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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着脸目光盯着父亲那僵硬的表情: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父亲长叹一口气,有些心力交瘁地说:“哎,你出事的那天,其实你奶奶躺在堂屋里,她什么都知道,你这边一被警察带走,你奶奶就断气了,当时全家都乱套了。
第二天我去派出所看你时,你二娘就带亲戚去家里闹,说你二叔被你打死了,你爷爷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没有熬到你奶奶的五期坟也随之去世。
你爷爷出殡那天,你五姑娟子跟你二娘打了起来,你四姑和你母亲也被打了。
后来你娟子去去监狱看你,监狱说你现在思想不稳当不予申请。
这不,前几天曹局长去殡仪馆找我,把你的情况和我说,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二娘的父亲冯斌杀了你二叔,你是被冤枉的!冰冰这两年你受罪了。这事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做事想想后果,你这孩子从小被你妈宠坏了,什么事都依性。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真后悔把你送到武校上学,应该上高中,上大学。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韩建国一辈没干过抹良心的事,我相信好人有好报。
我给父亲倒了一杯酒我说:
“咬着牙,爸!你说的话我会牢牢记心里,是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爷爷奶奶,父亲打断我的话,真情流入地说:“坚强点儿子,别哭了,男人留血不流泪,老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这两年我一直在反思。
那天在监狱你说的对,我对你和你母亲太过于冷漠,如果不是我冷漠,你的性格也不会变成这样!给爸爸一次机会,我会改。
父亲说到有些哽咽,随后他整了整情绪,拿起酒杯说:
“来!儿子,走一个
”这时候我妈说:“等一下,咱一家三口不带我算啥意思。
我看着母亲哭红的眼睛,二话没有就给母亲斟了一杯,我父亲关心的望着母亲说:
“艾冰,你没有喝过酒,算了,我替你喝。
母亲把父亲的手推开说:
“,今个!儿子回来,我高兴,喝杯就咋了,就是三步倒我也喝,这杯酒我一定要喝。
母亲话一说完,扬起脖子一口气猛咽了下去,随后母亲捂着嘴呛的脸通红。
我和父亲面面相窥地笑了笑,把酒喝了。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母亲去开门,我和父亲继续喝酒,我听见母亲问:
“飞翔,老蔡你们俩怎么来了?
“呵呵,少爷,今个回来你也不说一声,我当叔的不能过来看看吗?这孩子是我,从小揪着小鸡子长大的,我不来,说的过去吗?
母亲急忙招呼王飞翔,和蔡大爷进屋。
王飞翔一见屋子里一桌子菜,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拉个椅子一屁股坐下。
蔡大爷一边数落王飞翔,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酒,说:“飞翔脸皮厚,空着俩爪子借看冰冰的名义,混吃混喝来着。嘿
嘿,艾冰,我可是拿着东西的啊!
王飞翔撇了一眼老蔡说:“建国,俗话说老不要脸的,其实说的就是老蔡,这酒我也出了45快钱呢?
我父亲知道他俩个平时喜欢斗嘴,就说:
“哪那么多废话!今个来就是喝酒的,你们还带着酒,这不是打我脸吗?
王飞翔说:“你平时又不喝酒,我不是怕到你家没酒喝嘛!哈哈。
我母亲说老蔡,:“你站着干什么,来,快坐。
随后我母亲说冰冰,你去喊曹大爷,我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我一下楼就碰见曹大爷和邢睿,我纳闷说:“曹大爷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曹大爷笑着说:“她是大骨堆的社区民警,每个月都来宣传防火防盗,这不邢警问我:“你住在哪,我不就把她带了。
我有意把邢睿凉在一边说:“曹大爷,对了,我爸找你有事,在家等着你呢!你先去我家!
曹大爷说:“呵呵,你小子少骗我了,我刚才看见王飞翔和老蔡提着酒去你家,呵呵,你小子。
曹大爷笑着往楼上走。
在楼道里我盯着邢睿意调地说:
“邢警官,这哪门子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把我扔在三浦镇了吗!你那中指竖的不错,中指细长挺直,动作标准,比日本动作片东京热电影里的人物更规范标准。
邢睿显然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啥意思。她双手背着后面说:
“我把你扔在三浦镇让你走着回来,是想让你好好想想,对女孩要学会尊重。我撇了一眼邢睿说:“尊重,天那么冷,把我扔在大马路上自己跑了,我现在冻的头皮都是麻的,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尊重。我就算是你管辖的刑满释放人员,你也不能鄙视我对我竖中指吧?
邢睿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她甩了一下头发,整了整发髻上的积雪,一股淡雅的清香袭来如此如醉,那动作自然洒脱,透露着一种女性随意自然的美。
也许我几年没有见过女人,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恬不知耻的心动了。
随后邢睿把手提袋里面的牛皮纸袋子递给我说:“这是你忘在车上的东西,现在完璧归赵,今天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对女孩,特别是警察一定要注意,女孩心细如针,报复心很强,说不准哪天刺你一下。
邢睿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我提着牛皮袋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觉的这女孩其实也挺不错的。
我刚回来家,就被我妈拉到身边,说:
“我听老曹说,今天是一个女警察把你送回来的!那女孩是谁?显然母亲误会了。
我说:“她是咱着大骨堆的社会民警,这不是我刚刑满释放,明天得找她建档,对我进行重点管理。
母亲显然不信说:“雪下这么大,路上结冰,她一个社区民警能去监狱接你,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那一刻我有些无语。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
“曹大爷!我是被你坑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敬你一个,你看我妈不去干刑警真浪费,这话问的我无从开口啊!
曹大爷喝过酒抿了抿嘴说:
“哈哈,你是曹大爷看着长大,我把你当儿子看,你妈这两年没有见你,关心一下儿子不行吗?你说你小子就不能如实坦白。
我一个劲的点头。
曹大爷夹了一口菜说:“邢睿这女孩我知道她,刚开始是马警官负责这个片区,她给老马打下手,后来老马退休,她就接替老马的工作,这女孩每个月都会来咱小区入户走访,只要有什么事和她说一声,她准会帮你办!
前段时间殡仪馆对面的饭店和旅社,夜间接连被盗六七家,商户意见很大,邢警官每天走访对殡仪馆的周边,所有商户进行摸排。
最后在殡仪馆西头的玉田修配厂,发现一个学徒工,不愿意登记身份信息。
当时就把那学徒工带到派出所,经过身份核实,那小子有盗窃前科。
邢睿那女孩有股子硬劲,直接联系邢警队的人,最后经过几天的审讯那小子全撩了。
蔡大爷接过话说:
“你说的那个玉田修配厂,不就是刘馆长儿子,刘玉田开的那个修配厂吗?
王飞翔一听刘馆长顿时有些上火,他借着酒劲说:
“刘馆长那个老杆子,他儿子不愧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奸巨猾,日他妈,咱殡仪馆的六台车,一个月光修车费高达七八万,玉田修车厂是咱殡仪馆定点修车厂,你知道吗!
上个月我换了一次机油外加一个轮胎开票5000多。
我去找齐会计报账,齐会计一看是玉田修配厂开的发票,坑都没坑一声就签字。
吗的,你想齐会计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有一回我和老蔡去县城运尸体,午饭两个人吃三十块钱的饭,她都细细追问都是什么菜。这不是明显有猫腻吗?
我父亲拍了拍王飞翔的肩膀说:
“飞翔别说了,哎,,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从中间插了一句说:“王叔,你说的刘馆长,是不是就是开除丁大爷的那个刘馆长,我父亲瞅我一眼说:
“你认识老丁,不对啊!你刚出生他就不干了!我开始往脸上贴金的说
“今天,我和邢警官回来时,走到时三浦镇,邢警官临时有急事,我就让她把我放在三浦镇,后来还是坐着丁大爷的拖拉机回来的。
这不刚才邢警官来给我道歉。
我的话让母亲眼睛一亮,我突然有些后悔,这不是给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里跳吗?
我母亲又开始多想了问:“邢警官来,就是为了给你道歉吗?
我一时无法自圆其说,硬着头皮点头。
王飞翔接了一句:“小子,我看你和那个女警察有戏!哈哈。那一刻我有些无地自容,真想朝自己脸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