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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看样子是用错药了。
菱小姐现在想要一张春卷皮,可以龟缩进去当馅儿。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对于瑜颜墨,就是属性烈火的,她整个人,包括她的身体,她的话语,她的神色,都只有燥火的功效,绝没有清凉降火的能力。
“颜墨,等我身体好了,一定补偿你七次了。”无可奈何,只有低声下气示弱。
谁料到,她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弱不禁风的神态,都是助火的风。只能让瑜颜墨的理智再度被灼烧到疼痛。
“根本不可能,”他霸道地禁锢着她,手指在她身上画着圈,“……起码补偿七百次。”
“七百次!”菱小姐又惊又怒,“这么功夫深,绝对磨成针!”
瑜颜墨的理智已经全盘崩溃,有些粗暴地将她抬起:“那就先磨一次看看!”
“不准!”菱小姐反抗。
可是,她这般弱小,又还生着病,哪里是如狼似虎的瑜大公子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哧溜溜除了个干净。
瑜颜墨有些疯狂地咬着她的皮肤。
她的皮肤,仿佛刚从荔枝壳里剥出的新鲜果肉,令人垂涎。
“不要啊。”菱小姐无计可施,只有求助神灵……手机为什么不响啊,为什么没事发生啊,怎么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来打断他们啊.
妈咪妈咪哄,上帝快点显灵吧!
叮铃铃——手机响了。
啥?菱小姐刚刚在心里念完咒语,不敢相信真的灵验了。
叮铃铃——叮铃铃——瑜颜墨的手机真的响了。
可是,她看了看在自己身上持续疯狂的瑜大公子,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啊。
叮铃铃——
是她幻听吗?她看了看四周,偌大的机舱只有她和瑜颜墨两个人。前面的驾驶室里,飞行员专心地在C市上空继续转圈圈。
不行,身上的瑜颜墨,马上就要把她攻破了。
他还是留着一丝理智,没有强行攻城,而是极力想要挑起她的感觉,让她配合他的行为。
可是,她真的除了皮肤疼,人晕晕欲睡之外,没有其它的感觉啊。
叮铃铃……手机还在响着,她努力,伸手够到了它。
悦菱把手机拿了过来,“颜墨,你手机在响。”她提醒着他,手机还有震动,绝对不是她的错觉了。
“嗯……”他重重的呼吸着,只顾着吮着她的敏感。
“颜墨,你不接吗?”
这一次,只有粗重的喘息回答她。
“你不接的话,我要接了哦。”她问他,抬头,看了看埋头不休的瑜大公子。哎,瑜颜墨已经完全小魔鬼被控制了,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她无奈地按通了接听键,“你好。”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急:“大公子呢?”
“他啊,他在……”悦菱的脸红了,不知该怎么说。听起来,是瑜颜墨的保镖打来的呢。
她正想把手机递给瑜颜墨,没想到他已经上来,咬着她的耳朵,沉声在她耳边警告:“专心点。”
手机那边的保镖似乎滞了一下,明白了这边究竟在做什么。
但是,此时发生的事情,是他无论如何也要汇报的。
“是……悦菱小姐吗?”保镖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如果大公子现在不太方便的话,请你转告一下他,刚刚,袭击我们的雇佣兵,在离开之后,好像遭遇了什么意外……我们刚刚得到情报,他们被一群不知名的神秘人袭击,分别受了不同轻重的伤。”
“啊?”悦菱几乎要坐了起来,“那么,冯夫人有没有受伤呢?”
据她所知,冯夫人是和胡队长他们一起下楼的。
如果胡队长他们遭遇了意外,会不会冯夫人也被伤害了呢?
老太太虽然有些糊涂,但她怎么说也是冯老师的母亲。只要是冯老师的亲人,悦菱都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保镖的回答让她稍稍安了点心:“放心悦菱小姐,冯夫人没有跟着那群雇佣兵离开,她之后就去了她儿子的手术室外等候了。”
悦菱松了一口气,更加坐了一点起来,靠到了沙发背上:“那么,为什么胡队长和他雇佣兵们会被袭击呢?谁干的啊?”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保镖在那边答,“我们也是刚刚得知的情报……请你……等下一定转告大公子好吗?”
“这个……”悦菱看了看瑜颜墨。
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停止了下来。
此刻,他正静静地坐在她面前,盯着她和她手里的电话。月光从机窗里照射进来,给他匀称的肌理镀上了一层金色,他俊美得如一尊雕像。
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他的眼神,较之刚才,火焰已经熄灭了许多。
或许是她的话,让他的理智回归,似乎明白到发生了多么重大的事件。
“手机给我。”他终于说话,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静与清晰。
悦菱把手机交到他的手中。交到他,还带着燥热与冲动的手心中。
“嗯……是……我知道了。”他已经起身,也没有披上衣服,就那样躬身坐了起来。
悦菱不知不觉地,匍匐到了他的背上,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想要听下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没有动,没有像往常那样扔开她,走到一边去。而是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对方留下了什么?”
悦菱听到瑜颜墨在这样问保镖,她的手,搭到了他的肩上。几乎没有过一秒,瑜颜墨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地在他有些发烫的手心之中揉搓着。
“好,我知道了……先暂时不动,让我想想。”他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悦菱担忧地问他。
她听到瑜颜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呼吸,仿佛刚刚发生的事,需要他这样的深呼吸,才能消化下去。
她喜欢听到他这样呼吸。
从前,她是没有听到过他遇到任何事情,有这么明显的忧患的表现的。或许是从前他刻意在她面前隐瞒了,或许是她从前不够细心,不够去观察他注意他。
现在,她能更深的感觉到他内心的变化,而不再是外表冷冰冰或者发怒的表情,这个进展让她觉得有些开心。
瑜颜墨回身,把她抱到了怀中。
他依然不发一语。
“颜墨,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啊?”悦菱期待地望着他,直觉告诉她,他还藏着有些事。他的保镖,刚才对她说的那些,并不是刚刚全部发生的事。否则的话,他不会和瑜颜墨谈那么久的话,瑜颜墨的神色,也不会这么凝重。
到底还发生了什么?颜墨。悦菱渴求地看着他,来吧,来告诉我吧。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外人来排斥,抑或将我当成不能分担的小孩子一样对待。
我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另一半,理应替你解忧,替你承担。
承担,不仅仅是快乐,也必须有痛苦。
“告诉我吧,颜墨,”她低声地、不断地求着他,“颜墨,告诉我,什么都告诉我,我能够承受,能够和你一起分担,告诉我……”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胸膛的肌肤上划过,仿佛是为了打开他的心门。
瑜颜墨握住了她的手指。
他把那芊芊玉指,慢慢拿起,放到了口中,就像那是可口而解忧的青草,细细的品尝着。
良久,在她焦急而热切的注视中,他终于抬眼。夜色中,他那双闪着微光的,被上天眷顾而赋予了最美形状与神色的眼睛,带着世间所有的执念凝着他,凝着他深爱的女人。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并不是悦菱所期待的答案。
“宝贝,你是我的女人,谁敢动?”
悦菱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他所说的,并不是她所提问的。她想知道,胡队长为什么会被袭击,是什么人袭击的。可是,瑜颜墨却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难道说,胡队长和那群雇佣兵,被人袭击,是因为谁想要动她了?
“颜墨,究竟是……”她着急地开口。
可是,瑜颜墨已经站起了身,带起一阵劲风。他把她的衣服给她披上,把一条薄毯给她裹好,然后随意的把外套往身上一披。
“回家。”他走到驾驶室,透过最前方的玻璃,俯瞰着脚下灯火成线成点的C市,这座繁华的,如钻石凝聚而成的S国大都市。
等他回来,见到悦菱依然裹着毯子,在黑暗之中,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是回翊哥哥那里,还是回瑜家呢?”她问他,语气里依然不能掩饰担心。
“瑜家。”他很简短地回答她。这时候,他又回到了那个惜字如金的瑜大公子,不再是那个为了她可以滔滔不绝,可以放下所有身段低到尘埃里的瑜颜墨。
这一路都无话。
再没有热情的拥抱和亲吻,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抵抗和挣扎。
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瑜颜墨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抱着她的肩,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有力而沉稳,让她觉得安宁。
这种安宁,竟然胜过了水木华堂所带来的,家一般的感觉。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敢动你……他的心跳,仿佛在向她传递着这样的信息。悦菱的身子,越来越重,慢慢沉沦,慢慢陷入久违的梦境之中。
直升机慢慢地在瑜家的草坪上降落。
瑜颜墨,小心翼翼地把悦菱抱了起来。她小小的一团,蜷在他的怀中。完全隐没在薄毯之中了。
怀之若珍……大概现在只有这四个字能形容他的心情和举动。
“颜墨。”直升机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瑜柳珍莲,她忙着跑出来迎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瑜兰欣,“美国港口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听说你没有亲自去纽约港签署证明材料呢?”
之前,瑜颜墨在医院守着由特工扮成的假悦菱时,曾经接受到了美国海关部门的相关电话。在电话里,那边告知他已经基本查清,KEN集团运输违禁货物的嫌疑基本已经洗清了,只是,需要他派人或者亲自去纽约签署一个证明材料。
瑜颜墨当时是答应了那边亲自去纽约。
不过,他那样做,不过是制造离开医院,扔下“悦菱”一人的假象,引藏在暗中的杀手显身,好借机跟踪他,以查明他背后的“子规”,到底是谁。
没想到,他却跟到了常天启已逝哥哥,常天格的旧居,还和常音打了一架,差点造成了双方的损伤。
现在,一听到瑜柳珍莲的问话,许多刚刚放下的事,又涌上心头,纷沓而至。
纽约港那边,他自然是派人去签了字,也在常天启的各方周旋和帮助之下,解除了这个危机。
可是,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一切都是那个幕后,叫子规的真凶,所设下的局。
他制造了这次KEN集团的运输危机,把一批遗留在纽约港的,蓝家的脏货,贴上了KEN集团即将运输的标签,然后举报了KEN集团。
子规所做的这种陷害的手腕,其实是很幼稚的。因为稍稍查一下货物入港出港记录,以及KEN集团的货轮运输单据,都可以查明这根本就不是瑜颜墨的集团所作所为。
子规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把瑜颜墨引开,好对悦菱下手而已。
如果,瑜颜墨没带悦菱,留她在C市,那么她刚刚所遇到过的“硝化甘油爆炸案”,迟早会发生。如果瑜颜墨带悦菱去了华盛顿,那么那一场机场外的枪杀,甚至是医院里反复的暗杀,也是无可避免。
子规,他到底和悦菱有什么仇?
要这么三番五次的、不计成本的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