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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邪妃,王爷滚远点,我不抱你抱谁(催泪求首订,1w!)
云凰站在宫门外等马车时,詹台域名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安凌若,你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
云凰嗤笑了一声:“我跟平南王是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舒悫鹉琻”
“你是我的未婚妻!”詹台域名怒声道。
云凰冷笑,:“当初是谁发毒誓说绝不会娶我的,现在又说我是你未婚妻,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人至贱则无敌。”
詹台域名又气又恼,口不择言道:“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娶了你我也不可能会碰你,我要狠狠地折磨你,你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而已,还不守妇道到处招蜂引蝶,你以为平南王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吗?你做梦去吧!钿”
云凰正要发飙,身后却响起了詹台锐的声音,有些阴测测的:“八哥,你说话太重了。”
他从没想过,一向温文尔雅的八哥竟然会对一个女子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若是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已经愤然离去。
詹台域名扫了詹台锐一眼,冲云凰冷笑:“这才几日就让我十弟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安凌若,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匝”
詹台域名的话音一落,只听“啪啪”两声,利落地声音在脸上响起。
“詹台域名,原先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人渣,现在才发现你简直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若是现在还没有清醒,我可以免费再赏你几个耳光。”云凰甩了甩手掌,挑眉说道:“你想碰我?就你那身有隐疾的身子,别开玩笑了,本来我是不屑说的,没想到你自己不想给自己留脸,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八皇子身有隐疾,只怕此事被众人知道,你这被万人爱慕的翩翩公子就会变成万人厌恶的可怜虫了吧?”
詹台域名一时之间没有听懂,随后恍悟过来大怒道:“安凌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此时已经有不少官员以及小姐们出来,瞧着这边,听见云凰的话,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胡说八道?长安城早就传遍了,你当真以为你自己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吗,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关男人尊严,加上又一次被这个女人当面扇了耳光,詹台域名的怒气就此爆发,二人就在宫门口动起手来。
詹台锐武功不如二人,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八哥,你别打了。”
“你们别打了。”
詹台锐伸手想抱住詹台域名,男人哪里肯让,一推手就将他推出老远。
云凰出招没有任何的逻辑,逮哪打哪,一打一个准。
詹台域名也不留情,手上的力道亦是实打实的。
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四周传来一阵惊呼,一身紫袍金冠的男人从门内踱出,一双清眸扫向这边。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威吓:“都给本王住手!”
闻言,詹台域名下意识停了手,云凰见机五指成爪勾上男人xiong口,封住了男人的xue道,再动弹不得,只能怒瞪着云凰。
一脚将詹台域名踢翻在地,又狠踹了一脚,云凰这才解恨。
二人身上多少都挂了点彩,云凰仅仅只是胳膊上,而詹台域名,整张脸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安凌若,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身体虽动不了,嘴上却是不罢休。
“不用等,本姑娘现在就不放过你!”云凰说完又是一脚踹上男人的俊脸。
回身去看男子,某人面色黑沉,俊美的五官面无表情。
詹台锐没有想到,女子竟然会下死手,而且就当着平南王的面。
她不是喜欢平南王么,怎么敢在他面前露出这么粗|鲁的一面?
“在宫门口,当着百官的面如此失态,你二人到底又没有将国法放在眼里!”冷飕飕的话语犹如寒风扫过,落到二人身上,詹台域名只觉得手脚发凉。
“平南王,安凌若胆大妄为,殴打皇子,应该给他治罪!”詹台域名被人扶了起来,脸上的伤肿了起来,俊美的面容就像发面的馒头一般,说话都带着口齿不清。
那个女人下手真重,他几乎都感觉到了牙齿的松动。
平南王冷冷扫向他:“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身为男人,连个女子都打不过,现在还有脸说别人打你,莫非你还想因为这等小事引起皇上的注意,为你劳神?”
平南王的这话不可谓不毒,硬是将男人憋得说不出话。
本就惧怕平南王,现在更是不敢再多言。
“我知错了,平南王教训得极是。”
目光扫向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的云凰,女子带着讽刺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不是喜欢告状么,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手指发颤,他气愤地想要还手,可是当着平南王的面,他不敢。
可是,别想他会就这么算了。
**
“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本王是这么教你的?”王府里,平南王靠在潇湘竹椅上,看着面前一派悠然养着茶的云凰,语带讽刺的道。
云凰将紫砂壶中的茶慢慢倒了出来,放在鼻尖深嗅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大家闺秀了。”
“有自知之明就好。”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反正人我已经揍了,要么你也揍我一顿,反正让我道歉不可能!”云凰双手抱xiong倨傲道。
“倔强。”男人低低道,不知是赞是讽,伸手将桌上唯一的杯子端起,就着喝了一口,唇齿留香,舌尖甘甜。
云凰撇撇嘴不搭话。
正好丁临此时端着药进来,恭敬道:“王爷,换药的时间到了。”
“恩,放那吧。”男人话虽如此,却并没有打算要换药。
“好了,你骂完了没有,骂完了我就回去了。”云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平南王的脸色沉了几分。
“你这礼仪是越加没有规矩了,看来很有必要重新学一学。”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凰干笑了几声,狗腿道:“不用了不用了,不好劳烦王爷,本宫自己平日注意一下就好了。”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被留下来日日面对这个冰山脸,她会崩溃的。
云凰猛地将平南王的双手抓|住,目光真诚道:“王爷,我帮你敷药吧。”
细白的小手握|住男人厚实的大手,男人的手微微僵了下,将她的手挥开。
云凰状似不小心地碰掉了男人另一只手的茶杯,平南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手心一烫,右手的茶已经洒了一地。
“啊,王爷您没被烫着吧,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我给你擦擦。”云凰着急的说着,从袖间拿出一块手巾为男人擦拭,一股清淡的花香气溢入鼻息。
男人蹙眉,正要说话,只觉得一时间头重脚轻,抬头去看,依稀看见女子关切的小lian。
“你”字才刚吐出来,身子已经重重向后倒去,心中明白,他竟然着了这小丫头的道。
“王爷?”丁临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瞅见二人姿态暧mei地抱在一起,不疑有他,忙低头道歉,顺道将门关上。
殊不知,云凰便趁这个时机从窗口离开了平南王府。
长安街道,灯火阑珊,云凰自王府出来便独自在大街上游荡,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正在这时,云凰的身子还没转过来,突然一阵疯癫的马蹄声狂飙的响起,一队五六匹疯了般的大宛良驹,撒开四蹄,就朝云凰所在的方向横冲直撞而来,马眼通红,所过之处一片混乱,其速几如闪电,转眼功夫就冲到了云凰眼前。
云凰却站在原地没有让,她身后正好站着一妇女和一小女孩,她若让开了,她们便是首当其冲,她们哪跑的过这般的良驹。
一声马嘶,当头红了眼的黑色宝马,马蹄腾空,几乎完全直立,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践踏一切挡在它眼前的东西。
马蹄前云凰淡然的站在原地,一袭粉|白衣衫,卓然而立。
周围众人一片尖叫,马蹄踏下,这女子必然成一肉酱,有的壮硕男子ba出大刀,呼啸着就朝这边冲来。
一片惊叫中,眼看那疯狂的马蹄就要践踏上云凰,突然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一柄利箭穿云破月,一箭正中黑色骏马的额头,强悍的一箭之力,居然连带的扑上来的骏马,整个的朝后仰空而倒,直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才轰然倒地。
此时远处的墙脚边,那刚才从云凰身边走过看了云凰一眼的男子,见此脸色一冷,不再观看,转身快速离开。
云凰扫了一眼死在她眼前的几匹马,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转头朝出手之人看去,顿时,唇|间的笑意凝住。
只见身后不远处立着三匹马,当头一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年纪,星目剑眉,一身粗布青衫,一头黑色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很是随意,眉眼懒散,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正看过来,容颜俊朗,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而他身后一左一右两人,此时正收回手中的长gong,眉清目秀的,居然是两个十几岁童儿般大小的男孩,左边一个笑呵呵的满脸笑意,右边一个冷着脸没一丝表情,酷酷的,鲜明的对比。
围在周围的路人,看清三人容貌后,不由又是一惊一乍起来。
云凰敛下神情,淡淡拱手道:“多谢。”
“没事,助人为乐嘛。”那笑呵呵的男孩,挥舞着手,很是不在意的道,好像他们刚才的动作,就是射死了一只鸡,而不是几乎算射飞了一头疯狂的马,轻松的让人嫉妒。
周围众人顿时一阵惊叹声,三人浑然无视周围人崇拜,佩服的眼神,挥鞭御马上前。
近前,当头那男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懒懒的笑着,朝微笑着让开路的云凰点了点头,云凰礼貌的晗首。
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看向离去的三人,他怎么会来北齐?
云凰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未惊动夏荷。
“若儿。”屋内,云九天的声音淡淡传来。
云凰一见是他,上前几步迎了上去,笑道:“云哥哥。”
“我来这里只是想碰碰运气,听说你在平南王府,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云九天笑道。
云凰将夜明珠拿出来,顿时整间房亮如白昼,却并不刺眼。
“南海东珠?”云九天吃惊,一贯温润的神情中多了丝意外。
“东珠?这不就是一普通夜明珠么?”云凰一愣。
云九天扬眉,解释道:“不是,这是南海边境一个小国的国宝,你从哪里得来的,要知道,这珠子无辜被盗,这小国现如今找这珠子都快找疯了,没想到在你这里。你平日里小心些,别被人看见了。”
云凰闻言心中有些意外,这夜明珠的出处也已经不言而喻。
“若儿,我今天来只是想要请你帮我个忙的。”云九天盯着云凰淡淡道,眉间的朱砂夺人眼目。
“是这样的,我收到消息,南疆大长老现如今在北齐出现,若不是南疆出了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出南疆的,听说他是来面圣的,你能不能查一查他们来北齐的目的?”
云九天说到这里有些为难道:“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勉强。”
“不会。”云凰摇头,正好她也正打算查查他们的行踪,如今有了云九天的线索,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你与平南王是什么关系?”最后,云九天还是问了出了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云凰蹙眉,难道她看上去跟平南王很好?
“我跟他没关系。”
云九天若有所思,没待多久便悄然离去。
此时的八皇子府,房间灯火通明,男人的脸上过药后已经有了好转,此时对窗而立,面色不佳。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房内,男人跪在地上请安。
此人赫然就是守在平南王府外,跟踪云凰的男人。
“怎么样了,有没有得手?”詹台域名急切问道。
男人道:“人一路出来我们便开始跟踪,原本制造了个意外,可惜被突然出现多管闲事的三人破坏了。”
“得手了没有。”詹台域名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属下失职。”
利眸生厉,待房中只剩一人之时,詹台域名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咬紧牙根道:“安凌若,你不会每一次都如此好运的!咱们走着瞧!”
**
第二日夏荷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瞧见睡着的云凰吃了一惊,却放轻了声音并没有惊扰他。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云凰才醒转过来,夏荷过来禀告,王小姐已经在客厅内等了一个时辰。
随意穿了件外袍,将头发利落地绑成一束马尾,云凰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去了客厅。
对这个丞相家的嫡出小姐,她并没有什么了解,只觉得有些刁蛮倒是不算太讨厌。
王玉颜今年十七岁,比云凰需长一岁,出落得十分漂亮,此时仪态万千地坐在客厅,见了云凰,十分有礼。
瞧见云凰简便的装束也只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在交谈中发现面前的女子其实跟传说一点都不相同。
独到的见解,幽默精简的话题,还有好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奇人异事,总得来说还算是相谈甚欢。
临走前送了一张请帖,再过几日便是王丞相五十大寿,希望云凰能够出席。
云凰生性淡泊,生平难得与王玉颜有些话题,欣然同意。
将王玉颜送走,夏荷将昨日收到的来自南诏的书信递给云凰。
只见信上男子说道,一个月后便会到达北齐。
云凰将书信攥紧,她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几日后的正午,云凰如约到王府祝贺,王玉颜热情地将她带到了后院。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少男少女坐在那里,正在十分热闹的说着什么。
云凰刚一坐下,王玉颜便为她们互相做介绍。
几人早已在前几次的宴会中见过云凰,昨日又听说了这南诏公主不但救了王小姐,更是抓到了凶手,对她都十分好奇。
“哎,听说你会解毒,对不对?”一个仅仅只有十岁的少年望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云凰,好奇的问道。
一双圆|滚滚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看便是个鬼灵精。
“玉郞,你不要顽皮。”王玉颜嗔道,倒是没有生气,看样子十分chong他。
云凰在与王家小姐的接触下来才知道,王玉颜其实生性并不嚣张,性子极淡。
只是因为生|母早逝,仅仅只有她与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面对众多狐媚的姨娘,为了生存不得不将自己变得强势,嚣张。
看样子,这个便是她的亲弟|弟,王玉郞。
云凰嘴角挂着浅笑,半蹲下了身子,摸摸玉郞的头,随手从袖中拿出一件精致的戒指,套到玉郎的手上,调整了大小。
“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验毒戒指,只要一有毒性,戒指就会变黑。”
玉郎早年便是因为莫名中了毒,这才一直体弱多病,听闻这个东西可以验毒,当即笑开了。
其他人嘴角不屑,这种骗小孩的东西,她也敢拿出来。
“这里好热闹,希望我的到来没有让你们不快。”女子淡淡的声音顺着拐角处走来,风姿绰约,暖黄色的纱裙子在空中微荡。
目光在扫见云凰时有些错愕,没有想到她会参加她们这种上流的聚会。
错愕之后便释然了,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来了也好,她要让她知道,这种聚会不是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可以轻易踏足的。
可坐下后不久,瞧见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云凰所说的故事吸引过去,李若华不能淡定了。
从来便是聚会主角的她何曾受过这种冷落。
清了清嗓子,她柔柔说道:“现在时辰还早,咱们不如来玩游戏吧,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原本她是想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云凰那拽回来,却没想到竟起了反效果。
“等等,刚刚被若华姐姐打断了,公主您在再重复一遍。”一个清脆的女子心直口快地说道。
其他人虽没话说,但眉头微皱,也不高兴被人突然打断。
云凰扬唇,清楚地看见李若华僵直了背,继续说着自己在南疆发生的事,只是以旁人的角度说了出来,让这些从没有离开过深宅大院的公子小姐们心施神往。
“若姐姐您再说一个,再说一个。”众人吵闹着,被云凰口中的神秘世界吸引了。
“好了,我也累了,就听李小姐的建议,来玩游戏吧。”
云凰这话一落,李若华又被众人埋怨的目光射了个通透。
轻瓣,她就不相信,安凌若能够跟她相比,提议道:“我们来玩猜谜语吧,一个人问一个人猜,错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
云凰蹙眉,这些少爷小姐们一天就玩这些游戏,难怪看上去就跟智力低下的傻|子一样。
不光云凰,就连其他几人都有些兴致缺缺,每次都是这种游戏,都腻烦了。
玉郎鼓足了勇气,道:“不如我们来玩抱大树的游戏吧?”
“抱大树?”几位小姐惊奇重复道,眼中倒是有了些兴味。
见众人都看向他,玉郎有些羞涩,对上云凰鼓励的目光,绞着小手继续道:“就是像捉迷藏一样的,一个人蒙上眼睛当鬼来抓我们,但是要求就是必须双手环抱,这样才能算数。”
闻言,开始问的两个小姐皆红了脸,因为在场还有几个男子,按这个说来,就会有亲密接触,一时间有些跃跃越试,却又有些迟疑。
“玉郎,你怎么拿出你们小孩玩的游戏来让我们大人玩。”见在座的人都有些尴尬,王玉颜借着埋怨玉郎来为几位圆场。
云凰蹙眉,见玉郎一副难过的样子,不忍拒绝,笑道:“这个游戏很有意思,我来当鬼抓你们好了。”
玉郎笑着拍手,用帕子为云凰围住眼睛。
阴凉的树荫下,女子站在凉亭中一下一下地数着:“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一百,好了,我来抓你们了。”
云凰说完,一步一步走下凉亭,刚才她早已经将周围的地形记在心中,此时更是如履平地。
眼睛被挡住,耳朵便变得灵敏,敏|感的感觉到四周不断传来的呼吸声。
众人的心跳跳的快速,见云凰稳稳当当地朝着自己走来,心中慌乱,开始小跑不断变换位置。
李若华见此,趁着别人不注意,将自己手上的佛珠扯断,悄悄地扔到地上,只等云凰踩到摔个嘴啃泥。
因为不能用功夫,云凰只能寻着离自己最近的,感觉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低沉有劲,不疾不徐。
“王......”一道男声出口,随即嘎然而止。
云凰闻声更加肯定,面前的人应该就是王小姐无疑了。
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摸索着朝着前面走去。
而众人望着那道方向,已经全都傻眼了。
只见路的尽头,站着两个男人。
一人身着黑色长袍,墨发清扬,只在发尾处用一根发带束住,俊美的面容清冷一片,一双凤眸淡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站在男人身边的正是王丞相,他本是陪着平南王来的,见此情景正要出声却被男人制止,“爷”字卡在了喉咙口。
云凰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随即飞扑上前将面前的人抱住,双手环住他的yao肢,发出一阵笑声“抓|住你了,跑不掉了吧!”
四周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心中兴奋,并未察觉有何不对,久久听不到王玉颜的声音,云凰心中有些忐忑。
手微微滑动,在男子的身上mo着,强|健的xiong膛,精瘦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衣袍下完美的xiong肌令云凰的手逐渐变得僵硬。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洋相,抱成了一个男人,也罢,一场游戏,不必当真。
云凰心中安慰道。
随后撤下了挡住视线的帕子,只是当他看见面前的男人时,只觉头发发麻,双tui莫名有些打颤。
虽说她不止一次地碰过平南王的身体,可从没有这一次这般震撼人心。
男人眸光微暗,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并未放过一丝一毫。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男人的面上,所以无人知道,他袖下的手,早已经攥的死紧。
女子身上特有的香气仿佛还残留在他身上,她的身子暖暖的,柔柔的,令他流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云凰被他看得及不自在,本能地咬了咬唇,嗫嚅道:“我不知道是你,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云凰只觉面前的目光骤然转冷,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那般慑人。
男人声音低沉,却是异常清晰:“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你都敢乱抱!”
想到此处,平南王的脸色更是黑沉。
想到面前的女子也会在不看不到的地方抱着别的男人,他的心被这突入其来的想法充满,变得有些慌乱。
他究竟是怎么了。
云凰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话,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他怎么那么小气。
又不是黄花大闺男,抱一下又怎么了。
李若华心中窃喜,安凌若得罪了平南王,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自己跟一颗树似的杵着,我不抱你抱谁!”云凰气冲冲道,这么说着,更是气愤,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甩到平南王身上,掉头便走。
男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竟不做任何动作,任由云凰气冲冲地离开。
半响后,平南王回头看向王丞相,沉声道:“入席吧。”
不动声色地将那块帕子收到自己袖中,随即大步迈开步子。
“好,好。”王丞相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若华恨恨望着走远的人,狠跺了跺脚,一时不慎踩中一颗佛珠,摔了个四脚朝天。
云凰心情不佳,用过晚饭后便告辞,众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唯一震惊的则是一向不与官员走的太近的平南王竟然破天荒地留下来用了晚膳。
**
云凰最终还是顺利地将那间药铺盘了下来,稍微做了些修改便打算开张。
这日正好是她在店中,一身青衫长衫说不出的儒雅,一旁的夏荷扮作小厮的模样忙前忙后,一会拖拖地板一会擦擦桌子。
小lian红扑扑的,看的云凰只觉好笑。
“公子,您怎么想着要开药铺啊,又脏又累的,开个绸缎庄多好。”夏荷一边磨着药材一边抱怨道。
云凰扶着桌沿笑道:“也行啊,等过几日我再开个绸缎庄,以后等我们夏荷成婚的做嫁妆用好了。”
夏荷小lian一红,捂住脸:“公子,您再乱说我就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等以后你及屏了本公子就给你指一门好婚事,詹台锐你觉得怎么样。”云凰突然认真道。
“小姐!”夏荷大叫道。
自家公主真是胆子大的什么都敢说,那可是十皇子,也就只有自家公主一天把人家当成小厮使唤。
云凰正打算再揶揄夏荷几句,便听门口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请问云神医在吗?”
云凰回头看向门外,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冲她拱了拱手:“这位就是云神医吧,在下是四皇子府的仆人,听闻您医术高超,我家爷特意命我来请您去给他看病。”
詹台半月?
云凰蹙眉,对那人没什么好印象,按说她不该跟钱过不去,可是直觉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小店还未正式开业,请转告你家主子,过几日再来吧。”云凰冷淡回绝道。
那小厮见此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这是我家主子交给云神医的。”
云凰挑眉接过,只见信上字迹秀美不丝男子笔迹,字如其人,只是这心,就不得而知了。
“劳烦小哥带路。”云凰冷声道。
云凰跟随男子到皇子府时,饶是淡定如斯的云凰,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与备受chong爱的八皇子府不同,没有雄伟的高门大户,没有威武的狮子,有的只是斑驳的围墙以及掉了漆皮的门。
来到这里,仿佛是进ru了另一个世界,没有金碧奢华,没有小桥流水,有的不过是黄花落叶,一片苍凉。
这哪里是一个皇子会住的地方,就算是异国的云凰,待遇都比他好上百倍,这个男人究竟遭遇过什么,才会被别人说成是怪物,且不得自己生父chong爱。
空旷的后院里,主人正慵懒地凭栏而立,大红色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着响,那一丝病态的侧颜此时微微上扬,媚|态横生。
詹台半月正专心致志地望着水中的鱼儿,好似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事物。
莫言正立于离他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瞪着云凰。
“爷,云神医到了。”
小厮恭敬的说完,不再耽搁,兀自离开。
将手中仅剩的鱼食洒净,詹台域名转过了身形,冲云凰微微点头。
“来了,请坐,小言,倒茶。”清润的嗓音像是糯米糕一般,黏黏软软的。
“这里三年未曾住人,有些乱,还请云神医不要介意。”男子温润的笑笑,琥珀眸子微微眯起,态度真诚。
云凰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无碍,请四皇子将手递到这上面来。”
云凰说着将一个软包放置在桌上,詹台半月听话,将手放上,将自己的袖子拉高,露出一只青筋密布的手臂。
白|皙得过分的手臂上血管清晰可见,瘦弱得令人心惊。
云凰把了会脉,将手收回,摇摇头:“抱歉,您的病症在下无能为力。”
詹台半月笑了笑,摸了摸鼻梁:“公主说话还真是直接啊,莫非是在记恨当日之事。”
“四皇子不必激怒我,我既然敢做也就不怕被人知道,您对在下的事太过费心了。”云凰淡淡道。
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男人不简单,她从不怀疑这点。
“若是在下帮公主摆脱与我八弟的婚事,公主以为如何?”詹台半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云凰与詹台域名在宫门外大打出手的事他早已经听说,自然不难猜出二人的矛盾。
PS:今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