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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古城的霸主后,玉龙天帝就在龙目山下大兴土木,建造永乐宫,要与岳贞、王建都共享荣华富贵。豪气万丈的永乐宫南枕龙目山,北是石板街,西邻城皇庙,东为城东码头,占地46公倾,是座标准的晚清风格建筑,由王建都一手设计督造,费时四年七个月。工程结束,玉龙天帝在岳贞和王建都的左伴右随下来一睹红墙绿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气派犹如王爷府的永乐宫。督造时,王建都在用材上特别挑剔,单是用砖非徽洲歙县砖雕不用,使宫内到处可见浅雕在砖上的飞禽走兽,人物山水,神话传说等丰富多采的图案。宫内华丽的建筑有玉龙宫、太子室、结义楼、赏花阁、牡丹亭、松鹤斋、静心房、丹青馆、英烈院、寿星堂和二十多座大小院子。另有丽人园、百花园、白龙洞、仙人桥、再生泉、日月潭、碧玉池、九曲十八湾、百柳坡、夕阳台、观海岩、护宫河等景观。假山怪石,奇花异草,松树竹林点缀宫内各处,可说是一座地地道道的民间大观园。1009年春天,玉龙天帝入住永乐宫,开始娶妻纳妾,将古城美女尽迎入宫内,四个月里共娶了时,邵,陈,云,牛,郎,郑,上官等二十四妻,纳周,弓,金,石,田、舒,陆,史等十三妾,共生儿女二十七个。1103年7月,功勋王东野追风眼谗永乐宫,鼓惑兵马大督都盖大寿在望乡岛起兵叛乱,迅速兵围永乐宫,逼玉龙天帝退位。王建都手中只有五百亲兵,再凑上宫内上下能打的也就一千三百余人,又怎么顶得住万余叛军的猛烈攻打,就遣王豹、赵虎突出重围赶往万户,新城搬救兵,由宝力世带亲军镇守永乐宫,自己与王氏家将带奇珍异宝17箱,黄金5箱,白银21箱,由舒大义护着玉龙天帝从宫内暗道逃到伏虎山上的龙眼洞里暂避,等王豹赵虎搬来援兵再杀下山去。为了不让这批财宝入落叛军手中,玉龙天帝让王建都带百余王氏家将负责把财宝藏于魔鬼谷内,以备后用。可舒大义见永乐宫大势已去,便起异心,等王建都带兵走后,趁玉龙天帝不备将他杀死,反叛到了东野追风那里,随即带三千叛军赶往魔鬼谷抢宝,在怪石林遭到了王氏家将的阻击,等赶到魔鬼谷里,没找到四十三箱财宝,却发现王建都浑身是血,面目全非地卧挂在谷底的一棵大树上,想必是他发现玉龙天帝已死,便跳谷自尽。四天后,王豹赵虎带五千援兵杀到,永乐宫的亲家们也领一千多弟子加入,经三天的激烈撕杀,最终镇压了军,岳贞想到鲁中四侠原为生死之交,灭杀参加叛乱的东野族人四百七十二人、家将亲兵六百二十八人,嫡传中就留下没参加叛乱的东野一郎仨兄弟;盖家族人二百四十九人,家将亲兵九十二人,嫡传中就留下没参加叛乱的盖天雷;舒氏三族共一千四百七十三人,嫡传中就留下没参加叛乱的舒文忠。没收了东野、盖、舒三姓豪宅,赠给了拒绝参与叛乱的鲁王扬得志。而除了玉龙天帝与王建都外,还死了玉龙天帝三十二个妻妾,十八个儿女,和永乐宫上下七百四十五人。玉龙天帝死后,他的第七子东方蒙成了古城的新主人,入住父亲的玉龙宫,自己统领兵马,招募青壮汉子入伍,购置武器弹药,还强部队编制成五个师,分别由王豹、赵虎、时大愣、东方幽、东方耿任师长。还将三姐东方瑾嫁了刘家,八妹东方蕾嫁到扬家,小妹东方玲嫁于苏家,还前后娶了十四房功夫不弱的美女太太,以加强和稳固永乐宫滨州的统治,并在稳定和发展地方经济上作出了卓越功绩。为了鼓励地方武术,达到人人强体,抗击外侵,他每届拿出一万大洋用于参加比武大会的城外选手所有吃住行的全部开销,和参赛选手的治疗费,死在擂台上的丧葬费,和死者家属的抚恤金,由此将全民习武达到了鼎盛。全面抗日爆发后,东方蒙的五个师,在与日军近五个月的浴血奋战中,还剩下不到一个团,还死了爱将时大愣,和同父异母的五个弟弟,自己的三个儿子与一个女儿。为了更好地打击日军,他交给时大愣的儿子时帝八百人马,退入深山打游击,将余下部队和永乐宫上下撤到了秃石岛上休整,训练敢死队,并配合*、于丰的抗日武装、东野家族的除奸队,参与了大小数百次战斗,还被小日本的大炮炸掉了整条左臂。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想到他在抗日战争中的忠勇,赠了块“抗日勇将”的大匾挂在宫内,还给了他一个警备副司令的官职让其在家中悠闲,也算是对这位草莽英雄的关怀。东方蒙却在国民党的军队里挂了个闲职,有时也会出席一些重要会议,但他却是个远离政治的人,既不参加国民党,也不加入*,谁对滨城这座古城有利,他就拥护谁,没事就与国太切磋武艺,共享清福,把宫内外大事均交给了四子东方飞龙打理,由内务总管王豹,外务总管赵虎辅助,也没出什么大错,使永乐宫在古城依然是第一豪门大户,只因父辈的恩仇而与东野、盖、舒三姓既不往来,也不通婚。但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在一九四五年十月的小太保选拔结束后,捧回新科金榜太保的四子飞龙,在有妻妾儿女的美满幸福中,与古城的第一美女东野秋月,和娇艳欲滴的舒媚幽会。这天,赵虎到城东码头收帐,发现有位富家小姐下了人力车后,尾随在前去听说书《千里走单骑》的东方飞龙身后来到了黄山茶楼。他当时也没什么多想,只怕少当家遭人暗算,忙紧走几步跟了进去,恰好看见那富家小姐与少当家并肩而上,还有说有笑地上了楼梯,模样十分亲热,随后就见他俩进入了一间雅室。“你,过来。”他愣了愣后,就招手唤来一个跑堂,轻声问:“刚才上去那位穿黑旗袍的小姐是谁?”跑堂的叫王三,也是个玲珑之人,有意想巴结永乐宫的赵管家,往后谋个好差事,就神秘兮兮地将他请到茶楼外,压低着声音说:“刚上去的是东野家老当家的小女秋月,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来这里,与贵府的少当家幽会,说来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听说是东野家的千金,又已幽会了四五年,他还真吃惊不小,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银圆塞在了跑堂的手里,也算是打赏。“那,你有没有听到过他俩说了些什么?”他担心少当家与东野秋月在这四五年里,是不是有过什么越轨行为,或商量什么大事。果然王三听了后,忙说:“有啊。这秋月小姐每回来,总要问贵府的少当家,准备好了没有,象是要私奔什么的。”听得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僬急地问:“那,我家少当家又是怎么说的?”这王三想了想后摇摇头。“怎么说我没听见。”但他随即又提供了一条消息:“不过,贵府少当家和另外一个相好拥抱时,我看见了。”他忙问:“那,何时何地?”王三想了想后,摇摇头说:“何时忘了,但肯定是上月初头那几天,我到柳烟巷结茶钱,看见的。”他有点不敢相信。“你不会眼花看错吧?”王三笑笑。“错不了,赵管家,这事谁敢乱说。那我,就去忙了。”听了王三这些话,他楼自然是不用上了,余帐也不收了,揣着满腹的心事离了码头,拐进小吃街,一路在想,这秋月小姐是仇家的千金,柳烟巷是寻花问柳的所在,少当家放着家里的两妻一妾不用,却在外面造这等孽,这还了得。心里焦急,这脚下也就生风,不一会的功夫便右拐上了石板街,左右两侧的店掌柜一路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答理,眨眼便踏上了府门前的石阶。“老当家没出门吧?”他问了句,见把大门的宝恒华一点头,便大步穿过结义楼,绕过丹青馆,来到英烈院后面的练武场上,见府内的上百小辈均在用心习武,有几个长辈在仔细督导,就边走边左右张望,见老当家正坐在练武场边上的牡丹亭里与国太和老郎中在说话,寿星堂的两个丫环在一旁伺候,忙赶了过去。赵虎与岳贞同辈,东方蒙见了他先敬了声“赵叔”后,再请他坐下,还亲自斟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上,说:“这几天是收帐的日子,又让你老辛苦了。”作为滨都第一大户,永乐宫在城内城外自然有不少旧居和产业,凡自己做的生意都有邵时两家打理,多半是绸布店和南北货,滨州有十七八家,在全国各地也有大小三十多个分号,就连香港、印尼、越南都有店铺。而往外租的店面足有百十来家,四成数集中在城东码头,五成在小吃街,石板街,金枪街,百器巷,和护国大街,顺路收帐也只需两天时间,而剩下一成分散在七个县城里,故仨月收帐一回,也不怎么累。最好做的就是二十七八条大小船只,这帐也不用去收,每回租船的渔民打鱼回来,就挑些好鱼大鱼往永乐宫送,过秤后照市价七成折算,一年一结帐,不够补足,多余部分留到来年,彼此都省心。而分散在城内的四十多座大小宅院,卖掉又不舍得,出租也没几个小钱,就干脆空闲在那里,也不需要他去打理,自然也就说不上有多辛苦,只是七老八十上了年纪,但自小练功夫,故也没什么累的,此刻被老当家这么一关心,忙说:“这有啥辛苦的,就当是逛悠散心呗。”自勉了一句后,又说:“老当家,有件事我不能不说,但你听了后不能太焦急,自有国太与你一同分担。”老当家听了后当即愣了愣,望了国太一眼,随后朝赵虎“哟”地一声,笑笑说:“听你这么一说,这事看来还蛮大的嘛,快说来听听。”这话说得轻巧,可当赵虎刚说到少当家在黄山茶楼与秋月小姐已有四五年幽会的历史时,这老当家便“呼”地一下站起了身,脸色早已涨得通红,愤怒之时将手上的宜兴紫砂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但岳贞不等他来得及咆哮,就说:“阿蒙,瞧你这脾气,又沉不住气了吧,快坐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永乐宫的,静静心。”玉龙天帝在世时,就在族谱里清楚地写着:东方氏第三十七代族人不凡,由恩师岳贞,师叔王建都相助立业,在滨州古城龙目山下筑一永乐宫,由此东方一族在南立一支脉,终敬岳贞为恩婆,王建都为恩公,其两嫡传后人与本族当家地位平齐,所有支出无需报帐,如本族人有意怠慢,便是对祖宗不敬云云数十条。而且玉龙天帝在世那几年,岳贞的身份相当于皇太后,王建都便是太上皇,不凡在做任何事前都会先请示他俩,即便是娶妻纳妾的事,如他俩反对,那此事便立即取消不做,由此可见,他俩在不凡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而作为孙辈,东方蒙又是国太一手拉扯大的,故对这位恩婆的敬畏大大超出自己的父亲。“可这小子?”虽然老当家非常听话地坐了下来,但心中的怒气不泄难受,可刚出口,就让国太的眼神给顶了回去。“阿蒙,我心里有数,你千万别焦急。今晚让老郎中陪你去找飞龙谈话,我现在就去幸福园,找东野一郎说叨说叨,好歹也要将他俩的这段孽缘,就在今夜就把它给掐了,免得夜长梦多,弄出个孽种来。”当年东方飞龙死命要娶于静时,因于静之兄于丰是东野家的养子,老当家已经是万分气愤,只是于静当时已怀有飞龙的骨肉,这也就成了先斩后奏的事实,他也只能认了这个儿媳。此刻听了国太“孽种”这两个字,还真怕儿子再来个先斩后奏,弄大了秋月的肚子再说,忙对皇甫炽说:“老郎中,有劳你跑一趟,立即坐我的车去黄山茶楼,把那逆子带回来,其它的先别说。”冷静下来后,他果断地做出了这一决定。说来还真是知子莫如父,当皇甫炽忽忙赶到黄山茶楼时,恰好赶上少当家搂着东野秋月要去隔壁的万家旅馆租房**,被他及时拦了下来,这真是阿弥陀佛的幸事,不然过了这一时,永乐宫这脸也就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