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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的脚刚踏进永乐宫,全府上下顿时欢腾了起来,府内的小女孩全围住了他,兴奋中还献出了自己的吻,瞧得一些长辈也乐乎。“不懂事的孩子,都闪开点,他还受着伤呢。”老郎中皇甫炽说着,伸手拉开了一群吱吱喳喳的丫头,搂过天龙关切地问:“龙儿,手伤得重吗,有什么感觉?”天龙这才想起自己还受着伤,刚想抬起左胳膊试试,顿觉疼痛,就说:“皇甫叔,这手抬不起来,疼得有些扎心。”上官仁听了叹息一声,对岳贞说:“国太,如此看来,那杆枪,龙儿肯定是使不了了,那三天后的角逐,我看还是让龙儿放弃吧,不然也太悬了。”“这算什么话。”一心想让天龙死在擂台上的少当家听了上官仁的话,脸色当却一沉,不悦地说:“对练武人来讲,断条胳膊也不过是不足为怪的小伤,好不容易成了小太保,又怎能轻言放弃。这届,永乐宫有三位小太保,如他能在前面挡一阵,重创一两个选手,那英豪和昭文离太子太保、金榜太保、状元太保、榜眼太保也就近了许多,胜的把握也就大了。”这大道理谁都懂,但要逼一个已受了重伤的十四岁孩子上擂台,同那些比自己大五六七八岁的选手拚杀,除了少当家他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外,谁又乐意看到自己的族人倒在对手的刀剑之下横尸擂台,这也太残酷了。岳贞明知少当家的用心歹毒,但还是万分无奈地问天龙:“龙儿,你自己感觉,还能上吗?”王豹怕天龙不知深浅乱说话,着了少当家的道,就有意对赵虎说:“龙儿原本就不在永乐宫的选手名单之内,现在成了小太保,已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了,这也就够了,你说是吗?”不等赵虎呼应,少当家便说:“老管家,多一份希望,永乐宫为什么要白白放弃呢,就这么定了,谁再多说一句,就是和家族过不去,与我飞龙过不去。”这下,众人无语了,只能看天龙自己的造化和福祸了,谁又敢与家族过不去。到了邵家,岳贞让皇甫炽用府内最好的药给天龙疗伤,然后让邵丽康、邵恋君出去把门,她对王豹、赵虎说:“飞龙的用心谁都知道,但他是永乐宫的少当家,又是不凡的直系嫡孙,老太我虽然有气,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唉,豹子虎子,龙哥这小命,老太我就交给你俩了。记住,三天后角逐,你俩一左一右候在擂台两则,万一龙哥撑不住,你俩立马上擂台救人,别让飞龙的阴谋得逞。”王豹“嗯”了声,赵虎指指天龙问:“如龙哥到时不肯下来,非要死拚,那怎么办?”不等岳贞回答,天龙嘻笑了一句:“还是赵叔知道我的脾气。”然后笑着对恩婆说:“你放心,恩婆,龙儿的命还要留着和牡丹姐订亲呢,又怎肯轻易死在擂台上。”乐得邵丽君搂住天龙的脖子“格格”大笑,弄得岳贞只好叹息一声,对皇甫炽说:“凭龙哥的功夫,撑一场应该没问题,到时下场,飞龙也没话说,但你必须备好药,龙哥一下擂台就抢救,决不能有闪失。”菲妮拿着柳叶刀,一蹦一跳回到家,已见屋里屋外摆满了酒席,宝石门的弟子一身新装,捧着酒坛往桌上放,见了菲妮纷纷庆贺:“小师妹,你终于成为太保夫人了。”“天龙太捧了。”“你的龙哥也太厉害了。”东野秋月从客堂走了出来,一见菲妮,忙拍着手高兴地叫道:“开席。开席。”然后牵住菲妮的手,返身回到客堂,在梅花型的中间一桌坐了一下。“如意,今天的感觉怎么样?”菲妮入座后,将柳叶刀放在如意手上,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右腿,关切地问。如意摇头笑了笑,朝大家说了句:“天龙做太保了,大家可要多喝点。”然后拉住菲妮的手问:“听说他受伤了,伤得重吗?”菲妮点点头说:“整条左胳膊全肿了,银钩梅花枪肯定是没法用了。对了,如意,他说了,等你的腿伤好后,他教你摄魂刀法。还有,他到时要把小太保奖牌送给你。他说了,他希望天天高兴。”如意笑了,问:“奖牌给了我,那牡丹和丽晶,不生气啊?”菲妮摇头笑着说:“她俩才不小气呢。往后,你可不能小气,否则他会不高兴的。”随后起身举起酒杯,对大家说:“来,为我龙哥干杯,为古城最小的小太保干杯。”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举杯欢呼,一口饮了。金丽晶虽一步之遥没成为小太保,但“柳叶刀客”也够她成为古城的名人了,况且聪明、靓丽、可爱、有思想、有主见,敢恨敢爱,爱打抱不平,加上又是如花似玉,貌羞百花,傲视群芳的古城第二美少女,人刚到家,保媒的、提亲的络续不绝,三天下来,古城的市长区长,掌门大户都来了个遍,聘礼都堆成了一座山,让金氏家族的人太有面子了。但令金氏长辈尴尬的是,不论是谁家的聘礼,即便是市长卞庆胜、局长司徒玉修这种大官家的也都被金丽晶扔了出去,怒得金七英一巴掌将女儿打在了地上,气呼呼地说:“父母之命,媒婆之言,婚姻的事由不得你作主,也由不得你的性子。”谁料金丽晶爬起来后,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用手抚摸了一下红肿的脸,冷冷地说:“你别以为我会哭。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在你们面前掉一滴眼泪。哼,你别拿父母之命,媒婆之言来要求我,我的婚姻我自己作主。你别忘了自己说的话,我只要杀上第五轮,我从此作主自己的事。现在,我都杀上第七轮了。”她也不管父亲怎么想,抬脚就走,却被爷爷的轮椅车拦住了去路。“丽晶,你告诉爷爷,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天龙?”金立人冷冷地问了句,见孙女点了点头,他又问:“那你告诉爷爷,爷爷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金丽晶冷静地应了句:“是天龙之父弄的。”金立人接着问:“那你知道这天龙之父是谁吗?”金丽晶咬了咬牙,轻声地说:“是天龙的爹。”金立人怒了,大声吼道:“你这不孝女,既然知道天龙之父是金家的仇人,那你还敢爱他的儿子,还非那小子不嫁,你想气死我呀。你给我跪下。”金丽晶倔犟地把头一扬,正色地说:“爷爷,当年那事,孙女问过好多人,大家都说是你的错,恕孙女不能下跪,但可以替天龙赔你一条命。”她说着,就朝右侧的石锁撞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惊住了。眼看金丽晶就要命丧当场,只见门外闪进一人,伸手一探抓住了金丽晶的胳膊,众人一看,来人是金立人的师妹孙二娘。“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孙二娘很是气愤,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搂着金丽晶继续说:“师兄,你和天龙之父的事,管丽晶丫头什么事,天龙有什么不好,古城有史以来最小的小太保,没准他还能拿个榜眼太保什么的,你真是个老糊涂,天龙碍你什么事啊。”金立人被小师妹说得哑口无言,但随即就眼珠子一转,狡诈地说:“好啊,小师妹,只要天龙能成为榜眼太保,那我们金刀门就从此不管丽晶,随这丫头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孙二娘被说怒了,但又没法发作,只好堵气地说:“好你个老糊涂,竟然有脸说出这种不着边的话,有你这种师兄,我真他妈的丢脸,只要你老糊涂活着一天,我决不再登金刀门。”角逐太子太保的关键时刻到了,压轴好戏就要开场了,为了抢个好位子,半夜就有人来占地方了,到天亮的时候,城东小广场上已挤满了人,连根针也插不进去。广场三面的街上也停满了大卡车,车上站满了人,吃了早饭来的,也只能听叫声了。永乐宫与幸福园各占了两个半的小太保名额,再加上三天的休息和准备,两家都认为自己今天胜券在握,故到了早上七点,就象商量好似的,东方家族的人从右边,东野家族的人从左边,几乎是在同一时进入了小广场。而更令双方惊奇的是,两家都摆出了喝彩助兴的阵式,也同样是四组彩狮,两条彩龙,三只大鼓。而不同的是,东方英豪与上官韶文今日穿的是乳白色绸缎衫,拿的是梅花枪,东野奋强和东野惠樱叔侄俩穿的是淡黄色的绸缎衫,用的是双节棍。与前几轮角逐不同的是,今天的擂台两侧各有十六只四人大鼓,就连500响的鞭炮都挑了五十杆,而唯一不同的是,左侧鼓手一律身着吉祥的桔黄色绸缎练功服,是宝石门的人,右侧鼓手全是喜庆的大红色绸缎练功服,是王氏家族的人。而在白一秋、姚为、卞庆胜他们的前面,蹲着白天鹅楚芸、小魔女金丽晶、混血儿时艳、伤心女子寒琴、黑牡丹东野惠倩、刺玫瑰巫媚、白牡丹如意、睡美人金兰、假小子菲妮、女才子邵丽君这古城十大花季美少女,只是如意脚伤没好,坐在轮椅上。到了即将开战前的二十分钟,于丰大声招呼新一届的十三太保上擂台,来抽签决定谁是今天的第一个擂主。谁都清楚,第一擂主最倒霉,打起来最吃力,也最容易受重创,即便功夫再好,最多也只能撑三场。而最后一个擂主最占便宜,因为到了那时,选手大多数都已受到重创,说来也比较容易对付,就算争不到太子太保这块金匾,但金榜太保基本已是囊中之物。所以当大家上了擂台,发现天龙不在时,这心顿时宽了许多,即便天龙不放弃今天的角逐资格,只要在大家抽签时不到场,那按比赛规则,就是他自行放弃抽莶权力,将被作为第一擂主首先应付大家的挑战。由于天龙年龄特殊,加上前七轮的角逐之胜已深得市民喜爱,故众人强力要求主持再等一些时间。就这样,于丰先推迟了五分钟,后又推迟了三分钟,可天龙还是没出现在擂台上,众人开始失望,有些人还哭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数十万观众翘盼的天龙还是没有出现,最终在一片绝望声中,擂台上的抽签结束了,擂主排名的先后程序是方虎、邱炳魁、东野奋强、舒杰、余良、高金荣、盖无双、吕民、东方英豪、东野惠樱、陈夕阳、上官韶文。如天龙能在开打前一分钟赶到,那他就先方虎作为第一擂主,如到时不到,就当弃权处理,那也就成了新一届十三小太保里的末位太保。抽完签,选手下了擂台,作为他们的当家人,师父,父母,或师兄弟,少不了要给些嘱咐,再重复经验之谈,或遇上哪位对手该用什么招式,总之有说不完的良言和道不完的叮咛,一切为了金匾,这可是终身的荣誉,前程的资本。岳贞并没因为天龙的缺席而影响情绪,当初根本没将他列在这次比武的名单中,只是邵丽君使了一回小聪明,给他报了王天龙之名,还胡填了十七岁这么个年龄,这才使他误打误撞地为永乐宫多争来了一个小太保的荣誉,这已经够满足的了,那对他也就再无所求。她现在关心的是抽签结果,这直接关系到夺取前四块金匾的成功机会,幸好老天爷保佑,东方英豪排在了第十位,而上官韶文又是末位擂主,那也就是说,即便拿不到太子太保,金榜太保基本已经是永乐宫的了,就等于丰到时授匾了。可东方飞龙不痛快,好不容易盼到了今日,心想你天龙耍我呀,答应今天上擂台,可到了这节骨眼上却做了缩头乌龟,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哼。”他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小杂种,不论你今日是否上擂台,你都死定了。”是啊,他的如实算盘实在是打得太精了,你天龙今天上擂台,那就死在对手的刀剑下,如不出现更好说,欺骗少当家该是个什么罪,即便不被打死,也要被逐出永乐宫,就是岳贞也不能对抗族规。“选手准备,五分钟后按顺序上擂台比武,角逐这届的太子太保。”于丰的话音刚落,十六个青壮大汉便“咚咚咚”地擂响了擂台两侧角上的四只大鼓。同时,王氏家族、宝石门、东方家族、东野家族的三十八只大鼓也响了起来,随即便舞动起了八组彩狮和四条彩龙,广场上顿时欢腾了起来。也就在这时,身着白布衫的天龙从擂台后面闪了出来,古城十大花季美少女欢声叫道:“龙哥龙哥我爱你。龙哥龙哥我爱你。”尽管这声音很响,甚至是叫破了喉咙,但在四十二只大鼓和数十万人的欢呼声中,叫声顿时被淹没了。鼓息了,五分钟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广场上也安静了下来。到了这时,大家才惊喜地发现,擂台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个天龙,合眼盘腿地坐着,双掌合一摆在胸前,腿上搁着一对两尺来长的铜尺,模样就象个拜佛童子,刚安静下来的广场上又掀起了一阵欢叫声。手持双刀的方虎登上了擂台,可天龙却视而不见,依然那么地坐着,就连眼皮也没动一下。“小子,你也太狂了。”如此被对手轻视,方虎顿时被激怒了,大吼声中双刀一舞,就朝天龙砍了过去,惊得台下的观众都闭住了呼吸,就连东野一郎都替自己的小外孙捏了一把冷汗,古城十五个花季美少女同声叫道:“龙哥小心。”也就在这时,只听得天龙大笑一声:“来得好。”整个身子突然由慢而快地在原地转动了起来,就象屁股下面有只电动转盘,惊得方虎刚想退时,双脚已被对手的铜尺重重地击打了几十下,倾刻疼得“哇呀”声中弃了双刀,双手护脚倒在了擂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再看天龙时,他已停止了转动,但还是盘腿合掌地坐在那里,对方虎的痛嚎充耳不闻。方虎败得如此之快,这是谁都没料到的事情,可说是在瞬息之中,看得观众都忘记了欢呼。随即,方虎被人抬下了擂台,手持17斤重浑铁棍的邱炳魁上了场。“小兄弟。”他吸取了方虎的教训,刚上擂台先招呼一声,可天龙就象对待方虎一样理都不理对手,依然合眼坐着。“小兄弟。”他又叫了一声,但这回天龙有反应了,翻了翻眼皮对他说:“别光叫小兄弟,快打呀。”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一时弄得他叫又不是,打又不敢,只能望着对手束手无策,顿时引来了台下的一片嘘声。“好,你不打我打。”天龙突然怪叫了一声,左手抓起铜尺站起身,脚尖一勾,右手一探,已将刚才坐在屁股下的一只铜盆捏在了手里,惊得邱炳魁浑铁棍一舞,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吧?我把脸盆也带来了。”他朝邱炳魁嬉笑了一句,还用铜尺“当当当”地敲了几下铜盆底,接着说了句:“这脸盆送给你。”便将手中的铜盆朝对手掷去,惊得台下的宝恒民急忙提醒徒弟。“小心有诈。”邱炳魁忙闪身一让避开铜盆,挥棍朝天龙打出一招“投石问路”,可那只可恶的铜盆就象飞蝶一样,在空中旋转了大半圈后又朝自己飞了过来,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惊得连忙用棍去磕。就在这时,天龙身影一闪已到了他的面前,左手上的铜尺也不知何时已移到了右手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对准他的双手就是“啪啪啪”地接连打了十来下,没等对手弃棍再战,随后侧身用肩猛地一撞,狂叫一声:“下去吧,儿子。”就将邱炳魁那庞大的身躯撞下了擂台,伸手接住铜盆。嘿!一只铜脸加两巴铜尺,几分钟的时间就接连打败了方虎和邱炳魁,这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可接下来的惊奇就更让台下观众看不懂了,刚上擂台的东野奋强还没动上手,就朝对手拱了拱手,说了句:“小兄弟厉害,奋强不是你的对手,认输了。”就自己跳下了擂台,白送了天龙这一场。原来东野一郎也研究了东野奋强、东野惠樱、小外孙之外的十个对手,感到竞争力最强的是舒杰、盖无双、陈夕阳、上官韶文、高金荣五人,并制定出一套稳拿金榜太保的方案,最后就要看抽签的结果了。小外孙的缺席,曾一度让他担忧过,也险些毁了自己的方案,但最终的擂主排名还过得去,小外孙当先,东野奋强第三,东野惠樱居十,只要能达到自己的方案,那应该还有七成胜券。当小外孙用计接连打败两个对手后,他当即就笑出了眼泪,并决定让东野奋强弃权认输,这样既可保存东野家族的实力,也可让小外孙的连胜场次达到三场,由此来激励小外孙尽全力来重创舒杰,争取摘得榜眼太保,如能再战余良,消耗掉对手一些体力也好。方虎已遭重创,邱炳魁的双手已无法再捏浑铁棍,如不出意料,十个对手将被小外孙重创掉三个,那么凭奋强、惠樱的实力,应该能打败混战后的七个对手,夺取金榜太保。第四个上擂台的舒杰,是主持于丰的大徒弟,一个十分扎手的角色,也是这届金榜太保呼声最高的争夺者,使得是一米来长的两杆短枪,拳脚功夫也不赖。可半个月的观战,天龙早已知道舒杰是个不好惹的对手,自然也不敢懈怠,就朝台下的菲妮招呼了一声:“菲姐姐,这铜盆铜尺送给你了,回家再教你怎么使用。”就把铜盆铜尺扔下擂台,对东野惠倩说:“倩倩,你那杆梅花枪带来了没有,借我用用。”如不是左胳膊被东野惠樱打伤,疼得至只能勉强抬起手来,他也不会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放着威力无比的银钩梅花枪不用,而拿铜盆铜尺做器械,在这擂台上玩小命。他也曾想过,用邵丽君的黄金棍夺块金匾回家,让自己的未婚妻乐乐,可练了几招之后,还是发现左手使不上力,最后只能放弃黄金棍。幸亏昨天下午,母亲将他带走,并给他仔细分析了娘家人之外十个对手的特长和弱点,又教他怎么使用这只特制的铜盆,怎样惹怒对手和捕捉克敌的良机,还给了他一根四米多长的软鞭,并连夜授他使用的秘诀。“表哥,他是我大师兄,你可要用心对付。”东野惠倩在给天龙梅花枪时,还特意叮咛了一句。“我会的。”天龙应了声,用受伤的左手接过梅花枪,单手试了一招,觉得还比较顺手。“小子,你有完没完啊。”舒杰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天龙吼了声,谁料天龙朝舒杰狂笑一声,目中无人地用梅花枪指着他说:“你吼什么,我已胜了三场,如再把你打下擂台,那这届的榜眼太保就是我的了。对了,我该用几招把你打下擂台,你才不会生气呢?”这话说的也太狂妄了,何况是当着数十万人的面,谁又受得了,舒杰当即就被激怒了,双枪一舞就朝对手攻了过去。他见双枪打来也不接招,只是怪叫了一声:“我好怕呀。”便用飘逸步法一闪,接着又说:“嘿!没打着。瞧你是倩倩的大师兄,我就让你五招吧。”这话比前一句话更羞辱人,换了谁都受不了,气得舒杰险些吐出血来,手中双枪一使,打得让人眼花缭乱,密不透风,左攻右刺,上劈下挑,恨不得一枪擢死对手。天龙似乎也怕这双枪,更识得舒杰的厉害,虽有长枪在手,又会追魂枪法,但对自己的左手始终没有信心,故接连用话来逗怒对手,然后再找破绽想法取胜。谁料舒杰虽怒,但打出的双枪却不乱,他冒险地用飘逸步法左闪右避地让了五招之后,也没找到制敌的招式,便以枪代棍,打出了招“风驰电掣”出枪极快,枪锋滑过舒杰的双枪直刺胸口,惊得台下的舒兰大声叫道:“小心啊,哥。”可高手就是高手,当天龙打出这一招时,舒杰便知这是虚招,只是枪锋来得实在太快,眨眼便来到了胸口,想避已没时间,只得掷出右手的短枪后用力捏住了梅花枪,与对手比起了内力。而他掷出的短枪刺中了天龙的左臂,掉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整条衣袖,使原本就受伤的左胳膊更使不出力了。“龙哥,你就别再打了。”台下突然响起了邵丽君的泣叫声。随即,东野惠倩也叫了起来:“表哥,你是古城最棒的,你要挺住,你一定能打败我大师兄。”可对重情重义的天龙来说,他能成为小太保,这已经是奇迹中的事了,凭自己的年龄和功底,他不可能再会有什么嗜欲了,打到这种份上已经够了,在滨州这座盛武的古城里,别说是娘子房子,就是古城的绝世美女都会爱得他发疯,更不用说几年后的工作岗位了,别人早给他留好了,其它的更不用说了。但他没想得这么深远,而是这届的太子太保、金榜太保不论最终落在永乐宫还是幸福园,他都要使出全力,都要认真对待所有的对手,如能多重创一个,那对永乐宫或幸福园来说,也就多了一份摘取太子太保、金榜太保的机会,更何况舒杰是个劲敌,决不能让他轻易取胜,好歹也要重创他一下后再落败。“嘿,没想到,你也就这点能耐。”天龙忍疼之时还要嬉笑,可豆大的汗珠却不停地从额头上往下滚落,也就一会的功夫,除了被血染红的部分外,汗水几乎湿透了整件白衫,可他依然不倒,还是嬉皮笑脸地瞧着对手,并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冷笑。台下的人见这两个对手一个捏枪柄,一个捏枪锋,谁也不敢大意,谁也不肯罢休,就这么死死地耗着。可时间久了,吃亏的明显是已受重创的天龙,血已染红了他的半边裤脚,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倒下也就是时间长短了。忽然,擂台下那静静的人海中爆发了古城十大花季美少女一声声的泣叫:“快弃枪,王天龙,我爱你。”“你不做太保我也嫁给你。”“求你了,弃权吧。”“我再也受不了了。”“……”天龙听到这些泣叫声,心里异常感动,大叫一声:“该是决胜负的时候了。”便用滴血的左手慢慢地解下束在腰上的软鞭,接着就抬腿一脚将那杆扎伤自己的短枪踢得飞了起来,扎进了舒杰的右大腿上,随即就忍痛一抖手上的软鞭,细软的鞭稍“呼”地一下带着风声就象蛇头一般地朝舒杰的喉节“咬”了过去,台下的人顿时发出阵阵的惊叫声。就在舒杰非死即伤的关键时刻,就见台下身影一闪,人已跃上了擂台,伸手捏住了鞭稍,朝天龙说了句:“我们认输了。”然后问:“小辈,你这招白蛇吞月是从哪里学来的?”上台这人就是舒杰的师娘,于丰的妻子,东野一郎的关门弟子郎慧。“是我娘教的。”虽然母亲一再叮咛他,别告诉任何人这手绝招的来历,但天龙见郎慧很是面善,也就实话实说。不料郎慧听了后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娘是谁?”这下可难住了天龙,傻傻地望着郎慧,心想我自己的母亲的没法认,又怎么能说出母亲的名子来呢。这时,宝石门和王氏家族的鼓同时擂响了,接着就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并不停地叫着:“榜眼太太。榜眼太太。”有两条人影窜上了擂台,却是天龙的外公东野一郎,和父亲王建都。也不知一郎对爱徒说了些什么了话,只见郎慧惊讶地望了天龙一眼,和师父扶着舒杰下了擂台。王建都上了擂台,双手十分利索地撕掉了儿子的整条衣袖,接着就往儿子的伤口上抹止血药,然后撕了自己的白布衫替儿子包扎完伤口,又往儿子的嘴里塞了一粒紫红色的药丸,最后摸摸儿子的脑袋,朝他竖了一下大母指,还含着眼泪笑了笑,随后转身下了擂台,挤入人群不见了。再看天龙早已热泪盈眶,轻声抽泣,只恨自己为何见了父亲不敢大声叫他一声“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呼唤。但让全场人没想到的,是随即上擂台围住天龙的三个女孩,却是古城第一美少女楚芸,第二美少女金丽晶,及一个奇丑无比身材均匀的女孩。绝美爱英雄,这自然没得说,可奇丑无比的女孩也来凑热闹,看来这世道还真的变了。“听话,快坐下,我来恢复你的一些体力,以备应付下一场。”最先说话的是丑女,脸虽丑,但说话的声音却十分地清甜,让天龙听了很是舒畅,还真乖乖地盘腿坐了下来,却不敢多看一眼丑女的脸。丑女也见怪不怪,慢慢解下束在腰上的铜水壶,拧开盖子,将水壶送到了天龙面前。“喝吧,这是我用十八种草药和蛇蝎洞里的水所配制的药水,喝了后能在瞬息中恢复人的体力。”天龙接过水壶送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全喝了。“真难喝。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他把空水壶还给了丑女,丑女却把水壶盖塞在了他手里,说了句:“如有缘再聚时,记得把水壶盖还我。”便转身跃下了擂台挤入了人群。“太保哥,擦擦汗,趁机休息一下。”楚芸说着,替天龙抹去脸上的汗,金丽晶单腿跪在地上,捧住天龙的脸,泣道:“龙哥,你已经是榜眼太保了,够了,就别再比了,古城十大花季美少女都嫁你,疼你一辈子。”天龙淡淡地笑了笑,慢慢抬起满是鲜血的左手,摸了一下金丽晶的秀脸,又碰了碰楚芸擦汗的手,无力地说:“小太保奖牌是给我如意的,这榜眼太保是给我养父的女儿时艳的,如胜了第五场给你,有第六场给她。”金丽晶幸福地笑了,叮咛说:“下个出场的叫余良,他肯定用醉拳,你看看用什么招式对付他,我和芸妹下去了,你可要小心啊,不行就放弃。”起身推着楚芸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