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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郭嘉搅得一团乱的林勺转身就失踪了,到了傍晚,找遍了整个军营没发现林勺人的某小将不得不再次进入了郭嘉的营帐。
“军师,主公确实不见踪迹了,这可如何是好?”某小将一把汗一把泪地请教英明神武的军师。
郭嘉总算从林勺带给自己的影响中暂且冷静下来,想了想,问道:“主公的马匹可还在?”
小将回忆了一下,肯定道:“已是不在。”
郭嘉稍稍放心下来,“莫要惊慌,想来主公应是突有急事,来不及通知我等,自行驱马离开了。”
小将对郭嘉的话深信不疑,只是,“这……军营之中不可一日无主啊,主公到现在未曾归来,又未留下一字一句,我等该如何自处?明日……明日若主公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军营之中,我们又该……”
小将话未说完,剩下的话复杂实在却也不当说出来,郭嘉不甚在意,摇头安抚道:“大可放心,主公不是这等不知大局之人,定然会……”说到这儿,郭嘉顿住,翛然没了信心。
今日主公那些古怪的表现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识,若主公真有那样的一面,他可真能顾及军中局面?
郭嘉闭嘴,背过身去,沉了沉道:“主公极有可能回了许都府中,你大可遣一拨人回城中探察一番,便可知晓。至于其他人士,令其一切如常,静待主公命令。”
正如郭嘉所料,林勺撩拨了郭嘉,转头就拍拍屁股走人,打马回了城中。这时候正是傍晚时分,街市上的人不少,林勺也不知低调,顶着那张桃花泛滥的脸就这么招摇过市,还时不时挑挑眼尾看人,仿佛暗送秋波似的。
有些涉世不深的小女儿被林勺迷得七晕八素,捧着红红的脸蛋,一脸情动地挪不开步子。
“这是哪家公子,要是能嫁给他,哪怕为妾我也甘愿。”其中一小女儿情不自禁地喃喃了出来,言罢才察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羞得脸更红了,都快冒烟了。
小女儿旁边的妇人比小女儿见识面广,收回不自觉黏上去的目光,悄声对小女儿说,“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这哪里是哪家公子,他是那位啊。”
小女儿一愣,疑惑过后似有所悟,心情有些复杂,“那位?”
“是啊!那位家里儿子都比你大了,便不说年龄,那位姬妾如云,卞夫人、环夫人……哪一个还比不上你?你就不要做这个白日梦了!”妇人狠狠打碎了小女儿的美梦,小女儿瞬间瘪瘪嘴,娇哼地一跺脚,放下捧着脸的手,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小女儿和妇人一旁的谈话林勺可没有注意,他自顾自地左看看又看看,将三国时期的街市欣赏了一番,觉得没意思后立即打马照着系统提供的地图回了曹府。
府门外的侍卫似是没料到曹操会回来,一怔之下才赶忙上前牵马,将林勺迎进了门,“大人,可是回来找二位公子?二位公子与曲公子也刚刚回府,此时应在前厅。”
林勺往里迈的脚一顿,回头问:“曲公子?那是谁?”
侍卫这才恍然曲公子之事府中还无人告知林勺,脑筋一转,邀功一般侃侃而谈,“大人,那曲仪曲公子是小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听说这曲公子啊,神机妙算,计谋鬼变,很是得两位公子的赏识,小公子更是对他信任不已。”
“哦?这么厉害?”这三国何时冒出曲仪这号人了?若这人真如侍卫说得这么厉害,还连得曹家三公子的喜欢怎么会在历史上一点名声都没有?
“小人无缘亲眼见证,不过听别人说确实很是厉害,他兵法布阵信手拈来不谈,还有预算大局之能。”侍卫认真地将自己听来的说给了林勺听,末了还肯定地点点头。
“如此大才,比之军师如何?”林勺挑挑眉,虽是这么问,心中并没有把这个曲仪看得太高,更不可能比过郭嘉了。
谁知,林勺这么一问,侍卫还真神色凝重地想想,随后低着头恭敬道:“这个小人无法揣度,大人慧眼,想必见过曲公子后自会有所评定,小人就不让大人见笑了。”
林勺微微一笑,摸摸自然上翘,勾人似的眼尾,意味不明地念道:“倒是有趣。”
说罢,林勺丢开了侍卫,向侍卫所说的前厅走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三人的谈话声,林勺没有立即进去,听了一会儿,隐隐觉得有一人的声音有些女气。
这样想着,林勺在三人猝不及防之下闯了下去,一眼下去,三人都被林勺收入眼底。莫要多说,其中两个衣着考究,相貌各有千秋的小帅哥就是他的便宜儿子了曹丕、曹植了。而另一个看上去十七上下,和曹植差不多年纪的俊俏小少年就应该是侍卫嘴里的曲仪了。
不过,这曲仪分明就是个女孩儿啊,难怪他听着那声音有些女气呢。
林勺心中明白,却没有说破,依次扫了还未回神的三人,懒懒道:“子桓,子建,发什么愣呢。”
“父……父亲。”
“父亲!”
曹丕和曹植双目一撑,乖乖站起身,一前一后喊了林勺一声。虽是都只喊了一声称谓,但两人的情绪可不尽相同。曹丕第一个出声,却显得很犹疑,眼里还有些深思,而曹植一旦回过神,便只剩下林勺回归的真诚高兴。
曹丕和曹植这两人真的不一样,一个心思复杂,一个傻白甜,也难怪曹植再怎么有才,在政治上也无法挣过曹丕。
林勺兴味地走上前,拍拍曹植的肩膀,顺势大大方方坐到身边的座位上,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盏送到嘴边。
“父亲,这是我……”曹丕没料到林勺端起茶盏就喝,还好巧不巧地拿了自己喝过一口的杯子,下意识伸手想阻止林勺。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林勺已经喝完放下了茶盏。
曹丕怔怔无言,林勺明白过来,倒也没那么在意,似笑非笑地看了曹丕一眼,随后向自林勺回来就丢了神儿一样的曲仪抬抬下巴,问道:“子桓,他就是传说足智多谋的曲仪曲公子?”
还没等曹丕回答,听到自己名字的曲仪猛然回神,血气上冲到脸上,眼神闪亮地凑上前,激动不已地问道:“天啦,你就是曹操?好帅啊,原来曹操竟然这么帅,谁说曹操丑来着,一定是他没见过什么叫帅哥!”
呵……这倒是真有意思了。
帅?帅哥?原先看这曲仪心理素质不是很高的样子,已经有了比较,断定曲仪必然不能与郭嘉相提并论。现在看来,这人怕是和郭嘉比的必要都没有。
一个事先知道所有事的穿越小姑娘,怎么能和别人的真材实料相比较?这本身就是个不公平的存在。
当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别的穿越者,但他也不想揭穿她。揭穿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看着她凭借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可劲蹦跶来得逗趣。
“曲仪,不得无礼,你怎可与父亲这样说话?”林勺想了这么多,不过也就一秒的事,他刚想完,就见曹丕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己一眼,假作严厉地呵斥了曲仪一声。
想来曲仪也是被人捧惯了,赫然被人这么一呵斥,娇小的身子一颤,眼里晃了晃,一副悬悬欲泣的样子。即便她此刻身着男装,也没法掩盖掉那股惹人怜爱的气息。
大概也是因为脸。
曹植不像曹丕那样思虑全面,虽也觉得曲仪这话说得不恰当,但一看到曲仪娇嫩妍丽脸上尽是委屈,忍不住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上前安抚道:“别哭,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言语难免有些冲撞。不过,我想父亲一向爱才,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说着,曹植笑着抬头恳求林勺,“父亲,你一定不会和曲仪计较的吧?”
林勺没有出声,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的互动。本已被曹植安抚住的曲仪一撞上林勺那黑沉沉的眸子,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肩膀抖了抖,微垂着眼,眼圈薄红地委屈辩解道:“我……我不过是在夸他,我做错了什么?”
曹植听出了曲仪语气里的哭腔,更是不忍,少年生长完美的手学着大人那一套摸上了曲仪的头,轻道:“你没做错什么,不要难过。”
这边曹植只顾着安抚曲仪,已然忘了曹丕和林勺的存在。林勺还好,看戏看得正开心,那曹丕脸就黑得可怕了。不过曹丕毕竟是曹丕,就算这时候也能压制下自己的情绪,观察局势。
曹丕从林勺身上收回目光,出声提醒了曹植一声,“子建!”
然而,不论是曹植的傻白甜,还是他的怜香惜玉都没法让他明白曹丕的意思。曹丕抿抿唇,宽大的袖子下的手虚握了握,走至林勺身前。他垂首低头,正如最平常最乖巧的孩子面对自家严厉的父亲。
“父亲。”曹丕低低唤了一声。
“嗯?”林勺嘴角翘翘,撑着下巴,抬抬眼皮瞥了曹丕一眼,慵懒而沙哑地应了一声。
曹丕垂着的手一颤,莫名地觉得这声音有些撩人。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曹丕内心狂摇头,红着耳廓,掩饰性地取过桌上干净的茶盏倒上水,送至林勺手边,“父亲,曲仪年轻不懂事,现在想必已经知道错了,看在他是子桓朋友的面子上,父亲便原谅她吧。”
林勺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在曹丕紧张的注视下,悠悠哉哉地端起了曹丕倒的水,细细抿了一口,似真似假地说:“这茶水经由子桓之手,仿佛更甘甜了呢!”
曹丕不明白林勺的意思,一时也不敢乱说话,但见林勺大有曹丕不接话他也不接着说的样子,咬了咬牙,乖顺道:“父亲喜欢便好,子桓愿意一直为父亲斟茶添酒。”
林勺弯着眉眼轻笑一声,摸摸自己的下巴感慨道:“还是子桓孝顺啊!”没等曹丕再说话,林勺一把站起来,按住了惴惴不安的曹丕,说道:“我怎么会和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何况曲仪小公子确实很有才啊!天下人都知道我曹操爱才,我要是与她计较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曹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曹丕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姿态卑躬道:“父亲英明。”
曹植也是一喜,与曲仪说了几句,真性情地对林勺道:“多谢父亲不与曲仪计较。”
曹植这话说得就不如曹丕高明了,曹丕虽短短四个字,却是把林勺放在了决策天下的高度上,而且本身态度不偏不倚,不向着任何一方,在谁那儿都说得过去。但曹植这话一出,不仅把林勺限制在心胸狭隘这方面,还将他自己与曲仪摆在一处位置,胳膊肘往外扭,拿外人当自己人,却把自己人生疏了,还替外人向自己人道谢。
了解曹植性情的还好,不了解的人这心里恐怕得膈应了。
不过,这一切与林勺无关。他是来做昏君的,这些个便宜儿子,觉得好玩的就逗逗,不好玩的他也懒得管。
这么想着,林勺含笑地对他们摆摆手,一副大度慈父之态。
这事结了,曲仪不敢再乱开口,缩在曹植身后,偶尔偷偷地看上林勺一眼。倒是曹植从美人的影响中摆脱出来,仪态比之之前好了不少。
“近日父亲本该在军中商讨袁尚之事,何故回府,可是已经做下决定?”曹植突然开口这么问,询问期间还总有意无意地瞄着曲仪。
林勺当然不觉得曹植是不舍得从曲仪身上移开目光,稍一想就明白了,这北征之事曲仪恐怕与曹植、曹丕分析过形势,曹植这才想向林勺求证一二,或是曹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林勺展示曲仪的才能,正式向林勺引荐曲仪。
曹丕可不像曹植那么心急,又懂得察言观色,在曹植得不到林勺回答后,曹丕便知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子建,父亲的抉择要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会跟我们说,不需我们多加追问。”
林勺没说谁对,也没说谁错,踱步到曹植面前,看着曹植身后的曲仪,问道:“倒是不知曲小公子对讨伐袁尚之事怎么看?”
见问道自己拿手的,又见林勺目中已经没了之前的不可捉摸,曲仪撞着胆子,发誓就算死也要英勇地死在高颜值之下,绝不能露怯。
“袁尚……”曲仪起先还有些胆怯,说得结结巴巴,但越往后越顺溜,自信之色也彰显出来,那神采飞扬,高傲恣意的样子倒确实引人注目,也难怪会让曹植、曹丕两人都喜欢上她。
只是……
比之天然本色,建安风骨的郭嘉,曲仪还是逊色了。
林勺静静地听着照本宣科地分析,在曹植曹丕具是“这下放心了”的神情下,笑意愈深。
曲仪总算说完了,看林勺笑容满面,放松了心神,一时好了伤疤忘了疼,眼巴巴地看着林勺,一脸求赞赏。
林勺也很给面子送了曲仪一个赞赏,“曲小公子分析得不错,面面俱到,眼光独到,最令我惊奇的是,小公子的想法竟与军师不谋而合,想来小公子与军师定然有不少共同语言。”
“军师?”曲仪双眼一亮,“大人你说的可是郭嘉郭奉孝?”
“自然是的。”林勺点点头,一挑眼尾,问:“怎么?曲小公子原来是与军师认识吗?”
“不不不,我并不认识军师,只是久闻军师大名,早已想见一见了!”曲仪眨眨眼,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扒着林勺,让他带着自己去军营见识一下郭嘉。
只是林勺刚出军营,哪里会这么快去自投罗网?不说他不想回军营,便是他想回也不会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去啊!
不过,说到郭嘉,他想起了他出军营时候的打算了。
从今天起,做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吧。江山什么,谁要谁去争吧,他看曹丕就不错,再加上熟知三国历史事件的曲仪,这天下没准就被曹丕统一了。
好吧,这些不重要,重要的关于气质小美人郭嘉的打算。
“子建,你先带曲小公子下去吧。”顿了顿,林勺又故作严肃地交代道:“曲小公子大才,子建可要好好照顾了,别照顾不周,失了这等能人,为父可要拿你是问了。”
“是,子建必然好好照顾曲仪,父亲还请放心。”曹植喜上眉梢,带着有些不舍离开的曲仪出了前厅。
前厅一下子只剩下林勺和曹丕,林勺转身回到正座,也不先开口,只是若有若无地看着有点无措,欲言又止的曹丕。
过了许久,曹丕总算镇定下来,靠近几步,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事要与子桓说?”
林勺承认,“确实有些事想和子桓说,不过我想子桓也有事要和我说吧?”林勺有节奏地敲敲桌子,不紧不慢道:“不如子桓先说?”
曹丕不好跟林勺客气,更不可能反驳林勺的话,想了想,说:“父亲不准备任用曲仪吗,为何将她交于子建照料?”
“她是个女孩儿,子桓想必是知道的吧?”林勺也不正面回答,反倒绕了一圈,问道。
曹丕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子桓知道,但曲仪确实有助父亲一统天下之才,父亲可以考虑破例任用。”
“不,这不是重点,如果我想任用人才的话,不会介意他是男是女,重点在于你喜欢她,子建也喜欢她。”林勺悠悠道。
曹丕慌张就要张口解释,忽然转念一想林勺让曹植照顾曲仪的吩咐,心中一冷,急道:“父亲,你是支持子建和曲仪成婚吗?”
“不,我可没这么说。”林勺摇摇手指头,又对曹丕勾勾指头,示意曹丕过来。曹丕咬咬唇,慢慢挪了过去。林勺一乐,弹弹曹丕的脸颊,道:“曲仪我是不会用的,你们之间谁能得到她我也不会管。不过,子建心不在政,若是子建能追求到曲仪,那便只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但若子桓得到她就不一样了,我不会任用她,子桓却是可以。如此一来,天下与美人岂不共同谋于掌心?”
曹丕恐惊引起林勺猜忌,连忙解释:“父亲,子桓没有……”
话未说完,就被林勺比了个禁声的动作给截住了后半句。林勺叠着腿,后倚到椅背上,一切尽在掌握似的说:“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该怎么做你自己心中明白。”
说罢,林勺立即转到自己想说的话题上来了,“好了,你的问题我也给你解答了,现在该听我说了。”
“父亲请说。”曹丕凝色拱手,毕恭毕敬地等到林勺进一步的指教。
“你带几个人去军营给我把军师绑回来,记得是绑回来,不是请回来。”啧了一声,林勺又补充道:“当然,不能少了军师一根毫毛,最好也别惊动军中士兵。”
曹丕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意识到林勺说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问:“绑回军师?父亲为何这么做?”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料定郭嘉不会轻易就范是其次,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他很想知道郭嘉在得知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会不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或者别的什么失常的情绪。
让气质美人偶尔“活泼”一下很有必要,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可是,父亲不是要北征吗?难道父亲将军师绑回来是不想军师随军北征?”曹丕思考了半响,游移不定地问道。
林勺恶劣一笑,“谁说我要北征了?”问着,林勺眯起他那桃花乱窜的双眼,站起身,贴近曹丕,拍拍他的脸,“子桓方才教育子建不要揣摩我的抉择,现下怎么自己问起来了?”
曹丕一颤,介于林勺的手还在自己脸上,又不敢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站于原地,认错道:“父亲,子桓知错了,请父亲惩罚。”
“惩罚?惩罚就不必了。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关心北征之事,不如子桓与子建替父远征吧!对了,一定要带上曲仪啊,他可是你们的军师。”
林勺语气里带着笑意,曹丕听不出这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张张嘴,愣愣地问道:“父亲这是何意?”
林勺笑而不语,曹丕还要追问,却被门外“咄咄咄”地奔跑声打断了。曹丕抿上了张开的唇,退了一步,向门外看去。
一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儿笑嘻嘻地向林勺扑了过来,这孩子白白净净,脸上有些肉嘟嘟的,看着十分讨喜可爱。这府中这个年岁,还能这么不惧怕林勺的,必然是曹操颇为宠爱的曹冲了。
“父亲,父亲,你可回来了,仓舒好想您!”曹冲上来就一把抱住林勺的手臂,撒娇似的说:“仓舒刚刚听子建哥哥和曲哥哥说父亲回来了,立即就奔赴过来了!仓舒可想父亲了,父亲想仓舒吗?”
孩子稚嫩软萌,林勺一时手又痒了,捏了捏曹冲的脸颊,说:“父亲当然想小宝贝啦!”
曹冲眼前一亮,继而道:“那父亲今晚陪仓舒和母亲吃饭,好不好?”
“好啊。”林勺随口应了一声,揉乱曹冲的发顶,转眼看到有些失神的曹丕,眉头上挑,调笑地问:“怎么?子桓小宝贝吃醋了?那等子桓小宝贝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就也陪你吃饭饭,好不好?”
曹丕一惊,耳廓蓦然又红了一片,心神慌乱地道:“请父亲不要开子桓的玩笑,子桓已经是大人了。”
“哈哈哈——”林勺忍不住大笑不已,等终于笑够了才在曹冲和曹丕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抹抹嫣红的眼尾,丝毫不掩饰其逗弄之意地称赞道:“小宝贝真是可爱。”
也不知这声小宝贝说的是曹丕还是曹冲,反正曹丕和曹冲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父亲!”曹丕羞恼地闷闷喊了一声。
“父亲,不准欺负仓舒。”曹冲紧随其后嘟嚷道。
“好好好,不欺负仓舒。”林勺还挺喜欢小孩子的,特别是乖巧的小孩子,笑嘻嘻地捏捏曹冲还有些软的手,敷衍地安抚道。
“好了,我陪仓舒用膳去,子桓你先去做我交代的事吧,剩下的以后再说。”林勺总算放过了曹丕,不接着打趣他了,对他挥挥手,让他干正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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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曹丕忍着苦和泪,面上仍是一派恭敬孝顺,“是,父亲放心,子桓定然按照父亲的吩咐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