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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的这个六点马上就被超越了,李思静掷一个三,一个四,七点!不算大,可是整整好比三公主多了一点。
要是换成个别人家的孩子,这怎么敢赢公主呢?就是赢了也不能高兴啊。可是李思静不是一样啊,她可是逸郡王府的宝贝大姑娘,逸郡王夫妻俩真是能把她惯到天上去,她从来就没有过我要让着谁的概念,一看自己点子大,马上欢呼起来:“百兽园,百兽园,咱们去百兽园。”
李思敏白她一眼:“你起开,我还没掷呢。”
李思静有时候真是傻,起码李思敏就没见过谁这么给三公主没脸。
可是三公主一点儿也没生气啊。
李思敏拿着两颗骰子在手心里晃晃,也掷了出去。
一个五,一个滚了滚,还是个五。
加起来就是十。
得,她的点子最大。
李思敏虽然看见点子比三公主大的时候心里也扑腾了一下,但是她也很快就变的高兴了。
这是纯是运气啊,又不是她有意的。
阿青笑着说:“那这么看,咱们今天得听曲去了?可那个长音苑远不远啊?咱们去方便不方便?”
三公主也乐了。她以前总是遇着别人让着她,顺着她的,今天这可是完完全全公公平平的,没谁让她,谁让她自己手气不好来着?就算李思敏没掷个十点,思静也比她大一点呢。
“不远的,就在行宫里头。”三公主说:“那咱们就去听曲。”
要去行宫里头,除了阿青有点紧张,其他人都不当回事。三公主和李思敏是不用说了。本来就住里头,李思静也没把去行宫当回事儿。阿青想了想,也不紧张了。
她现在也不是平头百姓了嘛,好歹也是个世子夫人,去趟行宫真不是什么大事。昨晚上李思谌还说呢,说可能会带她进宫请安去,顺便让她看看行宫的花园是个什么样。
阿青虽然没见。可是也很笃定的说:“一定比宫里的美。”
李思谌笑着问她:“为什么?你还没见着呢。”
“这里和城里不一样啊。这宽敞。”而且宫里头的一花一草都是人栽出来的,可是行宫直接是依山而建,这里更天然。花草也肯定要比宫中那样雕琢堆砌出来的要美。
没想到李思谌还没带她去,先跟着三公主一起来了。
三公主是骑马出来的,还带着几名侍卫。别庄上也有马,但是阿青对它们完全不熟悉。她的骑术也没有三公主她们这样精熟。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李思静,这更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逸郡王夫妻俩怕她碰着磕着,总不敢撒手,她的骑术还不如阿青呢。
四个人就坐两辆车去的行宫。
一进行宫的门阿青就发现了这儿和京城里的皇宫大不一样。
最不一样的就是,皇宫那些院子可都不栽这样的树。又高又直的松柏树。绿荫森木遮天蔽日,车子一走到绿荫下,顿时就能感觉到一阵清凉。
李思静笑嘻嘻的说:“长音苑我也没去过。今天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阿青有些好奇的问:“这些伶人也是宫里跟着一起过来的?”
“有几个是从京城带来的,不过行宫这儿本来就有人。”李思静想了想。她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关心,也就是在别人谈论的时候听到一些:“不过这地方的人可能年纪都不轻啦,万岁不怎么常来,他们这一年一年的等着伺候也挨不上。”
呃……也是。
想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这些伶人都是为了伺候主子准备的,可是行宫里哪有主子?皇上不来,他们可不就得干等着空耗青春呗?
想想其实也挺残酷的。
本来阿青还想着,他们几个人,就三公主最有底气,还怕人家长音苑的人不买账,不搭理她们,但是现在看来不会这样。
果然阿青料的一点都没错。
三公主一露面,管着长音院的那位尚宫就喜的见牙不见眼了,腰弓的恨不能头都触到地上去,殷勤万分的迎她们进去。
长音苑的周尚宫是真欢喜,绝不是装出来的!
她在这儿已经熬了有九年了!九年啊!来的时候她还抱着能回京的念想,可是就算她再有本事,把这些人调教的再好,皇上不来,一切都白搭。
皇上可是几年都没有来避过暑了!有一年倒是来过,可并不是避暑,只是经过,只住了两晚就走了,正事还办不完,哪里能想得起听曲消遣?
周尚宫马上让人去预备着,自己亲自领路陪侍伺候着,恭恭敬敬的说:“公主要听曲看歌舞的话,长音苑里有好几处地方。金钟台、荷花台、长香楼,都是好地方。”
三公主习惯了被人逢迎,她在皇上那儿得宠,宫里头没谁不开眼的跟她过不去。
“我们就四个人,也不用多大的地方。”
周尚宫马上接上话:“是,是,小巧点的地方也有。玉泉亭就很好,地方不大不小,在水边又凉爽,一边听曲一边赏景,最合适不过了。”
三公主矜持的一点头:“好,那就玉泉亭吧。”
阿青跟在后头。
这长音苑里景致也很不错,阿青还以为进来了就能看见一院子的人,吊嗓子练水袖的什么的呢,想象与现实的差距真心太大了。长音苑就象一座幽静精致的园林,周尚宫说的玉泉亭就建在湖上,四面临水。说地方不大,可也不算小。亭子前有一片小小的平台,想必就是为了表演歌舞而设。
四个人进了亭子里头坐下,茶点陆续呈上,周尚宫打开一只如意套匣取出一本薄册子递给三公主。
三公主接过来一翻,上头就是曲牌什么的,跟戏单是一样的东西。
“不用看了。我也不知道哪个好。”三公主说:“你们有什么拿手的,新鲜的,捡几样给我们演演就行了。”想一想又添一句:“不要那吵吵闹闹锣鼓齐躁的,要清静点儿的。”
周尚宫一口答应:“是,公主请稍侯。”
周尚宫当然认得三公主,在宫里少了什么也不能少了眼色。李思敏是三公主的伴读,她当然也知道。这边的两位中阿青看服饰打扮可不是姑娘了。但是周尚宫还一时没弄清楚她的身份来历。总之这两位也是贵人。
三公主原来想去湖边,可是绕了一圈又回宫里来了。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和讨厌的人在一起,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别说去湖边了,就是去天宫那也高兴不起来。可是阿青和李思静两个都不讨人厌,三公主还满喜欢她们的。李思静天真活泼,阿青更是温柔大方。这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机。和她们相处,最起码不累。
听听曲也不错。在宫里头也不是想听就能听的,在行宫规矩没那么大,到底自在多了。
几名乐师已经在外头台子边坐好了,三张琴也架了起来。
琴弦叮咚声响起。声音并不大,听起来就象是泉水滴破水面时发出的动静。
一滴,再一滴。声音渐渐紧密,仿佛落了一场细雨。
确实一点都不喧嚣。让人听得心旷神怡。
阿青也觉得确实很享受。
吃着茶点,和要好的同伴一块儿,听听曲子看看歌舞什么的,可比出去骑马之类的强多了。行宫这边再凉快,骑一会儿马,也非得弄个满身大汗,灰头土脸不可。
这一首曲子弹完,接着就是舞了。六个苗条袅娜的身影走近前来,向她们先行礼。这些伶人穿着白色的舞裙,长长的水袖却是大红绸子做的,这红白相映,白的显得更皎洁,红的显的更浓丽。
六个人站了三排,最前头的那一个显然是领舞。她生的不是特别美,但是五官很柔和协调,综合起来就是一个词“耐看”。
乐声响起,她们在平台上翩然起舞。
跳的当然是好,不好的周尚宫也肯定不会叫她们出来献艺了。阿青对这个不懂,也说不上来哪里好,反正就是看得人欲罢不能。人家那姿势怎么就那么美?那腰怎么就那么软?李思静还拉着阿青小声说,她们那腰里真的长骨头了吗?
骨头自然是长了的。阿青想想自己,她的腰肯定也没那么软。
一支舞三公主也笑着说:“很好,有赏。”
四个人都不缺钱,连阿青也觉得应该额外给些东西表示赞赏。
伶人们平时没有多高的待遇,就指着着技艺挣缠头。
又听了一支曲,再来是两个乐匠,一个弹奏琵琶,一个吹奏笛子。这两人年纪都不轻了,吹笛的那一个更是白发满头,而弹琵琶的那一个,两眼看起来与常人不同,是一个盲乐师。
这两人奏的曲子,更是美妙动人。笛声幽宛缠绵,琵琶声声入耳。阿青听着那笛声吹到低回之处,人还坐在这儿,可是心神却已经跌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周尚宫一口答应:“是,公主请稍侯。”
周尚宫当然认得三公主,在宫里少了什么也不能少了眼色。李思敏是三公主的伴读,她当然也知道。这边的两位中阿青看服饰打扮可不是姑娘了,但是周尚宫还一时没弄清楚她的身份来历,总之这两位也是贵人。
三公主原来想去湖边,可是绕了一圈又回宫里来了。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和讨厌的人在一起,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别说去湖边了,就是去天宫那也高兴不起来。可是阿青和李思静两个都不讨人厌,三公主还满喜欢她们的。李思静天真活泼,阿青更是温柔大方。这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机,和她们相处,最起码不累。
听听曲也不错,在宫里头也不是想听就能听的,在行宫规矩没那么大,到底自在多了。
几名乐师已经在外头台子边坐好了,三张琴也架了起来。
琴弦叮咚声响起,声音并不大,听起来就象是泉水滴破水面时发出的动静。
一滴,再一滴,声音渐渐紧密,仿佛落了一场细雨。
确实一点都不喧嚣,让人听得心旷神怡。
阿青也觉得确实很享受。
吃着茶点,和要好的同伴一块儿,听听曲子看看歌舞什么的,可比出去骑马之类的强多了。行宫这边再凉快,骑一会儿马,也非得弄个满身大汗,灰头土脸不可。
这一首曲子弹完,接着就是舞了。六个苗条袅娜的身影走近前来,向她们先行礼。这些伶人穿着白色的舞裙,长长的水袖却是大红绸子做的,这红白相映,白的显得更皎洁,红的显的更浓丽。
六个人站了三排,最前头的那一个显然是领舞。她生的不是特别美,但是五官很柔和协调,综合起来就是一个词“耐看”。
乐声响起,她们在平台上翩然起舞。
跳的当然是好,不好的周尚宫也肯定不会叫她们出来献艺了。阿青对这个不懂,也说不上来哪里好,反正就是看得人欲罢不能。人家那姿势怎么就那么美?那腰怎么就那么软?李思静还拉着阿青小声说,她们那腰里真的长骨头了吗?
骨头自然是长了的。阿青想想自己,她的腰肯定也没那么软。
一支舞三公主也笑着说:“很好,有赏。”
四个人都不缺钱,连阿青也觉得应该额外给些东西表示赞赏。
伶人们平时没有多高的待遇,就指着着技艺挣缠头。
又听了一支曲,再来是两个乐匠,一个弹奏琵琶,一个吹奏笛子。这两人年纪都不轻了,吹笛的那一个更是白发满头,而弹琵琶的那一个,两眼看起来与常人不同,是一个盲乐师。
这两人奏的曲子,更是美妙动人。笛声幽宛缠绵,琵琶声声入耳。阿青听着那笛声吹到低回之处,人还坐在这儿,可是心神却已经跌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听着那笛声吹到低回之处,人还坐在这儿,可是心神却已经跌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听着那笛声吹到低回之处,人还坐在这儿,可是心神却已经跌入过往的回忆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