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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在她这儿睡的,她真怕厉幕阳要做什么?要是他真想,又让翟老太太听到,她真的会想死。幸好他真的如他说的,他没力气做什么。躺在她知边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可此时他躺在自己身边,让她很莫名的觉得平静。
厉幕阳是真的累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今天对他来说都是重重的摧残。所以半夜外面好像有动劲,她猛然惊醒时,他还沉睡着。
她下了床,能听到很重的脚步声,再来就是急切的手杖的声音。
翟文斌在外面!
她不敢开门出去,只拧了拧门柄,小门能留出缝隙,好让她能将外面的声音听的更清楚。
“问天,厉问天,你给我站住!”翟老太太披着晨衣服出来,声音既惊慌还带着极重的命令。
厉问天穿关一袭唐装,头发也梳的极整齐,他回头笑道:“妈,这么多年你要我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吗?现在我已经无牵无挂,你不能再控制我。”
“你是为了我吗?”翟老太太一步步走过去,“你又做了什么?我问你,为了厉家你做过什么?你马上把她放回去,听到没有。”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你有让我做什么吗?”厉问天反问,“如果我真的在公司做什么,你不是更加害怕。你害怕我把权利从你手中夺走,你怕我翅膀硬了会回到思兰身边。你根本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做什么?你只需要我们做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控制一切。对我是这样,对幕阳你一样也是这样。”
“你住嘴!”一个耳光响亮,翟老太太打完之后手还微微发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白眼狼,我是你亲妈,你却一心向着外人。你个牲畜!”
“这些年我一直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厉问天脸被打的生疼,却还淡然的笑着,“这些年,你为了你的恨,你的报复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毁掉幕岚的幸福,同样你还要控制小阳,让小阳变得跟你一样狠毒无情。我已经受够了,从小阳出生之后,我们明明在一个屋檐下,我每天经过她的房间,可是我连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不仅如此,我还要把自己弄成一个荒淫无度,饥不择食的贱男人。我跟我的秘书搞,跟有夫之妇搞,跟未成年少女也搞。知道我为什么会动王惠香吗?我是为了报复你,你心里的那根刺应该扎的很深吧!我怕你忘了,我要提醒提醒你,你的丈夫情愿要一个女佣也不要你。你的儿子,这么多年换了那么多女人,只有一个王惠香,家里的一个女佣,我每个月都会找她一次。现在轮到你的孙子,你一手安排的,你以为会让他更厌恶更讨厌女佣这种贱人,谁知道他也陷进去了。妈,你比厉家任何一个人都要失败!”
翟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瞳孔急剧的收缩,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最好是这样!”厉问天丝毫不惧,“或者你可以像对爸一样杀了我,你应该知道从那天开始,我早就当自己死了。”
饶是再强悍的翟文斌,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商界的传奇在这一刻也受不住了!
“一开始思兰就是无辜的,你为了向夏家报仇让我娶她。你报完了仇毁了夏家,又不让我爱她。我已经妥协了,什么都照着你去做,你还是不放过她。我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是保不住她,我已经不打算要我这条命了,既然是你生了我,你就拿去吧!”他走到她面前,“最好现在就动手,我只求死后能和她葬在一起。”
翟老太太的拐杖已经拿了起来,她看着儿子眼眸里的绝望和泪水,还是放了下来。她的眼眶出湿润了,几滴泪掉下来,她说:“我曾经答应过你,也答应过她,只要她这辈子不出那间房门一步,她就会一生平安。她的孩子是厉家的子孙,我会尽心的照顾。我一直,都有做到。她的死,是她自杀的结果,我从来没有逼过她。”
“呵呵!”厉问天大笑,“你要一个人死的方法有千百种,还需要你这个翟董事长来逼吗?也罢,那已经不重要了,要么你现在杀死我,要么你就让我带她走。”说完,厉问天抱着夏思兰一步步的下楼。
翟文斌知道,她绝不能让儿子这么走了,她的手拧动了拐杖,只需要一个狠心,她就可以解决了这个扎在她心里几十年的痛。她还是没有,直到厉问天消失在大门外,她才缓缓的转身。她本来是要回房间的,突然转了方向,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白欣榆听到翟老太太的拐杖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在往这边走来,难道她知道自己在偷听吗?她小心的按紧了房门,将门反锁,人贴在门外。她能听到脚步声咚咚的响,特别是那个拐杖的声声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地板上,仿佛敲在了她心口上。她心口突突的跳,不由的屏住呼吸。
突然,声音停止了,这个屋子安安静静。她却感觉到一股极可怕的寒意,翟老太太就站在门外,和她一门之隔。她的那双鹰眼正紧紧的透过门板盯着她,她脑子里无数遍响起的是女佣!女佣!女佣!她看她时的阴霾,憎恨,厌恶,原来她的不是她这个人,还是她与生所具来的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才一点点的远去,她终于走了!
她像是跑完一场长跑马拉松,达到终点那一刻每一个神经的疲累和虚弱。好艰难的她回到床上,躺下去时久久都不能睡。
大先生说的话冲击力太强了!她能隐约感觉到这个宅子里隐藏着很多秘密,却没想当揭开一个角时,是那么的怵目惊心。她一转头,发现一双黑亮的眼眸正看着自己,这双眼睛太清澈,完全不是刚清醒时的样子。
她不知道厉幕阳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或者她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如果是这样,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又听见了多少。她正想说什么,厉幕阳却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谈。她胸口涌出一股强烈的窒痛,她在想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以前有没有发生过呢?是不是有人跟她一样,有在门内静静的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最后只能沉默。厉家秘密或许不是秘密,只是大家都害怕那个人,谁也不敢说,才成为了秘密。
她越想越乱,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次日,居然无人谈起厉问天消失的事情,就好你这个人没有消失过或者也不曾出现,连厉幕阳也不提,因为上午他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问。
到了晚上,他也没有回来。她一天都心惊胆颤,各种可怕的念头都想过。例如翟老太太怀疑昨晚在门内偷听的是厉幕阳,为了更好的控制孙子把他软禁。这是最坏的可能,但便是这么想,她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她让母亲给厉幕岚递了个小纸条,母亲很惊讶的看着她。现在她在母亲眼里,大概像是外星人,或者是灵魂附体,常干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在花园的假山后面等她,这个地方是她撞破厉幕岚和桓榆偷情的地方。往事不能回首,她深吸一口气,厉幕岚来了。
厉幕岚看到她便笑:“我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多少能让你有点惧意,白欣榆,你是不是脑子哪根筋烧坏了,尽干些不要命的事。”
“你知道我弟弟去了哪里吗?”她像是没听到她的嘲讽,直接问道。
“你自己的弟弟你问我他在哪里?这是不是太好笑了!”厉幕岚气色不是很好,眼睛黑黑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
“我想这世上唯一知道我弟弟在哪儿的人,只有可能是你。”白欣榆回道,这女人刚失去了母亲,现在父亲带着母亲消失了,她居然还这么若无其事。她不得不想,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还有,你知道你弟弟去了哪里吗?”她再问。
厉幕岚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拉深,她仔细的研究眼前的女孩,很好奇她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让她的母亲给她纸条,来问幕阳的下落。“白欣榆,你知道吗?一般的人,如果掉进了地狱唯一的念头是逃。如果逃不掉,又想生存下去的话,就只好把自己变成魔鬼。这样还不行,要变成最厉害的魔鬼。你告诉我,你是要逃呢还是要变成魔鬼?”
白欣榆回道:“你错了,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杀掉魔鬼,让地狱变成天堂。不过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厉幕阳现在在哪里?”
“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你能怎么样?”厉幕岚反问,“凭你的能力,你能救他吗?白欣榆,你自己找死没关系,别拉上其他人。”
“你还是无动于衷吗?”她盯着她的眼睛问,灼灼相逼。
“什么?”
“也许翟老夫人她伤害过你,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吧!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你的弟弟,他们是生是死,你无动于衷吗?”她再次问道。
厉幕岚的脸在几秒内有短暂僵硬,眼眸也闪出极欲掩藏的脆弱。可是很快她笑的冷情:“那又如何?在厉家不需要亲情,也不需要爱情,白欣榆,你还没有受到教训。相信我,很快就会印证我说的话。”
她没有错过厉幕岚脸上的反应,她绝对不会是全然的冷情无心,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她怔然,在厉幕岚已经转身要走时,她再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厉幕阳现在在哪里?”
“你根本就不用操心幕阳,操心你自己吧!”厉幕阳头也不回,说完便走了。
还是一无所获,她沮丧的回到房间,母亲已经将晚餐放好了。她没走,就是在房间等她。
“欣榆,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王惠香失控的抓着女儿问,“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害怕?厉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人人自危,你为什么不能安份老实一点呢?”
“妈,我不懂你再说什么。”她对母亲使眼色,再做了手势,“我先吃饭了,你出去吧!”
王惠香还在发呆的时候,她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示意母亲轻手轻脚的到浴室,关上了门。
“妈,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真相?”欣榆压了两天,忍不住问道。
么么怎能能我持持。“什么真相?”
“那天晚上,大先生和老夫人说的……唔!”她还没说完,嘴就被母亲捂住,她看母亲眼眶里蓄满的泪珠。她有一个惊人的念头,是不是母亲一早就知道大先生跟她发生那样的事情是故意的。
“欣榆,妈现在只有一个心愿,找到你弟弟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王惠香抓着女儿的衣服,“求求你,别再这样了,你改变不了什么?厉家人都只能服从,你又能做什么呢?生下这个孩子,咱们就走,好不好欣榆,你答应妈。”
她抱住母亲,她是真的把母亲吓坏了,她知道答应母亲是最明智的选择。她仍说服不了自己点头,她知道就算她点头,她也不可能做到。而且她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猜测,那就是现在的母亲一心求去。之前他们生活在厉家也是颤颤惊惊的,母亲做的每一件事的目的是能留在厉家工作。可是那晚之后,大太太死了之后,她就变了。她不止一次的跟她说,她想要走,要离开这里。是因为害怕老夫人对付她还是她的心已经在大先生身上!
她不敢去想这个结果,更不能承认她更偏向后一个猜测。
“妈,爸同意你这个决定吗?”她在做什么?不是对自己说不要去想吗?可是下一秒她又在等待母亲的回答。
母亲闪躲着她的眼神说道:“他同不同意都无所谓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里。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也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