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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濬拨通电话隐约听到那边的杂声,皱眉：“在哪？”
沈小瑜心虚的瞧了瞧四周,捂着电话躲到洗手间。“在KTV。”
“……”京都这帮纨绔哪个K歌是纯粹K歌？
秦濬不语，沈小瑜越发心虚。“圈里一朋友生日，我就过来打个招呼,待会儿就走。”
“你不用向我解释。”顶着恶少的名头,他必会有这些应酬，可理解跟不再意是两回事。秦濬也不想承认自己小心眼，只是,听着那边糜烂的靡靡之音一想到有人会自动贴上来,他心里就不得劲。
“也就呆一会儿，”
沈小瑜小心翼翼的声音让秦濬心里好受些,笑下：“我知道。别玩太久。”
“遵命！保证不超过半小时。”沈卫国的事临近结尾,他也该慢慢淡出纨绔恶少的行列了。手指卷圈在墙上的卷纸玩，张口：“你…”
“程…”两人同时开口，秦濬一笑：“你先说，”
沈小瑜把卷出大半的卷纸又抽回去。“不，你先说。”
秦濬也没较真，笑道：“程茂知道我现在用的手机比现在市面上的最新款还要先进，跟我要五台堵口费。”
“五台？”卷一半的卷纸又没兴趣了，就那么放着。“我可以给五十台。”
秦濬乐了。“他会消化不良，拿三台吧，我让雷明给他送过去。”
“怎么三台？”明明要的是五台只给三台，是不是显得他很小气？
“有一就有二，不能这么惯着他。”
沈小瑜笑下：“赶情有个这么利害的表哥，也是种不幸呀。”
“对于没有自制能力的人，我不介意代为管教。”
“还好不是亲生的，这要是亲生的，程少估计会被你压迫死。”
“那也总比在外面被人玩死的好，”有关系才管，没关系他干嘛管？“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呗，当初谁说一个星期可以回来一次呀，结果哼，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次。骗子。”找个精英能干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工作总没完的时候。聚少离多的恋爱，简直不是人玩的。
“…这个星期争取回来。”秦濬也是逼不得已，他心里愧疚，只是这份愧疚暂时也只能埋在心里。“我带土特产回去，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干野菌跟黑野鸡。”
“好，我到时候带回来。”
“好，我到公寓等你。”他有公寓进入的许可权，有时候想人想的紧了会特意跑到那边抱着衣柜里的衣服睡。
挂了电话，沈小瑜找了借口离开，在门口碰了久不见的孟星。“你怎么在这里？”
孟星瞧了人，也松了口气。“试镜一个电影角色，导演非要在这边选演员，说是有一个重要场景是在夜店拍的，有灵感。”孟星也不想来，但这个角色是个难得的机会，再则导演一些行为或许不靠谱但导戏的水准却着实不错，至少能让他的水准再上一个台阶。
要想真正在演艺圈发展，成为有口皆碑的演艺圈一哥以及影帝，要洁身自好是一条，再就是挑片子。不是大网网鱼，而是有目地的网。一个好片子能成就一个人，一部坏片子，自然也能毁了一个人，艺术无国界也无明确的衡量标准，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同。
“我陪你走一趟。”沈小瑜对孟星有期望，他也想知道在他的保架护航之下这个当初让他目露钦佩的少年能走多远。“如果不喜欢，拒绝没关系。”
沈小瑜这张脸就是通行许可证，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试演包厢，大刀金刀往那一坐。“你们玩你们的，我就瞧瞧热闹。”
能在京都混出名声的导演没一个是省没的灯。瞧了人，赶忙推开贴上来的美女演员，一脸狗腿的凑上来：“什么风把我们沈少给吹来了？”
沈小瑜笑下：“一股小清新风。”
导演凑上来亲自点烟，沈小瑜接了吸上一口就拿在手指玩。导演不气反而高兴，因为就身份来说，沈小瑜能接他的烟而且还吸上一口就已经是极大的给了面子了。
孟星倒来水。
沈小瑜把烟灭了，接了水喝了一口。抬头问孟星：“什么时候能弄完？”
孟星犹豫不答，导演闻言识趣：“很快，很快，这就给孟少试戏。”
“那成，我等着。”
待到孟星试完戏，沈小瑜带着人上了自己的跑车，经济人识时务的去后面坐自己的保姆车。“前几天有八卦杂志写了一篇关于你有‘背景’的报导？你打算怎么处理？”
“是有这么一篇八卦。我不打算回应，这种事越解释反而给人越描越黑的嫌疑。”说起来孟星也混出点小名气了，像这样的流言蜚语该怎么应对，特聘的经济人都有给他先行上课。
“小心三人成虎，这些八卦并不是你不回应他们就会停笔不写，必要的时候也要采取一定的法律措施。而且，八卦杂志敢写手上肯定握有别人告密的证据，会告密那就是你已经招了别人嫉恨或拦了别人路。仔细想想，像这种小手段你不一定要去回击，但一定要知道是谁做的跟对方的目地是什么，”瞟孟星一眼，又道：“现在你还不到低调别人也会放过你的承度，该高调的时候高调，也能让一些小鱼小虾止步省很多麻烦。”
孟星其实排斥用沈小瑜的名号去压人，只是有时候不用反道让人觉得他好欺负。“我知道了。”
“对了，你考虑好进哪个娱乐公司？”
“京都的娱乐公司都找过我，”孟星现在只是挂名在某工作室名下，没有跟任何公司签约。“只是他们开的条件制约都很多，要不就是想通过我巴上沈少。”
“做生意的哪个不注重利益？”沈小瑜笑下。“我也是生意人，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想巴上他获得更多的利益罢了。“你自己真正想进哪个公司？”
“我想进港台那边的。”
“怎么？”
“那边戏路广而且发展快，在娱乐影视这块能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看样子你已经决定是哪个公司了？”
“我已经跟对方接洽，正在谈合约的事。”
孟星有自己的主张跟想法，沈小瑜不想干涉太多造成人反感。“合约的事跟你经济人好好商量，他是老干这一行的，经验比你足。经验足，至少能让你避开很多陷阱。”
孟星点头。他是有主张跟想法，但不盲目，相信经验足的前辈能少很多麻烦。
“谈好了跟我说一声，”沈小瑜犹豫下道：“过几个月我可能会比较忙，顾不上你你要自己渡过很多难关。”
“…有我能帮上忙的么？”
“按计划走下去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可以给林靖打电话，在那边我也有人脉。”
“是。”
到僻静地方，孟星下车，目送沈小瑜车子离开尔后转身上了一直跟在后面的保姆车。
“沈少怎么说？”知根究底的经济人扶了下眼镜问。
“他同意了。”
“那就好。”
“嗯。”孟星怔神看车窗外，一幅不想多说的模样让经济人识趣的闭了嘴巴，自顾开车回学校。半晌。“什么时候去那边谈合约”
“我约了在下星期一。现在星期三。”经济人看下后视镜。“如果谈成了，当场就直接签约，到时候你就会由公司直接安排住宿跟工作，回京都的机会就少了。”
回京都的机会很少，那是不是见到人的机会也很少了？孟星看着车窗外怔怔的发呆。“你说我如果要拿影帝大概要多长时间？”
经济人瞟下后视镜：“你很有天赋，”
“所以？”
“不出意外，十年吧。”
还要十年？好吧，就给自己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