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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样!”
大侍女嬷嬷也是看着惟光和光君一同从小儿长起来的,与他的母亲大式乳母关系良好,对他一直比较纵容,深知这小子臭石头一般的倔驴脾性,于是好声气上前商量。
无奈怎么劝解恳求,就是撬不开一颗紧闭的蚌壳。
最终惟光被缠得烦了,皱着眉板起脸,只道:“公子的精力实在不济。方才太子带着小皇子奉皇命前来探视,起身已经勉为其难,求嬷嬷体贴一二。”
目中已经流露疑似为难的不知所措。
“臭小子!下回见到你妈,我呀非告状不可!”
又是可气又是无奈,明白惟光总是为公子着想的,大侍女也只能作罢,表面虚张声势,内里还是赞同惟光忠心护主。只是……她有些犯了难,悄悄自眼角,瞥向跟随自己一同前来探视光君的人。
只怕是空手而回,毫无欢喜。
“……稍等。”
原以为颓丧转身、打道回府,却听见笼在壶装束中的紫突然开口。
低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格外优美的韵律。许是常年装嗓子坏已经成了习惯,就像戴久的面具成了另一张脸皮,再也摘不下来。
惟光眼珠微沉,不动声色细细打量这个被公子精心养在西殿的人:
相比起其他女子,更加瘦削得多的身形和高挑得多的身高,令他犹如白鹤立于鸡群,分外引人注目。惟光不懂得鉴赏女子的容貌,也丝毫不关心,因此隔着白绢的面纱,他的目光浮于表层,漂漂而过,最终只留下个“头发ting长很累赘”的印象。
只有一点尤为特殊:从惟光以武者的角度观察,此人虽然身材细瘦,牢牢贴附在骨骼之上的肌肉紧`致却隐约可察,竟然是个极富爆发力的形貌。
光君纵使身在病中也时刻不忘他……这个人就是凭着这些东西蛊惑了公子么?尤其是身为女子的优势。
惟光面上不显,心中却暗淡灰败下来。
“烦请侍从代为转达此物,附言道新菜已经送达,感谢公子记挂。”
紫挥一挥手。少纳言乳母立时会意,垂头上前,将一枝经历霜雪后犹自苍翠的松枝,恭敬递到惟光手中。
惟光将唇抿得飞薄,收拢手指握`住了松枝,连上面的书信一同。
刻意选用了浮绿色的信纸,应季地衬托着墨绿色的松针和晶莹剔透的冰雪。细心的卷成了极细的小卷,在深褐色的枝干上部,灵巧的打了个精致的结。诸般细节无懈可击,无瑕可指。
不愧是源氏公子花了极大精力、用爱心浇灌培育出来的人物。
“侍从为我看护公子,着实辛苦,在此铭感五内。”
临走前轻飘飘留下的一句貌似诚恳的感谢,却让惟光攥紧了拳头。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咔擦,松枝末端硬生生被捏得粉碎,无端短了一截,落下飘飘扬扬的细小碎末来。
一行人默默离开。有倔强顽劣的惟光做反面教材,大侍女嬷嬷对贤淑得体又温柔乖顺的紫,顿时更加顺眼。
却不知身边沉静之人面上恭顺,心下怨毒。
紫心中的嫉恨好似毒蛇吐信一般,浓郁得可以流出汁液来。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怨恨自己生来的命格:如果我是可以光明正大立于世间的男子身份,就能像方才那个放肆的侍从一样,正经守在光君身边……
……
“太子送小皇子冷泉回清凉殿去了么?”见到惟光进来,光君一边问,一边向窗边走去。
惟光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了那因为生病消瘦而显得更细了一圈的腰,稍稍用力,就跟拔树一样把他拔了起来。脚下一转,上身一拧,他把公子放到了通往寝台的方向上,一面在身后用动作催促他,一面赶着他坐到chuang铺里去。
光君很无奈,道:“本来就没什么严重,这几天更是好得透透的,你不必这么如临大敌啊,好像我是个瓷人儿似的,怪不习惯的。”
惟光充耳不闻,执着地想把公子弯曲立起的膝头轻轻按压下去。
“嗯?你手指缝里这些黑色的是什么?”
光君捉住他的手,举到眼前对着光细细地看,指尖拈起一点碎屑捻了捻,似乎闻到了冰雪和松木的清香。
惟光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心中暗藏着龌龊的心思,无限嫉恨被公子奉若珍宝的西殿主人。只为那个人借着女子身份这般的天然优势,可以名正言顺地缠着光君,独享他的关心和恋情。
光君看出他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体贴地并不追问,只是半坐在云蒸霞蔚般的层层被褥间,后背靠着壁板,凝视着眼前的心腹侍从。
他手中还将惟光的手掌捉得牢,下意识沿着细茧和粗糙的痕迹轻柔抚`mo着,好似安抚他静下心来,又似阅读掌中书。
按捺住被心爱的公子触碰的心痒难耐和心旌摇曳,惟光犹豫了很久,终于从怀里掏出私藏的信件,避重就轻道:“二条院少纳言乳母托人递给公子的。”
“所以你方才是将她拦阻在外么?真够大胆啊--!”光君拿这自作主张的家伙没办法,只能浅浅训斥一句“下回可千万不能这样了”,一面接过信件的载物。
他定睛注视了片刻,忽然道:“……他来过了?”
惟光浑身一竦,侧过脸不看他,只点点头。
光君低声道:“我没有怪你,你做的恰合我心意。现在的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他很是迟疑了一会,终究轻轻解开了信结。看罢少纳言乳母的呈情,略微了解了个中隐情,他心下已是一片复杂,又见末尾处极熟悉的笔迹写道:“您不喜欢我了么?”
哀怨落寞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手书法,正是光君自己手把手地亲自教,精心撰写了各种阶段的许许多多字帖,殚精竭虑地督促那个人努力练习出来的,与他自己的手书笔迹无比相似,仿若双生花朵。
原本就动摇的郁结心结,立即又似冰雪融化般心软。
光君自觉主动地寻找着借口和理由。他心道:大约那天的异常情形,是因为紫不知道新换的熏香有异。海外舶来的东西就是这么神奇,毕竟连我自己都不小心着了道,欲念横生……所以这不能怪他。
只有一点:为何同时呼吸了加了料的神秘熏香,两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呢?大概是体质迥异……不!动情的反应可不就是一样的!只是紫可能对手脚虚软的药效方面,有着格外的抵抗力,所以只是……嗯,情潮涌动,忽然间增长了力量。
想起那天被困在寝台里烙饼一般翻来覆去,甚至抬起双`腿被迫缠在他人腰间、毫无着力点的无所适从,以及按压在窗棂前、从后背遭受无礼侵犯,颜面贴在木格子窗上,抑制不住流出的涎水泪液浸透了坚韧的陆奥窗纸……
光君面上泛起一点奇异羞耻的潮`红,立即又被恼羞成怒的努力摇头散去。
都怪自己将他当女孩儿养,耽误他这么些年。甚至只能在情`欲勃发的时候,无助地在我这个他平日里最为亲近的人身上索求。若不是奇异的脱不去女装的命格,我本可以将他收为义子,教他入朝博取功名。
既然是男孩子,我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一味地纵容他、溺爱他了!必须敲打磨练才行。至少不能够允许他再出现此类冒犯的举动。
光君有意识回避了,明明身世背景一丝不差,上辈子的紫姬,这辈子却突然变成了可爱男孩子的悲催现实。
……单方面的冷战,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
……
“停一下!那个是……”
亲妹藤壶已经册封为中宫皇后,兵部卿亲王原本很是不耐进出宫门,竟然还要被守卫们拦阻盘查。最是向往如右大臣那般朝堂上嚣张跋扈、平安京内纵横驰骋的他,今天突然主动要求,在宫门外几十步的地方,先停下了牛车。
他掀开一点垂帘,猫着腰偷偷momo观察了不远处一辆牛车许久,从最后一个上车的熟悉的背影,一直研究到车身上高雅低调的装饰和家徽。
“……似乎是那个在外丢失的孩子的乳母……叫少纳言乳母的。为何会上了源氏公子光君家的牛车?”
兵部卿亲王mo着刚留起来的宝贝的络腮胡子,若有所思。
……
“我不同意!源氏公子一介黄口小儿,如此年轻,怎么能胜任近卫军大将的官职!”
朝会末尾,骤然听闻新一批的晋升名单,右大臣按捺不住急躁的性情,不顾礼节和体面,率先跳出来发难。
一些公卿立即小声附和。
桐壶帝冷冰冰道:“除了年龄一点之外,还有其他的反对理由么?”
“如此年轻的近卫大将,以前从未有过,成何体统?!”资历、品行、乃至出身地位全都无可挑剔,右大臣只能揪住年龄这点不放,坚决不能让小皇子冷泉的保护人起来了。
“……呵呵。”
恶意观赏着外祖父吹胡子瞪眼的歇斯底里模样,东宫朱雀轻轻笑出了声,场面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未有前例,不妨自今日开启先河。以往的所谓大将,全数加起来,也及不上光一根小手指尖。”
他微笑着,平静地与暴跳如雷、怒火中烧的右大臣,挑衅一般对视。
也只有朱雀胆敢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因为前几任近卫军大将,全都出自右大臣的家族,其中自然包括了这位尊贵的大人。
右大臣被胳膊走向外拐的外孙,气得xiong膛不断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此时只恨,当初弘徽殿女御在家中生产时,自己没有开启天眼,第一时间掐死女儿生下来的这个不孝的孽种!
桐壶帝忽然道:“不久后,拟将皇位逊让给太子朱雀。”这是宣布敕令,并非征求意见。
全场一时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正版的真爱小天使(づ ̄ 3 ̄)づ.
今天过生日去啦~更新晚了果梅娜塞m(_ _)m
收到了亲手做的巧克力布朗尼,虽然不太好吃,但还是很高兴哒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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