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武夫一怒散元神

雨落林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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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易凡思前想后还是认为应去找那薛仁理论,正所谓: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他堂堂七尺男儿,前怕狼后怕虎,怎能成就大业。

    “道理在我这边,据理力争,定要向那薛仁讨回一个公道。”想到这里,易凡精神一震,起身欲走。

    “凡儿,你要到哪里?”正巧易夫人进入书房,见易凡像是出门的样子,张口问道。

    “回母亲大人,孩儿有些私事,去去就回。”易凡随口编道,去城主府犯险之事可不能告诉母亲,省得她牵肠挂肚。

    易夫人皱起眉头,伸手拦住易凡,厉喝道:“你不准去!”

    易凡吓了一跳,母亲很少训斥于他,怎么今日却发如此大的脾气?

    见门口处一个小圆脑袋一闪而过,易凡低声怒道:“原来是虎生这个小子在胡言乱语,看我不找时间收拾他。”

    “你这舞象之年的大人,怎得要与那孩童一般见识,况且虎生他也是关心你,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易夫人脸色一冷,严肃道。

    见易凡沉默不语,易夫人继续说:“落榜就落榜,三年后再考便是,何必失魂落魄。至于绮梦那边,我会亲自去任家解释,再想办法就行了。”

    “母亲大人想得如此简单。”易凡摇了摇头:“您有所不知,这解元本应是我囊中之物,却被那薛良冒名顶替,天下就没有这么不公的道理,我这是要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什么?竟有此事,这薛家真是欺人太甚,有你爹之事还不够,连他的儿子也要迫害!”易夫人怒形于色,忽见易凡面生疑惑,急忙捂嘴不语。

    易凡何等聪明,一听便知其中深意,急忙追问道:“我父亲当年之事也与那薛家有关?母亲大人,您还想瞒我多久?”

    “哎——”易夫人眼中渐有泪花滚动,见儿子神情坚定,便哽咽叙来:“当年那薛仁与你爹是同年,你爹连中三元,而他则是紧追其后之人。兴许是嫉妒你爹的才华,在那殿前召见之时,高中榜眼的他竟是向陛下举报你爹藏有夹带。”

    听到此处,易凡忍不住道:“科考例检严格非凡,夹带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带入考场,哼!定是那薛仁污蔑我父亲。”

    “我自然也是不信,却怎料你爹胳膊上竟真有细密文字,陛下可不管其中是否有误会,既然证据确凿,当场就将你爹打入天牢。期间我前去探视时,只听你爹说那文字是一夜之间印刻上去的,而且怎么洗也洗不掉。”

    “有这等怪事?”易凡虽经历过出窍,但还是被这种奇事所惊,略一思索,轻声道:“这世界上奇人异事众多,他薛仁想要陷害父亲,自然是有办法的。”

    “哎,可是那薛仁举报有功,被陛下钦赐为状元,自此平步青云,来这襄城作威作福,我们孤儿寡母,如何与他相斗,若不是易家祖上的地产不能有失,我早就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易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唉声叹气道。

    “如此一说,那薛仁就是间接害死了我父亲之人,如今又要耍此手段害我,真可谓仇上加仇。哼!此仇不报,我易凡枉为人子!”易凡明白了前因后果,更是愤怒至极。

    易夫人见他这幅摸样,将其拉住道:“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斗不过薛家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只有通过科考出人头地,才有复仇之力。此事就此罢了,你若再敢提报仇之事,我便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看着母亲坚决的双眼,易凡很快败下阵来:“孩儿明白了,自当谨遵母亲大人之命。”

    易夫人走后,易凡坐于书桌旁,思考良久,他拿出一张自己珍藏多年的宣纸,在其上书写到:“御状。”

    即便易夫人如何劝阻,易凡也不会善罢甘休,但去城主府理论是断然不行,只有告御状这一条路了。

    “只是告御状需要证据,我可如何得来啊……”易凡在心中苦苦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旋即自嘲笑道:“我怎么把元神之事给忘了。”

    ……

    元神乃三魂合一,而魂魄不被常人所见,正是最好的潜入工具。

    易凡元神出窍,顿感随心所欲,想飘至哪里便可到达哪里,不受常理所限。

    烈日劲风仍可对其元神造成痛感,却已无大碍,毕竟三魂已经初步融合,虽是雏形,但也不是单独一魂可比拟的。

    “他薛仁手段卑劣,我凭此神通去探查薛家,也算得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易凡缓缓飞上高空,心中暗自想道。

    在高空观物自是与地面不同,只见整个襄城尽收眼底,街上行人小如蚂蚁,熙熙嚷嚷,令易凡眼界大开,不过此刻可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找准了城主府的位置,他迅速俯冲而下。

    城主府坐落于襄城正东,面积颇大,分前中后三院,易凡漂浮于后院上空,四处眺望,一时间竟是无从下手。

    “普通门墙已然挡不住我,不过此地房间众多,我总不能挨着去找吧,并且我出窍时间过长,身体那边定然会出现问题,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易凡心中思考片刻,便径直向中院飞去,想那薛仁若想藏匿什么东西,定会选择自己的卧房。

    临近中院,易凡听到有人发出练武吆喝之声,自房檐向前望去,只见有数十个武夫身穿同样服装,或压腿,或打拳,或扎马步,好不热闹。

    元神之眼异于常人,易凡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武夫身体强壮,筋肉饱满,其中有几个更是呼吸内敛,周身隐隐有气机流转。

    “据《陆德心经》所记载,内生气机便是武者小成的证明,想不到这小小的城主府,竟能养得动这种大高手,一定是那薛仁搜刮民脂民膏所得。”易凡心中惊讶,对薛家的实力又重新评估了一番。

    突然有一人从前院而来,易凡定睛一看,却是那薛仁,今日他穿着一身劲装,在中院众人面前站定,像是在训示什么话语。

    易凡死死盯住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身影,缓缓飞近,只听薛仁大声说道:“习武之人一天也不可懈怠,你们速速随我练这‘小陀罗汉拳法’!”

    “这薛仁居然是这些高手的教头,难道他也是个绝世武夫?”易凡这一下可吃惊不小,瞪圆双眼目视着薛仁的动作,那拳法一经打出,就像行云流水,连绵不绝,又似佛陀降世,有股说不出来的禅意。

    薛仁越打越快,体内气机如滔滔江水,瞬息流转全身,在易凡眼中他的身体像是变成了一个火炉,那精气神犹如烈焰,自其天灵盖处发出,直冲云霄。

    易凡的元神被这股力量冲得站立不稳,匆忙后退,回想起《陆德心经》上所说,武人气机刚硬无比,如果念力不够强大,元神与之一碰即碎,根本无力抗衡,这便是巅峰武人不敬天地,不畏鬼神的本钱所在。

    “可恶,我居然连他的身都近不得,这等恶人,为何上天对其如此垂青。”易凡仰天长叹,恨天不公。

    这时薛仁已将一套拳法打完,屏气收功,他沉声说道:“此乃我师门小陀寺之经典武学,你们需勤加练习,以后与我建功立业,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

    众人皆大声称是,纷纷练习起来,而那几个已锻炼出气机的武夫更是立即学得有模有样,让薛仁也不禁拍手叫好。

    “这小陀寺又是何地?”易凡从未听说过襄城有此寺院:“想必是别地的大派,不然怎能有如此上等武学。”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以后向薛仁报仇,少不了要与这小陀寺为敌。

    薛仁观看了一会儿武人们的操练,便转身向房内走去,易凡急忙跟上,紧贴其背后,进入卧房。

    房中薛仁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拳,其身上却一点汗渍都没有。

    “谁?”薛仁猛然向易凡漂浮的方向望去,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敏锐的感知却告诉他有外人在此。

    易凡吓了一跳,不曾想这元神也可被普通人觉察。这也是他对敌人的实力估计不足,只见薛仁迅速凝聚气机,对着前方大吼了一声。

    似一股飓风吹过,易凡的元神竟然无法维持合一状态,被一吼之下四散开来,顿时他的思维无法正常运转,变成混沌一片。

    元神若被强行震散,如不及时恢复,三魂便会逐渐消散,到时身体没了灵魂,便是一具空壳,也就是俗称的活死人。

    万丈高空之上,一美少年脚踏祥云,手持一个青色葫芦,四处游走着。

    “师弟啊师弟,你真是步步有难,处处该灾,如果哪次师傅算的不及时,你岂不是就要魂飞魄散了。”美少年一边抱怨,一边将葫芦口向下按去,只见易凡的三魂从中飞出,直落而下。

    此时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自远方飞来,美少年见到他,匆忙行礼道:“老师,怎得您亲自前来了。”

    “哼,那大陀寺在此地有一分支,这薛仁就是那帮老混蛋的弟子,我需常驻此地,防止他们以大欺小。”老者似面有不忿,怒声道。

    “哦?那何不您亲自出面,解了师弟的困境,也省得我次次辛苦救援。”美少年低声道。

    “胡说!那易凡虽然资质极佳,但仍需磨练,况且他尘缘未了,还不宜踏入修炼之路,你只需照原计划,暗中雕琢这块璞玉便可。”老者训斥道。

    美少年闻言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谨遵老师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