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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的脸瞬间苍白如纸,结巴道:“你……你凭什么说是刘美人的。”
“因为这个吊绳啊。”冷奕勋将玉佩拎在手上,在长福眼睛晃动。
“你拿玉佩时很慌张吧,明知这块玉佩会要了你的命,但你太过贪财,所以还是受不了它的吸引,想将之从刘美人身上解下来,不料刘美人似乎也很在乎这块玉佩,生怕弄丢了,就打了个死解,你慌乱之下,就扯断了吊绳,绳子的另一头,还系在刘美人的腰间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冷奕勋含笑道。
“不可能,我明明将绳头剪掉了……”长福猛然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太迟了,冷奕勋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掌,绿色的绳头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没错,我讹你的,绳头并不是系在刘美人的腰间,而是我在景乐宫偏殿的屋顶上检到的。”
怪不得这么重样的线索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绯云欣赏地看向冷奕勋,这人虽然自恋又臭屁,倒有几分臭屁的资本。
那人俊眉一扬,神情得意。
绯云立即别开眼去,有些人给点阳光就会灿烂。
“说吧,你为何要杀死刘美人,又是如何将之杀死的。”夜安离冷喝道。
“大人冤枉啊,奴婢没有杀死刘美人。”事到如今,长福还在喊冤。
“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来人,动大刑。”夜安离怒了。
“大人,奴才真没有杀死刘美人,奴才那天看到刘美人时,她已经死了。”长福大叫道。
“还在狡辩,你既发现她死了,上报就是,为何要还要将尸体送回景乐宫去?”夜安离气笑了。
“奴才以为她只是晕了,原想着送她回景乐宫,没想到半路上一探,发现她死了,奴才害怕说不清,只好将错就错,送她回景乐宫……奴才真的没杀死她啊。”
“你是说,她自己死的?”
“或许是怪病死的吧,大人,您要相信,奴才真的没杀人,奴才与刘美人无冤无仇,没道理要杀她啊。”长福哭道。
查不出死因,更找不到凶器,还真不能就认定是长福杀人。
“夜公子,能否容我再验一次尸?”绯云请求道。
夜安离自是求之不得,冷昱却道:“小云姑娘不是已经查看过好几遍了么?太医和忤作都得不出死因,莫非小云姑娘你真有过人之处?”
“她愿意查验是给大理寺面子,有人不愿意,不查便是,案子破不破得了,又与我主仆何干?”冷奕勋冷冷道。
冷昱还从没有被人如此抢白过,唇边满是讥诮:“原本就不关你们的事,你虽是理国公之子,却是无爵无官,凭什么到宫里来查案?”
这人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绯云听了心中都有气,那个人又岂会是好相与的?她不由担心地过去扯他衣角,生怕他暴走,宁王世子可不是好得罪的。
谁知冷奕勋似乎半点也不气,手中扇子摇得悠闲,漂亮的黑眸里还带着一抹玩味与不屑:
“你倒是有爵也有官,可哪一样是靠自个的本事挣来的?”说着,手中扇子潇洒一收,走近冷昱一步道:“小爷若想要爵位,定不会萌祖荫,要做官也是下考场得功名,堂堂正正的做,决不靠着父辈捡现成。”
冷昱与夜安离都是萌祖荫的世子,因世子之位而得官,这是京城世家子里再平常不过的,天经地义的事,但由冷奕勋这样一说,两人顿觉大失面子,冷昱冷笑道:
“下考场?说大话也不怕交税,你当是人人都能考中进士的?”冷昱讥讽道。
“冷世子可敢下考场试试?到时看谁的排名更高!”冷奕勋漫不经心道。
冷昱素来自负,自是不愿示弱:“考就考,只是某人要记住了,既然不愿萌祖荫,理国公世子之位可莫要才是。”
夜安离见两个越闹越僵,忙打散方:“案子还没查清呢,要考也是以后的事,小云,你不是说要再验尸体么?这就去吧。”
贤妃也怕冷奕勋与冷昱闹翻,忙拉住他道:“没想到小弟对查案也有一手,怪不得你的丫头也这么能干,走吧,说不定这姑娘还真能查出些端倪来呢。”
冷昱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再来到景乐宫偏殿,尸臭味还是那么浓,已经引来了苍蝇,几个宫人正拿着拂尘驱赶。
“小云,真查不出来的话,也只有请你剥尸了。”夜安离闻着那臭味实在不想进去,想了想道。
好象也只能这样了,是病死还是被打死,总有个死因,如果外表硬是看不出来,就只能解剥尸体。
“再让我看看吧,也许有什么地方错漏了。”这个时代,对于将人开膛剥肚实在惊世骇俗,刘美人可是宫廷贵人,又是七皇子的生母,这种事情弄不好,是会惹来杀头之祸的,不到万不得已,绯云也不想。
带上手套,绯云再一次将刘美人的尸身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痕,她又搬起尸体的头部细看。
这个时代的人是会武功的,若是有人来个金针刺穴杀人,想看到伤口也确实难。
忽然,她感觉刘美人的发髻有些不对劲,拂了拂她的头发,竟然有几丝长发脱落下来。
不对啊,才死几天的人,怎么会掉头发?
绯云忙去拨弄那一处头发,竟然看到有蛆虫从头顶发间爬出。
这里绝对有伤口!
绯云大喜,忙将发簪取下,拨开头发,果然,看到又一条蛆虫正从芝麻粒大小的小孔中爬出。
“二爷,我找到了。”绯云的声音透着喜悦:“有人在她的顶门穴中钉下一颗铁钉,这应该就是致命伤。”冷奕勋闻讯过来,细细查看,高兴地伸手揉了揉绯云的额发:“不错,没给你主子我丢脸。”
若非看他一直护着自己,绯云真的想再给他一个白眼。
“可是小云姑娘,刘小主既是被人用铁钉钉死的,为何头顶没有流血,身上一点血痕也没有呢?”一直守在一旁的忤作不解地问。
“大人你来看,她头顶伤口周围的头发和皮肤都有烧焦的痕迹,因为伤口太小,所以没有注意,但可以见得,这根钉入她顶门穴的铁钉是烧红过的,铁钉钉入时,毛细血管被烫封,所以无血流出。”绯云解释道。
忤作听了佩服地点头道:“小姑娘,你的验尸之术真是高明,我等自愧不如。”
冷奕勋笑得春风得意:“本公子的丫头,便是京城最好的忤作也未必能比!”忤作年岁不小,浸淫这一行多年,却比不上一个小丫头,实在汗颜,冷奕勋的话让他很不舒服,却是事实,只得苦笑着垂下眼帘。
冷昱知道冷奕勋在讥讽自己,虽然生气,却又不得不忍着,谁让人家的丫环确实查出了所有太医和忤作一起联手也没能查出的死因呢?
忤作果然从刘美人的头顶取出一根寸半长的铁钉来,至此,刘美人的死因终于查清。
夜安离再次提审长福:
“长福,你为了谋财,用铁钉钉入刘美人的头顶至其死亡,而后又移尸,你可认罪。”
长福愕然地看着那根铁钉,哭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奴才虽然贪财,但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一块玉佩而谋财害命,奴才那宝盒里,哪一样东西不比这块玉佩好啊,奴才真没有杀人啊,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