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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黎真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个就是他感应到的那团灰雾的所在。黎真手一伸,将面前的房门推了开来。
屋里大概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灰。但是屋内的摆设却还都在,好像主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把这些东西带走。桌椅,屏风,花架,黎真只是大概在外屋扫了一眼,就继续朝里走去,内屋一看便是女子的居所,一张制作的十分精美的拔步床,梳妆台看起来也是极尽华丽,墙上一副美人游春图,在美人图下面摆着一座瓷观音。神态十分柔和,如同白玉一般,一看就知不是便宜货。
黎真和胡毛毛两个人都不大懂这个时代有钱人家是怎样摆设房屋的,可是叶素娘懂,她一眼就看出这屋子的奢华来,屋子的女主人应该是年轻女子,而且相貌应该不错,单看那梳妆台上那面照的人纤毫毕现的巨大西洋水晶镜面,就能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当年对于梳妆打扮是多么的在意。
还有那张拔步床,她娘的嫁妆里留下的那张床,还不及这张的一半。正看着,突然屋内传出了一声叹气声。这声叹气声虽说出现的突然,可黎真他们也没多少惊诧。
从那张拔步床内有一个好像人形的东西爬了起来来,一细看,竟又是一张人皮。黎真顿时就想起刚刚那种恶心的感觉来,可这张人品却并没有像刚刚的那些一样,直接扑就过来,而是像是注入了气体一般,迅速的饱满起来,看起来竟像是一个人一样了。而这张人皮在饱满起来之后,黎真发现,这还是个难得的绝色美女。
“你们几个,为何闯入我的居所。”人皮美女哑声道。
黎真笑了笑:“不是擅闯,我们是来这里看房子的。正打算要买下来。”
人皮美女沉默了下,忽然脸部一个扭曲:“既然这样,那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吧。”话未落,她身后的头发突然暴涨起来,那些头发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蔓延开来,挥舞着,像是要将他们全部缠裹住一样。黎真冷笑一声道:“倒是聪明。”
胡毛毛的狐火一下就烧了起来。屋内的头发实在是太多,将屋子几乎要塞满了一样,黎真觉得口鼻处都是那人皮女鬼的黑发了,好在胡毛毛的狐火对于这种阴邪的东西还是有很强的克制作用的,没多久就将那些头发烧了个干干净净,因为烧的地方太多,屋子中也着起火来,屋中火苗四起,跳动着将一切能吞噬的通通卷入了体内,那人皮美女只抵挡了不到一刻,便被火苗吞噬干净。
胡毛毛和叶素娘见屋内的火大了起来,就打算出去,黎真却是没动一下,看着墙面上的那副美人图,笑了起来,“这么久了,就别装了吧。”
“这画有什么问题?”胡毛毛立刻看向墙壁上的那副美人图,那是一副非常赏心悦目的画,游春图中的那群女子,各有千秋,可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当中那个红衣美女,恣意飞扬,十分的美貌,其实她的容貌在这群女子之中,只能算是中上,但是就是那股子神采,实在是夺人眼目,让人一下就注意到她。
“这画的问题,用火烧一烧就知道了。”黎真说着,用脚踢飞了一个燃着的木凳,冲着那副美人图就过去了。那木凳压根就没来得及靠近美人图,上面的火便已经熄灭了。
那画上的红衣美女在画中微微一惊,脚步一抬,从画中就那样走了出来。“你怎么发现我的?”红衣美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痕迹。
在红衣美女出现的一刻,屋内的温度猛然间下降了许多,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蔓了上来,屋内正疯狂燃烧着火在一瞬间就全数熄灭了。
“烧。”黎真只对胡毛毛说了这么一个字,就喷了一口血在火云刀上。鲜血浸染刀身之后,迅速迸出数朵火焰来。那红衣美女见到这情形,脸上闪过一抹惊惶,忙软声道:“公子且慢,小女子并不曾害过人,不过是无家可归,在此地苟延残喘,公子身边有那位妹妹追随,想必也不是那狠心的,又为何不能容忍了小女子呢。”
话未完,一道带着火焰的刀风已经迎头劈了上来,黎真竟是一点都不打算和这美女啰嗦的样子,胡毛毛则趁机聚出了一大团狐火,朝着那画放了过去。可是这次仍未能点燃那画,只因那画上竟渗出了不少黑红色的血水,这些血水不断的从画中渗出,竟将狐火生生压灭了。
黎真抽空对胡毛毛喊了一声,“继续。”说着,继续和那红衣美女斗了起来,红衣美女身上不断的冒出一股股的黑烟,试图抵挡住那一团团的炽烈的刀气。她身上的黑烟却是越发的单薄,随着这股黑烟的淡去,墙壁上的那副画冒出的血水也少了许多。红衣美女脸都扭曲了,怒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要下此狠手。”
“这话留给你弄死的那些人去说吧。”黎真手中的火云刀此时就如同一团团绽放的火花一样,挥刀的速度快到极点。一刀连着一刀,刀影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橘红色的残影,这些残影连成了一道曲线,正是他的攻击轨迹。而胡毛毛也终于将那副画给点着了。只是这燃烧的速度实在是太慢,那火苗就像是一个小朵小花一样,微弱的在画上跳动着。随着这朵小花的跳动,一股恶臭从画上传来。
红衣美女也顾不上黎真,拼死扑向了胡毛毛,胡毛毛却一个矮身,化为了原型,一只火红色的大狐狸。见胡毛毛躲开,红衣美女倒也没继续去追,而是一脸惊慌的去扑打画上的那朵火苗。可是无论她怎么拍打,那火依旧是静静的燃烧着。
那火苗越烧越快,红衣美女的脚部已经开始发黑,消失,她惊慌的看着自己的脚,又绝望的看向那副怎么也扑不灭的燃着的画,“我和你们拼了。”红衣美女的脸开始变形,一张张人脸她的脸上挨个涌了出来。
这许多的冤魂恶鬼,黎真自然不会去和他们死拼,而是直接从衣服里掏出来了数个玉环,冲着红衣美女丢了过去,“锁魂环。”这是百鬼宗的最实用的阵环之一,是百鬼宗的弟子抓捕鬼仆的时候用的。百鬼宗的弟子在发现厉鬼之后,便会用这锁魂环将其擒住,将其炼为鬼仆。黎真没事也弄了这么一堆锁魂环出来,因为知道这地方闹鬼,干脆就都带上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至于炼制锁魂环的材料,他是问那对鱼精父子要的,那大鱼在收集东西方面很有一手,家底颇丰。听说黎真想要炼制法器的玉石,红玉忙不迭就把它家的好玉都贡献出来了。若不是黎真说够了,这小家伙只怕要把它家搬空。
锁魂环一出,从那红衣女子身上冒出来的鬼便一个个被禁锢入环中,挣脱不得。红衣女子最后的这招也落了空,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大半,而画上的火苗却是越烧越快,很快就将一副画全数吞噬干净,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堆腥臭无比的灰灰。
胡毛毛松了口气,一脸庆幸的问黎真:“你是怎么发现是那副画的问题的。”
“因为最开始出现在我的精神感知中的,一直就是它。”黎真从最开始就没把那张拔步床上的人皮女鬼当成对手,对方不过那副画弄的一个障眼法罢了。大概最开始那幅画以为能收拾了他们,可没想到胡毛毛亮出了狐火。这画虽邪气,可毕竟还是画,她的本体天生就怕火,当时估计已经有退缩之意,路上阻了他们一次,却没能拦住,便想了这么个招,它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那个人皮女鬼亮相,让他们以为在这宅子中搞鬼的就是这人皮女鬼,等到他们灭掉了人皮女鬼,自然会离开这里。为此还特意忍着让胡毛毛在屋里放了把火,就是想让他们把自己忽略过去。哪里想得到,黎真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它,那个人皮女鬼根本就没起一丝一毫的作用。
胡毛毛和叶素娘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感受到的那种说不出的危险,难道也是这画搞的鬼?
黎真却是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里这么多鬼,总是能问出一二的。他这话一说,胡毛毛这才发现,不知在何时,这扇门外已经聚过来一堆鬼魂了。叶素娘昨日见到的那个绿衣美人也在其中。
这些鬼一个个毕恭毕敬的看着他们,虽说神态中有些害怕的意思,却也没离开。“多谢几位真人将这画妖除去,救了我等。”昨日和叶素娘搭话的那个绿衣女鬼走了出来,对着黎真他们施施然行了一个礼。
黎真也懒得说什么我不是为了救你们的废话,而是直接问道:“这画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这宅子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妖物。”说着,就轻抚了下手中的火云刀,火云刀兴奋的颤动了一下,似乎刚刚的那场打斗还并没能满足它那躁动的战意。黎真摸这火云刀自然是为了震慑这些鬼魂,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招。那绿衣女鬼眼中果然露出一抹惧意。
“真人不用害怕小女子会隐瞒什么,那画妖就是这宅子中唯一的妖物了,其他的,都如同小女子一般,不过是些孤魂野鬼罢了。”绿衣女鬼幽幽的说着。
胡毛毛瞄了一眼,除了门口的这些鬼魂之外,院落中又陆陆续续飘来许多鬼火。看来这宅子里聚集的鬼可真不少。
“这画妖,其实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出来的。当年我家老爷在此地修建宅院,为的是他爱极的一个美妾,这美妾你们刚刚也见了,就是那张人皮女鬼。当年芳夫人的容貌可真算得上是倾城倾国了,我家老爷从见了她之后,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用尽了手段,终是将她纳了进来。因不舍得她受主母的气,便为她修了这座宅院,又送她无数的珍奇宝物。可惜啊,红颜薄命,大概是这宅子修的太好了,名声传的太远了。竟引来了一伙盗匪。最后芳夫人香消玉殒,还被那些人给扒了皮。宅中的所有人也都被斩杀干净。”绿衣女鬼说着,又叹了口气。“本以为这已经算是最惨,没想到在我们死后,那副画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没过多久,它便从画上走了出来。”
“这画妖最开始并没甚出奇的,虽说比我们要厉害些,可也拿我们无可奈何。不知为何,这宅院中的阴气日益繁盛,像我们这种惨死的,在这里呆的十分舒服,周围的孤魂野鬼也慢慢的都聚了过来。那天,有个人误入了进来,当时不过是一个姐妹想要作弄与他,就将他骗了进来。那人是个很俊的书生,可是它却出来了,将那书生卷入了画中,连魂魄都吞了。自从那天开始,这画妖好像对活人产生了兴趣,这些年来,也不知弄死了多少个,而我们却越来越不是它的对手,它也不许我们离开这里。到现在,整个宅子的鬼魂都是听命于它,否则就要被吞入它的体内。”
黎真却是还有些疑惑,一幅画,是怎么成妖的?难道是这些人的怨气,和这附近的阴气导致的,他这一问,绿衣女鬼也有些不确定,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那副美人画却是有些名气的,据说当年那画师偶然对一位闺秀一见倾情,从此日不能寐。后来那闺秀没了,他就画了这么一副图出来,据说是当年他见到那闺秀时的场景。画完没多久,这画师就病死了。本是不吉的画,只是那图中的女子神态气韵实在是像极了我家芳夫人,老爷一见就买了下来,送给了芳夫人,挂在她房中。”
胡毛毛点点头:“这就对了,这画中本就藏了画师的执念和一股怨气,加上你们这里一府人被人残杀。还有那芳夫人的惨死时候的怨气,只怕都落到了这画上了。加上这四面聚集来的阴气,也难怪它能成妖。可惜,从一开始就是满含愤怨而生,也就走不上正路了。”
黎真突然想到那个变换了样子的回廊,就又问道:“那回廊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样?”
绿衣女鬼笑了笑:“真人眼光倒真是好,最开始真人们准备进去的回廊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回廊,而是那画妖图中的一景,只是它将那景弄了个障眼法,只要迈进去,就等于进了那画,那便是将自己的命都交到画妖手中了。”
也就是说,当时胡毛毛若是没能及时发现,只怕这会他们已经在画中,成了那画妖的餐点。
打了这么一夜,黎真这会也没多少精神了,特别是火云刀,一直是靠着他的血气,才能迸发出那样的威力。换了个干净的屋子,把绿衣女鬼她们打发走后,黎真就往胡毛毛身上一靠,“让我歇会儿。”
小狐狸的身体靠起来暖暖的,不过这会他的心跳声有些快,黎真的手特别自觉的圈到了胡毛毛的腰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胡毛毛心中却不知怎的,有些紧张起来,他悄悄的挪了下身子,想让黎真靠的舒服些,不料对方却硬是换了个紧贴他后背的姿势,还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叶素娘本就是个灵透的女子,这会见了两人这样子,心中就是一动,主人他该不会是喜欢这只狐狸吧。想到这里,这妹子也挺配合的,默默的出了屋子,去和这宅院中的鬼魂们打听这宅子的情况去了。
是谁,好痒,谁在捉弄我,黎真猛的一睁眼,就瞧见脸前那条正随着小狐狸身子微微起伏的大尾巴,一下就想起了睡前的事,当时他好像是抱着小狐狸的人形睡的,这一醒来,就又是狐狸样子了。尾巴还这么不老实,总往自己脸上搁。
休息了这几个时辰后,黎真觉得自己的精力多多少少也恢复了些许,就叫醒了胡毛毛。胡毛毛打了个哈欠,伸着毛爪子,抓了下耳朵,“要回家了么。”
“对,回去,赶快把这宅子买下来,咱们辛苦了这么一天,把这宅子里的妖怪给除了,可不能便宜了别人。”黎真整理了下衣服。胡毛毛一听这话,顿时精神起来,连连点头道:“对,说起山头,其实这宅子后面的那座山就很不错,我昨天逛了一圈,没看到其他的妖修,而且灵气也跟老家的狐洞那边差不多,小家伙们应该能适应得来。”
两人刚出门,叶素娘就过来了,她和这宅子里的鬼魂聊了一个上午,也知道了不少这家原来的情况,更是得知了一件颇为让人惊喜的事。“主人,先莫要走,我听说,这宅子里还剩了点芳夫人的私房,是当年没被那些匪盗发现的。”
黎真看了看天色,再不回城,只怕那牙行就要关门了,便对她道:“这样,你也不用管,等我们先把宅子买下来再说别的。”
叶素娘点点头,又有些期待的看着黎真道:“那主人,我今天能先呆在这里么。”这宅院中的阴气实在是太过舒服,也难怪后来在野鬼中有传言说这里不太对劲,还是陆陆续续有鬼魂送上门来。
“想呆就呆吧,反正过几天我们就都搬过来了。对了,这院子里的鬼,你一会儿问问,看谁是愿意去转世投胎的,我这边会请人做法事来超度他们。若是不想走的,也可以跟你一样,做个鬼仆,我也不会亏待他们。”黎真吩咐了几句后,就跟胡毛毛一起回了城,两人直奔牙行去了。
黎真找到上次的接待自己的那个姓宋的牙人,说要买下城外的那个闹鬼的庄子。那宋牙侩顿时就跟见了鬼一样的看着黎真,“客人,您这是不要命了啊。那可是死过人的鬼宅子啊!”
“哎,死人算什么,关键是便宜,那么大片地呢,还有个大宅子,上哪里去捡这种好事。”黎真做出一副想占便宜的模样来。
宋牙侩又劝了他半天,见黎真怎么也不肯改变主意,便只能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客人一定要买,那我也不拦着。客人您就先等等,我明天就去张府一趟。”
“成,那多谢您了。”黎真说着,笑眯眯的拱了下手,竟是连银子也没给塞,他这表现倒是很符合一个贪便宜的市侩小人的样子。等他和胡毛毛出了门,就听宋牙侩在后面嘀咕了一句,“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到底是杭州城内最大的牙行,办事速度十分的快,第二天宋牙侩便带着张府的人过来了,契书,见证人也早已备好。不过这地却不是牙行最开始说的二十顷,而变成了十顷。因为牙行这边一直没动静,张家就自己想办法零散着卖了点,卖完了也忘记跟牙行说一声。接待黎真的这个宋牙侩还以为是二十顷,没想到如今只剩下了十顷,不过就算是十顷,那也是极大的一片地了。
对于张府来说,那个宅子,那片地,都是一个不愿被提起的地方。当年芳姨娘惨死,张家老爷知道后,没多久也一命呜呼了。他死倒没什么,可是他这么一死,当年正准备乡试的两位张家少爷便被耽误了。还有家中的生意,因为张老爷病的急死的快,许多事未能交待清楚,后来也是一蹶不振。
张家嫌那庄子不吉利,就想卖掉,因为死了人,价钱也没要的太高,整个庄子只开价二万两。其实单是那座宅院花的钱就不止五千两了,还有那将近二千亩的地皮,虽说大部分是中田,可却是难得连成一片的。谁知道那宅子后来竟是传出了闹鬼的风声,烂在手里几年也卖不出去,反倒平添了许多的人命官司。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止一家上门来闹,说他们家的宅子害死了人,要张家赔钱赔命,着实让人苦不堪言。
那庄子外围的地,这几年多多少少被张家零散着卖了一些。但是也仅限于外面的部分,离宅子稍近的地,不管是谁,那都是不肯买的。不止是因为害怕那闹鬼的庄子,更是因为附近阴气太盛,植物生长的极为艰难,人家没事买个长不出庄稼的地干吗,何况还离鬼宅子那么的近。
张夫人不是没后悔过,她也想过烧了那宅子的,只是被灵隐寺的高僧给阻止了。说那片地已经被阴邪之气给污了,便是烧了宅子,那里也好不了。而且她若是烧了宅子,宅中的邪物很有可能会因无处可去,到处祸乱人间。到时周围的百姓便要深受其害,张府就是罪魁祸首,必会有报应。正是因为这么一段话,张夫人只能捏着鼻子,让那宅子继续矗在那。可是她却始终没死了卖掉宅子的心思,其实若是可以,她白送都可以,只要能把这晦气的东西丢出手。
听到有外地的冤大头要来买,张夫人立刻就命自己的儿子带着房契,地契,速速把这事给办妥了。因为张家这种急切的心情,黎真这买房的手续倒是省事许多,连衙门中打点的事,都由张府给一手弄妥了,不过几天功夫,黎真在这边也算是有房有地的人物了,看着那一纸地契,胡毛毛有些嫌弃道:“你们人类就是这样,这边画一张纸,就要圈定这地方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