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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成悠悠挂掉电话,笑的比哭还难过。怎么才能救自己,怎么才能救成家。答案只有一个,上了邹明远这条大船。
邹明远将干洗整洁的衣服取下,当着杨思的面,将上衣脱掉,换上笔挺的衬衣。
“邹总。”杨思明白了他的意图,想了想还是说。
“我知道,但是没关系。”邹明远一粒粒地系上扣子,他的胃部仍旧是不适。但与见成悠悠的紧迫程度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胃病已经很严重了,邹总,请您不要强撑。医生既然是让您住院,就是有他的道理。”杨思见他要将病号裤脱掉,忙转过身去。
“嗯。”邹明远见她识相,快速地穿戴好。钱包手机装进裤袋,再扣上手表,OK。
“邹总!”杨思赶在他出门前喊道,表情倔强。“因为是私底下我才说的,你开除我吧。”
“你的手要敷上烫伤膏,我会在明天九点之前回来输液和检查你的。只是一个夜晚,我很想见她,可以吗?”邹明远懂了,她现在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冷艳秘书,而是一个担心自己的小姑娘。
杨思已经彻底沦陷,她木然的点点头,轻声说着。“好。”
邹明远其实不需要她的同意,管自己行动的权限根本就没想过为她开放。他匆忙的下楼,却忘记拿车钥匙,只好折回来。
“呜呜。”杨思将有他味道的枕头抱在怀里,紧紧的不撒手,嘴里还戴着小孩子的呜咽。
没听到门响,她只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掌揉着自己的脑袋。
“别哭了,答应你的,我会做到。”邹明远很温柔,他对杨思的感觉,像极了对待铜钱。
孤独时候的陪伴,忠心不二。他们都是不需要太多的爱,只要一点点,就足够。都聪明的不打扰,只在需要时凑过来。如果这是个怪力乱神的神仙体系,那么铜钱幻化成杨思,来报恩的。
“啊……”杨思还没有反应过来,邹明远的手臂一横,她猛然闭上眼睛。
是要拥抱吗?
“走了。”邹明远够到车钥匙,很快就离开了。
哦……
杨思看着空无一人的单人病房,心中无限惆怅。自古在深宫中,皇帝只有一个人,而妃嫔众多。如何在宫斗中取得胜利,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力量是远远不够,一个孤零零的扁舟如果能撞翻已有*爱的大船?
正所谓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杨思年纪尚轻还不能明白,只是手机在三天前就收到过楚忧莲的短信。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这两个女人在心里都无比的清楚,邹明远是爱惨了成悠悠的。
楚忧莲踩着他,就利用他对成悠悠的保护,一步步的一路飘红。只不过,她有胜利的希望,因为她是旧情,且是真情。真爱哪有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她坚信自己在邹明远心中是有地位的,哪怕只有一个角落。
和成悠悠那一大片柔软的领土相比,自己是没什么战斗值。但是对待杨思,那就轻而易举了。所以,如果俩人联手将成悠悠赶走,那么她在与杨思的对抗中,那就是必胜无疑。
而杨思,她几次被错认成了成悠悠。再加之这么多年在身边暗恋着,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意。但是她自信自己比一个戏子聪明,她步步为营,已经在邹明远那里赢得了不少的口碑,况且,既然容貌上与成悠悠是相似,那么,自己就在先天条件上,占优势!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自己是最新的!
可是,她在思考,俗话说,一步错步步错。有利有弊,杨思需要谨慎。
邹明远是先到的别墅,他猜测保姆已经将污物清理干净。家中和以往没什么两样,除了一直在门口的铜钱。
保姆也许是劝不走它的,只好将它的个人卫生间,小木屋,还有吃饭喝水用的五彩花瓣碗端在它跟前儿。铜钱一瞅见邹明远的车,就立马嗷嗷嗷的兴奋开了。
邹明远在车库停好车,下来后对着铜钱张开双臂。
“嗷呜!”汪一直在等主人,主人主人!
“真乖。”邹明远奖励的揉啊揉,有用鼻子去蹭了它的鼻尖,湿漉漉凉冰冰的。很好,健康的表现。
狗尚且如此,那么人和人之间,就不能简单一点,单纯一点吗?
虽然邹明远对成悠悠这个时候回来,抱有怀疑,但他不愿意去想,悠悠就是悠悠,那个天真率直又智商不够还想去伪装的小姑娘。
她说我想你,那就是想了。她说的,他就信。
成悠悠在别墅外站了一会儿,看到暖成一团的亮光,心里也就下定了决心。
邹明远,我知道你很精明,什么帐都会算的很清楚。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用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在违约金上出尔反尔,一步步的架空成家,使我落得如此境地。
是你先对我不仁不义的!
“悠悠。”门铃只响了一声,邹明远就大步出来将门打开。
“嗯。”成悠悠猛地扑入他的怀中,力道之大,令隆起的小腹发疼。
邹明远皱起眉头,扳着成悠悠的肩膀,拉开距离。“小心点,还有孩子。”
是的,还有孩子。成悠悠忽然想到,如果让他的亲生骨肉们一辈子远离他,等到他老死之年,再告知真相,是不是就能狠狠的报复他。
我就是让你痛苦,等到死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可是,北北们怎么办,也同样是受伤害的啊!
“我回来了。”成悠悠语气平淡,她看着这个男人,曾经飞蛾扑火般,几乎将自己全盘毁灭。
“好,回来就好。”邹明远对她伸出手掌,纹路清晰可见。“我们重新开始……吧?”
这句话,他自己都带着不确定性,只在半秒之间,犹豫了。
成悠悠刚才在陆遇南那里听到的话,他说,因为自己的不在乎,所以在那么轻易的说在一起,然后又决绝的分开。
将心比心,在邹明远这里,自己和陆遇南,并无差别。
“我们现在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如果你喜欢我,你可以追我。”成悠悠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
“明白了。”邹明远点点头,果然自己没有看错,她还是原来那个充满浪漫情怀的少女。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成悠悠和他在门口一直站着,秋风阵阵。
邹明远微笑着收回手,她没有握住自己的,借口岔开。不过,只要肯回来就好。
每一处角落都那么熟悉,生活过快四年的地方,成悠悠空着手被他带来,这时候什么也没带回。
“你是画画还是看电视,要不我们散步,或者你上网玩?”
尴尬的安静之后,两个人都忘了是怎么相处的。邹明远看着她也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强忍住胃部的疼痛,问。
“十点的时候,我需要睡觉。还有半小时,那个……”成悠悠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看书?
“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热牛奶。”邹明远喝了半杯温水,走到厨房。
成悠悠心绪太乱了,她慢吞吞的移到厨房门口,盯着邹明远的背影。“你对孩子,怎么看?”
邹明远的动作顿了顿,微波炉叮的一声,他拿出牛奶,倒在带把咖啡杯里,将把手对着成悠悠,递了过来。“不能喝太多,孕妇容易上厕所,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呵呵。”真是可笑,你自己的孩子,怎么反倒现在还接受不了!成悠悠接了过来,心里计较着。
“你和陆遇南之间,是怎么了。”邹明远对待孩子上是有些疙瘩的,他必须要知道,往后的事才好继续下去。
“我们分手了,所以我回来找了你。你要把我赶出去吗?”成悠悠多少是带着气话的,因为邹明远不想要北北们。
邹明远没有怒意,他眼中有一丝颓败的灰暗,薄唇紧抿。“不会。”
“我和他断了,那你和楚忧莲呢?”说的重新开始,要建立在彼此单身的份上!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悠悠,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有误会。”邹明远坐在沙发上,餐厅的灯没有亮,只是借着客厅里透过来的光。
厨房门口,并不是什么交谈的好地点。
不过,称心如意的交谈,在于内容,不在于形式。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是这样想的,你呢?”成悠悠不想让他再提,那些日子太难过了,再走一遍,如过刀尖。
“是,你说的很对,我们都要向前看。”邹明远表示赞同,他拉了成悠悠过来,定定的看了会儿,忽然笑开了。
成悠悠跟他一起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被看的不自在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想起来你说过不在脸上抹点东西,都不敢出门。现在这样子,也很好。”邹明远赶在她恼羞成怒前,将人拉到怀抱里,令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
深呼吸几下,邹明远没有和她对视,自己会自在一点。“你听我说,第一,我和楚忧莲,在离婚后,没有发生过一次那种关系。原来是我自己没有搞清楚,可我现在能确定了。第二,由此,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也要和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成悠悠感受着他胸口的暖意,这句话,她一直都想说。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邹明远一惊,他是想过,可怎么也推算不出。
“你如果说的是真的,那我说的也是。”不是说彼此都互相的信任吗,我信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也请你相信我。
可是,邹明远松开了手。他停了一会儿,像成悠悠下保证一样。“是我的,我会当做亲生的,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好。”成悠悠心里已经哭成泪人,这年头,说真话的,也会被当成欺骗。她脸上依旧挂着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上楼去睡了。”
很好,反正自己回来,也不再奢求能得到他的爱。不过是让自己的痛苦,转移到邹明远身上罢了。
“你还住在卧室,先上去吧。”邹明远腹部灼烧一样的疼痛,他必须也要躺下了。
成悠悠看他是不再想交谈的模样,无所谓,我也无话与你说。
邹明远的手机震动了,是杨思发来的一条信息。
杨思:躺的时候,往左侧卧,您的胃部穿孔出血量不大,是在右边。还有,如果疼的厉害了,就按压着疼的位置,我去救你!
邹明远有些想笑,这个丫头还想装大人,用还有作为分界线,前面那么恭敬而且建议可取,后面就是闹着玩儿一样。况且,还没有到你能救的份儿上。
没有回复她的短信,因为不需要。
邹明远想起身去楼上,可实在是疼的出了一身冷汗,缓一缓吧。他侧卧在沙发上,还好,沙发够长,自己不至于掉落。
单手按着,另一只手抓紧沙发,邹明远想起身喝口水都没有力气,他咽了口唾沫,又有想吐的感觉。
成悠悠在卧室内很舒服的冲澡睡觉,软绵绵的被子卷起来,贴在脸上,她蹭了蹭,紧紧的盖在肚皮上,进入梦乡。
经济舱,旁边座位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他和后座上的人打闹着,拿起杂志一闪手,砸在陆遇南头上。少年的sorry并不真心实意,他嬉皮笑脸的见陆遇南没生气,就转身继续。
为什么这么快就和邹明远重归于好了。陆遇南扭头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他叹了口气,会不会是因为自己。
上次醉酒的时候,貌似有说过什么都不得了的事。
所以,邹明远已经知道自己和成悠悠根本没有什么,孩子就是他的了!
理所应当,孩子在亲生父母身边,自然是过的快乐又自在。
我不过只是个过客,来来去去,想找回儿时的梦,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命运它自有定数,这话一点不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陆遇南一直看着窗外,什么话都不愿意讲。
“hey,The man sleep with eyes open.”旁边的少年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他见陆遇南一动不动,以为睡着,也就不再打扰。
天逐渐明亮,陆遇南知道,太阳在自己的身后,从东八区飞到零时区,这个时候,看不到日出的美景。不过,他也无暇顾忌,紧接着,天又慢慢变暗,中间少年吃了几顿简餐,陆遇南要了杯咖啡,继续盯着外面。
“What are you looking at?”少年好奇的凑过来,咬着三明治问。
“看已经离去的风景,继续过留下来的人生。”陆遇南知道他不会懂,不仅仅是因为语言上的差异,即便说的是英语,他也不能体会到。从来都会有人自私的将余下的所有苦难,放给被抛弃的人承担。
怨无可怨,他从没有在成悠悠这里看到过爱的结果,虽然他曾坚定的抓牢过她的手。
历经十个小时,在伦敦时间,22点40分,抵达。陆遇南没有让朋友们接机,乘坐piccadilly从terminal3号,到预订酒店。
他手机开机,给陆老头发了条信息报平安,其他的人,在脑海中思索半天,竟然再无第二人选。
叮咚。
李瑶:到了没啊?快点说,我急着睡觉!
陆遇南:[微笑]十分安全,晚安。
李瑶:坐等你痛苦的倒时差,么么哒![鬼脸]
真是个好姑娘,如果不是成悠悠的朋友,就那么简单的在路上遇见,陆遇南想,也许,和她就在一起了。性格很合适,什么都好。
“哈。”成悠悠被闹钟吵醒,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早啊,北北们。”
她按下闹钟,现在离上班还早,扭了几下在洗漱时,才想起来,自己被邹氏炒了鱿鱼,没有班可上!
穿着拖鞋在二楼绕了一大圈,没看到邹明远,客房的门开着,也没人。“明远?你……你起来了?”
邹明远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这*,他一阵热一阵发冷,双眼睁不开。
“诶,你这么早啊。”成悠悠下楼,发现了他。故作轻松的一拍他的手臂,问。“怎么在这里躺着呢?”
邹明远醒了,眼前发黑,看不清楚人影,但他想了想,知道是成悠悠。“嗯。”
不会是一整夜都在这里吧?成悠悠回忆起昨天他的姿势,好像就是这样的。没有被子,他会着凉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成悠悠用手去摸他的额头,被避让开。
“我很好。”邹明远腰上一使劲,坐了起来。他的身体状况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已经发烧了。
“哦。”随便吧,你不让我管,那我就自得其乐。成悠悠走到厨房,熟练的打了鸡蛋做蒸蛋,她犹豫了一下,稍微侧过去用眼角余光看到邹明远站起来,咬了唇,还是做两份吧。
在楼下客房里冲澡,邹明远浑身发烫,他脚步虚浮,出来时差点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