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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滑过一丝莫名的感觉,可也只有几秒,傅雅立马将手抽回,语气带着礼貌性,“你今天喝多了,还是叫司机送你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傅雅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到马路边准备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越来越近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司机,和顾灏南说了几句,钻进了刚停下来的出租车里面。
他不是喝醉了麽?这是什么意思?
傅雅有点生气,立马冲到车边,对着顾灏南道,“你今天喝太多酒了,不要以为你家有势力你自己有点钱就可以违反国家法律,你还是把那个司机快点请回来吧,不然出了事情谁都负责不了。”
顾灏南缓缓地抬起清色眸子,“你只是担心我死?只有这样?”
“当然。”
顾灏南立马转动钥匙,傅雅见情势不妙,立马拍了拍车窗,车窗缓缓摇下来。傅雅终于忍不住,“顾灏南,你又不是小孩子,醉酒驾车的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应该明白吧。”
虽然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可是对于顾灏南的性格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一旦他认定的事情,肯定会执着地做下去。
“我送你回去吧。”
傅雅夺过他手里的钥匙,“你坐后座去吧。”
顾灏南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看了她一眼。
起身,居然坐到了后车的座位上。
“我的安危真的有这么重要麽?”
“当然。”傅雅不禁脱口而出,可立马觉得自己刚才回答地太快,又补上一句:“你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几千员工等着你,还有爸爸妈妈,你对他们都很重要。”
“是麽?”顾灏南轻轻冷笑道。
傅雅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他死了,自己不就成了寡妇麽?
顿时,她再度拉回视线,对上他眼中淡淡的流光,不打算再跟他一个醉的快要不省人世的人周`旋,直接问道:“你住那个酒店?我开车送你,这会儿应该没有交警会来检查我体内的酒精度,我好歹比你清醒,能把你安全送回去。”
说着,她不等他答话,她便俯身又将车钥匙插了回去,然后拽开车门,伸手去拉他的手臂:“你去后边坐。”
他没有抗拒,就着她的力道就下了车,却是脚刚一落地,便踉跄了一下,她忙抬手扶住她,整个人赫然因为他靠过来的身子而被压在车门边,腰被后边车门的把手撞到,顿时疼的她脸色发白,低咒了一声,用力将他推开,又反手拽开后边的车门,将他直接塞了进去。
难得顾灏南这么听话,坐进去就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不动了,她却是满脸不爽的揉着刚刚被撞疼了的腰,转身进了驾驶位。
发动车子的同时她问:“你住那个酒店?”
因为知道他这两天会参加市建展览,所以下意识的认为他应该住在那附近,不等他回答,便掉转了车头。
过了好半天,顾灏南都没有回答,她不由的在后视镜里向后看了一眼,见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几乎陷进了后边的真皮座椅里,她嘴角抽了抽:“先别睡!你到底住那个酒店?”
真够奇怪的,刚刚他的那个司机怎么中途就跑了,也不把自己主子先送回酒店,没看见他都醉成什么得性了!
她老大不爽的一边注意着前边的路,因为她也喝了酒,所以小心的注意着四周有没有警车,
免得被交警拦住要来测她体内的酒精度。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顾灏南?”
身后持续没有回应,她恨恨的咬牙,看见前边路口一个红灯,脚下用力一踩,故意的急刹车。
本来是要让他撞到前边的座椅好清醒过来,他却在那刹那伸手挡住前面的车座以撑住因惯性而向前靠去的身体,同时睁开眼,淡冷的眸光扫过她转过来的脸:“你想撞死我?”
“住那个酒店?快说!”她不耐烦的拧眉。
然而今天的顾灏南却是不知道怎么了,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径自向后再度靠回座椅里,继续闭目养神。
“顾灏南!你发什么酒疯?我问你住那个酒店!你干吗一直不说!你难道想让我一直带着你在马路上兜圈子啊?”她无语的望着他又一次闭上的双眼。
“你住哪?”他没有睁眼,紧抿的薄唇却是动了动。
她疑惑的瞪着他,紧抿着嘴不吱声,没打算回答。
“送我去你那里。”似乎也并不打算等她开口,他便撂下话,然后继续将疲惫的身体陷入座椅里,不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
“我那里?!”傅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忽然听见后边的震耳欲笼的车鸣,这才发现红灯已过,忙转身开动车子,却是一边开车一边满眼的不明所以。
难不成顾灏南把她当成他在外边的某个女人了?他有没有醉的这么严重啊?
由是她又将车开了一会儿,须臾找到一个路边停下,转身看着后边那满身酒气的男人:“你身份证带在身上没有?实在不行我就近找个酒店让你先住下,将就一晚。”
他仿佛没听见。
她却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再啰嗦什么,开车便去找最近的酒店。
终于在附近看见一个高档的星级酒店,她刚要将车停下,身后便传来一道淡寒的声音:“傅雅,你就这么回避我们的婚姻?”
她立时又踩了一下急刹车,身后那人仿佛这回没有防备,重重的撞上的她身后的座椅,顿时她便听见身后的一声闷哼,立时僵僵的转过头去,见他的头正贴在她身后的座椅背后,窘然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顾灏南长叹,以手抚额,拉直身体,紧抿的薄唇隐示着他即将薄发的怒意,她甚至瞥见他的额头上有青筋在突起,她咧了咧嘴,说不出来是想哭还是想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他放下手,暗沉的眸子就这样冷冷的落在她勉强咧开的嘴角上,须臾转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酒店,却没有动作。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开个房间好好休息。”见他不动,傅雅总觉得车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迅速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他没开口拦住她,也没有跟着一起下车,在她快步走开十几步时,那辆黑色的奥迪依旧安静的停靠在路边。
傅雅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见他没有下来,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她刚刚才发现顾灏南似乎心情不好,他虽然醉了,但却又似乎很清醒,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在压着他,让他浑身都透出一股疏离和清冷。
想着,她又加快了脚步,走出去近百米远后,忍了又忍,却是没忍住,又一次回头看向那辆车,顾灏南依旧没有下车。
她这才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走了回去,回到车边,低头敲了敲车窗,没有反映,无奈之下拉开车门,这才发现顾灏南竟靠在车后的座椅里似乎是睡着了。
这种秋季的天气睡在车里,不被冻到感冒也会有可能被活活憋死,他向来不是这样会让人如此操心的人,究竟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苦恼的看着顾灏南的睡脸,隐隐可见他脸色的几分苍白,应该是喝了太多的酒伤到了胃而导致,轻叹着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揭开他的外套,上上下下的翻了翻,却竟然没有翻到身份证。
找到他的手机,想着实在不行给他那个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将他送到酒店去。
刚拿过那只黑色精致的手机,忽然,手机竟然响了,她顿了顿,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又
转头看看似乎真的睡着了的顾灏南,犹豫了一下才接起。
她没有开口,想等对方先说话,好方便她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免接错了电话冲撞到了人。
可是电话那端的人也没有开口,她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隐隐能听见风声,但却也不是很清楚,她犹疑着握着手机,想了想,才试探的出了声音:“你好?顾总他休息了,请问你有什么……”
话音未落,电话里便传来“嘟——嘟——”的空洞的盲音。
她一怵,放下手机,看着同时暗下去的屏幕。
这谁啊?这么没礼貌?
她蹙了蹙眉,没再多想,翻看了一下电话薄,没有找到司机的电话,在最近通话里的几个号码也没不知道那一个是司机的电话,她总不能贸然的打过去一个问人家是不是顾灏南的司机。
不由的,她看了一眼顾灏南,终是彻底的头疼了。二十分钟后——
黑色奥迪停在小区门口,傅雅下了车,看向小区里的那一栋楼,见屋子里是一片黑暗。
景轩怎么还没回家?难道他今天晚上在外边也有应酬?
正好,他不回来的话她也省去了一番解释,转身打开门,小心的将那一身酒气的男人扶了出来,他足足有一米八几,她扶着脚步不稳的他简直就是非一般的难度,直到扶着他进了小区,走进楼道里,又足足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成功将他弄上了楼。
拿出景轩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门,便直接拖着顾灏南走了进去。
同时空出一只手爬到墙上寻找开关,打开灯关上门后又一路拖着他进了她暂住的卧室。
进了卧室,她再次小心的空出一只手要去将卧室里的灯打开,却是没注意到卧室门的宽度,她前脚刚一迈进去,便忽然听见一声闷响,猛地转过头便只见顾灏南的头竟然撞到了门框上,她忙要伸手帮他揉揉,他却明显在这一撞之下终于清醒了些,睁开眼,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染着醉意和迷蒙的眼神因为这一撞而有几分火大。
“撞疼没有?”她忍着到了嘴边的笑,看见他额上貌似红了一块,似乎他这会儿撞到的地方和之前在车上撞到的地方是同一个位置,由是抬起手便想帮他揉一揉,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不好意思,不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你住这里?”他拧着眉转开头,将她伸过去的手避了开。
见他这显然是已经稍微清醒了些,她的手僵在半空,见他不领情,她也懒得帮他揉,索性放下手,也同时放开他的手臂让他自己站稳,看着他靠在门边趔趄了一下,冷哼着说:“怎么?嫌我这里庙小?住不下你这尊大佛?那我刚刚问你住那个酒店你还不告诉我?”
他不冷不热的睨了她一眼,没有进卧室,单手撑在墙壁上,回头看看四周:“洗手间在哪?”
“那边。”她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浴室。
顾灏南迈开十分不稳的步子走过去,进了浴室拉上门,大概过了两分钟后,她又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没一会儿,他便拉开门走了出来。
见他刚刚似乎用冷水洗过脸,在日光灯下,那张清新俊逸的脸色依旧略显苍白,踉跄着走回到她卧室门口,单手按在门框上,侧头看着她斜靠在门边的姿势。
“想好了吗?是回酒店还是住这里?”她撇了撇嘴,直视着他因醉意而暗沉的黑眸。
其实她是想说,清醒了吗?是你自己叫人来接你回酒店还是我送你回酒店?但她又不好那么直接的下逐客令,只好问的委婉了一些。
虽然她没说的太直接,顾灏南完全看懂了她那眼神的意思,却是没有动,看了她一会儿,便似笑非笑的哼了声,直接进了卧室。
“哎,你……”见他竟然走进去了,她立时转过身,正欲开口问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故意耍她,却是骤然她腰身一紧,刚走进去的男人长臂揽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捞了进去。
呼之欲出的惊呼被他压下来的唇覆住,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她便浑身僵硬被他按在墙边,卧室的灯没有点亮,自客厅传来的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眸色深如幽潭,浓重的酒味与他身上独特却特别好闻的味道笼罩在她周身,略微发烫的唇在她唇上微微阖动:“就这么不放心我一个人睡在车里?嗯?”
他在她唇角吻了吻,语气中仿佛带着笑。那一声尾音,仿佛在刹那间便牵住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她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因酒意而浑身都透着几分陌生邪肆的男人,整个人僵僵的贴在冰凉的墙上,好半天才找回思绪:“我关心你又没有错。”
“关心?”他眯眸,凝着她的眼,暗哑的声音在两人贴合的唇间轻溢:“傅雅,我是你的什么人?”
她抬眼,对上他深暗的黑眸,募地浑身一个激灵。
“我……”想要发出的声音再度被他覆住,长臂揽住她的后颈,在她隐隐挣扎的刹那按下她的所有抗拒。
他的唇清凉薄润,这一次不再如同前两次那般的浅尝辄止,狠狠的吻着她,她略微吃痛的抬眼瞪他,反抗的动作加大,他却是轻而易举的按住她乱动的手,转首在她耳边低哑道:“回答,为什么关心我?我是你什么人?”
傅雅的呼吸不稳,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你究竟……是真醉了……还是清……醒着?”她出口的话因为两人缱绻纠缠的吻而模糊不清。他不答话,放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伸手将房门关上,顿时,一室的黑暗笼罩在两人四周,黑暗中她仅能捕捉到他眼中漆黑一般的流光,和两人唇间弥漫的不容忽视的酒后醇香。
是她也醉了吗?仅仅一杯白酒,连她也醉了吗?否则为什么她会这么糊涂的将他带回来?她早已不是不懂世事的孩子,她早就该清楚如果给了两人机会,那她便可能就无法脱身,顾灏南虽理性,也尊重过她的意愿,可一旦她不再那么坚定,他绝对不会容她再退缩。
她究竟是真的在渐渐歇下心防,还是仅仅因为这酒精作祟?因为她陡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抗拒,他本像是在报复什么似的吻渐渐温柔,她心脏骤然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自己几乎就能感觉那嘭嘭嘭剧烈跳动的声音,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停下,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独特却好闻的气息源源不断的笼罩着她全身。
浑身的细胞似乎都要和自己对抗着,脑海里面有一个声音一直和自己说,傅雅,你理智点!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狮子般的性格,脸上永远写着淡定两个字,看不穿他内心,甚至看不到他任何一丝内心的情绪。
她害怕自己在他面前现行,透明得像是一块镜子,可她依然感谢这个男人,他给了自己一种爱,也让自己相信,这世界上除了背叛,其实还有坚持和忠诚。此时,脑海里全是慌乱的想法,理智在告诉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可是全身却不听使唤。
在恐慌与迷乱中,傅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仿佛已经走上了内心的另一条岔路,连她都早已不知何时已偏离了最初的原点。“我信。”“因为我们是夫妻,懂吗?”“婚我不会离,思晴我也不会娶。”“你是我的妻子,现在是,以后,依然是。”
“洗热水澡可以驱寒。”“傅雅,我是你的什么人?嗯?”他的唇瓣伏在她耳边,声音如同悠远的古钟般,带着一种莫名的声响,在她耳边萦绕。耳畔一次次响起他的话,她仿佛已经彻底被眼前这个男人所蛊惑,看着在黑暗中那双如幽潭般深邃无底的黑眸。这样一个总会给人一种很心安的感觉的男人,这样一个总是有着淡淡的温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对无数女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腰间一阵凉意袭来,随即便被微烫的掌俘住,他将她向他贴近,仿佛诱哄的吻星星点点的落在她的敏感的颈间,在她倒吸一口气的刹那俯首封住她想要溢出的抗拒或者是任何他不想听到的声音。双手微颤着放在他的腰上,指下的滚烫几乎灼到了她心底,直到颈间忽然微微的刺痛,他竟然吮住她颈间的动脉处用力的吸吮,那感觉不知究竟是疼还是什么,浑身酥麻的电流在无休止的流窜,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手指在他腰间募地紧扣,浑身都紧绷住。他顿了一顿,仿佛酒意终究还是使他有些乏,头贴在她颈侧,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压抑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你敢说……这不是你给我们之间留出的机会?”她募地一僵,下一瞬,人已被他再度扯入怀里,长臂紧扣住她腰身,交缠的唇齿间所有蔓延的酒香皆被他不再耐心温柔的吻吞噬殆尽。唇舌缠绵中,高高挽起的发尾缓缓滑落,柔顺轻软的头发撩在他脸侧,他募地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锁入她澄澈的眼底,那一瞬傅雅仿佛感觉到他眼中有什么在崩裂,他毫不犹豫的深深吻住她已殷红诱人的唇瓣,由深吻交缠至啃咬,滚烫的掌已肆意的扯下她的套装短裙,拉开她背后的拉链……傅雅在黑暗中看着眼前不知究竟是清醒还是真的醉了的男人。她也早已被这世界同化,与陆哲浩在大学的那两年是因为两人都忙于学业,而她也从不在校外留宿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毕业后的几年分隔两地更是见不着摸不着,所以她始终都还是当初那个完完整整的自己。新婚之夜时,本来那天在被封的路上,如果顾灏南会对她做出什么,她或许会妥协,而因为他纵容过她,也提醒过两人的婚姻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式,所以她在那之后便刻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远一点,谁都不要自做多情。她始终都很清醒!始终都将他说过的那句话牢牢记在心底!脑中莫名的有一根怪异的弦在牵动着她的神经,随着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片火焰的手,她终于闭上眼,搂在他腰间的手由拒绝变为缓缓向上,爬上他的脊背。感觉到她的回应,顾灏南停下动作,在黑暗中直视着她。有那么一刹的募然心动,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垂眸凝着她下意识睁开的双眼。然后,“傅雅,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他忽然在她耳边哑声呢喃,在她耳廓有意无意的啮咬撕扯。肺腑晨涨满的是无助是惊慌是莫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