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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庭彦有些无奈瞥着久年趴在他身边睡得香甜的小脸,那小嘴儿还随着呼吸微张着……
修长的指节微微动着,将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飞机很快抵达C城,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但久年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眸,小脸还泛着一丝迷茫:“我们到了?”
关庭彦眼眸只容得下那个娇小的身影,薄唇轻轻在她葱白的手指印上灼热一吻,低低应了一声。
小脸顷刻恢复清醒,任他牵紧自己的手指,下了飞机。
刚下飞机有些冷,他动作已经倏然将身上的风衣褪了下来,将她娇小如鸽的身形包裹的严严实实。
还带着他滚烫的体温,心尖蓦然一股暖流袭来。
拥着她,上了魏理早已备好的车子。
墨色的车型抵达别墅时,却被堵得寸步难行……
关庭彦眸色深沉几分,看着魏理有些难堪的脸色,低声道:“怎么回事?”
“关先生,似乎是记者把这里堵住了……”魏理神色有些为难,看着别墅前已然被围堵严实的画面。倏然觉得头痛……
眼尖的记者们瞥见这驶来的车子,迅速靠近了过来。
“关先生,我们近日收到匿名者爆料。您的妻子其实是您弟弟的女友……那么您是否如同爆料者所说的抢占您弟弟的女朋友了?”
乍然的一个问题尖锐的响起,久年小脸霎时一片苍白。
关庭彦眸色滑过不悦,却是打开了车门。
面对着不断闪烁着的闪光灯,紧紧蹙着俊眉:“有什么问题,我会召开记者会回答。现在,是我和我妻子独处时间。”
年轻女记者对上他阴鸷冷然的眼神,有些惧怕。连忙收了录音器……
但瞥着随后下车的久年,眼前倏然一亮。凑了过去:“请问岑小姐,您之前有男朋友这件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那就说明您劈腿了?您是否知道现在关辰言……”
剩余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关庭彦冷冽的声线打断:“橙芒娱乐?我记住了……”
女记者脸色霎时惨白,根本顾不上再发问。
旁边的记者们也噤声着,有些惋惜看着那个已然僵直的女记者。
恐怕明日C城就没有橙芒娱乐,定然是要被收购了……
久年身形有些颤抖,眼眸闪烁着,不敢看着那些扫来的目光。
关庭彦将她的身形拥住,嗓音低哑:“年年,别怕,我会处理好这些……”
久年的眼瞳已经满是慌张不安,最为惧怕的事情被人掀了出来。她竟然在那些日子如此快乐,忘记了……这个。
进入了别墅,关庭彦示意关家张嫂泡一杯安神的茶给久年。
看着她局促不安,眼底一片茫然的神色。眼底有疼痛萦绕,拥住了她纤细柔美的身子:“年年,不要愧疚。我来承担这些……”
久年眼瞳已经泛着一层水雾,陡然有着一丝哭腔,小手紧紧攥紧他的衣袖:“当我想到辰言那张受伤离去的身形,我就觉得心尖很痛……阿彦,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做不到漠视……而且,是我对不起他……”
“乖,错不在你。在我……所以,别再愧疚了?嗯。”关庭彦将她抱紧,任她在怀内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张嫂贴心准备了纸巾,关庭彦拿着一点点擦拭掉她的眼泪。
又是一番温柔的语气哄着她,终于止住了她的泪。
“你也累了,我抱你上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嗯?”关庭彦看着她红肿的眼眸,心尖蓦地被揪紧。有些疼痛,见不得她这个模样。
久年乖巧颔首,小手已经将他的脖颈环住了……
薄唇不禁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愉悦着她开始习惯他,开始适应着与他的生活。
将她抱上了楼,看着她阖上眼眸睡去时。
大掌将墨色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这才步伐轻的没有声响下了楼去。
打开电视也是这些事情的报道,紧紧蹙着英挺的剑眉。
拨打了魏理的电/话:“今天的这件事情,调查清楚。那些新闻我不想再看见……”
而后,挂了电、话。眸光一片阴沉……
那些事情,都要压下来。
否则,她知道那个消息……恐怕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靠近,又要消失殆尽。
***
乔景妮穿着一袭白色的套裙,简洁的装扮。但因为那张容颜,而没有逊色半分。
美眸勾人瞥着咖啡馆内那个颀长的身形,滑过一抹喜色。
手腕处特意喷洒了一些浅淡香气的香水,因为知道他极为厌恶那种造作浓重的氛围。
今天的妆容特意是化得自然贴合她的五官,没有以往的妖媚肆意。而是精致怡然。
踩着一双与套裙同色系的高跟鞋,不缓不急坐在了他的面前。
脸上恰到好处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庭彦,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关庭彦能看穿人心般的深沉眼眸不动声色,透着一抹极致的冷冽扫向了她。
薄唇忽然漾出一抹极为嘲讽的笑意:“你觉得呢?”
乔景妮脸色一僵,泛着一抹尴尬:“庭彦,你这话……有些不善呢。我哪里招惹到你了嘛?”
涂着纷嫩色彩的唇瓣有些无辜微撅,美眸也泛着楚楚可怜——
“乔景妮,有些事情我点破了。恐怕就不好看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关庭彦睥睨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过于……厌恶。
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爱意,尤其是那双眼眸故作风情扫来,当真觉得多看一眼,都有些折磨。
脑海不禁浮现那张精致柔美的小脸,在他肆意的逗弄下,会一片酡红的动人风景。
那软糯的娇声细语,和对他的戏谑而茫然无措的神色,都觉得……当真是看不够。
乔景妮脸色倏然一僵,很快恢复正常:“庭彦,你到底想说什么?”
心尖那抹汩汩袭来的痛楚都让她觉得快要窒息,为什么他的眼底从未有过她?
哪怕是她甘愿卑微面对他,他眼底也只有那个人儿?
她岑久年到底哪一点好,值得他这般念念不忘!
哪怕是刚才与她的对视间,也是不耐的。从未有和岑久年对视时,那股炙热!
她从大学的时候知道了他,有幸知道了他。
那个以狠绝手段打响整个英国的他,第一次出手便是收购了名声极响的一个集团。
对于女人们来说,他当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甚至,他是洁身自好的。
哪怕是那些主动送上来的女人们,他从来都是无情的拒绝。
她自然也是有小女儿情怀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他,还有那次他的出手相救。都笃定了,她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他都对她说了什么?
“那个消息是你放给烈阳娱乐,嗯?”他的声线冷冽到了极点,随时都能戳穿她那颗脆弱而爱恋着他的心扉。
“庭彦……”她嗓音哽咽,神色有着慌张。
她不要看见他这种厌恶的眼神,她不要以后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乔景妮,我不会放纵你。尤其是对她,我不会任凭任何人伤害。”关庭彦最终出声,颀长的身形在警告她之后,欲离开。
乔景妮手指泛白,紧紧揪在精致的桌布上,眼眸泛着一抹决然:“关庭彦……你还记得乔靖月吗?”
关庭彦身形倏然一顿,深沉的眼眸如箭扫在她的周遭。
乔景妮唇间骤然溢出一抹轻笑:“看来,你没有忘记……”
***
久年醒来的时候,是被楼下那扑鼻的香气惊醒的。
肚子有些饥饿,穿上了柔软的棉拖,小心翼翼下了楼去。
“关太太,您醒了?已经做好了餐食,您可以吃了。”张嫂看着面前纤细柔美的小人儿,脸上也泛着一抹笑意。
这太太看着真娇嫩,和关先生当真是般配极了。
久年坐在椅上,神色骤然有些困惑:“阿彦呢?”
“关先生好像因为工作的事情还没有回来……”张嫂应道,盛着一碗浓烈香气的鸡汤递给了久年。
“谢谢您……”久年接过,满足尝着,小脸都是享受。
用完餐之后,耐心坐在沙发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门外骤然响起一道急促的铃声,张嫂在厨房做事,没有听见。
久年自然跑了过去,看着猫眼里的白素。神色有些诧异,却是打开了门。
“岑久年,你这个践人……”白素似乎是带着一身怒气,身形都剧烈颤抖着。
久年小脸满是迷茫,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捂住被她扇过而一片火辣疼痛的小脸,眼瞳一片委屈。
白素瞥着她那无辜的神情,只觉得怒气“蹭蹭蹭”的上来!
接着又是毫不留情的扇了几巴掌,直到她娇小的脸儿已经满是她的手指印记,才觉得消了一点怒气……
久年身形已经有些不稳,眼泪都凝在眼眶内。
“白阿姨……”她的嗓音倏然染上一丝哭腔,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别叫我……岑久年,你还我儿子来!!!你还我的儿子……”白素手指用了狠劲掐在她纤细的双臂上,眼眸里一片疯狂。
久年被她掐的疼痛不已,颤着出声:“白阿姨,你说什么?辰言他怎么了?”
白素倏然崩溃,手指掐住了久年白希无暇的脖颈:“你在这里装什么?若不是你这个践人……我的儿子怎么会出事?!!他还那么年轻……他的人生刚展开美好的路线!全因为你!!!戛然而止了!”
久年被她掐的透不过气来,小脸已经满是通红。
白素发狠的掐的更深,字字句句敲击在她的心尖:“你倒好,享受着蜜月。而我的儿子……现在已经去了那冰冷的世界!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久年眼瞳因为她的话语倏然瞪大,胸腔的空气逐渐变少着。嗓音泛着不稳:“白……阿姨……您说……什么?”
张嫂已经处理好的厨房的事物,走出来时,看见眼前这一幕,倏然惊恐!
连忙跑过来,把白素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你这是做什么?!!”
白素嗓音发狠,丝毫不愿意松开对久年的钳制:“我要她死……要她为我的儿子偿命!!!”
张嫂艰难将她的手指全部掰开,久年这才得了一丝自由。
有些后怕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险些就要出了大事……
“白阿姨,您说什么?辰言……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久年小脸一片煞白,颤抖着嗓音。
“岑久年,你别装傻了!你不知道辰言他在你婚礼那天,驾车而行时,因为速度太快而出了车祸!车子都掉进了海里……”白素控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久年神色倏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脸色惨白了更多。
她说什么……
辰言出了车祸,还坠入了……海里?
“岑久年,你在这里逍遥快活……你可知道,因为那海浪太大,辰言的尸体被浪潮冲击的根本就找不到!那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这样对他??!若不是你,他怎么会出这种事情?”白素脸色一片绝望!
她的儿子现在出了事情,生死不明。
她一直安慰着自己儿子福大命大没有事情,但看见他的车子在海里打捞出来时,倏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哪怕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她也不愿意再想去,是否尸体是被海里的那些生物所吞噬了……
她的儿子,才二十五岁……却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人生!
他本该是一直闪耀下去的骄傲,却因为眼前这个小女孩,提早……
“岑久年,你还有没有良心……竟然还能丝毫没有些悲伤?!辰言,当真是瞎了眼,爱过你这种人!”白素凄厉哭了出来,满面绝望。
久年身形已经有些站不稳,喃喃念着辰言的名字……
顿时,眼前一暗,昏厥了过去!
张嫂见状,连忙拨打了电/话给关先生后,又打了急救。
白素神色有些涣散,凄厉笑了出来:“岑久年……我诅咒你……下半生不得好过……”
踉踉跄跄着离开了这里!
***
关庭彦接到张嫂的电/话时,倏然一惊。
顾不上此刻正在进行的会议,对着魏理道:“处理好这一切……”
魏理神色一僵,看着视线不悦对着他的各大股东,有些僵硬笑了一笑。
关庭彦修长的指节已经启动了车子,神色深沉。
张嫂说,她因为受了刺激晕厥过去,现在已经送往了医院……
他不过是几个小时没有回去,便出了这种事情。眸色泛着阴鸷——
将车子开到最快的速度,哪怕是闯了红灯,也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
抵达了她所处的医院,看着容深走来时,有些低沉的神色。
倏然抓紧了他的手臂,嗓音泛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受了刺激晕厥了过去。”容深的话语让他陡然松懈了下来。
“不过……”容深故意吊着他的胃口,看着好友扫来快要将他灭了的眼神,唇角绽放一抹邪佞的笑意。
“恭喜你,替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孕了,刚好一个月……”容深脸色也有些黯淡,就连一直念叨着单身的关庭彦也结婚了。
甚至短短的时间,已经让他的娇/妻有孕。
恐怕他回家的这些日子,要止不住的被念着了。
关庭彦神色倏然一僵,还在他那句发现她已经怀孕了,刚好一个月里困着。
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一般。
声线颤抖着,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她怀孕了?”
“靠……要秀恩爱也不要这样对我?OK?”容深受了刺激,脸色一片僵硬。
关庭彦顾不上他的反应,就进入了病房看着那个他心心念着的小人儿。
一片白的高级病房,满是难闻的消毒水味道。此刻,他却觉得没有一刻,比这个味道还要好闻了。
久年似乎睡了过去,修长的睫毛紧紧覆在她阖着的眼眸上。
精致的菱唇,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一片苍白……
关庭彦修长的指节慌乱握紧了她的小手,第一次出现了语无伦次:“年年……你……知道吗……怀孕了!你……怀孕……”
他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极为喜悦的消息,俊容满是喜色。
视线落在她还是平坦着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了一个跳动的小生命。
手指有些颤抖覆在她的那里,似乎想要感受那个小生命。
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他削薄的唇却是绽放一抹极为喜悦的笑意……
骤然想起了什么,大步走出了病房。
透过电/话,开始准备着她怀孕的事宜。势要用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来迎接这个小生命!
病房内的久年,倏然张开了眼瞳,眼底一片失色。
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手指轻轻覆在还是平坦的小腹,有些疼痛的看着那里。
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在辰言出事和突然怀孕这两个消息交叠在一起,眼底满是挣扎的疼痛……
***
关庭彦守在她的chuang边一整夜,彻底未眠。
直到看见她缓缓醒来的神色,倏然紧张。
“年年,你饿吗?想吃什么?”他嗓音泛着显而易见的暗哑,一向倨傲的黑眸也有了一丝不安。
久年瞥着他紧张的神色,小脸却是冰冷没有表情。
心尖满是那个消息带来的打击,紧紧闭着唇瓣没有理会他。
关庭彦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轻声道:“年年,你怎么了?”
她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对他如此冷淡。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久年骤然对上他幽深的眼眸,红嫩的唇漾出一抹讽笑:“你应该知道我怎么了,辰言死了……”
关庭彦倨傲的身形倏然一僵,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说出那个事情。
却是怕让她的身子动了气,压抑着情绪:“年年,所以呢?”
“你早知道他出事的事情,却不让我知道。是不是?”久年眼瞳泛着一抹疼痛,迅速有泪凝聚。
身形也颤抖着,似乎忍耐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告诉你,然后你去随了他一同?年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关庭彦嗓音是讶异着的疼痛。
久年只觉得那股愧疚压得她快要窒息,嗓音几乎破碎:“所以……你不要我知道他出事了……关庭彦,那是一条生命……”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可你心底,根本没有我!”关庭彦将她逼近了chuang头,眼底一片阴鸷。
她当真有没有爱过他?
心底那片汹涌快要淹没他的绝望,顷刻而来……
他从未为一个女人卑微到这样,她一而再的挑战他的底线。
关庭彦看着她欲出声的唇瓣,低哑道:“年年,不用说了。这些日子,你照顾好自己。我会不出现在你的视线。”
终是怕让她情绪起伏太大,影响到腹中的胎儿,他选择了退步……
久年看着他有些趔趄离去的身形,眼底一片翻滚的疼痛。
***
三个月后
今年C城的冬天愈发的冷,十二月的气候比以往都冷入骨髓。
窗外飘着细细雪花,伴随着冷冽的长风。
关庭彦修长的指节忽地打开了车窗,接住了外面飘来的一抹洁白雪花。
眸色深沉,意味不明瞥着那在他掌心化开的雪。
车子很快开到了碧玉园内,司机老周恭敬下车替男人打开了车门。
关庭彦不缓不急从车内出来,头顶已经有人替他撑好了伞。
视线落在楼上一个窗户处,眸光看着那亮着的灯光。神色并未好多少,心底沉重更多。
进门任女佣接过他的大衣,嗓音低沉如同划过琴键低音那一处。好听而醇厚:“她,还好吗?”
“回先生,太太晚饭时没有吃多少。似乎没有胃口的样子。”管家刘姨恭敬答道。
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默不语上了楼。
只有刘姨能看得出,先生这是有心事而郁结着。
推开了她在的房间门,眸光微闪。
她背对着他坐着,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睡裙。那白希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似乎感觉不到冷一般,她把窗户开得很大,任凭那冷冽的空气包裹住她。
不禁有恼怒滑过,将身上的衬衣脱下,将她裹个严实。
“你在闹什么?”他咬牙切齿道,却又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娇小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一双大眼无神的凝视着窗外飞舞的雪花。
“回答我!岑久年!”关庭彦一把将她的身子扭转过来,毫不温柔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颚。
目光阴鸷看着她冷冷瞥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是放松了些。
“你还有孕,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己!”他看着她微凸起的小腹,目光满是疼痛。
“他死了,你满意了吗?”久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看着面前颀长身形的男人,眼底没有一丝爱意。只有无限的恨意在翻滚……
哪怕是在与他几个月没有见面,依旧无法浇熄那些压抑的疼痛。
脑海满是那人与她美好的记忆,还有那温暖的笑容。那么乐观的人,终是因为她的伤害选择了死亡。
关庭彦的身形一顿,唇角掀起嘲讽的笑意。
她心底果然还有那个人的存在,甚至因为他闹脾气到现在。
“那又如何?”关庭彦将她拉近自己,凶狠的开口。
“他是你弟弟……”久年哽咽着,一双美眸早已泛满了酸涩的泪水。
“可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他的。”关庭彦看着她哭的楚楚动人,心尖揪痛更多。
“我恨你!我恨你!关庭彦,我恨你!”在他滚烫的怀里,疯狂挣扎着。
关庭彦将她抱得更紧,深沉的黑眸满是忍耐的猩红。
“我恨你,你去死吧……”久年忽然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手上动作毫不犹豫。
关庭彦紧紧瞥着她,视线缓缓落在她手上还未松开,狠狠插在他胸膛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