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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说要怎么办啊?”谢瑾英看着那一脸惨白的母妃,新中也是忐忑不安,她今日来了小日子所以也就没有去了围场,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等事情!她一贯都晓得母妃在皇兄的身上投注了多少心血,在她的眼中,儿子那是可能会继承皇位的存在,女儿的价值顶多究竟嫁一个好人家在往后的日子里头成为儿子帮衬的地方。
对于母妃这样的想法,谢瑾英也明白,自家皇兄好了,她也能够更加占点福气,要是哪天皇兄真的得了皇位,那她可能沾到不少的好处,可皇兄要是倒霉了,那她也就得跟着倒霉,现在在雍都之中林从信也不敢做的太过,但等回了川南之后那就真的说不准了,而且要是自己皇兄真的被拘禁,而母妃失宠……这是谢瑾英所不能想象的日子。
“你皇兄定是被人陷害的!”刘贵妃坚决地说道,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下毒这种事事情来,而且那谢淮蕴算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失了宠的人拔了,回了雍都两年也不过就在司天监那种地方混了日子,也就只有那些个看不清楚的人还抱着希望以为曾经得了圣宠的人早晚有一日是会起复的,这样的人,她从来都没有看在眼内,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动手,这也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是是是,”谢瑾英急急忙忙地应着,心想说就皇兄那样的胆量和见识的人,就算是给了他胆子给了他毒药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这鄙夷的话她也是不敢当着自家母妃的话说的,“可是母妃,咱们晓得皇兄那是被陷害的,但旁人可不见得就是这样想的,咱们要做的那是如何将皇兄从中给捞出来,不然等到事情传开了之后,咱们做什么可都迟了!”
刘贵妃自也知道这个道理,“走,出宫!”
刘贵妃觉得也就只能趁着现在元熙帝还没有回了雍都来前往萧王府上去看上一看,否则等到元熙帝一回了雍都,那就等同于尘埃落定,什么都做不了。
谢瑾英听到刘贵妃这般说,她道:“母妃,这宫中的规矩……要不还是女儿代您去吧!”
这皇宫之中的规矩甚为严苛,入了宫的妃嫔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即便是她母妃这般受宠的也顶多就是在父皇恩准的情况下回了刘家省亲一次这样的荣耀,可那个时候是父皇所恩准的,现在父皇未归,要是让父皇晓得母妃出了皇宫,只怕到时候更加不堪设想。
“你?!就靠你还有什么用!”刘贵妃气恼地说着,“你说你什么时候来小日子不好非赶上这个时候来了小日子,若你也跟着一同去了围场,你皇兄也就不见得会遭了这样的陷害,你说你嫁给林从信多久了,你除了耍了你公主的性子,你可曾生过一男半女出来?!”
谢瑾英知道自家母妃现在脾气上来了,她原本也不想同自己母妃多说什么,可听到她说这事的时候,她的心中也有几分气恼道:“谁要为那腌臜货色生了孩子去,谁知道他整日同那些个青楼妓子厮混在一处有没有染上什么腌臜病回来!我忍了他这般久,他还是这般的不悔改,我还想求了父皇准了我同他和离呢!”
“啪!”
刘贵妃狠狠一甩手甩了谢瑾英一巴掌,那一张素日里头就端得温和尊贵的脸此刻因为怒火而彻底扭曲。
“这般愚蠢的话你也能够说的出口!”刘贵妃看着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半点的怜惜,“那林之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沉迷女色你也没的说的,至少他还端着驸马的身份没有弄回了一堆的女人来,你看看你这样子,别说是他,就算是我,我都不愿意和你处在一起,你嫁予他接近三年,别说是个孩子,连个蛋你都没生出来过,换成旁人家的媳妇早早地就已经被人休了去,哪里还有你在哪儿耀武扬威得瑟的厉害!林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你是个公主这才给了你颜面,若你不是个公主,你早早就已经被林家的给折腾死了,这种没头脑的话给我少说几句,回去之后收收你的性子给我好生地同人相处过了日子去!”
刘贵妃也晓得自己这个女儿是个不怎么成气候的,所以她也一直都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的身上,但看到自己女儿越发的没头脑起来,她也怒了。
“你若是再说出这等和离的话来,我也许你同林家和离,到时候我就求了你父皇将你送去感业寺削发当了姑子余下的日子你都在感业寺之中青灯古佛过下去算是为我大庆祈福了!”
谢瑾英看到自家母妃用那近乎可算是凶神恶煞的声音对着她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母妃说的不是什么玩笑话,而是认真的,她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当下她便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就怕一时之间惹恼了母妃。
刘贵妃自也知道宫中的规矩,可眼下这种情况下,她要是不去见自己的儿子一眼,那往后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能够舍得他给折了的,她有女儿等同于没有女儿,交给这个榆木疙瘩来处理只怕到时候更加不知什么情况了,现在也只能先出了宫,等到回来再同陛下告罪了。
刘贵妃也不敢耽搁,带了人上了谢瑾英的马车出了宫门直奔萧王府。
此时此刻的萧王府已是乱了套,门口有重重的将士把守着,那阵仗几乎闹得和抄家灭族似的。
刘贵妃看到这般阵仗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糟糕了,那白泽宣是和谢瑾婳一个德行的,油盐不进的主,原本还想趁着这匆忙之间应该不至于是面面俱到的情况下来看上一看,却不想白泽宣竟是用了人将萧王府团团围了。
刘贵妃按压下自己心头的恼火,她下了马车,便要朝着门口而入,只是她还没有踏进门就已经被人给拦下了,那将士身着铠甲,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孔看着刘贵妃道:“陛下有令,拘禁萧王,任何人不得探访。”
“张大了你的狗眼看看,贵妃娘娘是萧王殿下的母妃,难道贵妃娘娘也不能来探访不成?”
刘贵妃身边宫女面对这般的说辞便是不满,大声喝了起来。
那将士原本在看到那一身华丽的宫装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眼前这人的地位定是不小,现在听到身边的宫女这么说的时候,那将士的眼眸之中也微微闪了闪,果真来得够快的,将军将他安置在这里,要他来阻拦的人只怕就是眼前的贵妃娘娘了吧。
将士朝着刘贵妃行了一礼,刘贵妃见人朝着自己行礼,眼睛一扫,当下就要迈出步伐朝着里头走,但这原本还屈膝的将士一下子起了身,拦在了刘贵妃的面前道:“贵妃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我等奉旨行事,还望贵妃娘娘能够体谅一番,莫要叫末将为难才好。”
那姿态是完全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半点也不会通融的模样。
“本宫你也敢阻拦?”刘贵妃有些心焦,但面上是十足的威仪,“本宫不过就是去看看自己的皇儿,难不成这也不成?”
“贵妃娘娘,陛下有旨,末将不过就是奉旨罢了。若娘娘手上有陛下的旨意,末将只当不敢阻拦,否则末将就是失职。”那将士随着刘贵妃踏进一步而往后退了一步,依旧像是一根柱子似的挡在刘贵妃的面前。
若她要是有圣旨,哪里会在这里同这些个人啰嗦了!刘贵妃的面色难看无比,那一双厉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是能够将眼前的人给活生生生吞了。
将士不卑不亢地看着刘贵妃,像是在等待着她将圣旨拿出来,但他也清楚,如今陛下正在从围场回来雍都的路上,自然地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圣旨交给刘贵妃了。
“好,好的很!”刘贵妃有些恼怒地道,“看起来本宫的话已是没有多少分量在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这般大张旗鼓的是在做什么,抄家灭族吗?”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严重了,末将们只是奉行了陛下的旨意罢了。”
白泽宣缓缓而来,在刘贵妃出现的时候就已有了机灵的将士去禀告了白泽宣,他一想也便是知道了来的人大概不是刘贵妃就是谢瑾英了,也怕自己的将士不敢同人动手而被喝止住,他这才走了来。
“原来是白将军,”刘贵妃看到白泽宣的时候,她的神情非但没有半点变好反而是变得更差了,白泽宣在她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刺头青,这人只会比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将士更加的难以说服,更别说是卖她一个颜面了。
“白将军,本宫不够就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皇儿,难道这也有错不成?再者,事情还未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家皇儿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你们这般如此,岂不是等同于已定下了他的罪名?”
面对刘贵妃这般近乎无理取闹的话,白泽宣神情依旧未变:“贵妃娘娘这话说的,陛下说将萧王殿下拘禁任何人不得探望,而且我也是奉旨行事,只是带了人来看管着萧王府上的人罢了,贵妃娘娘这般说是信不过末将?”
刘贵妃对于白泽宣所说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白泽宣在军中威望极高,不单单只是因为白家的关系,而是白泽宣这人原本就在军中混的不错,不抢占人的功劳也不会摆架子甚至还会破格提拔人才,甚至之前那两年来的修路所得的银钱也全都用在抚恤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们的家眷,甚至宫中那些个侍卫在提到白泽宣的时候都要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将军”,同白泽宣交恶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哪怕现在的她极力很想直接朝着他的脸上甩上一个耳刮子。
“白将军说笑了,本宫思儿心切,不过就是想来看上一眼而已,说一句体己话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本宫委实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般的如临大敌。”刘贵妃道,“再者,我儿再不是,那也是堂堂的天子的子嗣,大庆的王爷,白将军,你可得长点心,我儿可不是随意能够让人给诬赖的。”
“贵妃娘娘大可放心,我已经让人在这里看守着,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蚂蚁也爬不出去,别说是诬赖了,就算是想抵赖也没有法子直到陛下回到城内来再做定夺。”
白泽宣这一句话说出去之后,刘贵妃的神色更加难堪,这般做按照在平时来查访案件倒也可算能够理解但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甚至这其中的内情也无人可知,谁知道萧王府上会不会有细作,要是这细作到时候诬陷了人,那可怎生是好?!
刘贵妃看着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的白泽宣,他现在就是禁止任何人接触到萧王府上的人或事了,也就是说卖她一个颜面也不愿意了。
“回宫!”刘贵妃怒吼了一声,那一张保养得意又妆点着最得体的脸顷刻之间变得扭曲无比,狰狞的厉害。
谢瑾英原本也还想说点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就连自己的母妃都已处于吃瘪的状态,她觉得就算现在自己上了前去也不见得能够讨到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能够改变什么。
谢瑾英看了一眼白泽宣,看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匀给她之后,谢瑾英有些气恼地跺了跺,方才跟着自己的母妃又回到了马车上。
“母妃,咱们就这样放弃吗?”谢瑾英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刘贵妃,刚刚被刘贵妃训斥过也甩过一个巴掌的她是半点也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了,就怕自己好端端地又会惹来这种无妄之灾。
“不然还能怎么样?硬闯不成?你刚刚没有听到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拿你父皇的旨意来欺压我,我要是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那些个贱人们还不得闹腾着说我忤逆了你父皇的旨意,说我抗旨不遵!”
刘贵妃有些焦躁地喊着,她看着谢瑾英的眼神之中分明在说她是十分愚不可及的。
谢瑾英吞了一口口水越发小心翼翼地问:“母妃,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刘贵妃扫了一眼谢瑾英,指望自己这个女儿大约是指望不上的了,靠她还不如靠着自己好,刘贵妃抿着唇半句话也不说,只是微微闭着眼像在想着事情。
等到元熙帝一行回到雍都的时候,一回到祥龙殿的时候,他看到就是跪在宫门外脱簪待罪的刘贵妃,她一双眼睛通红,脸上因为日头而晒得通红,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泡发过一般汗涔涔的。
“陛下——”
那一叹三转的呼唤声,膝盖在石板上跪行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无一不让人动容。
“陛下,安儿是无辜的呀,他一贯温厚,素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陛下您也是晓得他的性子的,他小时候连受伤的麻雀都怜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都是有人刻意陷害的陛下,您可要千万查了清楚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才好啊。”
刘贵妃眼泪滚滚。
元熙帝在谢瑾婳的搀扶下回过了身来,看着刘贵妃,那眼神之中倒也没有多少的温情,看到那哭红了眼睛的刘贵妃他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
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做什么脱簪待罪,这样的天气跪在这里也不嫌晒得慌。
“陛下!”刘贵妃跪行上前两步,那僵硬的石板膈得她生疼不已,而且她这跪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身上更是难受的厉害尤其是那膝盖就像是被蚂蚁一遍又一遍地啃咬过一般,这么多年了她也只有让人跪的份,现在换成自己来跪,果真是有些吃不消了,但如果不这样又怎显得她是有诚意的。
“陛下您相信臣妾,相信安儿吧,这都是有心人要陷害着他!”刘贵妃道,“陛下您应该知道的。”
“朕只知道这叶家的嫡子和武家的嫡子死在围场中了!”元熙帝看向刘贵妃,那声音也微微拔高了几分,“你现在是觉得朕拘禁了他不对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如今这情况还不够乱?你只惦记着你的儿子,那叶家和武家的心里头就好受了?不说这些个,蕴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指不定还有个三长两短,你既然这般关心安儿,朕可允了你去同安儿作伴。”
刘贵妃心中一惊,这去同自己儿子作伴那可不是什么好话,尤其现在她的儿子是处于被拘禁的时候,他的意思就是说要将自己同安儿一同拘禁起来了?
“朕如今没有这种心思同你说这种话,这般喜欢跪,那你就在这里给朕好好跪着吧。”
元熙帝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恼怒了,他对后宫之中的这些女人,刘贵妃也算是他身边的老人了,他对于老人自是一贯多怜惜一番,皇后去了之后他未立中宫一直让刘贵妃管着六宫事宜,也算是给足了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二十来年的女人的面子,但这面子他给了,这些年她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不是太过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只是她越发的不像话起来了,看来这后宫也是到了该清理清理的时候了。
“陛下——”
“刘贵妃教子无方,撤去贵妃位降为妃,拘于钟粹宫未召见不得出。”元熙帝撑着一口气又道了一句。
“陛下!”那原本还婉转的就像一首歌的调儿一下子转变成了凄厉的声响,从贵妃贬到妃位这样代表着什么刘贵妃不是不懂,这在后宫之中代表着的是她已经失宠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管理六宫高高在上的贵妃,而只是一个妃,宫中也有好几个妃,而她现在却成了一个被禁足的。
“陛下,陛下!”刘妃还要再言,但元熙帝却已经不想再听了,他示意让谢瑾婳搀扶着他进了宫殿,而在他转身走的时候,他身边跟着的福全公公却没有跟着一同进去,转而是对着刘妃道:“刘妃娘娘,陛下的旨意您也听到了,还是莫要叫咱家为难,咱家送娘娘回钟粹宫。”
“福公公,你去同陛下说说,本宫知道错了,本宫是因为听到这些事情之后太过紧张,本宫不想……”刘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一瞬间被贬了,她原本还以为依着元熙帝这么多年对自己就算不是宠爱至少也有些勤奋的基础上也应当能够听得进自己的话才对,可现在……
“刘妃娘娘,您这可叫咱家难办了,陛下现在正在为事情头疼着呢,陛下身子骨又一直不好,如今又在气头上,咱家哪里敢用这样的小事去麻烦了陛下,到时候陛下要是再发怒了,咱家说不定都要进了慎刑司去了。”福全面色不改,那姿态看着依旧是十分恭敬的模样,但刘妃知道这个老阉货已是不将自己放在眼内了,因为他刚刚咬重了“刘妃”两个字,而他那话也说的很明白了,他是不会帮着自己去劝元熙帝的,也不会帮自己求情了。
宫殿门口也有侍卫和宫女在,福全朝着宫女使了一个眼色,一边慢慢悠悠地将刘妃搀扶起来一边道:“刘妃娘娘,您看陛下现在都还在火头上,您不若先回了钟粹宫,等到陛下火头过去了,说不定也会想到娘娘您的。您也知道现在陛下在苦恼个什么,刘妃娘娘不如回去抄写一些佛经,也可算是为叶大人家和武大人家的嫡子祈福了,您说是不是?”
刘妃也算是明白了福全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就是说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的了,但福全这话也算是给她指出了一个明路。
“而且现在九殿下到底是因为七殿下受了伤,娘娘原本就错了,现在您重点不是在七殿下的身上,而是应当在九殿下身上才是。”福全温和地笑着,他心中对于这刘妃也是有几分不爽利的,但行走在宫中重要的是什么人都不得罪,就算她从贵妃的位子上跌下来了如今还担着妃子的名头呢,怎么的也是要给几分颜面的,毕竟日后方才好相见。
刘妃听到福全这么说,她也明白了,这是要她从旁人哪儿下手呢,但不得不说,这老阉货到底是在元熙帝身边呆得久的人了,倒是看得清明。
这般一想之后,刘妃也不再纠结了,由着宫女搀扶着自己朝着宫殿之中走,想着自己要是能够想到这一层刚刚就不来这儿脱簪待罪了,那现在自己还是好端端的贵妃呢,不过转念一想之后,陛下现在这般恼怒也是情有可原,叶家和武家的事情刚出,她也已经被贬了位,也算是安抚叶武两家了,她且忍耐忍耐,指定还有再起的时候,如今便是回去抄上几遍经文,定是要连夜抄写方才显得她的诚意。
“如今这事都已出了,父皇再生气也无用,反而是气坏了自己的甚至倒是不合算了。”谢瑾婳看着自个余怒未消的父皇低声道,“毕竟叶家和武家的孩子是回不来了,也便只有好好安抚了两家人。”
“朕何尝又不知道这个道理。”元熙帝当然也知道现在再做什么也没什么用了,重要的还是怎么去安抚叶武两家,当然这安抚得也不能太过了,索性叶家和武家还有旁的儿子,没了嫡长子好歹还有次子和庶子,算不得断了户。
“以儿臣看,赐封两位公子为勇士,好好安置一番,余的要是做得太多反而显得太过,毕竟在围场之中出了这等事也可是意外之中的意外。”谢瑾婳早就已经有了几分思量,那两个公子哥的确是年轻,但也没有做出多少功勋的事情来过,授予“勇士”的称号就已不错了,算给了一个体面,要是给家中人提了品阶那就显得有些过了,“叶家和武家的也就伤心一阵就过去了,只是九弟那边的事情……”
谢瑾婳看着元熙帝,希望自己这个父亲能够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透一个底儿,这事情到底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你看着办,先将府上的人查问查问,到时候……”元熙帝的声音默了一默,像在想着什么,好一会之后方道,“就将老七拘禁半年了先,这事不管是查出什么还是没查出什么,你安排着,只是皇室之中总不能再出一个兄弟相残的骂名出来了。”
谢瑾婳听到这话,心中也算有了个底,她点了点头。
“安排个时日,让泽宣选个日子,朕要看看这新式武器的成果到底如何,也算是给三军一个考核,到时候让长塑的白希景也一同去看看,并非只有他长塑是什么马背上的王朝,咱们大庆也可算有一绝了。若白希景再提贸易的事情,这事就交给柳家那丫头来办,那丫头可比旁人能干多了,定是能讨来个不错的买卖。”元熙帝道。
谢瑾婳对着元熙帝这话,她微微一愣,当下又道:“父皇这安排倒是没什么错的,可若是让柳家那小丫头去谈这通商的事情,朝臣那边得知,只怕是要闹上一闹。”
“就由得他们去闹,朕一把老骨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作古了,你的时候朕也没少听着他们闹,再闹也闹不到哪里去。这通商外交使臣的事就交由柳家那小丫头去做,让小十三跟在看看多学学,他这两年来也没干出多少事情来,和他说,总不能往后就处处靠着他媳妇来给他挣面子,他一个大老爷们的难不成还打算着往后让女主外男主内不成……”
谢瑾婳听着元熙帝那恨铁不成钢的话,她微微一笑道:“父皇,小十三指不定还真打算是这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