,“作孽啊……你活成这样,活该啊!”
他们两人在尘子封不满两岁的时候就离异,最开始的时候尘毅放弃了抚养权,倒不是别的什么,只是因为他手头上有些项目要忙,一时间抽不开身去照顾孩子。
所以,尘子封是跟着他妈妈的,可那时候谁知道他妈妈躁郁症,每天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打骂孩子,可怜才两岁的小孩儿,自幼就被虐的体无完肤。
尘毅对当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孩子他妈对孩子的虐待,关着饿几天那只是小事,平时还直接丢到外面几天几夜不准出门,气急了拿着就摔,就连邻居都看不下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尘子封六岁的时候,当时的尘毅还是对尘子封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警察打电话过来,说让他去接尘子封回去,而孩子他妈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那时候尘毅才知道自己的前妻有精神病,遗传的,爆发时间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
看着曾经疯癫痴狂的女人此刻奄奄一息的模样,尘毅就只觉得世事无常,忍不住摇头叹息。
与此同时,随着“嘎吱——”一声,门,被直接推开。
没有停顿,没有迟缓。
尘毅赫然地抬起头,顿时间讶然地见到走进来的男子,跟年轻的他有几分相似,但却跟他印象中的自己截然不同。
被外界称之为温润贵公子的当红明星,无论对谁都有礼相待,修养好,气质好。但此刻的他,没来由的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明明是充满笑意的眼睛,可却多出让人心觉寒意的阴冷。
“子封……”尘毅张了张口,有些颤颤巍巍地喊出这个名字,同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视线紧紧地锁在尘子封的身上,脸上多了几分庆幸和欣慰,“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我想跟她单独聊聊。”尘子封简短的说着,他瞥了眼尘毅后,视线便转向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女人,眸中的阴冷愈发地深了几分。
“哦,好,好。”如今只盼着尘子封能够来就很好了,尘毅哪里会管他的举动如何,只愿所有的事都顺着他。
尘毅没有二话,深深地看了尘子封几眼,眼里满含欣慰和放心,然后就直接走出了房门,并且还细心地将病房门给关上。
殊不知,当尘子封慢慢走近病床的时候,原本只剩出气的女人在看清他的刹那,虚弱的脸顿时多出了明显的变化,惊恐和慌乱,神色间带着可见的恐惧,尤其是那双浑浊的眼睛,原本黯淡下去已经毫无神色的瞳孔,此刻稍稍的放大,全部被恐慌和害怕给充斥着。
“怕什么,你不是想见我吗?”尘子封缓缓地走近,脸上露出可见的笑意,那宛若春风舒适的笑容,于俊朗的脸上绽开,足以将他的那些粉丝迷得神魂颠倒,可真要落在那女人的眼里,却成了无尽的恐惧。
“啊……呀……你……”
支支吾吾的声音从女人嘴里溢出,那是猛地一阵一阵的,短促而惊慌,好像受到惊吓的小鸟的呼救,稍微有些刺耳。
但她的声音,除了房间内的男子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还想活吗?”尘子封微微地弯下腰,低声在女人耳旁说着,他声音缓缓地,格外好听,但又带着难言的蛊惑力,一点点地侵蚀着人心,让人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女人过了会儿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她恐惧地看着他,冷不防地忙点头,原本艰难的动作好像在她的求生欲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对方表示自己的心情,甚至忘了曾经的她对眼前这男子施行过的残忍。
“呵,”唇边溢出讥讽的笑容,尘子封冷冷地看着那已然毫无尊严可将的女人,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他皱了皱眉,声音中带有几分威胁,“那就给我在医院里好好后悔,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早死早超生。”
“啊啊……”
女人仓促的点头,恨不得让自己表现得更真诚点儿。此刻的尘子封在她看来就像是个随时都能夺走她性命的魔王般,她避之如洪水猛兽,唯恐近身半分。
她每天念着尘子封的名字,只是下意识的表现出自己的忏悔,殊不知这样频繁的声音落到了尘毅的耳中,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思念,为了她的“愿望”而不惜拉下自己的尊严,去恳求尘子封过来,哪怕是看她一眼。
尘子封眉头越皱越深,瞧得这女人如此窝囊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意。
一次性将她害成这样,真是,失策。
直起身,尘子封没有任何留恋地往门外走了过去。
刚刚拉开门,就见到在外面蹲着,满脸愁哭的尘毅。
“出来了?”看到尘子封,尘毅立即站起了身,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宽慰道,“你妈每天都念叨着你呢,现在你来了,真好……真的……”
眼眸闪了闪,尘子封收敛了眸中的讥讽,看着眼前这个离了婚还无怨无悔地去照顾自己那个疯子前妻的老好人,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自以为是的事情跟现实截然相反,他前妻压根儿就不想见到她儿子,反而避之不及,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压抑住心中的怨气,尘子封沉静道:“她的医药费我来承担,你也别老往这边跑了。”
尘毅最开始还愣了愣,过了会儿才意识清楚尘子封的话语,脸上赫然浮现出惊喜和激动的笑容,他重重地点头,忍不住欣慰的应声,“哎!”
双手放到裤兜里,尘子封懒懒地看着尘毅激动的表情,好像没有多余的反应,可等尘毅进了病房门后,他眸中的讽刺才倏地爆发出来。
高智商,低情商。
纵使在学术界有着再如何大的成就,也因为在生活中跟同事关系不好而名誉扫地、一无所有。
真是一点儿都不吸取教训。
他怎么能上那女人如此轻易地就死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一点点的绝望,一点点的丧失生存欲。望,从死皮赖脸的活着,到恨不得立即死去。
有冤报冤,有债还债,有恨消恨!
凝眸间,尘子封将视线转移到隔壁的302号房,他微微有些停顿,但很快就抬动了脚步,缓缓地朝302号病房走了过去。
既然都来了,他也不妨去看看旧友。
没有敲门,尘子封来到病房门前,轻轻地推开,在随意往病房内的情况扫了几眼后,便踱步走了进去,那轻扬的眉眼和含笑的唇角,给予人一种宛若春风袭来的美好感觉,但落在床上的郑菲眼里,却成了无尽的惊恐。
“阿菲,好久不见。”
尘子封不紧不慢地来到床尾,就站在那里,云淡风轻地看着郑菲,笑意充斥着那双黝黑好看的眸子。
“你,滚!”郑菲的脸忽的变得狰狞起来,许久为说话的嗓音带着沙哑之意,但更为浓重的是难以估量的憎恨和愤怒!
尘子封!
这个恶魔!
“不要激动,”尘子封声音如沐春风,徐徐飘来,“你这病,激动不得吧?”
郑菲的凶狠神色没有退散半分,她愤怒地瞪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子,胸腔怒意汹涌,话到嘴边成了质问,“你想干嘛?”
扫了眼激动的郑菲,尘子封抬脚绕过床尾,然后来到了她的身旁,他轻启薄唇,“路过,顺便看看你。”
声音蛊惑,字字入耳。
这男人,天生就是个灾难。
正在挂点滴的手被紧紧地握了起来,怒火中烧的感觉一点点的要将郑菲的理智给吞噬,可偏偏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身体给了她最大的限制,令她在面对仇人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她煞气腾腾地看着尘子封的方向,胸脯上下起伏着,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只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平稳的呼吸。
“听说是绝症吧,活不了几个月了?”尘子封随手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和苹果,坐在床沿悠悠的削着,就好像是在跟郑菲是相识已久的好友,此刻正在叙旧似的。
郑菲闭了闭眼,忽然不想看到他。
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真亏她以前还将他当做好友……
没有得到回答的尘子封也没有任何的恼怒,他继续优雅地削着苹果,动作很平缓自然,好像这种削苹果的事情已经记忆到深处,闭着眼睛都能够将皮削得平整连续般。他的神情很仔细,脸上款款笑容蔓延开,看着无比的温暖倾心,只是坐在那里就是幅养眼的画卷。
可旁边看着他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欣赏一丝,冷不防的觉得很烦,便直接偏过头不想再去看他一眼。
“吃吗?”削好了苹果,尘子封拿着削得分外漂亮的苹果递到了郑菲的面前,可下一刻得到的却是对方睁开眼时的仇恨和蕴含怒气的声音,“尘子封,你给我滚!”
似乎完全没有将郑菲的态度放到心上,尘子封好脾气地笑了笑,问道:“不吃?”
这样的问话,自然没有得到郑菲的其余表情,他将苹果就放到床头边的果盘里,那串被削成一串的果皮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直接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再度起身,尘子封抬眼就扫到随意摆放在沙发上的卡片,跟一个黑色的男士包放到一起,旁边还摆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两支笔,他视线微顿,敏锐的目光抓到那张卡片上的字样,转而没有任何停留的就直接往沙发旁走了过去,抬手抄起那张卡片。
黑色的卡片,就跟名片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连材质都很普通。可,上面印着的字……
【CX7】
字母和阿拉伯数字的拼合,以极其大气的艺术字体烙在卡片上,下面还有些补充,比如说报名网址和联系电话。
CX7,那么熟悉。
眉头紧紧地皱起,尘子封再将卡片翻过来,赫然手写的娟秀字体便映入眼帘。
【苏安泠,荐。】
苏安泠,CX7。
微微眯了眯眼,尘子封似是漫不经心地将卡片再度放了回去,好像只是简单的看了看而已,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而彻底被憎恨淹没的郑菲,也完全没有看出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同。
*
下午时分,阳光正好。
敞开的窗户前,女生托着光洁漂亮的下巴,睁着好看的眼睛看向外面院子里的景色,好像是蓝雨特地搬过来的一些花花草草,经过了春天的洗礼,各种各样品种的话争相夺艳的盛开着,色彩娇艳而动人,在整个院子里呈现出属于这个季节的美丽。
院子里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樱花树此刻早已落下了它们最为灿烂的花朵,叶子一片片的长了起来,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随着清风轻轻地摆动着,好像正在舞蹈的人儿,翩跹若蝶,看着无端地增添了几分趣味。
随着“咔擦”的开锁声,似乎忽地将惬意地欣赏这片美景的女生给惊醒,苏安泠有些惊喜地回过头去,看向门口的方向,那双漂亮的黑白眼眸里登时亮起了璀璨的光芒,眼看着被推开的门外走进来身着黑色西装的俊雅男子,独特的清冷气质展示着他的高贵和身份。
苏安泠倏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像风吹过般直朝男子奔了过去,她光着小脚丫子,白嫩玲珑的小脚在地板上映出浅淡的影子,洒落的发丝随着那身白色清新的连衣裙晃动着,黑与白的对比此刻显得如此的突出,但又格外的牵动人心。
靳斯宸才刚刚看清房间内的情况,就猛地见到个白影轻巧地飘了过来,怀中忽然多了个软绵绵的身体,他微微一愣,下一刻就将怀中的人儿搂得紧紧地。
“阿宸,你看你看!”女生像是有些迫不及待般抬起头,将自己刚刚解放不久的半边脸给露了出来,弯弯如月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笑意与期待。
微微低下眸,靳斯宸一眼便看到女生那伤痕累累的半边脸,但此刻的那半边脸却没有记忆中的那般狰狞,所有的伤口都已结疤,但疤痕都是淡淡的,或许是因为有中药的处理,完全见不到自己痊愈的伤口那般丑陋。这样几乎跟皮肤接近透明的疤痕,好像随时都会被淡化般,甚至有些边缘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了。
早已料到这个情况的靳斯宸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可看到苏安泠那笑容满脸的神色,心就渐渐地软了起来,唇角稍稍多了几分笑意。
即墨弈的那套治疗方案,确实要比想象中的有效。
“怎么样,现在的效果还好吧?”苏安泠笑眯眯地说着,这样好转的情况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以前没有看到过自己的伤口,导致她总是会联想到自己那满是伤痕的脸究竟会惨不忍睹到何种地步,可今日绷紧的神经下看着医生给她拆开绷带时,再看到这样几乎好了九成的脸,那样的惊喜令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嗯。”靳斯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也宠溺地由着她,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唔,我先去给师兄打个电话。”等待着靳斯宸回来,第一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苏安泠立即就想到了帮她的脸恢复成这般状态的功臣——即墨弈。
可沉浸于脸伤快好了的喜悦中的苏安泠却完全没有发现,在她如此兴奋地说完话的那刻,靳斯宸的脸色却忽的黑了下来。
怎么老是念叨着那个男人……
过了会儿,苏安泠又拿着手机蹬蹬瞪地跑了过来,很是疑惑地看着靳斯宸,“对了,阿宸你知道秦导的电话吗,师兄自己是没有手机的,他现在应该在剧组吧,我先联系秦导。”
扫了眼苏安泠那光着的脚丫子,靳斯宸俯身直接将她给拦腰抱起,在对方猝不及防的惊讶中,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往沙发的方向走过去,同时淡淡地回答她,“他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刚刚从突如其来的公主抱中反应过来的苏安泠,有些纳闷地抬眼,问道。
即墨弈在《千年》剧组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这么离开了?
听着苏安泠一次次的将问题重心放到即墨弈身上,靳斯宸不爽的心情就渐渐地加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他事情办的差不多了。”
《千年》剧组怎么可能将个上校请过来当武术指导,还不是因为苏洪泉的安排,通过靳斯宸的关系让即墨弈过去办事的。但靳斯宸最开始却没有对即墨弈有太多的关注,就连他的资料都没有了解过,直接让蓝雨将人给安排过去了。所以他没有想到,那个被派过去的、所谓的上校,竟然是苏安泠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她一口一个叫的亲热的师兄!
“哦,这样啊……”苏安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转而在被靳斯宸放到沙发上的那刻,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兴奋道,“我好像有个号码可以联系到他。”
靳斯宸沉默,“……”真想用橡皮擦把你脑子里的电话号码给擦掉。
然而,苏安泠再次没有发现靳斯宸那明显吃醋了的脸色,而是直接拨通了记忆中的电话号码。
在CX7训练过的人,基本上都会有些不同寻常的小技能,苏安泠在天生的方向感上是没有可进展的空间了,但她在其它方面的技能应该都是数一数二的,比如说……在三秒内永久的记下一个电话号码。
苏安泠的手机里存有联系即墨弈的电话号码,但已经被遗落在山崖之上了,现在不知道在谁的手上。而当时在即墨弈输入电话号码时,无意间瞥了几眼顺带将其记下来的苏安泠,这时候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凭借记忆中的数字,苏安泠一个个的数字按下了电话号码,然后,拨出……
短暂的铃声响起,很快,手机的主人就将电话接通了。
“喂?”
干净温雅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落到耳里格外的熟悉,苏安泠没花几秒的时间就想起了对方的名字——谢隐树。
下意识抬眼看了下靳斯宸,苏安泠讶然地发现对方平静的神色,她抬手指了指手机,表情疑惑地询问靳斯宸,无声地张了张口:他、们、在、一、个、军、区?
看着那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还有那紧张神色间透露出的可爱,靳斯宸也没心思再为了这个不爽,便朝她点了点头。
“表哥,我是苏安泠。”得到靳斯宸的肯定回答,苏安泠倏地清了清嗓子,很轻快的说道,“电话号码是师兄给我的,我有点儿事想找他。”
谢隐树的声音静默了一下,过了会儿才接话,“是为了脸伤的是吧?”
“嗯。”
“我跟他不是一个兵种,他现在有训练,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顿了顿,谢隐树又补充道,“当然,让他回来再给你打电话也成。”
“哦……”苏安泠认真的听着对方的话语,然后若有所思地道,“没什么事,就是因为师兄的药方,我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想打电话跟他说声谢谢。”
“这样啊……”谢隐树说得恍然大悟,但结合上面的话语,苏安泠估摸着他其实也猜的个*不离十了,真是,太会装了。
谢隐树作为苏安泠两世的哥哥,加上他本来就阳光好相处的性子,苏安泠对他的好感几乎是难以抑制的,每次看着都会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就算是在电话中听听他的声音,也会觉得很开心。
可,没等他们继续说下去,靳斯宸冷飕飕的话语就飘了过来,“既然不在,挂了吧。”
“呃。”苏安泠莫名地偏过头。
靳斯宸很平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他话多,不要浪费话费。”
在电话那边听得清清楚楚的谢隐树:“……”什么叫做他话多,你作为个堂堂万千偶像,能不能不要小气这么点儿话费?
然,对于苏安泠来说,靳斯宸的话是绝对要听的,就算偶尔有些要求再怎么幼稚,她也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毕竟,人家那么宠着她,她总不能连着点儿小事都不去满足他吧?
于是,在被苏安泠挂掉电话后,谢隐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抓着手机,面对着高山上的狂风风中凌乱,只恨不能仰天长啸将自己的控诉告与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