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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藤壶皇后与弘徽殿女御关系不洽,竟然还能两边不得罪,真是一位心思玲珑的大人物。”朱雀口气凉薄地点评着。
眼见着兵部卿亲王悄悄落后一步,趁着右大臣看不见的角度,向着朱雀和自己这边犹豫着行了一礼,点点头打了招呼,光君也很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毕竟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若是回礼,他生怕又被狗皮膏药黏上身来推销小姐。
朱雀道:“只是不知道冷泉与宇治,这位兵部卿亲王会站在那一边上,或者哪一处都不放过……”
光君道:“终究有我充当小皇子的庇护人,父皇将藤壶女御加封为中宫皇后,也是为了壮大冷泉母族的实力吧!只是不知道这亲母舅为何想不开……”
朱雀温柔眼波流向他,满面写着“还有我与你一道”。
他牵一牵唇角道:“不论他如何讨好右大臣,都是无用的。自家小姐还被闲置着,右大臣怎么会让别人后来居上,允许他将女儿送进宫来呢?即使我这边无懈可击,万一被桐壶帝看中了,也是不妙。”
光君无奈道:“兵部卿亲王家未免自视过高了。”幸亏自家紫早已与他们脱尽了关系,他默默心道。
朱雀点点头:“的确骨头太轻了,竟然对你丝毫不肯放松。那一家人还在缠着你么?”他一字一顿缓缓道来,咬牙切齿之声隐约可闻,好似暮寝其皮、生啖人肉。
光君不欲多谈此类扫兴话题:“仅只兵部卿亲王本人偶有巧遇时,稍稍提过几回。……从紫宸殿前借道回皇太子宿吧,把你送回去之后,我还得回二条院去。”
为了与光君独处,朱雀向来遣走一应下仆,迫得光君不得不把他妥帖地送回居所。眼下听得光君不久之后又要离去,他很是不满足,心中有些着急。
此时已经行到紫宸殿前的小广场,承明门外停着一辆小牛车,似有上位贵族正在下车。
管不了其他许多,朱雀捉住光君手腕,就待使出那百试不爽的一招。
“光——哥——哥——!”
只听见一声清脆嘹亮的呼唤。从车上一跃而下的少年,提起身下所着宽大的下袴,飞快地跑到近前。尚带着嘟嘟婴儿肥的娃娃脸,在寒意侵人的冬日里,透着健康的粉红,因为突然剧烈的运动,仿佛向外涌出奔腾的热气,衬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小狗崽一般,格外可爱。
他来不及抚平气喘吁吁,急匆匆兴奋道:“猜猜看我是谁?”
光君似是被彗星砸中了一般,瞪大了双眼,惊喜道:“小五你回来了……”
久未谋面的少年鼓着包子脸,皱起了圆圆的鼻子,不甘心道:“你猜错啦,我是萤!”
光君完全不需要再仔细打量确认,直接无奈叹息道:“帅,别闹了!”
另一个相貌一般无二的少年慢吞吞走了过来,瘪着嘴刻薄道:“蠢货!都说了你骗不过光哥啦!”
同胞兄弟翻个白眼,张口就喷他:“白痴,还不是怪你出的馊主意!”
五皇子帅和六皇子萤是一对同胞的孪生双子。
甫一出生,母妃就难产血崩而亡,因为不过偶然相遇,结了朝露般缥缈的情缘,完全不被桐壶帝放在心上,她没能母以子贵,捞到哪怕一个品级。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产下的孩子,也因此没能子以母贵。
两人母族早已败落,财产也就被旁支远亲瓜分殆尽。两个幼小的婴孩,被丢在唯一带不走的古旧的宅院里,因为仆从四下逃离,无人照管,只能托人抱回宫里来。
偏偏阴阳师卜测后据说双星缭绕,命格孤绝,淡生死、寡亲缘。
没有父皇的重视,加之弘徽殿女御那时还对完全掌控亲生子朱雀怀有自信,宫中本就没几个正经宫妃,故而没有人胆敢并且有资格收养他们。
不过照管衣食无忧而已,稀里糊涂养到半大。却因这两人无所畏惧、胆大妄为,早成了宫中两霸,相依为命,顽强地生长着。
正巧桐壶帝兄长桃园式部卿亲王因病致仕,将式部卿官职让给幼弟蜻蛉,打算投奔在上贺茂神社为国清修祈福的女儿槿姬。桐壶帝除了心爱的孩子以外,根本对其他儿女不胜其扰,索性命他带了他俩同去,以便修身养性。
光君结束在二条院名为守孝的软禁,重回宫中之后,也与帅萤二人有过几次交锋,不知怎么的,似是轻而易举收服了他们。他曾经暗自思忖,大概尤其特殊的一点就是,自己从来都能将一模一样的双子,准确无误的分辨出来,因此在他俩心中与旁人格外不同。
两个孩子离开大内里的那天,还找到光君哭了一场,最终被扭着手强行带走。
多年来,他们虽然身在京郊的上贺茂神社,被拘着打磨性情,但一直与光君书信来往不断,无论喜乐嗔痴,事无靡细,全都津津乐道,是光君眼中可爱贴心的弟弟。
只是没想到,当年分离时小小的的孩童,现如今再相遇,已经长成翩翩少年模样。时间的隔阂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望之间,仍是熟稔。
光君故意板着脸道:“明明前不久才通过信。回宫这事这么大,你们却瞒着我……难道年纪渐长,关系反倒疏离了?”
帅急忙辩解道:“皇上临时召回槿姬姐姐。”
萤:“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帅:“匆匆忙忙地就滚回来了。”
萤:“完全不是有意的。”
心灵相通的同胞双子一人一句,配合得天衣无缝。
最终帅补充道:“信使前脚刚走,后脚御使就临门了。这一次特别匆忙啊。”
唯有朝代更迭,才会将在伊势神宫和贺茂神社中修行的斋宫和斋院召回,重新卜定,从具备皇室血脉的姬君中选择合适人选。
父皇此番行事,莫非打算传位给朱雀了?
光君下意识看向一直不出声的朱雀。
此前一直耐着性子旁听的朱雀,此时才轻轻咳了一声,放空的两眼渐渐汇聚有神,凉凉的落在光君的两个弟弟身上。也是他自己的弟弟,虽然只是名义上。
帅和萤一直不耐这个不声不响的兄长,尤其与光君哥哥相处时,孩童们如同幼兽般的本能,总能感应到朱雀阴森森的不怀好意。此时抹不过去了,总不好一直假装没看见,他俩才不情不愿地向太子殿下行礼问安。
只见朱雀急喘了两声,抬起手扶住额角,略微向光君靠去,另一只手捉住他不放,优雅地附在光君耳边,几不可闻地说了句什么。
光君面上渐渐染上薄红,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我还得将东宫殿下送回皇太子宿去,你们这是要去面见父皇吧!我就不耽误了,快去吧!”
被遗留在原地的同胞双子,目送着光君被朱雀被推半拉带走。一模一样的娃娃脸上敛尽天真笑意,挂着同样阴沉的神情。
萤忽然开口道:“瞧见没有,太子又缠着光哥了……”
帅垂头丧气道:“从以前就是这样啊,我早就习惯了。他们凑在一起时,周围的气氛仿佛不给别人插足的余地了。”
萤慢慢皱起眉:“总觉得这次回来,那两人的关系跟从前不同了。”
心意相通的同胞双子无需,只要默默对视一眼,就从彼此的脸上交换着若有所思,和忧心忡忡。
……
“不要……停、停下来……呜……慢一点——!”
光君难`耐地啃`咬着自己的手背,防止发`出更多不体面的声音来。这是在治疗朱雀的怪病!他不断在心中提醒着自己。可是那人灵`活的唇`舌稍稍一吮一转一抹,他就按`捺不住,剧`烈喘`息了一声。
光君四`肢瘫`软,完全提不起劲来,连抬手放在那人头上、或按压或驱逐都做不到,只能半睁着双眸,失神地望着穹顶。屋顶好似沉甸甸的压下来,拼接之处的细致花纹就在眼前盘旋。
他突然感觉到朱雀似乎沉声笑了一声,因为又牵`动到,磨得他浑`身一阵战`栗,好似被无尽的海潮淹没。
原本,偷偷请来的医者和阴阳师都瞧不出朱雀的毛病,光君自己与他的过密切接`触却能够缓解症状。再加上鬼笛叶二竟然也对自己认主,他就在想着是不是自己体质特殊的关系,毕竟总是吸引一些非自然的东西在身边发生状况,也是事实。
不知不觉中,他就容许了他,保持着这种异乎寻常的关系,已经不短的时间。
从一开始的唇`舌相`交,底线不断向后退……但是这样真的对么?
光君在眩`晕般的快`感中问着自己。但是一旦看见朱雀伤心失落的表情和暗淡无光的双眸,他似乎就无法开口拒绝了。
半躺在寝台间的人突然一阵痉`挛,纤细的腰`间向上挺`起,好似被猛兽利爪擒住的小动物一般,簌簌颤抖着。身`体随着急促的气音僵直了片刻,他最终发出一声潮`湿的喟`叹,尾音上扬,犹如幼猫的喵声一样勾人。
无限爱怜地仔仔细细舔`舐干净,朱雀心满意足地撑起身来,舌`尖探在唇边缓慢地游`动了一周,好似清洁,犹如回味。
太煽`情了。
与此同时,光君感到莫名的羞`耻。他用手背遮住眼睛,无力地喘息着,将头侧向一边,逃避着不去看他。
“已经好多了呢……这一次还得谢谢你,光。”
朱雀像蛇一样,慢慢向光君上身爬过去,俯身在他耳侧,口吻亲热道,好似吃了蜜糖一般。
“……你没事就好了。”
光君好一会才晃过神来,一面努力整理不知不觉被揉搓得凌乱的衣物,一面低声道。
朱雀伸出手指,勾住了光君的衣领,不容置疑道:“你这个样子……需不需要换衣服,我这里有备用的。”
他微笑着一边说“全是为你准备的”,一边接二连三的打开很多漆木箱,不断取出许许多多完全适合光君尺寸的、也与他平日穿着式样花纹相似的服饰,将光君拒绝的回答轻轻松松堵了回去。
为了不给光君增添额外的压力和自寻的烦恼,朱雀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与他告别,仿佛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是分享了食物,抑或一种新奇的玩法,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依依不舍地尽可能送了光君远离,他返身回来,扑在那人换下的衣服里贪婪地深嗅了好一会,才郑重其事地收了起来。
……
“她这是怎么了?”
紫熟练地将诸人事物的安排交给伶俐的管事侍女,让她们分配下去,交代大家循规蹈矩的完成各自的工作。他看见从小跟在身边的小侍女犬君面色苍白、直冒冷汗,弓着身别着腿捂着肚子,走路的样子格外别扭,速度也异常缓慢的模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身边的侍女同情的望了一眼,回道:“她来了癸水,已经是大姑娘了。”
“……原来是这样么?”紫若有所思。
……“小`♂姐还没有成人么?明明年纪已经不小了……”
“哎呀……公子也太心急了!紫还没有来癸水,还是个孩子呢!”……
他曾经不止一次偷听到光君与少纳言乳母如此这般的的私下对话。
“公子回来了——!”
光君走到紫身旁,轻轻搂住他,双唇贴了额头:“做的真好,真是称职的夫♂人。”
紫模仿着刚才看见的情形,捂住小腹,认真道:“我也来癸水了!”
所以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他期待地看着光君。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们都是吉祥物~帅和萤在原著里总是被光君捉弄的( ̄▽ ̄”)
紫很渴望来大姨妈……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男人不懂痛经的悲催(┳_┳).
感谢支持正版的真爱小天使(づ ̄ 3 ̄)づ
明天要过中元节啦,今天家里事情好多,木有双根啦~ o(* ̄▽ ̄*)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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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渣机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09 09:1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