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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顾歌愣了一下,随后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厉……恺威?”
“呵呵”话筒里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怎么?这么快把我的声音就给忘记了。”
“不是。”顾歌下意识的否认,她只是没想过他会给她打电话罢了。
“在睡觉吗?”厉恺威问她。
“哦,准备起来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顾歌说道,曾几何时,他们也可以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话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最近过的好吗?”厉恺威问道。
“挺好的。”顾歌回答,“你呢?”
“我也挺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如火般的晚霞,厉恺威捏了捏眉心,“听说你怀孕了。”
“嗯,是的,一个多月了。”说这话的时候,顾歌的声音很轻很柔。
“恭喜你。”厉恺威笑笑,可那笑容却异常的苦涩。
“谢谢。”顾歌应道。
“好好休息,有时间约辛甜一起出来聚聚吧,我们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对吧?就算不是朋友,至少我们还是同学啊。”厉恺威说道。
“好,我会给她说的。”顾歌答应了。
“另外,对于昨天白云婉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没必要,除了当时确实有点吓到之外,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沉默半天,厉恺威没有说话。
握着手机,顾歌也沉默着,半晌,房门上再次传来敲门声,“少夫人,少爷的电话,说是您的手机打不通。”
“哦,我知道了。”顾歌应了一声,转而对厉恺威说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小歌,你怨我吗?”冷不丁的,厉恺威突然问了一句。
神情一怔,顾歌将视线转向了窗外,“怨你什么呢?我不想活的那么累,所以我已经全都放下了,你也放下吧,爱也好,恨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白云婉或许有千种万种的不好,但你得承认她是爱你的,她不过是用错了方式而已。”
“所以呢?”厉恺威的语气里带上一丝淡淡的嘲讽,“让我和她恩恩爱爱的过日子?然后皆大欢喜,圆满大结局?”
“那是你的生活,我无权指手画脚,我只是说我该说的,再见。”说完,顾歌挂断了电话。
手机刚一挂断,邵谦的电话便进来了,“老婆,和谁打电话呢?怎么这么长时间?”
“一个朋友。”活动了一下身子,顾歌懒洋洋的说道,听着邵谦的声音莫名的觉得心里暖暖的,很安定。
“朋友?男的女的?”某男的小心眼又开始要发作了。
“哦,男的,怎么样?你咬我啊。”顾歌笑着说道,简直是爱死某人那小气时的语气了。
“咬老婆心疼的还不是我吗?我才没那么傻,让我查出是哪个男人,他就死定了。”邵谦咬牙切齿的说道,居然有人敢趁他不在钻空子,坚持是找死。
“行了,瞧你那样,打电话什么事啊?”在某人脑洞大开之前,她连忙拦下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我听张妈说白云婉要见你,是吗?别给开门,知不知道?那个疯女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啊?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再有十分钟估计就到了。”话筒里,邵谦的声音传来。
“邵总,你这样迟到早退的真的好吗?我这距离生还要好几个月呢。”捏着眉心,顾歌也是无语了,知道他紧张,可也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吧。
谁知道,邵谦接下来的话更是将她炸的里酥外嫩的,“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在家里办公了。”
“你……你说什么?”顾歌结巴了一句,“要不要这么夸张?”
“很夸张吗?要不是实在不行,我都想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陪着你呢。”显然,某人还觉得自己亏欠她了。
“不用,你真的不用,你该上班还是去上班吧,再说了,家里还有张妈他们呢,我又不是残废,能照顾自己。”顾歌都想给他跪下了。
“我们一会再说,马上就到了,先挂了。”说完,对着话筒重重的亲了一下,邵谦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车前那个双臂撑开挡在前面的女人,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淡然。或许真的是他如今对外的形象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他了吗?
“总裁,我下去看看。”见状,司机推开车门下了车,可任凭他如何劝说,白云婉就是站在车前一动不动,本来她是死都不打算来的,可是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她爸的电话,白氏要召开股东大会了,面对如今拥有大多数白氏股票的邵氏来说,一旦进入,白氏改名换姓不说,白家人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
听着话筒里父亲的低泣,她没有心软,她只能说人各有命,或许是白氏的气数已尽也说不定,只是如果白氏真的玩完了,那么她在厉家的地位将是举步维艰,这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总裁,她就是不走,怎么办?”司机也无语,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对一个女人用强吧。
“叫保安。”邵谦淡淡的说道。
这里离御苑还有一点距离,就在保安赶过来的过程中,白云婉已经冲到了邵谦所坐的这一侧使劲的拍了拍车窗,“邵总,我就和您说几句话,求您了。”
车窗依然紧闭,对于这种人心不足蛇吞相的女人,他见的多了,在她们做任何事之前总是习惯性的先去衡量一下对方的价值,一旦发现利用价值不大,立马弃如敝履,反之亦然。
白云婉依旧不停的拍着,可任凭她如何拍打,那车窗始终未曾落下一分一毫,直到保安过来将她拖走,那车窗依然紧闭着。
看着车子在眼前远去,白云婉对顾歌的恨意更深,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她就不相信她能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她最好保佑别让她遇到。
白云婉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远远地便看见厉恺威的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心中一喜,她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急匆匆的向屋内跑去,刚才的阴霾似也一扫而空。
客厅里,厉恺威正坐着看娱乐新闻,看到她进来后站了起来,“你跟我来书房。”
“好。”白云婉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然后喜滋滋的跟在他身后向书房走去。
坐在沙发上,徐凤萍摇了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当初自己怎么就能看得上的呢。
书房里,厉恺威坐在椅子上,对站在桌前的白云婉示意了一下,“坐。”
“老公,你要和我说什么啊?”面对厉恺威如此平和的态度,白云婉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了,人也跟着往他的身前凑了凑,却在他抬眼一扫后愣了一下,随后一脸讪讪的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进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厉恺威始终都没有看她,待一支烟吸了大半支,才缓缓的抬头,“我最近正在给你办手续,手续一办好,你就出国吧。”
“出国?为什么?”白云婉明显的愣住了,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说让她出国,是什么意思?他们才新婚不久啊。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国外的环境可能更适合你。”厉恺威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平静的听不出一点波澜。
“这就是理由?”唇角微扬,白云婉笑看着他。
“是。”厉恺威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非去不可?”白云婉问。
这一次,厉恺威没有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这点,白云婉懂。
“是因为顾歌?”白云婉又问。
“和她无关。”厉恺威轻声说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只是听到那个名字,他脸上的表情都会出人意料的温柔,让看的人更是恨得牙齿都痒痒。
“是吗?”白云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那你会和我离婚吗?”
“如果你喜欢,厉家少夫人的位子一直都会是你的。”厉恺威说道,这已是他所能给的最大的让步,却也仅此而已。
“好大方哦。”白云婉的笑更加的明媚,却也让人看的愈加的凄凉,她要的不仅仅是名分啊,难道这也是她贪心了吗?
看着她,厉恺威没有说话,或许顾歌说的对,可能白云婉也是一个可怜人,只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没办法骗自己,更不愿意违背良心的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
“如果我说我不走呢?”白云婉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笑,可是那握起的手,长长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了掌心。
“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厉恺威的声音依旧平和,任性也是需要资本的,很显然,白云婉现在最欠缺的就是资本。
“我聪明吗?我怎么不觉得。”白云婉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自嘲,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她还会对厉恺威这么执着吗?
这些年,为了他,她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忘了,她忘了自己也曾经是父母眼中善良可爱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可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点点的变成了如今这副面目可憎的样子,却从没有人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只是一味的指责她,可她也不过就是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想要好好的爱一个人,难道这也错了吗?
厉恺威没说话,有些话再多说已是无益。
“你做这么多,用心良苦,可就算你做了这么多,顾歌知道吗?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厉恺威,你也尝到心痛的滋味了吧,我的心比你更痛,也好啊,下半辈子,我们两个就这么做着伴吧,即使隔着大洋,至少心痛的感觉还是一样的。”说完,白云婉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好,我可以离开这里。”
“你放心,金钱方面我不会亏待你的。”看着她,厉恺威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白云婉笑的更加讽刺,“如果只是为了钱,你觉得我还非你不可吗?”
厉恺威没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开之前,能在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吗?”白云婉看着他。
厉恺威点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今晚留下来,陪我一晚,那是我们的婚房,你却一次都没有进来过,你觉得像话吗?”说这话的时候,白云婉的眼睛里已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这又是何必?对你没好处的。”厉恺威淡声说道,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悲悯。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白云婉固执的说道,“你是我的丈夫,这是你怎么都更改不了的事实,就这一次,我求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你,否则我就不得好死。”
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半晌,看着她,厉恺威点了点头。
“我们说好了的。”说完,挂着满脸的笑意,白云婉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再垂头看看自己,厉恺威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就成全她吧,总比一直好奇着要强。
一顿晚饭白云婉吃的格外高兴,徐凤萍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却终是没有问什么,有了顾歌的前车之鉴,如今,对于厉恺威的事情,她是再也不指手画脚了,孩子大了,而她也的确老了,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了。
饭后,厉恺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白云婉又是端咖啡,又是切水果的,忙到跟个小蜜蜂似的团团转,看着厨房里哼着小曲的女人,徐凤萍瞟了自己儿子一眼,“你答应她什么了?高兴成这样?”
“她一直都想要的。”厉恺威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你说你们两个这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多好,就非要闹腾。”徐凤萍又要开始碎碎念了。
“妈”,厉恺威喊了一声。
“好好好,我多嘴,不过,你是真的准备要把她送走吗?”徐凤萍问道,突然间又有点开始同情白云婉了。
“如果你不舍得,你也可以和她一起走,我没意见。”厉恺威淡淡的说道。
“说什么呢?我跟她走算怎么回事?”徐凤萍没好气的说道,吃着水果不说话了,莫名的就觉得心里烦躁的狠,最后将叉子一扔,“你们就这么折腾吧,懒得理你。”
晚上十点,当白云婉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出来发现卧室内依然没人,一时间,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就这样充斥心间。
该死的,厉恺威居然敢耍她。
等她一路小跑的出来,发现厉恺威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挂上了一抹妩媚的笑意,“老公,时间不早了,睡吧。”
抬头看了她一眼,厉恺威随手关了电视,然后起身,上楼。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坐在床边,白云婉觉得自己都要紧张死了,一种新嫁娘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是以她的必须离开为前提,可她依然兴奋期待。
和五年前被她刻意的算计那次不同,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的,她想就算只有一次也足够她回忆半生了。
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仅在腰间裹了一块浴巾,厉恺威就那样走了出来,看着满室艳艳的红色,眉头皱了皱,却到底没说什么。
“老公,我给你擦头发。”跪坐在床上,白云婉笑着说道,本就带着吴侬软语的她这样刻意起来,那声音更是魅人。
“不用了。”使劲的擦了几下后,厉恺威直接将毛巾扔在了地上,随后,掀开被子上了床。
脸上有着一丝懊恼一闪而过,不过,看在他如此乖顺的上了床的份上,白云婉决定不和他计较了,起身,将最外面的纱裙脱下,只剩下了最里面一套很性感的睡衣,那是她特意买来的,本想留在洞房花烛夜穿的,却不曾想居然一直脱到了今天。
拿过开关,慢慢的将卧室的灯光调到一种很暧昧的颜色,她缓缓地在厉恺威的身侧躺了下来,“老公”,侧过头,她定定的打量着这张完美的俊颜,目光里全是痴迷,这是她用了命去爱的男人啊。
伸出手,她试图想去摸摸他的脸,却被他一侧给避开了。
“老公”,她不依的噘起了嘴,小女人的娇态显露无疑。可对这一切,厉恺威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脸上的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不是要睡觉吧,睡吧。”说完,厉恺威直接将自己这一侧的台灯给关了。
他如此的反应一下子让白云婉愣在了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厉恺威的嘴里说出来的,自己穿成这样躺在他的身边,但凡是个男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可他呢?他是在装傻充愣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涌上了一阵浓浓的不甘心,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哪里不如顾歌,想到顾歌也曾经在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和这个男人如此亲密的躺在一起,他们或许还会做着更加亲密的事,只要一想到,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要疯了一样,猛地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厉恺威的身上,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便欲吻上去。
“别闹了,睡觉。”厉恺威沉声说道,眸子里已经带上了些许的不耐烦和厌恶。
“我这也是闹吗?厉恺威,我是女人,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是有需求的。”一边吼着,她的吻也跟着落了下来,先是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是脖子上,接着一路往下,除了固执的不让她碰自己的唇以外,厉恺威倒也不阻止她了,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最后,白云婉终于抬起了头,那双眸子里此时已经辨不清是什么情绪了,许久许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厉恺威,你耍我?”
“我耍你了吗?”唇角微勾,厉恺威不答反问,“你让我留下来陪你,我照做了,你让我睡觉,我也睡了,可是它起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你……”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白云婉死死的盯着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说呢?”厉恺威回道,是故意吗?也不完全是吧,他只是在离开顾歌后就对所有的女人全都失去了欲望而已。
“啊……”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了别墅的屋顶直冲云霄。
对于这样的尖叫声,厉家上上下下早已习以为常,徐凤萍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淡定的起身倒出一粒安定服下,之后重新上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至于其他佣人,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
卧室里,白云婉像疯了一样的使劲的捶打着厉恺威,用尽十八般武艺在他的身上折腾,可是没反应就是没反应,嘴巴可以骗人,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最真实的。
夜,已经很深了,二楼的某扇窗子,灯光一直未熄,偶尔有几声尖叫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有什么东西落地后碎裂的声音。
而与这边截然相反的御苑则是一片祥和。
吃过晚饭后,邵总大人便开始了又一晚的肉麻宠妻模式。
“老婆,来,尝尝这块苹果,我吃过了,又甜又脆。”叉起一块苹果递到顾歌的嘴边,某人一脸殷勤的说道。
“可不可以不吃?我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就要吐了。”孤儿可怜巴巴的说道,拜某人所赐,现在她只要一看到苹果就觉得往上反胃。
“那好吧。”说话间,某人将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慢条斯理的嚼了几口,然后趁着顾歌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唔……”顾歌使劲的推着他,如果说刚才只是想吐的话,那么这会就是真的要吐了。本就不爱吃的苹果被他这么一嚼,其恶心程度,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看到她的反应,邵谦连忙放开了她,而顾歌也不负众望的吐了个底朝天,连晚上吃的东西也全都吐了出来。
“老婆,好点了没有?”轻拍着她的后背,邵谦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这几天她的情况好了许多了啊,再说了,刚才也不过就是吓吓她而已,真的没有度到她的嘴里去。
摆摆手,顾歌端过杯子使劲的漱了漱口,然后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一番折腾,感觉腿又软了。
东西吐了,晚上的饭白吃了,营养师又开始忙活起来,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分忧嘛。
“对不起啊,老婆,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将她半搂半抱的扶到沙发上坐下来,邵谦一脸自责的说道,目光还不停的打量着她。
“好了,我没事,你别这么看我。”顾歌连忙将他的脸推向一边,弄得反而像是自己做错事一样。
“真的没事?”邵谦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吐得那么严重了。
“恩,我保证。”举起手,顾歌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吓死我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搂着她,头抵着她的头,邵谦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有说话,因为顾歌知道说了也没用,他要是上了那股劲,你说什么他都不听,他觉得那是他爱你的表现,却不知道,有时候太爱也是一种折磨啊,唉。
“对了,老婆,我还没问你呢,下午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啊?”对于此事,邵谦还是耿耿于怀。
“厉恺威”,顾歌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什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邵谦登时叫了起来。
“怎么了?”瞟了他一眼,顾歌问道,这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以后他的电话你不准接。”邵谦说道,很鸭霸,气势也很足。
“好。”顾歌点头,不接就不接吧,因为接了也确实没什么话可说。
“还有,以后你也不准见他。”邵谦又道,一想到厉恺威居然还主动给他老婆打电话,心里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真真是恶心人了。
“好。”顾歌点头,只是江城就这么小,真的能见不到吗?对于这个,她很怀疑。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般,邵谦白了她一眼,“就算以后真是不小心碰上了,你也要装看不见,知道吗?就算真看见了,你也不能和他说话,听到了没?”
听到这话,顾歌无力了,“邵总,咱的心眼能比针尖大一点吗?”
“不能。”邵谦斩钉截铁的说道,在捍卫妻子所有权的道路上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
“好吧,以后能躲着我就尽量躲着,实在躲不过了,我也不给他说话,当哑巴,这下总行了吧。”顾歌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这还差不多。”邵总眉开眼笑,很显然对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撇了撇嘴,对于某人,她也是彻底的无言了,有时候执拗的很,有时候又幼稚的像个孩子,三言两语便能哄骗过去。
饭菜重新准备好,或许是心情高兴的原因,邵谦起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对此一幕,家里的人也有初时的惊讶到现在的坦然以对,就连张妈都说,认识了邵谦这么多年,如此随性的他还是很少见到的。
在某人的伺候下吃饱喝足,顾歌又开始变得懒洋洋的,现在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好像都快要废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这样下去跟个废物点心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这些年的经历还是告诉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和邵谦商量一件事。
“老公,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仰起头看着他,头顶正好顶住他的下巴,顾歌说了一句。
“什么?”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邵谦应的漫不经心,就这样和她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感觉心里也是开心的。
“这不再过一个月就满三个月了吗?我想过了三个月就去店里,你觉得怎么样?”顾歌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想也没想,邵谦直接拒绝。这和面子无关,纯粹是不想她再出去赚那份辛苦钱,以前他没办法护她也就算了,再说了,她如今还怀着孕呢,如果有个磕磕碰碰的,他还不得后悔死啊。
“我保证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再加上店里有那么多人手,我做的事情也不多,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多和人接触心情也好,不是吗?”顾歌说道。
“我在家陪你不好吗?”邵谦皱了皱眉,感觉心里的滋味怎么那么奇怪呢,他这是被老婆给嫌弃了吗?
“好是好,可是你总也要工作的,再说了,咱们俩天天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你不觉得时间久了会审美疲劳吗?”顾歌说道。
“什么?审美疲劳?”邵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将她抱坐在腿上,然后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那么,亲爱的老婆,你告诉我,你看到谁的时候不会审美疲劳啊?”
看着他,顾歌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啊?
“嗯?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轻舔着她的耳垂,邵谦还不忘了时不时的往她的耳朵里吹上一口气,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让顾歌下意识的想要躲,可是身体却被他给牢牢的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讨厌,这是楼下。”终于,逮着一丝空隙,顾歌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那我们去楼上,洗鸳鸯澡喽。”说话间,邵谦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那声音之大让顾歌的脸登时红了起来,连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伴随着低低的笑声,邵谦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将她放到床上后,低头就用牙啃她胸前的纽扣。
“你要干嘛?”看着胸前那颗黑漆漆的脑袋不停的拱来拱去,顾歌觉得浑身一阵阵的燥热,不由自主的就使劲的去推他,可怎奈人家依然我行我素。
“别动,给你解扣子呢。”终于,邵谦抬起头看向她,眸子一片幽深,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认真和正经。
看着他,顾歌到了嘴边的责难就这样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好吧,或许人家真的只是单纯的给她解扣子呢,是她想歪了。
低下头的时候,邵谦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傻老婆,还真是好骗呢。
这真的是一个很让人难熬的过程呢,六粒纽扣,邵谦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半个小时,顾歌已经从天堂到地狱,从地狱到天堂过了好几遭。
“老婆,你流了好多的汗。”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邵谦低笑出声。
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强忍着心头的悸动,顾歌没有吭声,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忍不住暴露出自己心底的渴望。
“老婆,其实,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邵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歌给捂住了嘴,“我现在想要洗澡,你放洗澡水吗?不放的话,我去放。”
“你等着,我去就好。”看着床上宛如鸡蛋被去了壳似的女人,邵谦的眸色更加的幽深,“唉,时间还真难捱啊,怎么还不到三个月呢?”
听着某人的碎碎念,仿若心事被看穿,顾歌有点恼羞成怒,抓过一个抱枕对着他就砸了过去。
“老婆,当心点。”稳稳的接住抱枕,凌空抛过来一记飞吻,邵谦笑嘻嘻的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某人跑了山路十八弯的小曲,顾歌不由得笑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起身将换洗的衣服找了出来。
一夜好梦,第二天,当顾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邵谦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一看就知道已经醒了很久了。
“看我做什么?”摸摸自己的脸,顾歌问道,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看我老婆啊,怎么觉得我老婆越看越好看呢,以前还没这么觉得,现在才发现我老婆真是个绝世大美人呢。”看着她,邵谦很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话,顾歌险些又吐了,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她承认,自己也不算丑,可离绝世大美人的距离还差的太远了吧,充其量她也就是耐看。
“真的。”看她不相信自己的话,邵谦又说了一遍。
“嗯,多谢夸奖,你也是绝世美男子。”顾歌强忍着泛酸的感觉也夸了他一句。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我最近又帅了很多。”摸着自己的脸,邵谦很自恋的说道。
听完这话,顾歌再也忍不住起身去了卫生间,老天爷就饶了她吧,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老婆,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看着她的背影,邵谦扬声又问了一句,随即拍拍自己的脸,“明明变帅了的。”
吃过早饭后,看着还赖在家里不出门的某人,顾歌简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求你了,你快去上班吧,孩子的奶粉钱还没着落呢,乖,赶紧去啊。”
“不去,说好了以后在家里陪你的。”某人妥妥的傲娇上了。
“我能吃能喝能睡,不用你陪,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往外跑的。”顾歌向他保证。
“那也不行。”邵谦坚定的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说吧,怎么样你才会答应我?”顾歌退而求其次。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很显然,邵谦还有点不太相信她。
“你先说来听听看,要是能答应,我就答应你,前提是要求合理,我也能做到。”顾歌说道。
“你保证能做到的。”说完,邵谦向她勾了勾手指,然后神秘兮兮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下一刻,就看见顾歌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再说了,我们是互帮互助,这次我也帮你啊。”邵谦脸不红心不跳,并且说的还理直气壮。
“那也不行。”顾歌还是摇头,感觉这二十多年的节操自从和邵谦在一起后全都碎成了渣渣。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反正公司也不过就是少赚几个钱,没什么大不了的。”靠在沙发上,邵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顾歌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脑子里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我这么做你就会去公司?”
“嗯。”邵谦用力的点了点头,似是怕她反悔一般又加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吧。”犹豫片刻,顾歌最后咬牙点了点头。
“就知道我老婆对我最好了。”说完,用力的抱了她一下,邵谦站了起来,“其实,上午十点还真有个会议。”
“你说什么?你耍我?”顾歌的眼睛蓦地瞪大,想到刚才居然答应了他那么丧权的行为,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老婆,这叫兵不厌诈,再说了,到时候你也会有享受的,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冲她抛了个媚眼,邵谦大喇喇的说道。
“你还说。”顾歌对着他的胳膊就狠狠的拧了一下。
“唉吆,你谋杀亲夫。”邵谦登时夸张的叫了起来。
“你活该。”冷哼一声,顾歌转身向楼上走去,谁知刚走两步就被邵谦给拽住了,“老婆,你干嘛去?生气了?”
“我去给你找衣服,难不成你准备穿这身衣服去公司吗?”白了他一眼,顾歌没好气的说道。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家居服,邵谦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把环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就偷了一记香吻,“还是我老婆对我好。”
撇了撇嘴,顾歌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磨磨唧唧,黏黏糊糊的,直到看时间实在拖不下去了,邵谦才恋恋不舍的向门口走去,换鞋的时候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真想把你装在口袋里带走哦。”
“肉麻,快走吧,要不真该晚了,我晚上等你一起吃饭。”顾歌推他。
“好,不许乱跑,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邵谦说道。
“知道了。”顾歌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点头了。
“那我走了。”说完,最后一个用力的拥抱过后,邵谦离开了。
因为他的离开,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坐在沙发上,半晌,顾歌拿起电话拨了一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