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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啊,哥,你也太粗俗了!这里有女士,咱能顾及点形象吗?”陈博然惊呼着,很是尴尬。
夏溪也呆了,脸红着,更是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都说醉汉雷人,这也太雷人了吧?
“老子要拉屎!”陈之言又吼了一句,人也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像是在找厕所!
“厕所在那边!”夏溪红着脸赶紧说道。
“我送他进去!”陈博然很是无奈。“小溪,别介意啊,醉汉没理智,估计醒了自己也会后悔!”
“没关系,没关系!”夏溪赶紧说道。“快去吧!”
陈博然扶着陈之言进了洗手间,夏溪戴着手套在洗碗,还没洗完就听到陈博然在大喊。“陈之言,你要脸不要脸啊?你上厕所还用全部都脱掉吗?”
“呃!哥!你是我亲哥!别脱了,你这是在人别人家里,还有女士,注意素质,注意素质好不好?祖宗,我求你了,你别脱了好不好啊?”
“小溪,快躲起来!”陈博然打开门大喊一声。“快回卧室躲起来!这个不要脸的要luo奔啊!”
“啊?”夏溪吓得赶紧丢掉手套,往卧室跑去。
洗手间的门口,陈博然堵着门,跟夏溪说道:“把书房给关上,锁上,还有卧室,这丫太恶心了。要luo奔!”
“哦!好!”夏溪慌乱的锁上了书房的门,又跑进了卧室,那个慌乱啊,心里真是扑通扑通的,陈局要luo奔,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醉汉。
夏江凯喝醉了打妈妈!
邻居王叔喝醉了骂街!
陈局喝醉了要裸奔!
天哪!
醉汉果真是惹不得!醉汉果真是雷死人!
她在卧室里忐忑不安着,就听到陈博然在外面扑通扑通得似乎跑着。“陈之言,你给我站住,你不是拉屎吗?你跑出来做什么?马桶在里面,不在外面!”
“晴晴!我找晴晴!咯——”他又打了个酒嗝。“晴晴在哪里?”
此时的陈之言,不着一丝一寸,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跑出来,丫的跑的还挺快!
陈博然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夏溪躲进了卧室,这要是让路遇琛知道了陈之言在他家里当着他的女人的面luo奔,只怕陈之言真的要当太监了!
“晴晴在这里,过来!哥,晴晴姐在洗手间,快进来!”陈博然见他是油盐不进,只能哄着。
果然,陈之言懵懂地看着他,“你没骗我?”
“没有!”陈博然耐心引导。
“哦!”陈之言晃了下晕晕的头,“那我过去!”
“乖!过来!我带你找晴晴姐!”
“晴晴!”陈之言又在喊:“晴晴,在哪里?我来了!”
“天哪,可算进来了!”陈博然好歹把他弄进了洗手间。“你这德行,只怕是个女人都看不上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哥?我上辈子没积德,没烧高香啊!摊上你这个破烂哥哥!”
夏溪听着外面嘀嘀咕咕的声音,很是着急,又帮不上忙。
只听到砰地一声,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杀猪般的吼叫声传来。“啊——好冷——”
“你还知道冷啊?”陈博然吼道。
他弄了一盆0度左右的水,一下浇到了陈之言的身上。“醒了吗?醒了吗?”
陈之言被这冷水一浇,算是有了几分清明。
错愕地低头看着自己,他正一丝不挂的坐在马桶上,浑身是冰水,淅淅沥沥的顺着发丝往下流着,而自己的弟弟,手里一个大盆子,正站在门口,瞪着他,怒气腾腾地吼着:“陈之言,你醒了没?醒酒了没?”
“这是哪里?”陈之言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开,狼狈地要起身。
“谁帮我脱了衣服?”
“你自己!”陈博然怒吼一声,很是无奈。“我告诉你,这里是吉县,路遇琛的县政——府宿舍,他的女人现在被你luo奔吓得躲进了卧室里。要是路遇琛知道你在他这里luo奔,你以为他还会帮你吗?”
“呃!”陈之言看着地板上留下长长的一道水印,自己浑身是水,地板的角落里是鞋子,衣服,袜子,像是他的,博然应该没有那个丝毫帮他脱衣服!而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闯祸的证据。他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么狼狈,然而他的心恐怕更加狼狈。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他头好疼!怎么不记得,现在是又冷,又疼,又难受,呃!还想大便!
“你要拉屎!你当着人家女人的面大声喊着要拉屎,你这形象被你自己给毁了!”陈博然没好气地喊道。“你现在醒了,自己拉吧,拉完自己洗,我问夏溪要衣服,看看路哥哥有没有衣服给你穿!”
“哦!”陈之言晃晃头,蔫蔫的。他似乎还没醒过酒来!
陈博然开门出去,走到卧室门口,对夏溪道:“小溪,麻烦你给那不要脸的找套路哥哥的衣服,nei衣nei裤都要,全套的,从头到脚都要!”
“哦!好!”夏溪没开门,直接去拿衣服,另外找了快新毛巾。
五分钟后,夏溪拉开门,只露了门缝,弹出一点小脸。“二哥,这是毛巾,衣服是没穿过的!”
“嗯!好!你先在里面吧,打扫干净了,我再让你出来!今日对不住了!”陈博然很是尴尬,这大概比他第一次实习给女人流产时还尴尬,那时候起码是顶着解救疾病的高尚帽子!这下,现在这算什么?都是陈之言惹的祸!
男医生给女人流产,那是高尚的工作行为!
luo奔是耍流氓!不被道德所容许的!
当陈博然终于把陈之言给洗澡,换了衣服拖到沙发上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还好,陈之言酒醒了大半!
“小溪,出来吧!”陈博然把陈之言衣服也给洗了,刷了洗手间,这才叫夏溪出来。
夏溪先是开了个门缝,看了一眼,然后才小心地探出个身子。看到陈之言已经穿好衣服躺在沙发上,才算是松了口气,走出来。
陈博然见她出来,问道:“有烘干机吗?”
“我去脱水,然后熨烫一下吧,没有烘干机!”夏溪说道。
“好吧!辛苦了!”陈博然笑笑。
“我再去端汤,他还要喝点汤!”夏溪说道。
等到陈之言再喝了一碗汤后,抬起眼睛看到夏溪,皱皱眉,似乎有点回不过神来,“你不是那个唱戏的吗?”
夏溪很是尴尬,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KTV包房唱歌的事!
“醒了,看来是醒了!能认识人了!还记得夏溪!”陈博然坐在他对过的沙发上。
陈之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吉县!刚才不是说了?”
“哦!”
“哥,别乱说话啊!”
陈之言皱眉。“我有那么八卦吗?”
其实他们都不是在长辈面前多嘴的人,所有人都有默契,不会回去说外面的事情!无论玩的多疯都是这样,不会回家乱说话。
陈之言半靠着沙发,夏溪去厨房烧水泡茶给他们。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和难过。
“醒酒的话,就别再糟蹋自己了!没用!”陈博然说道。“你这样子,我都看不起,别说心高气傲的晴晴姐了!”
“我知道!”陈之言闷声道,然后点烟。陈之言深深地抽了口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夏溪给泡了茶,端上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悄声退到了书房里。
她知道他们说话,她不便在场,而且她也不愿面对男人!尤其是这种情况。帮陈之言熨烫好衣服晾起来,她就躲进了书房。
而客厅里,陈之言看着夏溪泡的茶,挑眉:“路哥的女人?”
“不然你以为?”陈博然耸耸肩。
“很知趣!知道回避!”
“拜托,你都丢死人了!你光pi股在人家家里走,还说人知趣,人不知趣就看你的大光腚了!你这种不知趣的人,才真让人讨厌!小溪人不错,晴晴姐很喜欢她,你以后巴结着点她,没准呢能帮你!”
陈之言烦躁的甩了甩头,脸一阵红,那luo奔的人是他吗?他有那么酒后无德吗?可是现在他顾不得自己形象了,到底要怎样路安晴那女人才肯跟他和好啊?他都烦死了。“为什么她宁愿自己忍着什么都不说?”
她自己流产,大出血,她不找他,她宁可自己都忍着,哭着,痛着,却不告诉他!她对他的这个惩罚,比什么都厉害!
他只要一想起她受得苦就一阵心痛,痛得恨不得杀掉自己!
陈之言苦笑,无力地倚在沙发里,脸色苍白,眼睛黑幽幽得象深洞:“她恨我,她不跟我见面,她一定恨死我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懂女人!”陈博然说道。
“我还能找回她吗?”陈博然失神的遥望着窗外的天空,却怎么也理不清心头烦躁的情绪。
“这我不知道!”陈博然干笑两声,拍了拍老哥的肩膀,戏谑道:“要是找不回来,你可以下去luo奔!”
“你很闲吗?”眉头一挑,陈之言侧过目光瞪向身侧笑的贼贼的弟弟,他工作也忙,可是又遇到了这种事,路安晴不搭理他,和她的关系也理不顺,陈之言发觉这辈子他还没有如此的烦躁过。
“唉,情字果真是磨人啊。”丝毫不在乎陈之言隐忍的火气,陈博然悠哉的微笑着,回眸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窗外,“要是我,也不愿意选一个醉鬼!”
只是,陈博然也明白,陈之言对路安晴却是死心踏地,虽然现在很是不乐观,可旁观者清,彼此都有情,只是彼此在折磨着彼此!
嘴角泄露出些许的笑意,陈博然目光探询的打量着身边凝眉烦乱的哥哥,曾几何时,他家的老大为女人的关系而这样烦乱过。看来,人生都是需要为那么一个女人纠结的!谁也逃不掉。
痛,仿佛一点一点的漾开,在陈之言的心底。
他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静静的望着窗外,狠狠地抽烟,良久良久。
等到晚上六点,路遇琛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客厅里烟雾弥漫,夏溪不在,这两个人坐在他沙发上抽烟,陈之言好似死过了又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般,脸色很是苍白!
见到路遇琛回来,陈之言也不搭腔!
“哥,回来了?”陈博然打了个招呼。“您老辛苦了!”
路遇琛深邃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换了鞋子,脱掉外套,“夏溪呢?”
“在书房!”
路遇琛先是去了书房,推开门,看到她正安静地在看书,很认真的样子。
温暖的台灯落在她的侧脸上,温馨的暖色光线,路遇琛突然觉得她是一个会发暖光的女子,像是阳光。
她注定会进驻他心底最深的角落,成为他生命中最浩大的温暖,也成为他命里最美的阳光!
一进门,就知道,她是故意躲开的客厅里的尴尬的!给他和陈之言都留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