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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在地上摆了半天的造型,结果车上的那人就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女子有些心慌,他该不会是什么高人吧,又或者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女子悄悄往后挪了下身子,屁股不着痕迹的在地面上磨了一下,应该没露馅。
她出门前也擦了香粉,应该没什么错漏吧?女子不太确定的想着,她脸上却是摆出了一副更加娇弱的样子,“这位公子……。”女子咬了下嘴唇,似乎鼓起所有的勇气,“不知能不能麻烦公子送小女子回家。”这要求若是一般的女子,还真不好意思提出来,这里的民风虽说不像明清时期那样严苛,可大部分未婚女子还是羞于与男子说话的。像这种提出送她回家的,更是少之又少,不少男人都用十分欣羡的眼光看着黎真。
黎真虽说有些好奇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他却是个谨慎的性子,对方这明显是想设计他,他又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又怎么肯跟过去。黎真出钱雇了个马车,赔了女子一些钱,又请一个大婶扶着女子直接上了马车。连手都没沾一下。周围围观的人有人觉得黎真傻,更多的人却觉得这人很地道,是个君子。他们哪里知道,黎真不过是防备的紧罢了。
等黎真他们离开之后,那女子在马车中狠狠的磨了磨牙。这人该不会是认出她的原型了吧,不,她下山这么多年,还没人能认出来呢。那这人就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了?女子琢磨着该如何去对付一个正人君子,又哪里想到她眼中的正人君子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雷家遇到的那只巨鼠被打的半截尸身都成了肉泥,老窝也被端了个干净,那老鼠洞里的东西,更是一丝儿都没剩下。
黎真带着两个小的去了县里最大的一家书肆,除了给孩子开蒙的书之外,黎真又买了些史书,游记之类的东西,他对这个地方的了解太少。以前觉得还没什么,可是最近这阵子遇到了这么多灵异鬼怪的东西,黎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深入的了解下这个地方了。挑挑拣拣买了几十本书,把店里掌柜都给惊到了。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的,怎想到对方一口气就买了这么多书,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就连笔墨纸砚挑的也都是好的,这一笔生意下来,差不多都有三十多两银子了。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忙招呼伙计给黎真包好,又送了几个话本当添头。
“客官,我看这会天也晚了,您这会出城门,只怕是来不及了。这几天县里热闹,来往的商人也多,要是出不了城门,再回头去找客栈恐怕就耽误了,客官不如这会先去找个客栈吧。”小伙计是个挺机灵的孩子,一边帮黎真把书摞在驴车上,一边搭着话。
黎真一听,自己还真忘了这一茬了,古代城门关的挺早不说,晚上还有宵禁,这要是晚了,可真找不到地儿住。跟小伙计道了谢,给了对方几个大钱,黎真便带着小石头他们去找客栈了。这几天南来北往的客商颇多,黎真花了好一翻功夫才在一家名唤福来的小客栈里找到一间所谓的上房。
这间客栈设施极为简陋,也难怪生意冷清,黎真看着屋里的那些东西,呲了下牙,估摸着就比黎真原主那家里强上一点点吧。黎真住的是一楼,地面是土的,没铺砖,屋里一张桌子,一张床,四个凳子。床么,躺上去吱呀乱响,至于客栈的被褥,潮气非常的重,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黎真直接把那些被褥丢到了一旁,用上他自己带的那个被子,好在他带了被子来,否则今天两个小的还没法睡了呢。
安置好之后,黎真又带着两孩子去吃了饭,这会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街上的饭铺大部分都关了门,黎真也看不上那小客栈的吃食,就领着孩子买了几个饼子,一些卤肉,打算回去吃。
回去的时候,黎真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他猛的扭头看向四周,这会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黎真四处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那种被人盯上的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
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人对他心存恶意之后,黎真心中闪出一个猜测来,不会又是那些灵异鬼怪之类的东西吧。
匆匆忙带着孩子回了客栈,小石头和榆儿这一天也是累的够呛,躺床上没几分钟便呼呼睡去,黎真也没去睡,从店老板那边买了些灯油,点了灯。坐在屋里看起今天买的书来。
他穿的这个地方,最开始的历史和中国的历史并没有什么不同,唐宋都是有的,就连南宋也有,可是元却没坐稳江山,各地纷纷揭竿起义,大概二十多年后就被撵回了草原。接着便是长达数年的战乱,本朝的太、祖最后夺了江山,将国号定为夏。现在这个夏朝已经绵延了二百多年了。黎真掰着指头算了算,如果换算成年份应该是1550年以后了。在中国古代这会儿,这个时间段好像是明中晚期。不过这个时空的民风却没有明清时代那样的保守,从那些游记里就可以看出来,像是寡妇再嫁,女子顶立门户的事,也都算常见。
除了这些发现之外黎真发现书里还记录有不少灵异神怪的东西,成了精的畜生,荒地里的孤魂野鬼。这些人的文笔还是挺好的,虽说是文言文,可也写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看着,看着,黎真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和刚刚买吃食时候的感觉一样。他将手中的书本放了下来,精神力外放,查探着周围。
正在这时,黎真突然看到客栈的那扇窗户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影子。这块阴影的面积并不小,看起来就像是有个人站在外面一样,黎真很确定,他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块阴影,而且在靠窗的这边,也并没有种有什么树木。
那这影子?黎真没有动,他冷冷的盯着窗户上的那抹黑影。如果不是黎真对周围的环境有记忆的话,或许最开始他并不会认为那抹影子有什么异常,事实上,这个黑影到现在也就是一直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好像就是一个真正的影子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真听到噼啪一声响,油灯里的灯芯爆了下,黎真伸手拨了下油灯里的灯芯,就在这时,窗户上那抹一直没有动静的影子突然变了形状,黑影上伸出了一只手!
黎真的瞳孔猛的一缩,他刚刚在发现黑影的时候,就已经用精神力探查了下那边,在窗户附近,并没有任何生物的精神力,那里是空荡荡的一片,到现在依然如此。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黎真不禁有些后悔没把李庆平栖身的那个槐树枝随身带过来,否则的话,这会倒是可以问问他。
窗户上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的向着窗缝挪去,一抹黑线从窗缝边透了出来,渐渐的,那缕黑线越来越大。就像是黑影正在从窗缝那里挤进来一样。窗户边的黑影面积越来越大,而屋外窗户上的黑影却在慢慢变小。黎真从包里拿了把杀猪刀出来,这刀还是李庆平提醒的,黎真一直想找把能对付鬼怪的刀剑兵器,只可惜那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秦真人说的那个兵器,黎真自认没那本事去拿,李庆平就干脆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杀过生的兵刃都自带煞气,杀的越多,煞气就越重。这种煞气对鬼怪还是有些效用的,黎真听了他这话之后,就搞了把杀猪刀回来,没想到今天就碰上用场了。
黎真拿着刀,猛力朝着那挤进来的黑影就是一砍,那黑影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痛了,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嗖的一下,从窗缝中又钻了出去。黎真也不开窗,就攥着刀,继续蹲守。
没多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客栈的老板似乎听到了动静,打算起来看看。可黎真清楚,这会在外面敲门的,有极大的可能不是人,而是那黑影搞的鬼,他直接一个精神暗示,客栈老板又回去昏昏睡着,客栈内的客人也并无一个出来的,那敲门声越发的大,四周的邻人似乎都听到了,有人点了灯看,只是并没人出来。
小石头和榆儿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爹,外面谁在敲门。”黎真摆了摆手,“不关咱们的事,你们继续睡。”
“哦。”榆儿乖乖点了点头,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小石头却起了身,穿上衣服坐到黎真身边,两眼闪亮的看着黎真,“爹,神仙还教你认字了么。”
这话大概是白天他早就想问了,原先的那个黎真根本就没上过一天的学,他的那两个弟弟倒是读了几年书,只是都没天分。黎真点点头,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是啊,神仙教了我好多东西,日后我会慢慢教给你们。只是一定记得,不可告诉外人。”
大概是这敲门声闹的动静太大,没一会儿黎真就听到了更夫的声音,“半夜还在街上晃荡,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快点老实报上来。”
就在黎真以为事情已经了结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更夫大声喊着“死人了。”
这下街坊四邻都点了灯,开了窗向外看去。就见一个死人趴在客栈的大门口,手上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这,这人怎么死之前都惦记着去客栈。人若是不舒服,不是应该去医馆么。没多久,更夫就带来了一堆衙役。
客栈老板这会必须得起来了,店门口死了人,老板那脸就跟喝了几斤黄连水一样。黎真也跟着一起出来看了看,他发现这个死掉的人好像正是他今天在祭神那边见到的那个几乎没有精神波动的货郎。黎真看着仵作验尸,发现这具尸体貌似已经发生了尸僵,他在末世也见过不少死人了,这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刚死的。仵作似乎也很是疑惑这点,按照这尸僵的程度,这人少说也死了有三四个时辰了。可这更夫却说这人就在刚刚还在死命的敲门。
衙役们也不管那么多,先将客栈老板带了回去,又把店里的客人一个个拉了出来,盘问来历。这个客栈的环境太差,入住的人并不多,一楼就住了黎真一家,二楼住了三个从南边来的客商。黎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衙役的问题,视线却总是在那具尸体上打转,这人莫不是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正在黎真左思右想的时候,那个尸体的影子突然动了一下。黎真的精神一下就紧绷起来,那影子又一下恢复了正常。这是什么鬼东西?接下来的时间里,黎真一直非常小心的避开那尸体周围,以及有影子的地方,他这举动倒也不算古怪,客栈里的其他住户和伙计都一样。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惊恐和愁苦。摊上人命官司是个麻烦事,这次不出血是不可能了。
“你们有谁认得这人么。”客栈中的人纷纷摇头,这时围观的一个汉子有些迟疑的看着那死尸,道:“这人好像是个货郎,我以前见过他挑个货挑子卖货,生意还挺不错,只是他最喜去椿树胡同那边,日常不来这边卖东西。官差大哥不如去那边问问,应该有人知道他。”
椿树胡同是这县里妓、女暗娼聚集的地方,那里的女子买东西都挺大方,可也挑剔的紧,这货郎能在那边混得开,倒也有几分本事。
那汉子刚说完他在椿树胡同见过这货郎,他家的媳妇就冲了出来,揪住他的耳朵便破口大骂起来,大意不过就是她在家如何操劳,这人竟然还有闲心去找娼妇耍钱。周围的四邻本来已经打算散了,这会见这阵仗,就又留下来看热闹了。
小石头和榆儿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些凶狠的官差,黎真安抚的拍了拍两人的头。
案子没查清之前,这客栈里的人谁也不准离开,不过这死人却是不能一直放在门口的。那仵作便命两个杂役将尸体抬走。尸体被抬起来的时候,那两个杂役的影子和尸体的影子混杂在了一起,那大团的黑影微微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原状。
黎真几乎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阴影在动,还是杂役动作动导致的变化。不过这两个杂役的样子却被他暗暗记了下来。
第二天,客栈里的住户便被人叫到了县衙询问,所有人都不认识那个货郎,主簿问了问,觉得确实没什么可疑的,也就让这些人暂且先回去,只是人还不能离开县里。
出县衙的时候,黎真就听到两个差役在说闲话“好在我家住在城南,没被刘头儿抓了差。昨天住城北的那几个都被叫出来了,李来金兄弟俩最倒霉,听说被叫过去抬尸了,今天就病倒了。据说那人死不瞑目,凡是碰了尸体的人都要大病一场。”
黎真听了心中就是一动,他转身问那两个差役“那李来金他们兄弟俩住哪里。”这话中带着精神暗示,那两个差役迷迷糊糊就把地址给说了。
黎真得了地址,便去找那李来金兄弟俩,这两人住的离福来客栈还是挺近的,只隔了两条街。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昨天晚上才被叫了过去。
李来金兄弟俩,并不是正式在衙门里挂上号的差役,他们顶多就是个临时工,像昨天那种大家都嫌晦气的活就是他们做的,除了这些之外,再狐假虎威的在街道上勒索点小商贩勉强度日。手上有钱便吃喝花尽,没钱就到处借,蹭。
这样的人,家里自然是精穷的,兄弟俩都三十多了,到现在也没娶上媳妇。黎真过去的时候,就看那兄弟俩中的一人,正在跟邻居借药渣子。原来这李来金病了之后,便请了个郎中过来看了看,李家兄弟钱少的可怜,自然请不起太好的郎中。那郎中水平日常也就是走街串巷,治个小病小痛的。他给李来金号了脉,只说是受了风寒。还开了个治疗风寒的药方子。李来银也抓不起药,干脆就找有那得了风寒的邻居家借药渣子。反正再熬一遍,也能喝。
这边住的人家都不甚富裕,一包药恨不得熬个三四次,这种药渣熬上半天,也就是染了点颜色。
黎真在门口敲了下,李来银这会正在熬药,见黎真敲门,一脸的警惕,“你是何人,来我家做甚。”
“你哥哥病了么。我姓王,是他的一个朋友。”黎真随口编了个瞎话。
李来银刚想问些什么,突然就觉得对方说的是真话,心中的疑惑也全数散去,“快坐,我正给我哥哥熬药呢。”
黎真看了下药罐,“怎么来金大哥突然就病了,前阵子我见他还是好好的。”
李来银叹了口气,“这人要是倒霉起来,也是没法子,昨天晚上,福来客栈那边死了个人。刘头儿就把我们兄弟俩叫了过去抬那尸首。那人死的十分古怪,我听仵作说,那身子都硬了,也凉透了,怎么说也死了大半天了,可是那更夫却说那人刚刚还在敲门。我们哥俩也就是个讨饭的,刘头儿让我们抬,也不能推辞。结果我和哥哥回家的时候,他就总说好像有人在跟着他,我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背后有些发冷。今儿一大早就去了王婆子家弄了些符水过来,谁想到哥哥喝了之后便病倒了。”说着,面上又是一阵愤慨,“那王婆子的符水若是管用,我哥哥也不会病成这样,还敢收我十个大钱。”
有人在跟着他?黎真推开门就进了李来金的屋子,顿时被屋里的味道熏的差点想晕过去,这兄弟俩怎么忍的,这么酸臭,这床上的铺盖是多久没换洗过了。李来金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神色看着很是怪异,压着眼皮瞅了黎真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视线。
“哥,你好了啊。”李来银见自家哥哥起了身,显得很是高兴,这穷人最怕的就是生病,只能干耗着,熬不过就只能等死。
“嗯。已经好了。”李来金含糊的应了一句。“哥,快回床上躺着去,看你的脸色,还是不好看,还是别下床了。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多歇歇,也别出去了。”李来银说着,不由分说的把他哥哥给按回了床上。
“这个王大哥,我先出去给我哥看下药罐子,你跟我哥说会话,我一会儿就过来。”李来银心里惦记着那罐药,和黎真客套了一下,就又出去了。
脸色蜡黄,没有血色,精神力变得十分低,和他弟弟李来银的精神力几乎错了一倍还多。这兄弟俩的生活环境一样,不可能精神力相错这么多。黎真想到了货郎昨天白天那近乎与无的精神力,还有晚上那硬透了的尸身。那黑影八成是附到了这李来金的身上了,只是那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要干脆把秦真人给叫过来,对方虽说是个神棍,本事没多少,可毕竟家传渊源,他知道的东西总是比自己知道的多一些。
正在黎真打算找秦真人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处颇为怪异的地方。这屋中的光线十分的昏暗,若不是黎真目力过人,还真看不到那里。
那处怪异的地方,正是李来金的脚,此时的李来金躺在床上。因为光线较暗,所以影子的颜色也很浅,如果不细看的话,是很难看到人的影子的。
就在李来金的脚底,有一根丝线一样的影子,这根影子直接没入了他的脚心处,黎真盯着那根黑丝一样的影子,抽出藏在腰间的杀猪刀,‘噹’的一声,狠狠的砍了上去。就听一声几乎刺破耳朵的类似于婴儿的尖锐啼哭声突然响起。
那躲在李来金脚底下的黑色阴影猛的瑟缩了一下,朝着黎真就要扑过来。黎真连躲也没躲,直接拿刀再次砍了上去,那黑影似乎被这刀给吓到了,停下了扑上去的动作,慢慢挪动着。黎真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好像快要碰到床铺上帐子的影子了,便慢慢转移了下身体,将自身的影子尽量躲开那个黑影。从昨天到今天的观察来看,他觉得这个黑影好像必须要靠着影子才能附到人的身上。
这个时候,李来金突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就好像是被憋了许久的人,突然能喊出来了。李来银听到声音,一推门,那黑影借着机会嗖的一下就钻了出去。黎真拿着刀冲了出去,那黑影却已经消失无踪了,外面的屋子看起来很是安静正常。
黎真也顾不上李来银的惊问,还有李来金的□□,他环顾着屋内的一切,每一处阴影看起来都很正常,那个黑影会躲在哪里呢?
李来金在那黑影离开之后,终于觉得自己能吱声了,他昨夜里一直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去看却怎么也看不到,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能动弹,浑身的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干干净净,那种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简直让他惊恐莫名,可他却连哼一声都做不到,到了后来他的身体竟然自己动了起来,他知道那不是自己动的。
这简直是眼睁睁等死的感觉。黎真进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体内有个东西似乎动了下,还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渴望。
李来金清楚自己并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他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在看到对方拿出那把锃明锃明的杀猪刀的时候,整个人都吓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对方在他脚底板那边只是砍了一下,他便觉得禁锢着自己的力量好像一下就消失了,他能自己出声了。李来金一下就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高人来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