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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杀了他,杀了他,他这辈子都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桔梗终于将手里的箭举起,对准远处的君颜,龙钰偏头看了一下,那是君颜心脏的位置。
于是,他满意的点头。
君颜依旧在城墙上和敌方对战,有了白浅的加入,似乎没有前几天那般吃力,他很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处已经有危险降临妗。
桔梗刚刚稳住的心神又开始颤抖,她如何能够做得到真的杀了他?
“皇妹,你曾经答应过我,说只要是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会做,怎么,现在你想违背自己的誓言么?”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死,不是离别,不是再也不见,而是见面之后却被自己最亲的人逼着去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桔梗整个心尖都在犯疼,这么多年,她学到的本事确实不少,也曾帮助哥哥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跬。
可是,誓言是什么?
是她当初对君颜许下承诺之后还亲手打破,她想,这叫不要脸,所以她一直对君颜避而不见。
这些年,也不是当真遇不到,只不过遇到之后她总是狼狈的避开,因为知晓自己配不上,所以连见面都成了一种奢望。
哥哥,你只在乎我对你的誓言,那么你可否还记得曾经对我的誓言?
你忘记了不要紧,可是我对君颜的,却已经根深蒂固了。
可是现在,我不但要打破曾经的承诺,还要亲手杀了他。
我是恨他没错,可是……他死,我会更加难过的吧?
“皇妹,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杀了他。”
桔梗想,皇兄其实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明明可以自己动手的事情,却非要逼着她去做。
可是,她却反抗不得。
桔梗闭眼,那好,就杀了吧,若是君颜死了,大不了,她陪他一起死就是了。
白浅摸着肚子,一直指挥着众人帮助君颜突破重围。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君颜,她的心情有些雀跃。
却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花香,她侧身望去,便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面具下的脸依旧看不清楚,只是那特有的水仙花香气却十分迷人,她心神一震,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
男子负手而站,身后的两名女子显得那般娇俏。
白浅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君颜,侧身看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三人,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程墨,一定要把粮草给君颜送进去。”顺着她的目光,程墨也看到了那边和战争非常不符的三人。
他们的姿态那般悠闲,好似真的只是来看一场表演一般。
但是程墨注意到,留情的目光,一直都只在白浅身上停留。
“头儿,属下陪你去。”已经知晓白浅的意思,程墨稍加思索便直接开口。
“敌军人太多,林韬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对白浅来说,这个才是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有了程墨和林韬,她的存在显得无关紧要,所以现在,她需要去将那些一直缠绕在她心尖的事情查清楚。
“可是……”
“我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弄明白,君颜这边,就交给你了。”
眼睛瞥到留情已经迈开脚步准备离开,白浅的语气已经有些慌张。
再次看了君颜的方向一眼,眼里满是留恋。
心里默念,君颜,等我,我会马上回来。
“程墨,拜托你了。”
“头儿,请务必小心。”白浅从未这般慎重的说什么事情,更加不会用拜托这个词,可是现在这样说,程墨只觉得压力山大。
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我会注意。”白浅说完,提起裙摆尾随留情而去。
君颜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朝这边看来,待看清楚白浅离去的背影,眼神变了几变,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绝对是留情没错。
浅浅跟去,是因为又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白浅的身子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君颜只觉得一阵心惊,便听见凌楠的惊呼声。
“主子。”只一声,君颜便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垂头,胸口赫然插着一只箭,此刻,已经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箭剑已经透过他的身体,露出一大截,尖上是黑色的血。
“主子。”君颜眼睛像四周扫去,他居然大意到这种程度,但是箭来势汹涌,就算察觉了也根本就难以避开。
桔梗看到君颜朝着山丘上看来,而她还保持着方才射箭的动作,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这才是我的皇妹,做的好。”龙钰大手拍在桔梗肩膀,力道不大,却震掉了她手中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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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君颜直直的往后倒去,被凌楠一般抱住,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她还看到,凌楠朝她看来的目光有多么的憎恨。
做得好么?
她笑,能不好么?
直穿心脏,君颜,是必死无疑了吧。
而她的心,也在射出去的那一刻,彻底冷了。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后的一个月,你不必参与任何行动,回去休息吧。”龙钰收回了自己的手,示意身后的将士把桔梗带走。
桔梗苦笑,这哪里是什么奖励,分明是囚禁啊,可惜,她却不能反抗。
她侧身,看着已经被人抬走的君颜,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的此刻的心情了。
“军师果然厉害。”看着桔梗被带走,龙钰脸上的笑容终究被全部掩去。
看着这些人痛苦,他真的觉得无比畅快。
君颜,我没有告诉龙颜的是,即使她那一箭故意射偏了些许,你也难逃一死。
因为知晓龙颜不一定能下得去手,因为知晓,她就算下得去手也肯定会射偏,所以,我便在箭上下了剧毒……
“是太子殿下足够聪明,知道留情出现肯定会扰乱了白浅的思绪,所以便同意了留情的加盟。”
明明刚才还看不见的踪影的人,只是片刻便已经到了龙钰身旁。
弑夜看着自己这边的军队已经在林菻带来的救兵中节节败退,看着因为君颜倒下担忧但却依旧坚守底线的轩辕军队,没有任何的表情。
仿似君颜就算此刻死了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影响,仿似,自己军队败了也无可厚非。
“若不是军师提议我这么做,我也想不起来啊。”龙钰笑笑,军师当时说,擒贼先擒王,当然,君颜不是贼,但是若是能够将他率先击中,便再无后顾之忧。
这世间,只有君颜一人是他的对手。
“君颜这一次,必定是必死无疑的。”
“呵,就算不死……”龙钰笑开,看着自己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接着说道。“就算不死也没有关系,反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人去做好了。”
“嗯。”身后传来一声低答,龙钰不在管这人的情绪,之前确实对他有很多尊重,不过,眼看大局已定,这人,便留不得了。
他大笑着离去,只是笑容始终不及眼底。
有人说,这样的人心思最是深沉,必定不能深交,可偏偏他们都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本事,让人不得不去结交。
弑夜想,这或许就是龙钰独特的魅力吧。
不过,龙钰,之前之所以来帮助你不过是因为我自己刚好需要你做后台罢了。
现在事情达成,你就算想将我随便抛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浅一路追了好远,突然就俯下身子直不起腰,那是一种跟自己生命被抽离是一样的感觉,她猛地回头,想看看君颜怎么样了,却因为走太远,已经看不到城墙那边了。
她缓缓起身,眼睛看着留情离去的方向,心思却在翻转。
难道君颜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
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可是耳边充斥着的那些嘈杂的声音却在提醒着她,君颜,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方才不是十分卖力的追着本座跑么,这会就要回去了?”留情突然出现,打断了白浅准备转身的动作。
身后的红莲和水墨一直沉默不语,但是白浅看到了两人不一样的表情。
水墨是善意的微笑,红莲的憎恨的眼神。
白浅不动声色的跟水墨说了声谢谢,水墨含笑点头。
“突然不想追了。”本是无意的话,却让留情的面色变了好几变。
“多年前,你也这么说的。”
“既然你已经出现,那么留情,可否告诉我,水仙花,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留情垂眸,当然跟你有关系,可是当年,我分明发过誓,此生若是在遇到你,绝对不会主动说起曾经的一切,否则……
“最主要的是,留情,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初见时,你为何要叫我随风?”
留情喉咙沙哑,因为你是随风,我是留情。
因为,我只是你的留情。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想要插手这世间的俗世了么?”
白浅知道,留情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善类,但是从他的性格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喜欢搭理这些事情的人。
“罢了。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白浅突然觉得自己做事情有些冲动了,留情若是当真会说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之前不是早就告诉她了么。
只是一个闪身,留情便已经出现在白浅身旁。两人离得非常近,近到仿似只要一个转身,便能够接
触到彼此。
白浅突然觉得庆幸,好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能够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然这么近,她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白浅,本座之前放了你的孩子一马,但不代表现在,还会放过第二次。”若是白浅不出现,他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
可是白浅居然这般大胆,他不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巴巴跑来?
“座上。”说话间,留情已经举手,他手中仿似汇集了无数的力量,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种可怕的气息在她头顶萦绕。
就好似,电视里之前看到的吸功*一般。
她迈开脚,拼命的开始跑,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她要保护好她和君颜的孩子。
“闭嘴,水墨,你已经帮助了她一次,还想帮第二次么?”
看着被水墨拉住的自己,再看已经拼命跑远的白浅,留情语气生冷。
“座上,属下帮您拦住她。”红莲娇笑开口,只是一个闪身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欺负白浅,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水墨脸色铁青。
“属下不是故意冒犯座上,只是不想看到座上日后为了今日之事后悔。”红莲追去白浅定会受到一些皮肉苦,但是肯定不会死,因为红莲不敢,所以,水墨只得使出自己全部的功力将留情拦住。
“本座会不会后悔,都跟你没关系。”留情已经愤怒到极点,他做过许多后悔的事情,其中最后悔的一件,便是当初帮助白浅……
想到这里,更觉得心塞,如今,他只是想要毁了白浅的孩子罢了,至于白浅的性命,他半分也不会伤及。
“座上,属下认为,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她过得幸福。”
水墨被一掌击倒,嘴里鲜血直流。
虽然痛苦,却依旧阻止不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她虽然无心,虽然不爱留情,但是娘亲说过,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他过得更好,正因为娘亲当初是这么做的,所以,爹爹才会跟其他女人有了红莲。
她从来不觉得娘亲哪里做错了,因为她发现娘亲这么做了之后,她自己也是十分开心的。
她想,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后来无意中看到娘亲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哭泣,她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宁愿自己受苦,宁愿自己难过也不去打扰他的一种特殊的情感。
娘亲善良,所以,她也要善良。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红莲当成亲生妹妹,不管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也从来不曾怪过她。
“不,水墨,真正爱一个人,是就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一种情绪,本座爱白浅,所以宁愿将她禁锢,宁愿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心也不会放她自由。”他想,两个人一起难过,总好过他自己一个人难受。就算不能将白浅彻底禁锢,最起码,不会让白浅和君颜好过。
水墨震惊,却只觉得无言以对。
说到底都是情惹的祸罢了。
若是不爱,又怎么会有这么的牵绊呢?
她突然觉得座上的做法似乎也没错,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
自己爱着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跟别人在一起呢?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留情便已经消失在原地,水墨慌忙起身,尾随而去。
没有轻功的白浅怎会跑得过红莲呢?
留情赶到的时候白浅和红莲正打得昏天暗地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黄灰被两人扫得漫天飞舞。
红莲腾空而起,专门用脚对付白浅,所以从很大程度上来说,白浅完全是被动的,她只能用手。
红莲突然看准时机,对着白浅的肩膀踢去,而与此同时,白浅手中的匕首也划开了她的脚腕。
两人同时跌坐在地。
白浅眼睛一闭,慌乱中赶忙用手撑地,这样砸下去,宝宝会摔坏的吧。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传来。白浅睁眼,她的身子被水墨接住,而留情,已经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了水墨的背上。
白浅慌忙出手,想要救下水墨,却已经来不及。
“保重。”水墨眨眼,露出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微笑。
她或许已经察觉到了留情的突然袭击,也或许早就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死,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她已经杀了很多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可是现在,她只想保护好白浅和她的孩子。
即使保护不了,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只是没想到,座上居然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
“姐姐。”红莲惊呼,刚刚砸下去便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跑来。
一把推开白浅,白浅再次跌坐在地,但是水墨却用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她扶住,再次成了白浅的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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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做什么啊、”红莲已经泣不成声,她伸手帮水墨把脉,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姐姐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一直侍奉座上,但是姐姐从来都不曾争抢,一直都是她看不惯座上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出现,所以,总是时不时的跟姐姐做对。
但是她从心底里就十分清楚,姐姐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只是不放心她,所以,便毅然舍弃了自己的喜好,陪着她待在逍遥殿,一待,便是这么许多年。
上次若不是因为她的大意,姐姐也根本就不需要去禁地,若是没有去禁地,她的身子不会这么虚弱,更不会因为座上的一掌便直接拍碎了心脉。
“白浅,我要杀了你。”白浅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一个女孩子这般诚心待她,她们的交集本就不多,可是眼前这人,居然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
接连的创伤已经让白浅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肩膀上的疼痛时刻刺激着她要保持清醒。
“红莲。”水墨用自己满手是血的手拉住红莲不让她动弹,眼里满是祈求。
“红莲,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白浅,永远不要。”水墨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说这些话,每说一句都喘得十分厉害。
“不,她把姐姐害得这么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红莲想要将自己的身子挣开,却又担心自己挣开会伤及水墨,便不敢动手。
但是看向白浅的目光,满满都是憎恨。
“红莲,你到底为什么恨,难道我用生命告诉你,座上到底有多无情,你还是学不会么?”水墨无比的痛心,拉红莲的手紧紧捏着不肯放开。
听到这话,留情眼里闪过一些情绪。
他在出掌之后便已经退后几步,他自己下的手,他十分清楚,水墨是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了。
其实,水墨是一个很好的伙伴,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从来不会违抗自己命令,可是最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了自己的底线,所以,他便觉得难以忍受。
既然这般不听话,留着何用?
“姐姐。”红莲泣不成声,姐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
“没错,我很累了,我想要解脱,所以红莲,别难过,这是我自愿的。”水墨笑得很灿烂,她伸手,替红莲将面上的泪珠擦去。
动作无比轻柔。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帮她擦眼泪,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红莲,我生前作孽太多,我之所以护着白浅,是想在自己最后的生命里做一件好事,所以姐姐求你,别伤害她好么?”
她依旧在笑,这是她的说辞,白浅却不全信、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强烈的,她觉得,水墨和她之前,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水墨此刻不说,她便也不会多问。
“姐姐。”红莲只是哭,她拼命的将自己的内力往水墨身上输去,却像石沉大海一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生命在消散,水墨才惊觉,自己这辈子,还有许多的心愿未完成。
“红莲,我还有很多风景不曾去看,记得带我去看。”
“呜呜、。”红莲拼命点头,会的,她一定会带着姐姐走遍这世间所有的山山水水,“红莲,不要爱座上,座上无心。”这是她最后一个要求,红莲却再也无法点头。
明明已经深入骨髓,还如何能够做到不爱?
姐姐,这个,你叫我怎么能够答应你?
我分明已经做好了生死相随的准备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这样的时候逼着我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姐姐,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没有得到红莲的答案,水墨到死都是不放心的,她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鲜红的血液却仿似永远也流不尽一般,一直从嘴里蔓延。
终究还是什么也不曾说出,她便闭上了眼睛。
罢了,红莲,你自己的命运,终究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红莲将水墨放下,她踉跄的起身,看着捂着肚子面色发白的白浅,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
“姐姐把自己的命都给了你,她肯为你做这样的牺牲,我便不会在为难你,只是白浅,我也不会阻止座上对你做点什么。”她再次弯腰,小小的身子居然一把将红莲抱起,她说座上,我不会阻挡你,便也不会帮助她,只是座上,姐姐最后的愿望我终究没有办法全部答应,即使知道你无心,我却依旧对你痴心不悔。
可是座上,姐姐都已经死了,我若是还如往常一般待在你身边,便永远也无法心安了,所以座上,再见了。
言罢,红莲当真直接离开,途中,甚至连回头都不曾。
留情面无波澜,倒也没有阻拦。
也或许是有,但是白浅看不到。
“白浅,你不必回去找君颜了,因为就算你回去,也见不到了
。”
白浅疼得难以呼吸,宽大的裙摆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湿了的痕迹。
她脸色发白,却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吭声。
听到这话的时候,白浅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东西在慢慢抽离。
“你什么意思?”她面色越来越差,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什么叫见不到了,君颜已经回去了么?
那也没关系啊。她可以去找他的。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看着白浅这样痛苦。留情心里闪过疼痛,但是,却也透露着一些畅快。
白浅已经伤他那么深,她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的。
而且,水墨也算是为她而死了,若不是因为要护着白浅,水墨怎么可能狠心丢下他呢?
“不会,你在说谎。”身下的粘稠似乎越来越明显,白浅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惨白。
“本座为什么要说谎?”留情嗜血的笑笑,捏住白浅精致的下巴,“白浅,你又不聋,虽然隔得远,但是方才那种滔天的呼喊声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听见么?”
“本座是不是说谎,你自己心中有数不是么?不然为什么,你刚才要那么着急的回去呢?”
“不,不会。”白浅捏紧自己的手,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不会相信。
君颜,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一定不可以有事。
还记得咱们之前打赌我赢了你的事情么?
说好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那么,我现在要你兑现你的承诺。
你必须好好活着,君颜,你等我,我马上就会过来跟你讨要这个承诺,所以,你怎么可以有事?
留情是故意刺激我对不对,因为他想要咱们的孩子出事对不对?
巨大的疼痛袭来,白浅冷汗淋漓。
“留情,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哈哈,白浅,你在做梦么?”留情突然就站起身子,笑得无比冷酷、
“谁都知道我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所以,本座怎么可能救他?”
他的声音比他的人还要冷酷无情。
明明知道他巴不得这个孩子死,白浅却不得不开口试试,此刻听到答案,便只觉得绝望。
不,怎么可以绝望、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不是么?
她现在是走不了没错,但是,她还可以爬,她还可以爬回去,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想罢,白浅挣扎在俯身,一步步朝着来时的录爬去,她的速度非常慢,所到之处,鲜红一片。
她咬着牙,始终不吭一声,师傅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没死,有什么资格去求人,她在心里默念,宝宝不能有事,君颜,你也不可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