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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首席,很不善!,孩子不能留,不介意一尸两命
高干们鱼贯而出,窸窣的声响后又恢复一片寂静。舒悫鹉琻只剩下温伯君一个人拿着电话在原处的最高座位上。
“你确定是我的么?”温伯君眼里冷的没有温度。
就算吕薏没有看到,从电话里传来的冷沉语气还是感觉到了,她有些伤心。
“当然是你的,我说过,至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么?”
“知道了。”
温伯君挂完电话,站起身伫立在窗前,一身的黑在他阴沉的气息下更浓厚沉重,墨色的双眸幽深如潭,森森地望向远处。
他面对吕薏诱人的身姿,*要求地强烈,索取无度,一直也谨慎处理地用着避孕措施。只有一次没用……
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她在上面的位置,手边已是用完了的避,孕,套盒,身体暴涨地想贯穿她的稚嫩紧致,于是没法克制地把她的身体狠狠地压了下去,一冲到底,那么深,那么逍魂。
贪欢的下场,导致了最终的结果便是如此?
不能如此!
他可以让吕薏做他的女人,给她想要的一切,但是绝对不能生下孩子。他有温菀,只有温菀才可以生他的孩子。也更不能让温菀知道这一切,否则会伤她太深。
所有的事情都该就此了结了!
温伯君的黑眸里闪过一股触杀的阴挚。
在电话挂掉后,温伯君的‘知道了’三个字让吕薏茫然,那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听不出是喜是忧,那么难以揣测。
接着电话又响起,是温伯君的。
“你在哪里?”
“我已经在家里。”
“我马上过来。”
温伯君来的时候身旁只有吴刚一个保镖,当时吕薏就从家里出来在那个熟悉的岔路口等待着,见到他她是高兴的。
吴刚还未去拉车门,温伯君已然出现眼底,动作很果断。
“你怎么过来了?”吕薏见他的脸色并不和善,似乎不像她认识的那个还愿意在嘴角留道弧度的邪肆模样,有些不安地开口。
温伯君强势地拉过她的手就往车子里塞去,吕薏趔趄了下,急急地被拖曳着。
“温伯君,你怎么了?”吕薏坐在车上,很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要把她扔进地狱的狠厉。
温伯君没有说话,只是黝黑的双眸冷视着她惶恐不安的眼瞳。随后面无表情地把视线望向窗外。
那种冷漠教吕薏大气不敢出,她惴惴地坐在车上,留意着外面的景致是要到哪里去?
害怕问出口,只会让境况更冷,便一路沉默。
到了另一家医院,温伯君好像挺熟悉这里,拽着吕薏的手臂就往深处去,闯进了一间地位不低的办公室。
‘砰’地一声,门大力地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声响足以让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停下动作——
“你搞什么东西?进来不知道敲个门么?堂堂温氏掌权人如此没风度。”里面穿着白大褂的俊逸男人放开怀中的小护士,让她出去后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似乎一点都不怕来人的阴沉。
不过,某人这样的出现场景还真是难得一见。
“马上准备,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温伯君说完这句话后,现场的人各有表情,吴刚震惊,那个医生秦白挑挑帅气的浓眉,而吕薏不可置信,脸色死白地看着温伯君。
他刚说什么?打掉……孩子?是打掉么?
吕薏如晴天劈地地呆愣在地,心脏滴着血,连着呼吸都那么痛苦。
“原来你搞大别人的肚子让我来帮个忙,这倒新鲜。”秦白看向一边脸色惨白的女人,只是打量了下,随后把目光望向温伯君,“作为温家的万能医生我当然有这个义务,不过,这重大事件万一不小心被她人知道了呢?”
“那就先找好人来替你收尸。”温伯君威胁地说。
“不用了,我的嘴是很严的。现在就开始么?”秦白正正经经地问。
温伯君还没有开口,吕薏用力挣脱被挟制的手腕就往门口跑去。
她不要打掉孩子,孩子是她的,他们没有权力那么做!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
吕薏看到一只手无情地撑在上面,阻隔了去路。
她恐慌地看着温伯君阴沉可怕的脸,眼泪溢出来,求饶着:“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听话,打掉孩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孩子不能留!”温伯君无动于衷。
吕薏蹉跌着往后退,紧紧地贴着墙壁,恐惧无助地直摇头,哭着说:“温伯君,不要这样做,我开始就不要什么名分地位,就算现在有了孩子也一样……我只想让你知道孩子的存在而已,并没有贪念什么,不要逼我好不好……。”
“过来。”
“我不要…不要……。”吕薏吓得沿着墙壁躲避。1cmsX。
温伯君转向秦白:“去拿麻醉药,拖也要拖上手术台!”
秦白摸摸鼻子,他还是照办不要插嘴别人的‘家务事’,否则小命不保。
当注射着麻醉药的针筒出现时,吕薏极致地恐惧,清澈的双瞳里泪水簌簌,在他们逼过来的时候,看见桌面上一把手术刀,那是秦白用来削水果皮的。
吕薏扑过去就拿起刀对着自己的心脏。让所有人的神情一顿。
“把刀放下!”温伯君冷颜厉声。
“如果你要逼我,那不如让我先死在你面前,也好过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扼杀。”吕薏的神情是绝望的。
刀尖死死地抵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如果真刺下去,抢救都无效!
秦白知道自己的那把水果刀有多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伤手指,更岂止是一层薄薄的衣服能挡得住那方要害的。所以他看向温伯君。
“要不从长计议?!”
温伯君抿着唇冷鸷地盯视着吕薏,墨眸阴森。
吕薏看他们不敢动作,瞄向被关着的唯一出路的门,慢慢向那边靠近。期间,刀子未曾离开过胸口,那是她唯一的砝码唯一的浮木。
到达门边,她边拉开门边注意着他们的身影,随后就跑了出去。
办公室内的氛围乌云密布的,温伯君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似要杀人般。
吕薏手里拽着刀迅速地往外跑去,进来的时候还感觉路程不长,出去的时候发现医院好大,像是没有尽头。还要担心着身后有没有人追来。
好不容易才跑出去,在路边焦急地拦车子,直到坐上车她的心脏都惊魂未定。
那像刚从地狱里绕了一圈出来,不由失声痛哭,手上的刀子掉落在车内,手紧紧捂着唇不敢让声音流泻,否则似乎那样便会被人发现她的存在。
为什么要打掉他的孩子?为什么?她以为至少温伯君不会那么狠心,可当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种绝情让她承受不住。那也是他的孩子啊,居然连一点松动的表情都没有,太无情了!
早知如此便不会把怀孩子的事告诉他。
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伤害孩子的一分一毫。
他不想要没有关系,不承认也无妨,至少她会拼了命地去保护!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开车的师傅见她一直哭,不得已才开口,总不能毫无目的地开吧。
吕薏抬起茫然的泪眼,泪水如断落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她要去哪里?回家么?自己现在怀着孩子是不能让家里的人知道的,未婚先孕,这样的不光彩不知道妈和姐会不会杀了她。
先不论温伯君愿不愿意容纳这个孩子,首先都要过家里人那一关。
现在更好,这边逼着打掉孩子,那边又惶然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不管怎么样的最坏打算,孩子她是要定了的!
吕薏还是说了回家的地址,收好自己的悲伤,擦干眼泪,站在岔路口平复着心境,许久才朝着家里走去。
由于掩饰得好,庄娉并未发现不妥,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所以不加留意也是情有可原的。特别是晚上吃饭时吕智在场,生怕她发现什么。
自从回家后到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想着那短短几个小时都是怎样的胆战心惊。
不过当手触及到肚子之处,心里涌现着强大的保护欲,那么地奇妙。她从来不知道为了某件事会那么轻率地轻视自己的性命。
就算是温伯君也阻挡不了。
她爱温伯君,怎能失去与他的结晶?她做不到。或许她傻,可是更愿意付出一切。
怀孕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也许之前的晕厥乏力便是妊娠症状吧,之后也一切安好,并不像别人怀孕呕吐那么辛苦。
所以暂时家里还能隐瞒的过去。
想到温伯君,吕薏愁悴心痛地无以复加。
他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可是要怎么办好?难道逃么?可是孤身一人能逃到哪里去?
温伯君回到浮藜堡后并未有什么异常,至少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和温菀同桌进餐时,对温菀还是温柔的。
只是内敛下的眼神有些深沉可怕。
那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孩子是绝对留不得的。
进了书房后,里面的光线偏暗,照在他冷硬阴沉叵测的脸上。
吴刚走进去,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的人,静候着。
“你去把她带到我的私邸,把那里所有门上的密码都撤换掉,我自有办法处理。”温伯君心机深沉,神态在不明的光线下如地狱至尊。
吴刚当然懂他的意思,这是他的任务,不能违逆。
吴刚开车在路上,拨通了吕薏的手机。
他说:“君上决定让你生下孩子,不过……你要住进君上的私邸里。”
这样的诓骗吕薏当然也是怀疑过的,但还是保有侥幸的心态,或许他不舍得呢,或许他想通了呢?毕竟这是他的亲骨肉啊。
在家里人一定不会赞同之下,这也是一条出路。
吕薏选择相信了温伯君,她走了出去——远离自己的安全的城堡。
在路边等着吴刚来接她,没有几分钟,车子出现了。
她在吴刚打开车门后,默默地坐了进去。
到了那座美轮美奂的私邸,吕薏看着前面带路的吴刚,也想到那如深渊的海拔高度,内心总镶刻着不安。
和他短暂相处过,总不至于会害了自己吧……
跟着走进去后没有看见那个人,只有空旷的奢华,沉静的贵气,她问:“温伯君不在么?”
“你暂时住在这里,这段时间君上比较忙,到时他会来这里。”吴刚说完,顿了下语气,“这里的环境你不熟,别出去乱走。私邸里也有吃的,不过要你自己动手。”
吕薏点点头,再次问着:“他真的说孩子可以生下来么?”
吴刚掩藏深意地说:“当然。”17722635
之后他便转身离开,带着车子一起消失。
吕薏坐在沙发上,她记得以前就那个角落位置,温伯君抽离属于他的炽热温度,着急地回到那个生了病的温菀身边。
自己的失落、彷徨、难过都显而易见。
而又为什么那时的情绪在这一刻重现呢?
她很想听到温伯君亲口说出,他想要这个孩子,这才会让她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吕智离开公司回到家的时候听佣人说二小姐回来又出去的事。因为还没有见到庄娉,所以先和她说了。
吕智现下最能猜测的就是,吕薏已经被那个男人迷得团团转。如果是清白的人家也罢,偏偏是温伯君!
一个不能拂逆的男人就会造成被他任取任求的下场!
吕智转个身朝吕薏的房间走去,意外庄娉也在。庄娉从来不到吕薏的房间,像里面有病菌似的。今天又为何在这里?
绕过去看到庄娉的脸色,错愕、震惊地无法恢复常态,她站在靠床头抽屉的地方,手里捏着一张纸。
吕智站定,蹙眉。
“妈,怎么了?”
庄娉听到声音,这才转过脸来,实在无法置信地看着吕智,却又不是因为她,而是手上属于这张纸的人,眼里满满的厌恶。
她把纸递过去,痛恨地说:“这就是你的好妹妹,做出这种不知耻的事情!”
吕智从来没有见庄娉气成这样过,忙接过那张纸,细细地从上看到下,一张B超单子,检查结果呈‘阳性’。
那不是指怀孕的意思么?谁怀孕?这张纸是出现在吕薏房间的,那么,是她?
吕智也被震惊到了,无法相信,她没想到吕薏会怀孕!怀着谁的?温伯君的?
“我以为她现在会有点脑子,怎么就和别的男人不三不四,还怀了孩子!我们居然都不知道!”庄娉痛心不已。
“可能不是小薏的,会不会弄错了。”吕智给吕薏找着理由,或许……这样的自欺欺人让她迷糊。
“上面是她的名字——吕薏。难道医院会弄错?”
医院弄错的可能性为负。
吕智无言以对,痛恨着吕薏为何把事情演绎到如此地步?弄得家里不得安生。她的阻止还是没有来得及。
深夜里。
吕薏安稳地睡在上次的那张大床上,被欢爱过的痕迹似乎还在。她就那么亲密地躺在上面,蜷缩着。
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好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
消失的窗幔,看得到玻璃墙外的风景轮廓,就算这个寂静的深夜也能依稀看见。还有映在里面的床,和人。
门被毫无声息地打开来,另一个颀伟的身影出现在玻璃墙上,慢慢地踱着沉稳的步伐靠近床边。
然后站定。看着那沉睡的清丽之颜,黑眸幽静深邃,比那夜还要叵测诡秘。
这时,吕薏像有感应似的睁开眼睛,渐渐看清出现在床边的高大身影,没有惊吓,只有喜悦。
是的,刚才她还做梦梦到温伯君来了,是带着她想要的希望而来的。
“温伯君,是你么?是你对不对?”吕薏坐起身,在灰暗中她不敢眨眼,怕一切只是个梦。
“当然是我。”温伯君那低沉如磁的嗓音证明不是梦,可无形中的冷意教吕薏打了个寒颤。
“吴刚说你决定让我生下孩子,我好高兴。你是来看我的么?”
“你真相信那是我的决定,而不是……谎言?”温伯君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从冰窖里传出一般。
紧跟着房间里灯瞬间亮起来,刺痛了吕薏的眼睛。
也照亮放大了温伯君棱刻的脸,冷峻,阴沉,就如同恶魔。
吕薏害怕,极度不安地望着他。
不,她不相信,怎么可能是谎言?怎么会是?
“你怎么可以那么做?我说过,孩子我是一定要的。”
“到了这里,还有你说不的选择么?医生已经在路上,还有吴刚的监督,等天亮之前事情就会解决。你就当睡个觉,不会有任何‘后遗症’。”温伯君冷冷地看着她,清清楚楚地说着他的谋划。
“你不能这样,他也是你的孩子啊,温伯君,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吕薏跪在床上,上前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哭着求他。
为什么前一刻还在一起欢爱的人,下一秒就那么绝情呢?她真的不能相信!
“如果你不打掉孩子,那么只好连着你的子宫一起摘掉,你怎么选择?”温伯君阴狠地说。
吕薏几乎绝望,眼泪涌现而出。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
“对于不听话的人这就是下场。”
温伯君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即将离去。
吕薏看着那伟岸决绝的背影,像抓住一根浮木地叫着:“你也不舍得的是不是?还是已经对我动了感情?有吴刚和医生在,你却亲自过来说这样的话,你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你担心我取代温菀在你心中的地位……。”
‘啪’地一声!
吕薏的话被一巴掌打断,脸被打偏,甚至人都跌倒在柔软的床上,却痛彻心扉。
眼泪疯狂地滴落在床单上,像悲伤的雨。
“你再说一遍试试!”温伯君阴鸷的低沉声音可怕之极。
干后下拿来。一股冷意从吕薏的脊椎骨蔓延而上,惧怕地颤抖。可是她还是冒死开了口:“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说到你的软肋上去了?温伯君,你在害怕!”
“很好。”
温伯君说完那两个字后就出去了。
吕薏心脏猛地一抽,人下床就追了上去。可是他消失地很快,来不得寻觅他的背影。
她赤着脚无声地踩在冰凉的地上,空气并不凉薄,可是却浑身直打颤,像身处冰天雪地汲取不到一丝暖意般。
温伯君,我后悔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该求你放过我的孩子,让我们消失在你眼前也可以,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和温菀……
她凌乱地走在偌大的房子里,焦急盲目。
忽然,停下脚步。那边有谁在说话——
“想尽办法让她打掉孩子,不愿意就用强势手段。事情办的利落点。”黑暗中温伯君如此吩咐手下,那么绝情无心。
“如果她像上次那样抵抗?”吴刚担心。
“我不介意一尸两命。”
吕薏捂着唇把所有的哭泣声都反吞进肚子里,撕裂着她的五脏六腑,眼泪滑向稚嫩的脸,流淌在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痛。
一尸两命?他说一尸两命……
温伯君,你当真如此无情?
温伯君离开了,吕薏沉了沉极致的心痛,她该怎么办?难道等着被打掉孩子么?不!绝对不允许。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汽车的声音,是谁?
吕薏看到那个医生,他没有穿白大褂,可是一样的可怕,他的手上拿的是要扼杀她孩子的冰冷的医疗器具。
她吓得转身就跑,回到房间反锁上门。离着门远远地,防备地看着,以防谁冲进来。
只要她不开门,谁都伤害不到她的。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吕薏站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忽然外面响起走路的声音,然后停了下来。
吕薏害怕地双臂抱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更深地保护好自己不外露。
‘咔’地一声,很轻微的声音。
吕薏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她眼前的门就开了。吴刚出现在房间内。
“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不想看到最坏的地步,跟我走吧。”
“我不能,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吴刚,你这是助纣为虐。”吕薏向后退着。
“如果不打掉孩子,你会死。君上说到做到。”
“难道就只有这个后路了么?孩子在我肚子里才一个多月啊,我怎么舍得……。”吕薏哭着。
“你只是不该对君上动感情。”
吕薏身体瘫软地跪在地上,也是求吴刚:“能不能放了我?我想要这个孩子,求求你了……。”
“不行。”
吕薏闭上眼睛,泪水全涌在脸上。她双手覆盖在平坦的肚子上,最终开口:“你杀了我吧。”
吴刚眼里滑过震惊,没想到她那么想要这个孩子。看着她哭泣无助的样子,走上前。
吴刚没有杀她,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我可以告诉你逃离此劫的办法。”
“什么?”绝望的吕薏如获至宝地仰望着他。
“君上的母亲。如果她的想法一样,那你还是把孩子打掉。”
说实话,吴刚对温菀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拿她当做君上未来的妻子般尊敬对待。如果说内心的感触,吕薏应该更多些。她不是个坏女孩,只是遇上了君上罢了。
吴刚拿出他的手机给吕薏。
接过手的时候吕薏也明白,吴刚这是在帮自己,那么她也不会害了他,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
经过岁月洗涤的女人,属于她们的夜晚总是漫长难熬的,或是在时间的轮回中感慨年华老去,睡眠浅了、少了,就像是一个验证。
如此深夜,林玲坐在轮椅上还没有睡觉,手上翻着书籍,年轻的时候翻它们觉得新奇,老的时候再去翻就是心酸,谁家的故事是凭空想象还是亲身体验,都比不及自己去体会。
电话响起在这个时刻有些意外,服侍的人在外室接听,是找林玲的。
轮椅推到外室,林玲拿起搁在一旁的电话接听,里面传来惶恐哭泣的声音……
林玲看到那个站立在沙发旁哭地泪眼婆娑的女人,如果没有怀上孩子最多算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像极了当年的自己,那么地傻,蠢。
不过这个女子要更美,玲珑剔透的惊艳之美,让她也微微震惊。一双澄澈的黑白大眼,干干净净的白希肌肤,无不彰显最娇媚稚嫩的一面。
温伯君是她的儿子,但首先,他是个男人。难怪会把持不住,连孩子都怀上了。
林玲看向了眼站在一旁助纣为虐沉默的吴刚,然后才对吕薏说:“你想把孩子生下来?你要知道温伯君不会娶你,我也不会同意。”
“我知道,我没有贪想更多,只要让孩子生下来让我立马消失也可以。他是我的骨肉,我不能也没有权力去剥夺他的生存。帮帮我……。”吕薏泪眼朦胧地求着。
这是她唯一的浮木,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玲没有再说话,似冥思着什么。
这时,温伯君出现在他刚离开不久的私邸里,看到林玲,还没开口就被训了。
“看你做得好事。”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温伯君说。
“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么?我有话单独跟你讲。”
吴刚立马明白,和吕薏一起离开大厅。
四处空荡荡后,林玲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把孩子打掉?”
“孩子不能留,我有莞儿。”温伯君冷淡着说。
“既如此又为什么和别的女人沾染上?你有着事业王国,年轻难免血气方刚,可怎么就让她……怀了孩子?如果你执意那么做,那你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林玲质问他。
温伯君看着她,无言以对,内心却没有丝毫软下的迹象。
“如果当初他和你一样不给一丝退路,那就没有你。我知道莞儿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的宠爱我都看在眼里。以前和以后不会被任何事改变。但有一点,孩子必须生下。”
“我不会同意!就算生下我也不会承认!”温伯君厉声地说。
“你要是敢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我儿子。”林玲非常坚决地看着她的儿子,然后说,“从现在开始,让吕薏跟我住,别想给我有什么鬼主意。比起重要性,我更在意我的孙子。”
林玲在乎儿子,也在乎那个小生命,或许是还有种同命相连吧。
她是过来人,和有了家室的男人产生感情,那种无助痛苦被人嘲笑挤兑的日子没有人能明白。一个人带着孩子,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
吕薏跟着林玲离开的时候,她不敢抬头看温伯君一眼,只是从身边而过的气息就知道有多冷多可怕。
林玲住的地方很安静,有种与世隔绝的清静,舒适向阳的双层小别墅。一来吕薏便不排斥。最主要的这里是她的避风港,那个最厉害的人物伤不了她,这就够了。
在这里安心地住了一夜。很早起床,她就在厨房里弄早餐。
林玲喜欢安静,只有一个服侍的人,李婶。
想着林玲,吕薏便想到自己的妈妈,她也是喜欢安静,规定着下人在一定的时间内把事情做完,不然会吵着她。
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去,或许会被发现,可不管怎样也得回去报个信,亲口告诉她们——自己怀孕的事。
她们会很生气吧,这样的尴尬处境。
“吕薏你过来。”身后传来林玲的声音。
吕薏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
“你坐下。”待吕薏坐下后,林玲说,“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乱来,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胎。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有家人的吧?她们知道你的事么?”
“夫人,其实我正好想跟你说的。我离开的时候家里人都不知道,因为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回去说,否则我无法安心。”
倒是有孝心的人。林玲也不反对,说:“每个人做得事都是要负起责任的,包括你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才会怀孕。我不能说这是你一个人的错,但最起码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明白么?”
“我懂。”
吕薏回到家,意外所有的人都在,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内心多了份揣测,就看到她们的脸色并不是太好。吕蒙生一脸沉重,又是为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离庄娉最近的方位。
“妈……。”
庄娉慢慢转过脸来,狠狠地看着她。猛地站起身,一个巴掌扇过去——
‘啪’地一声!
吕薏的脸立马染上指印,她捂着疼痛如刺的脸,转过惊愕而悲痛的眼神看着庄娉,眼泪就滴落下来。为什么打她?
被温伯君打的那个地方,又添新伤。
吕智惊了一下,没有上前。而这个时候吕蒙生是没有资格去参与太多,纵然想护着,也要看是什么事。
“你是该捂着脸,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就当白养了你这个女儿,从现在开始,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出去!”过了一夜,庄娉还是气得胸口起伏。
她明白了,留着吕薏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的,她就不应该活着!
“妈,我做错什么事了?”吕薏还没弄明白,哭着问。
庄娉把手上的纸扔在她脸上:“这是什么?”
纸飘落在她的脚尖前,吕薏弯腰捡起,脸色渐渐苍白。
是她的那张验超单,她们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对不起……。”愧疚而心痛的泪水滑落在吕薏的脸上,她能明白妈妈的失望,这样的意外给她们也是打击。别说一巴掌,就算再怎么打她都愿意承受。
可是现在她只有‘对不起’,希望她们能明白这三个字中有她的不得已和无限的歉意。
“这种话别来对我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就走,马上!”庄娉连一眼都不想看。
吕薏难以置信地看着庄娉,她不要自己了么?还是只是在生气才会这么说?
她站在原地不动,她不要受到这样的决绝,她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妈,我看……。”吕智刚想说,就被庄娉冰冷的眼神制止。
“既然她知道错了就不要再计较了。事情已经发生,再骂也没有用了。庄娉,这也是你的女儿。”吕蒙生知道平时庄娉待吕薏的脸色,可是这样做也太过了。
“把她拉出去,否则,我不会待在吕家。”庄娉叫来下人命令着。
两个下人,连推带拉地‘请’着哭泣的吕薏出去——
“妈,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妈……我是你的女儿啊妈……。”吕薏想挣扎着求庄娉,可是庄娉已经上楼回了房间,只留下绝情的背影。她看向也准备离开的吕智,叫着,“姐,姐,姐姐……。”
吕智脚步猛地一顿,回过头看着泣不成声的吕薏,想寻找着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她还是吕薏,不是其他……
吕薏还在唤着:“姐,我不要离开你们,姐……。”
吕智闭了闭眼,狠心地转身离开。
门已经关上,再彻底地拉上铁门。任吕薏再怎么哭怎么敲打,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理她。
她们不会这么狠心的,不会不要她这个女儿的。肯定是生气才会如此。会不会过几天她们消气了,就可以了?
对,一定是这样。
吕薏在门口又站了许久才灰心地离去,一走三回头的。
回到林玲住处的吕薏心情郁结,愁悴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想着怎样得到家人的原谅。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再过几天才能回去。只希望到时候妈妈不要再生气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温菀还是从凤清的嘴里得到的消息。她呆若木鸡,不可置信。
不是对那个女人没有半分同情么?为什么会怀上孩子!这代表什么?代表她会失去温伯君?
不!她不要!温伯君是她的,任何人都别想抢走,包括那个践货!
“君上,一下午温小姐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晚饭都没有吃。”姜管家来报。
“为什么早点不说?”此刻温伯君已无暇顾及去责怪姜管家的失职了,忙向温菀的房间走去。
进去的时候,温菀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温伯君心痛不已。着急上前搂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别哭。”
温菀推开他,流着泪边说:“发生什么?你想隐瞒我多久?你和别的女人上床,让别人的女人怀你的孩子。伯君,我的心好痛……。”
“莞儿,我无心伤你。那个女人和孩子我都不会要,我只要你,至始至终,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既然你连孩子都有了,我还在这里做什么?我走就是了。”温菀哭着就往外走。
温伯君一把拉住她,抱着按在怀里。看她伤心欲绝,他何尝不心痛。
“你放心,那个孩子我不会让她生下来,她没有资格生我的孩子。莞儿,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温菀伏在温伯君的胸口,沾着泪水的眼睛里充满恨意和狠毒。
好不容易才把温菀安抚下来,让她安睡在房间。
然后温伯君走了出去,在经过吴刚身边的时候,说:“倒杯酒。”
吴刚沉默地遵循,通透镶着银色金属的杯子放置在温伯君面前,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浸入,似乎心脏一个很小的变动都能惊扰它的顺畅流动。
倒完后,他默默站在一边。
那边,凤清也恭敬地并排站着。
温伯君端起杯子,酒一饮而尽,狭长的眼睛带着深邃而危险的叵测。酒杯放在原地,他坐在沙发上,姿态冷沉,傲然尊贵却能只手遮天置人于死的本事。
空气像没有了氧气的稀薄,让人不安。
“有什么事就说吧,别等着让我来问,那样只会让你们的下场更痛苦。”
吴刚‘砰’地一下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温伯君的腿边。他自己做得事自己承担。当然知道就算想蒙混狡辩在犀利的温伯君面前也得功亏一篑。
旁边的凤清还在想着监视室的一事是不是要主动说出,如今吴刚首当其冲,那么也轮不到自己来认罪了。所以凤清就把心思给退了回去。
“是我让她打电话给夫人的。”
温伯君的黑眸凝转地危险,直逼吴刚:“你认识她才多久,要你这么帮她?你这是在出卖我么?还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