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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铁汉柔情炕上走(7)
“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小家伙?”
徐明朗一笑,没答反问,“李老板考虑得怎么样?”
李詠琛嘴角挂着标准的笑,“我那批货,徐老板看来是志在必得。”
徐明朗笑而不答。
李詠琛深思片刻,回头伸出手,“那,合作愉快了,徐老板。”
“合作愉快。”
这头,资本家的商谈进行着和谐接洽,言蹊出门找药。
c省是南方大省,这座城市里新潮和陈旧交碰,言蹊好不容易在当地人指路下,终于找到了藏在桑树影里街角巷口的一家药铺。
言蹊一进去就闻到了熟悉的中药味,淡淡的药草香带着清香,沁人心鼻。
“你好……请问,有人吗?”
这家藏在街角巷的小药铺,里头除了新鲜的草药香外似乎没有人气,言蹊有些犹豫,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药铺,总不能就这样轻易离开,而且看这间药铺里药材的新鲜程度,不像是没有人打理的模样。
“有、有人在吗?”
药铺后头的竹帘微动,脸上印着睡痕的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看到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不禁有些埋怨,“这么早啊……”带着少不更事的天真与直白。
言蹊也知道自己这趟来得早了,可看这小姑娘也不像是能主事的人,便只是笑,一双葡萄眼里荡漾着清浅的善意。
面对这样无声无息却能杀人于无形的笑,小少女脸上晕过绯红,刚刚带着起床气的失礼话语,她现在想想都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客人,我爷爷他出去买东西了,要等他回来才能看病。你要不……先坐会吧。”
看着小少女急忙忙地搬凳子出来,言蹊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来抓药的。”
“啊?哦……”少女没想到早客居然只是来抓药的,走到柜台前,理所当然地问,“那你把单方给我吧,我帮你抓药。”
“银花五十克,玄参二十克,丹参二十克……”
“等!”
小少女伸出手僵在半空中,难以置信,“你都背下来了?”她想起每天跟着爷爷背的那些药理古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言蹊体贴道:“要不我还是写下来吧。”
借了纸笔,言蹊斟酌地写下药方,小少女看着纸上的秀气簪花小楷,都说字如其人,她现在的性格写不出潇洒自如的行草,干脆选了无功无过的小楷。
小少女托腮,看着言蹊一笔一划写下药方,不禁暗叹,这人长得其貌不扬,可那一手字却是不错,可就是女气了些。
至少比她写得好看多了。
接过少年递来的药方,她转身就去抓药,就差最后两味药没有抓完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她爷爷的笑声。
“小灵仙我回来了!”
灵仙翻了个白眼,她老远就听到这老头的声音了。
言蹊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名字就是一味中草药。
“哟!有客人啊?”林术一进屋就看到了站在柜台前的少年,“哎哟哟,小兄弟脸色不太好看啊……咦?”
言蹊没料到老先生一上来就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半响,才拍着大腿道,“哎哟哟哟,老咯老咯,眼睛不好使好在鼻子还能当点用。”说完便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走进柜台里。
言蹊闻着自己脸色的药草味,老先生估计已经闻出了她身上的药味,既然没有揭穿她,也省得她多少也得解释一番。
灵仙没理她家的疯老头,转身帮言蹊把最后两位药给抓了,拿出塑料袋把抓好的药都装进袋子里,没提防着身旁的老顽童,便看见他将她手边的药单一把给扯走了。
“爷爷你别闹了。”灵仙打包好最后一份药,“这是人家的药方。”
老先生飞快看完药单,笑盈盈地问言蹊,“娃儿,家有瘀血阻滞的病人?”
言蹊点头没有半点犹豫,眼前的老先生是名老中医,一看药方就大概能推断出这单方对症的是什么病。
“这字倒是显得有些中庸了。”老先生把药方还回去,好奇地看着言蹊,“娃儿,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你这是打哪来要到哪去啊?”
老先生问得有趣言蹊也笑道,“我是h省人,要和哥哥一起去京城谋出路。”说着接过灵仙手里的药,“这些药一起多少钱?”她的钱不多,还和徐明朗借了点。
灵仙拿起算盘正要算账的时候被她家老爷子一手拍下,咋咋呼呼道:“别算别算,听得老头子心烦。”
灵仙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得,她家老头子又要日行一善了。
果然,就听到她家老头子极其任性地说,“这些药不值钱,娃儿你就随便给几毛吧。”
言蹊知道这里的药草绝对不止几毛钱,正想婉拒的时候,就听到老爷子神秘兮兮的说,“娃儿,你刚刚说你是要去京城对吗?”
言蹊点头。
“那正好!”老头子一拍大腿,一溜烟就进了内堂,“你等等我。”
灵仙几乎是习惯了自己爷爷时不时的抽风,不好意思地看着言蹊,“抱歉哈,我爷爷他没有恶意,只是老了有些顽劣……想到哪出就是哪出。”附上无奈一笑。
言蹊摆手,笑着摇摇头。
灵仙一怔,第一次看到有人就连浅笑都能笑得如此清新脱俗。
“来了来了!”
老爷子风风火火地拿着一封信跑了出来,脸上的褶子皱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娃儿,来来来,爷爷请你帮个忙充当做药钱,你看行吗?”这小姑娘一看不是白占人便宜的性子,还好他机智想到了这个办法,一箭双雕!
言蹊犹豫,她没想到买个药还能整出那么多幺蛾子。
老爷子看出言蹊的犹豫,一把将手里的信拍到言蹊脑门上,吭哧吭哧,“小娃子想什么呢,就让你带封信去京城而已,老爷子懒得跑到邮局寄信,那段路又远又难走,我去了一次就不愿意再去第二次!”
灵仙默默蹲墙角,所以说爷爷你是完全忽视了她么:)
言蹊拿下自己脑门上的信,看着上面的地址写着京城东路□□号杏林堂,她要送信的地方是一个药铺?
“老先生,这是?”
“还能是什么,上面地址不写得一清二楚嘛,我们家的杏林堂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你只要把信交给那里一直板着一张臭脸的老婆子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老爷子似乎说累了,“把你手边的茶递给我,可算是渴死我了!”
言蹊把身旁灵仙泡给她的茶递了过去,好在她还没有喝这杯茶。言蹊双手递上茶后她便看着面前的信,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出来买个药还能有这般际遇。
老爷子接过言蹊递上来的茶,笑得贼眉鼠眼,舒舒服服喝了口茶,心满意足了,“去吧去吧,帮老头子把这封信送到京城的杏林堂就成。”说完便不耐地挥挥手,将言蹊赶了出去。
言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药铺里被赶了出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抓好的药还有一封信。
愣在原地半响,言蹊哭笑不得,看着手里的信,反正顺路,老先生既然没有要求时间,她去了京城再找时间帮他把信送去杏林堂。
躲在树影里的药铺忽明忽暗,上面朱漆斑驳的匾额上,笔画银钩地写着三个字——杏林堂。
老爷子愉悦地捧着那杯言蹊递过来的茶,对于自己的机智点个赞,果然弟子茶的味道就是比一般茶要回味无穷得多。
灵仙不理时不时抽风的老爷子,整理柜台的时候抹布扫过桌上的账本的时候,中间掉落一丢被折得整整齐齐的毛票。
花花绿绿的毛票新旧不一,可依旧能看出它的主人是一个十分整洁的人,哪怕是破旧的票子上也没有一个折起的边角。
“爷!爷!!!”
老爷子差点被茶水烫伤了舌头,愤愤地回头,就看到他家小孙女捏着一叠毛票有些不知所措。
“爷、爷爷,这是刚刚那个人留下来的钱……”
老爷子走过去,将那堆毛票接过,默默揣进了自己口袋里,又默默地飘远了。
嗯,这杯弟子茶越喝越香浓。
言蹊把身上大部分的钱都放在了药铺,拎着手里的药回到宾馆,和主人家说明了情况,好在这家人十分通情达理,言蹊借用了他们的厨房熬药,一连七天,都是如此。
今天是最后一帖药,今天吃完那么第一阶段的治疗就结束了,她还要看下慕炎的具体情况再决定下个阶段他的治疗方案。
慕炎临窗而立,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几天下来,他已经完全熟悉了言蹊,扭头果然看到言蹊端了碗黑乎乎的中药朝他走来。
“言大哥,今天的份。”
慕炎接过碗一仰而尽,只是有些水珠落在他嘴角的胡子,水珠抓住他的长胡子,欲坠不坠。
言蹊“噗呲”一笑,被刘海遮住了大半的脸原本看不清她的眼,恰巧有风吹起她额前的发,露出了那双像紫葡萄黑溜溜的大眼睛,眼波荡漾着笑意,是再顶级的化妆品也装点不出的风情。
慕炎心微颤,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心底升起,让他不由僵在了原地。
言蹊抓起右手的袖口,自然而然地上前用手腕处的衣服抹掉胡子上的药汁,只是等擦干净后她才觉得不对劲。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慕炎这段时间实在太配合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人骨子里的危险,尤其他是对她而言犹如人形春yao的存在。
言蹊赶紧往后腿,只是不小心绊住了一只桌腿,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好在猿臂一伸,扶住她的后背止住了往后倒的趋势。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言蹊小腿一软差点就要站不住了,赶紧伸手推开身前的慕炎,自己扶着桌子平复着呼吸。
差点就要出大事了,好在她及时将人推开。
“怎么了?”慕炎皱眉,看着扶着胸口大喘气的言蹊,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严厉,“又犯病了?”
言蹊闻言扭头轻轻点点头,“不、不碍事,只是有时候会腿软而已。”她尽量往轻里说。
慕炎皱着的眉一直没有解开,不赞同地看着她,似乎对她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十分不满。
言蹊看到慕炎似乎想说什么,她赶紧开口,“言大哥,我一直都忘了提醒你,你的胡子太长了。”
听了言蹊的话,慕炎伸手摸着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刮的胡子,他没在意,便一直让它一直长着,到了现在他甚至连他自己的长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看出慕炎的反感,言蹊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言大哥,我帮你刮胡子吧。”
看到言蹊的笑靥,慕炎凌厉的眼也柔和了。
“好。”
言蹊说做就做,拿着碗下去后便利索地买了刀片,兴致冲冲地走到慕炎身边,捧着锋利的刀片,脸上有按捺不住的兴奋。
也不知道她在兴奋个什么劲。
慕炎从言蹊手里拿起那片薄薄的刀片,怕那锋利的刀片划破她的手。发现小家伙对他刮胡子这件事抱有十分的热情,慕炎洗了把脸出来便静静坐在床边等言蹊帮他刮胡子。
言蹊兴致勃勃地捻着那块刀片,可是手拿起又落下,慕炎脸上的胡子太长了,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要说对刮胡子这件事她的兴致之所以那么高,因为她非常想看他胡子下隐藏着的长相。要说她身边徐明朗俊秀,李詠琛儒雅,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帅哥,可她偏就像看看他的。
慕炎不知道言蹊心里小九九,发现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干脆接过她手里的刀片,熟练地刮起了自己脸上的长胡子。
一刀刀,面颊上的胡旭落下,然后再是两鬓和脖子上的胡子。
言蹊目瞪口呆地看着慕炎的脸,刀过之后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初露峥嵘,随着下巴最后一点胡子被刮掉,慕炎的一张脸暴露在空气之中,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那张五官立体迷人的脸却让言蹊差点要“发病”了。
慕炎的五官如雕刻般立体,言蹊觉得看久了便觉得她的腿又要软了。
对于言蹊似有温度的目光,慕炎有点不习惯脸上没有胡子,却也看到了言蹊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欣赏。
“咳……”
慕炎手虚虚握拳,言蹊这才回神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看了那么久,小脑袋瞬间埋进了胸口,似乎害羞得都不敢抬头了。
嘤,她完全没有想到她随手捡的男人居然会那么好看~⁄(⁄⁄·⁄3⁄·⁄⁄)⁄
“小蹊……”
徐明朗找言蹊有要事商量,正巧问到她来了慕炎的房间,走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门没关,他敲门进去一看,他要找的人果然在这,只是言蹊对面的那个男人是谁?
“小蹊,这位是……你哥?”
言蹊点点头。
徐明朗啧啧两声,“你哥长得那么好,你怎么就长成这幅寒碜模样。”
言蹊横了徐明朗一眼,似乎在埋怨他说她不好看。小姑娘家家的,正值青春年少,花一般的年纪结果被人说长得不好看,言蹊当然有了小情绪。
两人正闹的时候,言蹊忽然觉得头顶上盖上了一个有温度的手掌,顺着手望过去,发现她对面的男人居然伸手摸着她的脑袋。
一下一下,又轻又柔,若是平日里他没刮胡子还好,现在加上那张脸,对于言蹊而言杀伤力几乎爆表。
在失态之前,她赶紧拉着徐明朗离开了慕炎的房间,理所当然的,她没有看到慕炎看着自己的手,脸上荡漾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触摸别人。
看着言蹊离开的背影,慕炎没有胡旭遮挡的脸迅速变得苍白,抱着脑袋无力地滑坐在床边,这段时间来,他脑袋里偶尔闪过一些似是而非的画面,只是等他细想的时候头疼得仿佛就要炸开,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慕炎长腿肆意横放着,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随着他仰头的动作,汗珠沿着光滑的肌肤下落,在微凹的下巴汇聚成珠,最终落下。
性感地得要人命却不自知。
这一波疼痛如潮水般褪去,他的脑袋里依旧一片空白,可他有预感,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他很快就能想起他以前的一切。
而无论怎样,他都会牢牢记住一个人,一个救他于生死边缘的人。
她的名字,叫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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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拉着徐明朗走出房间这才松了口气,徐明朗乐了,“那是你哥的房间,你怎么跟逃出虎穴狼窝一样?”
这么多天的相处,言蹊也知道了徐明朗他就是一个这样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干脆转移话题,“阿朗哥,那批货怎么样了?”
一旦牵扯到正事,徐明朗也正色道:“一切都弄好了,接下来只要小心行事,应该没有问题,。”
言蹊看到徐明朗难得那么正经忍不住笑了,结果可想而知,她遭到了徐明朗的“强力镇压”。
既然徐明朗这里都准备好了,那他们离开的日期也要提上议程了。徐明朗觉得越快越好,毕竟手上屯着那么多货,他以前都是帮别人运货,却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运自己的货。
那天言蹊在码头听到了李詠琛和那个外国人的交谈,因为国外运来的货品之中,有一部分商品出现了瑕疵,不能通过检查进入正规流通渠道打入商城,而这批货的数量不小,若是卖不出去那些东西就是一堆废品,占地方还浪费钱。
那天言蹊正好听到了他们说起这件事,外国人想找李詠琛吞下这批货,可李詠琛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觉得费时费力便没有应下。
而言蹊却觉得这是一个大商机,现在买什么东西不但要钱还都要票,他们这批货虽然是瑕疵品,却不是影响它们在这样计划经济里的销量,有的是人有钱却没有票,他们便可以对准这些人的口味,投其所需哪怕价格贵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买他们的东西又不用票。
其中暴利可想而知,他们只要将东西运到其他省份,这些东西的价格就能翻几倍,其中的差价就是他们的盈利。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风险,可他们天时地利人和皆占有,徐明朗跑遍全国路子宽,他差的就是那么一点机遇如今也摆在了额他面前,他只要抓住了这个机会,那他就能赚得满盆钵。
言蹊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的角色,没有她的消息,徐明朗无论怎样都触及不到上一层流通的信息,无论在哪个时代,最新的信息就是商机。
而言蹊提供了这条信息之后,她几乎是不参与整个事情的,俗称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这件事能成功,几乎还是靠徐明朗一手一脚操办起来,她也不求多,只要他能带念着她的这份头功她就不亏。
上下嘴皮一碰的事,说不定能创造出一个奇迹。
徐明朗想起那个晚上言蹊跑来找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地应下了,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错。
言蹊本来不想那么快离开这里的,因为慕炎的病还没有好,可是她不能因为她一个而耽误整个车队,只能先暂停了慕炎的治疗跟着徐明朗他们的车离开了c省。
上车之后,江心蕊就一直看着言蹊身旁的慕炎,她发现自从慕炎剃了胡子之后,招蜂引蝶的技能无师自通,除了身边这个一直盯着他不放的,就连宾馆里的老板娘在看到他的脸之后,表露出了让人害怕的热情。
那时候言蹊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结果老板娘扭着风韵犹存的腰肢走过她面前,看着她一脸懵逼,老板娘笑着说:“小弟弟你还小不懂,等你长成你哥的模样了,就知道真正的女人不单单看脸还看……嗯哼。”说这目光就往下三路走了。
吓得言蹊赶紧跑了,说好的民风淳朴呢,她怎么觉得这里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含蓄,例如——她身边一直盯着慕炎看的女人。
江心蕊总觉得在哪里看过那张脸,而且是在过去了那么多年后还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绝非普通人,可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这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有了答案。
徐明朗他们车队虽然也是一路向北,可是他们却不是去京城。京城是天子脚下,管理十分严苛,他们的目标是京城附近的省市,所以不能只能将言蹊他们送到一半就分道扬镳了。
言蹊三人决定坐火车上京,旅途不远,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可言蹊没有想到的是,这世上最难预料的不是天灾,而是*。
这趟路途注定不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