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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在静室和柳岚相谈甚欢的戚慕青脸上的笑容突然之间凝滞了。“老师,出什么事了?”一看到这,柳岚连忙关切地问道。
“不,没什么,没什么,柳岚,为师还有一点小事要去处理,就不陪你了!”在和柳岚打了个招呼,戚慕青连忙匆匆而去。
就在刚才,戚慕青接收到了真神大人的灵魂传音。她告诉自己,此时,在山脚之下,来了俩个客人,真神大人叫自己去把那俩个客人领来见他。有客来访,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问题是,其中的一个叫做萧晨的男人的名字。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异常的熟悉。
那是一个虽然自己没有见过面,可是却让一向骄傲的真神大人破天荒地刮目相看的男人,他更是让自己疼爱有加的柳岚念念不忘的男人。
戚慕青知道,虽然自己在柳岚的心目之中,分量非常之重,可是要是和这个叫做萧晨的男人比起来,自己却是不值一提的。
“不行,绝不能让柳岚知道这个家伙还活着的消息!”强烈的嫉妒心使得戚慕青暗暗做出了决定。
而在此时,平白无故地受了戚慕青一顿怒斥的夏凝裳正在漫无目的地在山间小道上游荡着。该死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叫做柳岚的女人,自从她来了之后,自己在老师的心目之中,已经变得越来越无足轻重了。就是她,就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老师对自己的宠爱,更是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柳岚,我不会放过你的!
而此时,南宫琳正在一个静谥阁女弟子的带领之下,正兴冲冲地朝着山顶赶来。萧晨曾无数次帮助过自己,救助过自己。而如今对自己终于能够帮到萧晨的忙,南宫琳感到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也许是天意使然,亦或者是造化作弄人。就在半山腰之际,这俩个心境截然不同的女人神奇地相遇了。而望着这个满脸尽是兴奋模样的陌生女人,夏凝裳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怒不可遏。
“喂,女人,你鬼鬼祟祟潜入我静谥阁,意欲何为?”夏凝裳盛气凌人地看着对方,冷笑不已。刚刚在自己老师前遭受的巨大的不快,如今刚好借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这位姑娘,你是怎么说话呢?我来静谥阁是为了求见你们的宗主,怎么变成了鬼鬼祟祟,图谋不轨?你不信,这位姑娘可以作证!”本来是满心喜悦来到静谥阁,却莫名地碰到了一张冷脸,南宫琳的脸上的也不免变得难看起来。
“大师姐....”
“你给我闭嘴!”一声怒喝。
“她做证?她一个小黄毛丫头懂什么?”夏凝裳调转头颅看向那个静谥阁的弟子,“未经允许,竟敢私自将以不怀好意之人引进我静谥阁,你好大的胆子!”
“大师姐,这位姑娘可是堂堂正正前来求见我们宗主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变了味?”带领南宫琳上山的静谥阁女弟子也是一脸的不悦。虽然夏凝裳虽然身为她们这些人的大师姐,可平时却心高气傲,总是仗着老师的恩宠,从不把同门姐妹放在眼里,总喜欢用一种无理取闹的方式来折磨这些同门师妹。
“还在我面前摆什么大师姐的臭架子,也不知道,自从柳岚姑娘来了之后,你早已经不是宗主最恩宠的人了!你得瑟,得瑟什么?”静谥阁女弟子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虽然她的声音非常的小,奈何夏凝裳的听觉却异常的灵敏。
“混账东西!”夏凝裳顿时变得怒不可遏,直接就是一记耳光甩了过去。直接将这个可怜的静谥阁女弟子扇倒在地。
“大师姐,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静谥阁女弟子捂着自己的脸颊从地上爬起来,殷红的鲜血沿着嘴角流出。
“无缘无故打人?你未经允许,擅自将外人领进我静谥阁,就已经是大罪。你藐视大师姐,更是罪上加罪。我代替老师惩戒惩戒你,有何不可?”夏凝裳又是一脚飞踹过去。
“乘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夏凝裳冲着静谥阁女弟子,眼一瞪。
静谥阁女弟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堪堪从地上爬起来。她用畏惧的眼睛看看夏凝裳,再看看南宫琳,最后最终还是拔腿逃走了。
“够了!”南宫琳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无理取闹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平白无故的殴打同门。等我见到你们的宗主,一定将此事向她禀明!”
“什么?你要告诉我的老师?”闻听此言,夏凝裳身体一怔。要是在平时,她才不怕这个呢!凭自己在老师面前的恩宠,就算再多人的告状,老师也不忍心责罚自己,顶多喝斥自己几句就算了。
可是如今的情况却不同了,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备受宗主宠爱的静谥阁大弟子。自己的老师的形心思早就已到了那个叫做柳岚的女人的身上。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再给她添堵的话,还不知道要被她骂成什么样子呢?
夏凝裳的心猛地一哆嗦。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见到自己的老师。打定主意的夏凝裳张开双手,拦在了南宫琳的面前“女人,未经许可,进入我静谥阁,就已经是大罪。可我夏凝裳一向是宽宏待人。只要你就此离去,我就不计较你擅闯静谥阁之罪!”
叫我回去?屡受萧晨帮助和救护的自己早就希望自己有一天同样能够帮助到萧晨。而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只要能见到静谥阁的那位真神,从她那得知萧晨父母的下落,就定会让萧晨对自己感激不已。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怎么能放弃呢?
“我,我不回去,今天我非要见到你们的宗主不可!”南宫琳断然摇头。
”这么说来,你是不听我的劝啰!”夏凝裳沉下了脸,一步步逼向南宫琳。如果真让这个女人见到自己老师的话,自己可真要麻烦了。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对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娇柔的南宫琳吓得身体瑟瑟发抖,她不由得一步步向后退去。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赶紧回去!”看到南宫琳的表现,夏凝裳心中一喜。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胆小,自己只不过稍稍露了一点凶相,就把她吓成了这样子。
看着步步紧逼过来的对方,南宫琳的双腿在瑟瑟发抖。她本能地想逃,可是双腿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萧晨救我!“惊恐万分的南宫琳闭起眼睛嘶喊道。
“咦?”夏凝裳一愣。
......
南宫家主,家主南宫毅的卧房之内,卧榻之下,有着一条神秘的通道,而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密室。这是就是南宫家族的上一代家主,人类的究极强者南宫猛静养的地方。
而此时,南宫猛正静坐在那,闭目养神。虽然十五年的静养,已经使得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出去,毕竟,自己已经在这静养了十五年,外面的多彩世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自己的存在了吧?
南宫猛的双目依旧闭合着,但是嘴角去不经意间地微微上扬。 纵然忘记了我,又如何?当我南宫猛再次现身这个世界的时候,必将使天地为之变色。
“南宫猛,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开心呢的样子?”五彩的霞光突然之间泛起,一个无比浑厚但又霸气十足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真神大人,是真神大人!南宫猛拜见真神大人!”无比熟悉的话语使得的南宫猛一个激灵,他连忙站起身来,扭过头去。身后赫然站着一位橙色紧身打扮,身材异常彪悍魁梧高大男子。男子虎目虬髯,再配上那似岩石一般刚毅的面孔,煞是威猛无比。
“不用这样!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繁文缛节。”真神大人摆摆手,“对了,南宫猛,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
“是想问问你,你觉得那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怎么样?”迟疑的真神大人终于问道。
“咦?”南宫猛一愣,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诚然,那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这段时日风头异常的强劲,他的名头,甚至在南宫府,已经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会引起真神大人的注意呀?
“南宫猛,好男儿就当敢做敢言,我只不过问你一句话而已,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犹豫什么?”看到南宫猛迟疑的样子,真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
“是,真神大人!”异常恭敬的南宫猛连连点头,“这个叫做萧晨的年轻人虽然来我南宫府的时间也不长,但他却可算对我南宫家族有大恩!”
想起萧晨所做的一切,南宫猛也是不禁点头,“总之,萧晨这孩子是一个内心非常秉善之人,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仁义之人。”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要让毅儿给他服用那个什么玩意的丹药,要他一辈子也记不起来某些事情。南宫猛,你做这样的事情,觉得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真神的话语之中掩饰不住的怒意。
“这个...这个.....”南宫猛傻眼了。他始终搞不清,萧晨,虽然这些日子风头正劲,但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这样的一个人值得真神大人如此上心吗?
“南宫猛,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做这种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如果此时还不明白的话,和白痴何异?南宫猛暗暗下定决心,待会儿一定要把毅儿唤来,把那什么的丹药要回来。毕竟,能够让真神大人上心的人,我南宫家是不能对他有一丝的不轨企图的。
“不好!”突然之间,真神大人的身体没来由地抖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危机之感在心头泛起,而且这种奇怪的危机之感越来越强烈。真神的眉头越锁越紧,突然之间,五彩光芒大盛。当光芒消失的时候,真神的身影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次安静下来的密室里,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南宫猛。
静谥阁的那座美丽如同人间仙境的后花园之中,那个由黄衣美貌女真神创造出来的男子正一动不动地呆坐在焦黑的泥土之中。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从巨大的恐怖之中走出来,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差一点就被那个女人彻底摧毁了。
“我受够了,我不要整天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男子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他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双手,狂吼不已。可是面对他发自内心的不甘的叫喊之声,空寂的后花园之中没有一点回声。只有偶尔掠过的寒风在放肆地嘲笑着。
良久良久之后,男子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疲惫地垂下了头。不甘又怎么样?愤恨又怎么样?自己只是真神大人制造出来的一具玩偶。只要对方一个不高兴,就可以彻底将自己碾成粉碎。
可是,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想过这种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样没有希望,只有恐惧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男子长叹一声,径自朝一个寂静的角落走去。这里赫然有着一个三尺来宽的洞口,黑洞深不见底,洞口寒风肆虐。沿着洞口,有着一条狭窄的石阶蜿蜒而下。而男子就沿着这蜿蜒的石阶慢慢走了下去。
地下的世界和地上的人间仙境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这里阴暗,这里潮湿。这里最多的是无数的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滴答,滴答!”冰冷的水珠就这样滴落下来。
“你回来了?”一声带着嘲笑般的声音响起。
“嗯!”身心俱疲的男子点点头,朝来声之处看去。在那里,赫然屹立着一个硕大的,冰冷立柱。而在这立柱的脚下,正有一根碗口粗大的锁链牢牢地系着一个男子。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神情极其狼狈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