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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闻言气的胸口一疼,正欲说什么,一个粉衣婢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小……小姐……”粉衣婢女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指着凌云阁的方向,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秦歌凝了凝眉,“慢慢说。”她认得这个婢女,是当初和青衣一起分配到凌云阁众多婢女的其中一个,名叫粉黛。
“是。”粉黛调整好呼吸,面色恭敬的说道,“四皇子殿下来了,现在正在凌云阁,小姐快些回去吧。”
“四皇子?”秦歌挑眉了挑眉,有些疑惑好端端的西陵玉为什么来找她,她可不觉得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到互相来往的地步。
她敛了敛眉,侧目看向一旁有些惊讶的秦羽道,“二妹妹,既然四殿下有事找我,我就不打扰夫人的休息了。”
说着,秦歌看向一旁的粉黛道,“我们走吧。”
秦羽是惊讶,但更多的是嫉妒,她看着秦歌的背影,眼神凌厉,她才回来几天,这就勾搭上四皇子了?
倒不是说她喜欢西陵玉,虽然他身份高贵,可是却不是最接近储君之位的人选,秦羽的心很大,她要嫁的人,必定是未来的君王。
但是虽然她不喜欢,但也不想让秦歌得到,单是西陵玉的身份就够让她忌恨的了,更何况他还是京都四大公子之首,温润如玉,容貌俊美,是帝都女子最想嫁的夫君之一。
所以,此刻秦羽别提多恨秦歌了,她无论才华还是容貌,哪一个不胜秦歌一筹,如今秦歌一回来,她到是成了陪衬,这怎么不让她忌恨。
秦媚儿倒是没有多大感触,不过羡慕还是有的,秦歌身为嫡女,就是嫁与皇子做正室也无不可,可是她呢?
她只是个庶女,这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这样的她,那个人会把她放在眼里吗?
想着,秦媚儿有些黯然,她没有多大的野心,也不奢望能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只想嫁给那个,这样就好……
秦歌刚回凌云阁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挑了挑眉,无声的询问一旁的粉黛。
粉黛摇头,表示不知。
秦歌勾了勾唇角,双眸含笑,意味深长的看向阁楼上的那两道青色的身影。
“四殿下可是有事找姐姐?”
秦雪今日穿了一件黛青色的襦裙,衣摆上绣着精致的竹叶纹路,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活色添香。
她眸中带笑,整张脸都因着她的情绪变得流光溢彩,白皙的小手紧紧捏着绣帕,显然有些紧张,尽管如此,她的声音依旧温润,举止优雅有礼。
一旁的西陵玉也是一袭青色的衣衫,宽大的袖口处绣着朵朵盛开的雪莲,微风吹过,他墨发飞扬,长身玉立。
听到身旁秦雪的声音,他微微颔首,只是眼神却飘向了远方,略显疏离的态度,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遥不可及。
秦雪见他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停留过她的身上,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的开口说道,“大姐姐等下可能就会回来了,殿下不必着急。”
西陵玉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见到秦歌的那一刻,他墨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喜悦。
秦歌仰首朝西陵玉勾了勾唇角,随后踩着青砖小路朝着楼梯走去。
西陵玉见秦歌上楼,笑着到楼梯旁迎接她,一旁的秦雪见状,眼眸有些深邃,深邃的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秦歌一扬首见到的就是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黑色的瞳孔里带着点点笑意,只一眼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她微微扬了扬唇角,轻声道,“四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西陵玉一怔,随即了然,笑着道,“已经没事了,你呢?”
“除了受了点惊吓之外,其他的很正常,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秦歌眸光闪了闪笑着说道。
一旁的青衣闻言抽了抽嘴角,小姐受了惊吓?她怎么不知道?
“这就是。”西陵玉似是舒了一口气。
秦歌笑了笑,扫了眼前方空无一物的桌子,看向一侧的青衣道,“去泡一壶好茶来。”
说罢,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西陵玉道,“下人招待不周,希望四殿下不要介意。”
“没事。”西陵玉摇摇头。
秦歌笑了笑,心里暗自腹诽,看看人家多么有礼,多温文尔雅,再看看那个魂淡,真是天差地别啊。
“大姐姐,你还不招呼四殿下坐下。”秦雪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好气氛。
秦歌看向她,虽然她在笑,但秦歌却将她眼底的阴霾尽收眼底,心里划过一丝冷然,蓝颜祸水啊。
她凝了凝眉,笑着道“倒是我招待不周了。”紧接着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四殿下请。”
西陵玉点头,三人缓缓落座,这时青衣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倒好,放置在三人面前。
秦歌端起茶杯轻押了一口,动作优雅,浑然天成。
“四殿下今日找我,可是有事?”她侧目看向西陵玉,淡声问道。
“那日的花魁大赛虽然只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但我相信,即使是举办完毕,姑娘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所以,今日我来,是想把彩头送给姑娘。”西陵玉眉眼带笑,他话一落,就有人捧着那把通体血红的凤尾琴缓缓走向秦歌面前。
秦歌一惊,看着那把琴,眼中带着炽热,她早就想要了,本以为自己终生与它无缘啊,没想到今日西陵玉就给她送了过来,她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凤尾琴,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不会显得太过唐突。
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妥?”
西陵玉看着她明明很想要,却非装作不在乎的模样,眼里凝聚一股笑意,“不会,一把好的琴也该有一个懂它的主人,我相信姑娘。”
秦歌听了西陵玉的话,顿时有些心虚,她可不懂什么琴不琴的,她只懂那制琴的血玉是她想要的。
她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如此,那就多谢四殿下了。”她可不会因为心虚就拒绝,除非她脑袋进水了。
西陵玉点了点头,朝身后托着凤尾琴的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立刻明了,小心翼翼的将凤尾琴放到一旁的长桌上。
秦雪看着两人的互动,面色无常,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了一起,她敛了敛睫羽,笑着看向秦歌道,“恭喜大姐姐了。”
秦歌眼神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未语。
秦雪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心惊肉跳,暗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就是她看出来了又怎样?她想要的,她势必要得到,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有谁要阻挡她前进的脚步,那么,就别怪她要斩草除根,想着,秦雪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尽管如此,那一丝快的不能在快的阴狠,还是被秦歌尽收眼底,她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要说这府里谁隐藏的最深,恐怕不是华夫人,也不是秦羽,而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秦雪,或者还有她的姨娘。
“大姐姐在乡下长大,一定很精通女红和厨艺吧?”秦雪笑着看向秦歌,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在讽刺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就算她身为嫡女又怎样?会的东西也不过是些小家子气的。
不过,她语气平常,没有一丝看不起秦歌的意思,但正因为如此,才显示出她道行的高深。
秦歌勾唇一笑,“挺好的。”
睁着眼说瞎话,青衣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只要一想起秦歌的女红,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秦雪闻言笑得越发真诚了,“索性今日也无事,大姐姐不妨大显身手,让妹妹学习一番!”
秦歌冷笑一声,不悦的看向她,“你是在戏耍我吗?”
秦雪一噎,有些不知所谓的看着她,“大姐姐何出此言?”
“呵。”秦歌冷笑,“想学女红,我想姨娘会教你,想学厨艺,你大可以去厨房婆子那里观摩,让我教?呵,我说三妹妹,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在你心里莫非我就是与奴婢一个档次的?”
秦雪讶异的瞪圆了双目,渐渐的眼圈有些发红,急急的解释道,“大姐姐你误会了,我……”
“我误会什么了?”秦歌睨了她一眼,“你来我凌云阁莫不是就是想我绣花给你看,做饭给你吃吗?”
“我……”秦雪咬了咬下唇,可怜兮兮的看了秦歌一眼,“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了。”秦歌有些不耐,喜欢做戏,她不反对,但是总是把注意打到她头上,真当她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有些乏了,四殿下就让三妹妹招待你吧,如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秦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道。
西陵玉闻言墨色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笑了笑,轻声道,“不用了,我来也只是为你送凤尾琴罢了,既然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这就回府。”
秦歌敛了敛眉,抱歉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扫向身后的青衣道,“替我送送四殿下。”
西陵玉急忙摆手,“不用了。”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冲着秦歌微微一笑,“那我走了。”
秦歌颔首,“恩。”
西陵玉拂了拂衣摆上的褶皱,踏着平履的步伐离开了凌云阁。
秦歌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意逐渐落下,侧目睨了眼秦雪,她正一脸失神的看着西陵玉。
良久,她收回视线,看向秦歌道,“既然大姐姐乏了,那妹妹也就不打扰了。”
秦歌点了点头,未语。
秦雪眼里闪过不甘和恨意,她不傻,自然看得出西陵玉对秦歌的不同,可正因为如此,才让她难受,凭什么,她才回京几天,才见过他几次,她不甘啊,秦雪握了握拳头,压下心头的波涛汹涌,对着秦歌盈盈一笑,福了福身离开了。
她的步履有些踉跄,在路过青衣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
青衣痛呼一声,但依旧不忘扶起秦雪,“三小姐,小心。”
秦雪看了她一眼,黑眸里噙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忍掉下,她咬了咬唇,低声道了声谢,匆忙的跑了出去。
青衣看着秦雪的背影,敛了敛眉陷入沉思,良久,她不确认的看向秦歌道,“小姐,三小姐不会是……”
秦歌慵懒的倚着栏杆,微微颔首,眼里一片深邃。
青衣得到答案,不免有些替秦雪惋惜,秦雪的名声在这候府里可以说是最好的,待人温和,从不发脾气,今日无端端的把矛头指向小姐,青衣叹息一声,唉……感情这事啊,莫不是真能让人失去理智?
秦雪刚走没多大会,秦媚儿就来了。
秦歌狐疑的看向她,却未出声。
秦媚儿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衣角,但很快又恢复常态,笑意盈盈的看着秦歌。
秦歌勾了勾唇,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坐。”她现在对秦媚儿的态度比之秦羽和秦雪不可谓是不好,谁让她们暂时达成了共识,不过秦歌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日后只要秦媚儿不惹她,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秦媚儿闻言缓缓落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到秦歌面前,“大姐姐,这是你的月钱。”
秦歌挑了挑眉,“我记得,今日不是发放月钱的日子啊。”
秦媚儿扬唇一笑,“大姐姐初来乍到,用到钱的地方应该会有很多,所以姨娘特地给你拨出来的。”
“原来如此。”秦歌笑着接了荷包,她现在正缺银子,有人给,她不要,那她就是傻子。
秦媚儿见秦歌收下了,眼里最后一丝局促也落了下来,她抿了抿唇,笑着看向秦歌道,“大姐姐,母亲又气昏过去了,你可知道?”
“哦?”秦歌挑了挑眉,又气昏了啊?好事啊!
秦媚儿笑了笑,娓娓道来,“本来二姐姐一早就封锁了消息,就是怕母亲听到,可是也不知道哪个奴才这般没有规矩,竟然嘴碎,不小心说漏了嘴。”她顿了顿,掩唇娇笑,“大姐姐,你不知道当时母亲那个脸色哟……真真是精彩!”可不是精彩吗?一阵青一阵紫的,就像调色盘一样,最后一句话憋在喉咙里,直接白眼一翻气昏了过去。
秦歌扬了扬唇,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好半晌道,“照这个情况,候府怕是要办丧事了。”
她眸光深邃,冷意连连,看的秦媚儿一怔,心下却有几分羡慕,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如果她也有秦歌的身份和魄力,怎么着也不会惧怕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老贱人。
秦媚儿有些黯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扬了扬了唇角,笑着道“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诞了,大姐姐可有想好送什么寿礼?”
“太后寿诞?”秦歌凝眉。
秦媚儿见她似乎还没有收到消息,也不藏拙,细细的解释道,“是啊,而且我听说,皇上有心在太后寿辰上为皇子选妃。”说到这里,秦媚儿有些激动,“虽然不知道是为哪位皇子,但是我看二姐姐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要选妃,但是她……秦媚儿捏了捏绣帕,只要一想起他,她就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秦歌将秦媚儿的反应尽收眼底,不过,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参加劳什子选妃宴,虽然她也不一定被选中,但万一呢?让她嫁人,还是一个三妻四妾的种马,这种事情,她可是几千几万个不愿。
她抿了抿唇,淡声道“可以不参加吗?”
“啊?”秦媚儿惊讶的看向她,不能怪她震惊,实在是……她都说了是选妃,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子不愿意嫁入皇家?而且依着秦歌的身份,如果被选中,即使不是正妃也会是个侧妃啊,如果将来有幸夫君成了皇帝,她就是贵妃啊,这样的好事,她竟然不愿参加?
而且,她可是知道的,刚刚四皇子还来找她来着,四皇子温润如玉,秀雅俊朗,可是天下女子的梦中情人,她本来以为秦歌是对四皇子动了心的,但现在看来,怕是是四皇子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怪她认为西陵玉喜欢秦歌,实在是,西陵玉虽然名声在外,待人温润,可是他对女子一向是疏离的,主动去找一个女子,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秦媚儿见秦歌一脸的不喜,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别人挤破头想得到的,她却避之不及,抿了抿唇,她轻声道,“这怕是不行的,皇上已经下令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家中未婚已到待嫁的女子都要参加,而且,这也是太后所希望的,几个皇子都已过了弱冠之年,却都没有娶妃,太后也是急了。”
秦歌了然,心下冷笑,什么急了,皇上虽然身体健康,但到底已经年迈,且又迟迟不立太子,那些个皇子毕竟削尖了脑袋窥视着储君之位,为此结党营私,互相残杀,历史上这种事情还少见吗?
而且结党营私这种事情,最常见的就是联姻,皇子们未娶正妃,怕是皇帝的意思,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联姻以此增加自己的势力,如今堂而皇之的选妃,选哪个,选谁,还不是皇帝老儿一句话的事。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啊。
秦媚儿见秦歌不语,蹙眉劝慰道,“大姐姐,爹爹虽然心里只有二姐姐,可他断然不敢抗旨的。”
秦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寿礼的事?”秦媚儿问道,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大姐姐没有头绪,就让姨娘帮忙准备吧,现在姨娘掌家,断不会让大姐姐失了颜面。”
“恩,让文姨娘看着办吧。”有那么多人想要讨好太后,送的礼物自然不凡,她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礼物好与不好总归不会她掏钱买的,无所谓。
“恩。”秦媚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秦歌颔首。
秦媚儿这才起身离去。
秦歌看着秦媚儿的身影,对青衣道,“去把凌云阁的下人都召来。”
青衣虽然狐疑,但还是不敢怠慢,当下急急的下了楼,不消一会,青衣领着一众奴婢恭恭敬敬的来了阁楼。
“小姐。”
青衣朝她福了福身,秦歌微微颔首,一双眸子扫向青衣身后的婢女,她的目光冷然,所到之处,那几个婢女无不是怯懦的缩了缩脑袋。
自宛如的事件之后,这些人对秦歌可是怕的要死,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落了个和宛如一样的下场。
秦歌看着众人的反应,抿了抿唇未语。
秦歌不说话,她们也不敢开口,一时间气氛沉静的就是地上掉一根针都会显得醒目。
众人眼皮跳个不停,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如果她们做错了事,秦歌当众发火,她们怕也不会这么恐惧,可偏偏,她就这么凉着她们,甚至,她们都不知道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秦歌浑然不知,她姿态慵懒的倚着栏杆,时不时看一眼凌云阁的风景,却偏偏没有在将视线落到她们身上。
就在众人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秦歌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们来吗?”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迷茫。
秦歌见状冷笑一声,“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客人来了都不知道端茶倒水,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了吗?”
众人一惊,总算是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顿时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小姐饶命。”
因为宛如的事,她们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常态了,而且心里对秦歌一直存着恐惧的状态,所以一做完自己的事情,通通窝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以至于忽略了四皇子。
秦歌看着跪了一地的婢女,挑了挑眉,“除了青衣和粉黛,其余通通下去领十大板,下次再敢犯,通通杖毙!”
众人一惊,纷纷谢恩,她们可不会怀疑秦歌话里的真实性,做主子的要奴才死,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众人垂着头踉跄着退下,根本不敢抬头看秦歌一眼,挨板子就挨板子把,总比要了她们的命强。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一道怯懦的声音响起,“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开恩啊。”雪儿小脸煞白,那十大板打在她身上,她就是不死也要疼上个许久啊,而且她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青衣都没事,为什么小姐要惩罚她。
雪儿的声音一响起,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她身上,有佩服的,佩服她竟然有胆子挑战秦歌的权威,有恐惧的,恐惧怕被她牵连到,惹得秦歌不悦,有恼怒的,恼怒她不识好歹,她们都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了,凭什么她就不行?众多视线夹杂在一起,一时间精彩极了。
秦歌扫了眼雪儿,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但越是这样她们越是害怕,她们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惩处宛如的时候,她也是这个神态,云淡风轻的解决了宛如,好像死在她手下的不过是一只弱小的蝼蚁。
“你觉得我会饶恕你吗?”秦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不悦。
“奴……奴婢……”雪儿小手紧紧抠着地面,她害怕,害怕秦歌,但更害怕打板子,她怕疼。
“你是我提携上来的人,可是你不但没有为她们做好榜样,反而带头犯错,你觉得这样的你,被罚十大板冤枉吗?”秦歌直直看着她,冷然凌厉的视线让雪儿顿时头皮发麻。
“本来如果你不求情我也就当你与她们一样,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秦歌目光一冷,厉声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敢求情惩罚翻倍。”
众人顿时缩了缩脑袋,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求情,雪儿看了眼秦歌,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众人见状,几个身材高挑的婢女急忙将她拖了起来,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生怕秦歌改变主意。
众人一走,阁楼上瞬间安静了不少,秦歌冷然的神色这才退下。
青衣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秦歌,筹措着怎么开口。
秦歌扫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青衣顿时一个激灵,忧虑的看了眼秦歌,“小姐,雪儿受罚这段时间必定不能在伺候小姐,小姐要不要在提一个人上来?”
秦歌敛了敛眉,“不用了,有你就行了。”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就把粉黛调到身边给你打下手吧。”
“是。”青衣欠了欠身,眼里满是感动,哪个主子不想身边有些人伺候,小姐却说有她就够了,让她怎么不感动。
秦歌却没想那么多,她不是古代的闺阁女子,对这些也没什么要求,而且她也不喜欢人多,青衣心细,又体贴,有她在,她觉得足够了。
“小姐,今日你想吃什么,奴婢去吩咐厨房做。”青衣眼角含笑,但听声音却是有一丝哽咽。
“不用了。”秦歌摆摆手,“今日我们出去吃。”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没有好好逛过呢,刚好秦媚儿给她送来了月钱,出去胡吃海吃一顿还是可以的,说不好还能像上一次一样运气好的碰到不识货的,让她占个便宜。
青衣一愣,随即点点头,“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出府?”
“就现在吧。”秦歌说着朝着楼梯口走去,青衣见状急忙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西凉的民风还是比较开放的,女子出门也不必蒙上面纱,秦歌走在街上也不至于那么突兀。
宁玉染这几日没少在醉仙楼摆宴请客,他那个刁钻的未婚妻溺水死了,他比谁都开心,所以他决定大摆一周宴席,以此来悼念花云影的死,其实说是大摆筵席,请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人而已。
当然,话虽这么说,除非是傻子才会觉得他是真的在哀悼花云影,单看他脸上的喜色就知晓了。
景昌看着就差没有哼小曲的宁玉染,调侃道,“多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没福气享受呢?”他说着,惋惜的看了他一眼。
宁玉染一噎,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你喜欢,当初你怎么不说,我们兄弟一场,怎么着我也会‘忍痛割爱’啊。”
“呵呵……还是别了。”景昌讪讪一笑。
“嘁!”宁玉染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身子慵懒一斜轻轻抵住窗边,无趣的看向了街上的人群,边看边呢喃道,“这日子怎么这么无……”趣!话未说完,在捕捉到那一袭月白色的身影时,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
景昌看出的他的异样,狐疑的道,“你看什么呢?”说着也起身,伸长了脑袋朝下面看去,仅一眼他就明白了宁玉染的异样来自何处,他勾了勾唇,调侃的捅了捅他的手臂,“美色误人啊,未婚妻才丧生多久,你可就移情别恋了。”
宁玉染脸色一僵,嫌恶的朝他挥了挥手,“去,那凉快哪呆着去。”
景昌不但不气,眼里的笑意反而逐渐加深,摇头晃脑的说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宁玉染才懒得理他,他可是日也想,夜也想,就盼着能见秦歌一面,现在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可不能被他将这个好机会给毁掉了。
宁玉染眼神炽热的看了眼街上行走的秦歌,急忙拍了拍衣衫,又整了整了头发,觉得一切都完美的时候这才轻了轻喉咙,笑得一脸灿烂的朝秦歌挥手。
“秦姑娘!”
景昌看着他如此夸张的动作嘴角抽了抽,却是很识时务的没有调侃他,安静的寻了个位置坐下,他可不敢抢他的风头。
秦歌正询问青衣帝都哪家酒楼最好,忽然听到宁玉染的喊声,但也没有太在意,谁知道‘秦姑娘’是叫谁呢,姓秦的女子又不是只有她自己。
秦歌虽然没有在意,但青衣显然注意到了宁玉染,她侧目看了眼笑得一脸灿烂的宁玉染,再看看自家毫无知觉的小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宁玉染见秦歌不理他,自尊心受损,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又重拾自信,扬起一抹比刚刚还要灿烂的笑容,大叫道,“秦姑娘,看这里,看这里!”
坐在他身后的景昌,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一地,他呛的轻咳几声,五官忍不住扭曲在一起,一脸的嫌恶。
宁玉染毫不自知,他狠狠瞪了眼景昌,以示警告。
景昌有些无语,但也不忍心打击他,无奈的朝他挥了挥手,但脸却是忍不住暼向一边,暗道,他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宁玉染横了他一眼,这才满意的转过脑袋,继续努力的朝秦歌摆手。
青衣实在是不忍,因为她已经察觉周围有好多人的眼光都在她们身上徘徊,那像探照灯似的眼神,让青衣浑身不自在,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推了推秦歌的手臂,示意她向宁玉染的方向看去。
秦歌冷不丁的被青衣撞了一下,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青衣脑袋顿时一缩,苦哈哈的指了指宁玉染道,“小姐,宁世子在喊你。”
秦歌闻言朝宁玉染看去,正对上他比菊花还灿烂的笑脸,顿时嘴角一抽,她说呢,怎么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原来是这家伙。
宁玉染见秦歌终于看向了他,顿时高兴了不少,朝她挥舞的手更加卖力了,“秦姑娘,你也来逛街啊,好巧啊。”
街上有不少人认得宁玉染,对他的秉性就是不知十分,也是知晓一二分的,虽然鄙视他当众调戏女子的作风,但是谁让他身份在那搁着,所以没人敢触他眉头,但对秦歌就不一样了,众人既是可怜又是鄙视的看着秦歌,有的还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哪家姑娘啊……长的真好看。”
“好看又怎样?还不是个不正经的……”
“竟然被宁世子看上,可怜哟!”
青衣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声,顿时火冒三丈,这些人都没长眼睛吗,她家小姐哪里不正经了,一想起这些的起因,她看向宁玉染的眼神多了层不善,这男人怎么回事,仗着自家的权势,如此不知轻重,他不要脸,她家小姐还要呢。
秦歌可谓是躺着都中枪,不过她也没有因为别人几句话就生气,如果连这些都能让她心情有所起伏的话,那她活着岂不累死。
她轻飘飘的睨了眼宁玉染,直接朝着前方走去,虽然她不生气,但不代表她喜欢被人议论,这男人品性不好,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在牵扯在一起,不被人混为一谈才是怪事。
宁玉染见秦歌看过来,本来满心欢喜,但一刻,一颗芳心立刻碎成了几半,他看着秦歌的潇洒的背影,抖了抖嘴唇,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景昌叹息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名声不好,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他,也是正常,换成他是个女子,他也不愿意搭理他,他同情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节哀!”
如果他的劝慰里没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宁玉染也许会欣然接受,可是明摆了他在看他的笑话,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声道,“你才节哀!”
说罢,看向秦歌的背影,大叫道,“秦姑娘,等等我。”
如果以为他就这样放弃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宁玉染想也没想,直接翻过窗户跳了下去。
景昌原本要拉他的手,就这样孤零零的垂在了半空中,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直到确认宁玉染已经不在自己面前了,这才一个箭步冲向窗台,他可不会忘记,宁玉染这小子不会武功啊。
宁玉染也是一时冲动,等回过神来,别提有多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没用啊,他整个人已经呈直线下降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宁玉染很没骨气的大叫道,整张脸都因为害怕显得有些苍白。
秦歌因为听到宁玉染的叫喊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宁玉染双手在半空中乱抓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倒不是她幸灾乐祸,实在是宁玉染的样子太搞笑了,你说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闲着没事,自己跳楼,跳了之后发现自己竟然不会武功?搞成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能不好笑吗?
宁玉染见秦歌停下了脚步,黑眸盛满了期盼,对着她大叫道,“秦姑娘,救命啊!”
楼上的景昌本来还有些担忧,但见他都这样了还不忘泡妞,而且他不该是叫他吗?怎么着他应该也比一个柔弱女子可靠吧,想着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再这样强大的宁玉染面前,什么语言什么情绪都觉得是苍白的。
不过,如果这一次能让他得些教训,认清还是他这个好友比较可靠,这样的结果还是不错的。
景昌托着下巴,一脸笑意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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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驾到,美人们快粗来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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