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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腾假借醉意不经意问起，根本没指望从小影口中能挖出什么重要消息，可是对方的回答却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王燕……我想想，两年之内应该是没有的，再往前推的话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还没来呢。不过……”
小影无疑是个精明女人。
客人不会无缘无故问到一个坐/台小姐，如果不是早有旧情，就是心怀不轨。
但是，小影可没什么道德感可言，能利用自身的优势多捞点钱，她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可是什么？有话一次性说完嘛。”
李腾最腻歪这种说话吞吞吐吐的做法，只是当他翻过身看到小影脸上神情的时候，瞬间便明白过来。
“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好办，你放心大胆的说，今晚你的服务费多少，我再多加一千给你个人，这下能说了吧？”
小影只是假装沉吟片刻，吊吊对方的好奇心而已，却没想到身下的客人这么爽快。
“哎呀，那就太谢谢老板了。”小影欢天喜地的道着感谢，似乎还嫌诚意不足似的，直接趴到李腾强壮的后背上，樱桃小口“啵”一声在他面颊上吻了一记。
“得，得，有话直说就行，不要搞这么多零碎儿。”小影以为是感谢，李腾却吃不消这种表达方式。
就算吃得消，也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和小影这种身份的女子。
老板已经发话掏钱买消息，小影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呵呵，没想到老板还挺性急。好吧，我就跟您说说咱们国色生香的历史。”正色过来的小影，颇有点说书先生的派头，不但不再帮李腾按摩，还直接双腿偏起坐到大床上，就连裙/下/风/光被李腾一览无遗也丝毫不见脸红。
“捡重要的说，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哥哥我时间有限。”李腾在乎花那几个钱吗？在乎，也不在乎。
为什么这么说呢？花钱的目的是为了套出消息，换取更大的利益；但是如果面前的小姑娘收了钱跟自己东拉西扯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腾是有身家一百多万，可那毕竟只是死钱而已，他跟那些日进斗金的大富豪们相比毕竟还相去甚远。所以这些钱必须花的有价值，而且还得创造更多的价值才行。
“好嘛好嘛。”
小影白了李腾一眼，眉眼含笑继续说道：“老板我跟您说呀，咱们国色生香呢，一共分七层这个您是知道的吧，您现在在二层的乾元斋，这个呢只是初级消费而已啦。就比如我来说吧，我算是咱们二楼排名前五的‘楼层招待’，每次服务消费是1500元。从二楼往上走呢，每高一层的“招待”项目都不一样，姐妹们也更放得开，说句妄自菲薄的话，越往上走的姐妹姿色和气质也越好。”
李腾真特么有点无语了，这问王燕的情况呢，这小丫头片子颠来倒去跟自己说得这些都是啥？谁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了？
“打住！小妹，你不是把我当冤大头了吧？我问你王燕的事儿，你跟我叨咕的这些有什么用？我要是想知道这个还不如在大堂前台问问呢，何必花一千块钱跟你这逗闷子？”
小影也没想到李腾变脸这么快，可自己马上就要说到正题，只能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解释道：“老板，您别急，听我说完。”
李腾长出一口气，压了压胸中的火气，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尽量少说这些没用的。”
“嗯，我马上就要说到正事了。”小影给李腾飞了个媚眼儿，又蹦跳着跑下大床帮李腾拿过来一瓶饮料打开，放到他的手里。
得，看来这姑娘还打算“长期奋战”了，李腾索性也坐起来靠到床沿上，斜眼看着她静静听着。
“老板，是这样的。我们国色生香呢，并不是外面谣传的那样是什么色/情场所，就算‘楼层招待’想和客人发生点什么，也是完全出于自愿的性质，店里是不会强迫我们的。当然，因为我条件比较特殊，这个不便跟您细说。我就先讲讲我们这里的制度，从一层到七层每一层的消费是递增的，不是几百元那样往上加，而是成倍数的往上翻。您看二楼的消费水准大概是4-5000左右吧，等到七楼那就是几万元起步了。”
小影说到一半，失落的摇摇头，似乎心有不甘道：“唉，谁叫咱没什么学历，又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呢！我跟您说哦，二楼往上走，对‘楼层招待’的硬件要求就更高了，必须是公办大专以上学历毕业，身高不低于165cm，面容姣好气质出众，这三条缺一不可。”
说到这里，李腾有些明白了，原来小影前面介绍的东西都是在给后面这些做铺垫。脑中再将王悦然的条件跟小影提的这些一对比，似乎刚好能够一一印证。
难道说当初王悦然在国色生香还是高级“楼层接待”？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面前的小姑娘才能解答。
“继续继续。”李腾这会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急切，多知道点国色生香的背景和内部情况也好，这样爆料的时候也更有说服力。
“嗯，”小影微微点头，小舌头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李腾见状立马跑到隔壁去给她拿了瓶饮料打开递过去。
“谢谢。”小影甜甜一笑，文雅的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三楼到六楼的情况我就不多跟您细说了，单独跟您说说七楼的事儿。七楼呢，一共只有十名‘楼层接待’，她们几个各自都有不同的‘绝活儿’，至于长相和气质自然不用多说，甚至有几个还是蘇州大学的高材生呢！”
听完小影的讲解，李腾不禁咂舌倒吸了口冷气，长的漂亮、身材好、气质不凡、又是名校学生，这得多少钱？恐怕一般人根本享用不起吧？
似乎看出李腾脸上的犹豫和不解，小影“噗哧”一笑道：“对，没错儿，您猜得很对。她们几个呀，服务费是很贵的，听我一个做迎宾的小姐妹说呀，她们几个随便抄起来一小时的服务费就是一个数儿，而且还要看她们自己愿不愿意招待您，特别的还有一点，她们十个人并不是每天都在店里，一般只保持三个人固定编制不动，到日子就换班儿。”
哇呀呀，李腾总算搞明白王悦然是怎么钓上凯子的了，原来人家这营销手段这么高超，就算你有钱都不一定吃得到，让你心痒痒的同时，还心甘情愿撒钱博美人一笑，简直太特么有才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好像也不能完全证实王悦然在这坐/台的事实，李腾不禁瞟了一眼满脸得意的小影说道：“那王燕是不是之前在这干过呢？你有没有确实的证据？”
“哈哈，证据我可没有。平时七楼那几位姐妹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她们上班时间又不固定，更不会跟我们二楼这些人搭讪，我哪知道呀。”
小影瞪着一双看似天真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擦，李腾心中咒骂一句，几千块钱扔出去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挖到，还特么听了半天故事，也是醉了。
“你不知道不早说，尽特么消遣大爷！”这回李腾是动了真怒，钱不钱的放到一边，小丫头是瞅准了自己心情急迫，她特么摆明拿自己开涮嘛。
“哟，老板，这话怎么说的？您花钱跟我聊天儿，我把知道的全告诉您了，怎么说我消遣您呢？再说了，有些事我的确是不清楚，可不代表别人也不清楚呀。告诉您吧，七楼有一位咱们国色生香的‘王牌’招待，人家18岁刚考上蘇州大学就被招到咱们店里，毕业之后也没选择退隐，现在还在咱们店里呢。如果您想要知道关于王燕的事儿呀，问她保证没错儿。不过我可得提醒您，人家招待不招待您还得两说，而且她的服务费可不是一两千就能搞定。”
峰回路转？
这一念之间的转折太大了，李腾刚才差点气得举手抽丫的，谁知道小姑娘居然还留了后手。
“你瞧你，重点不早说，白白瞎耽误我功夫，好像怕我不给钱似的。”李腾甩手把空饮料瓶扔到床边的纸篓里，狠狠瞪了小影一眼，面色阴沉说道。
“老板，这个您就错怪我了。我们店里有规定的，不管跟客人干什么，时间不能低于一个小时，否则不仅扣工资，还要记过，记过超过三次，以后连每年公费旅游的资格都没了。”
小影一脸无奈，原来并不是刻意拿李腾寻开心，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啥，啥？还公费旅游？”
这回李腾是真被小影闹蒙了！这国色生香也太牛叉了吧，服务费高的离谱不说，还特么有公费旅游，这特么就连一般的正经公司都没这待遇吧？
“呵呵，是呀，所以我才跟您说这么多呀。好啦，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您要是想上楼的话我可以喊服务生带您上去，不过我可不管保证杜清嫣今天当不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