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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酒店。
瑜颜墨有些烦躁地偏了偏头,睁开了眼。他的眼神起先有些恍惚,紧接着,很快,清醒过来。冷漠和空洞代替了先前的迷茫。
他醒来了,第一个感受,就是铺天盖地的痛苦。
悦菱离开了他,扔下那些残忍的言语,和一个讽刺的真相离开了。他坐了起来,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面前的被单。
原来,他还活着。
活着就是要继续感受痛苦的。
那还不如永远不要醒来好了。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哪儿,对于以后的事,任何的有关于瑜家的、集团的大事,都感觉不到任何的兴趣和愿望。
他记起自己马上还有一件大事要做,这件事他等了很久了,就等着这么一个时机……不过,现在却也想不到必须要去做的理由了。
他这样一心一意地发着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也坐起了一个女人,玉臂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靠了过来。
“亲爱的,你醒了?”常雪在他耳边呵气。
瑜颜墨一怔,转过头去。起码有两秒钟,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穿衣服,她也是……而且,他们刚才,都是睡在一起的。
瑜颜墨的眼色一沉,伸手掐住了常雪的脖子。“啊……”她只叫了一半,尾音就消失在空气中。连着被单,她被扔在了地上。
“咳咳!”常雪咳嗽着,好一阵子都缓不过气来。
他的手,力道之大,几乎掐断了她的气管。
“你!”她抬起头来,秀眉紧皱。他居然敢这样对待她。她就不怕她到叔叔那里去告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吗?
就在之前,在他神智不是很清醒的时候,他把她当成了悦菱,并且一直抱着她不肯放手。他低头想要吻她……
然而,就在他的唇要碰到她的唇的时候,他突然眉头一紧,眼神似乎清醒了几分。与此同时,他的手突然捏的她的骨头都要碎了。
“怎么是你?”他冷冷地问了这一句,突然把她一推。
常雪原本已经软化在他怀里,却突然遭遇了这一变故。她坐在地上,愣了好几秒。突然怒中心头起。他之前把她当成那个女人抱着,她也都忍受了,可是,突然认出是她,所以就这样无礼冷淡地对待她吗?
哼,她当下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已经又昏睡了过去,她冷笑着,把他的衣服也尽数脱掉。然后躺到了他的身边。她倒要看看,过会儿等他醒来,看到一个美人yi丝不gua地躺在他的身边,会有什么反应……
她不信,她不信他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除非他是常枫那样的怪物!
没想到……她现在第二次被他甩在了地上。最可恨的是,他在掐住她脖子之前,其实已经看完了她的身体了。常雪自认身材完美,上下曲线优美丰满,连许多欧美女人都比试不过。
可是瑜颜墨见了她,竟然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她不过是挂在食品店里的一块肮脏的生牛肉,让他连立即咀嚼的*都不会产生。
一股气恼、羞愤、自尊受辱的情绪在她的胸口冲撞着。
尤其是见他已经自如地穿上了衣服,似乎想要离开,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冷笑与愤懑:“没想到瑜先生,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自己干过的事,就想当没发生过吗?”
瑜颜墨顿住了脚,他冷然看着地上的女人:“是吗?我干了什么?”
常雪冷哼了一声:“刚才,拉着我不放手,不顾我反抗压倒我,瑜先生,我信不信可以告你强女干?现在呢,你居然想说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瑜颜墨听到她这般说,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常雪,那种冷冷的眼神,让她莫名有点害怕。
“是吗?我拉着你?还强了你?”他俯身,盯着她的脸,与她那双善于撒谎的眼对视着。
常雪有一点心慌,但她自幼和常天启一同生活,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她大胆地与他对视,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瑜颜墨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常小姐是不是想说,是像这样?”话语刚落,他扯住了裹在她身上的被单,嘶的一下扔到了一旁。
常雪一惊,下意识地用手在身前一挡。
然而瑜颜墨的目光,已经再次落了下来。
她看着他那种不含任何欣赏与情感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慢慢看着,心中也不由极为愤慨。于是放开了手,大大方方任由给他看。
哼,他以为她会是那种假惺惺推三阻四,外表装烈女实则放浪的女人吗?她以为她是他的那个女人吗?会害羞地捂住身体?
他要看,就让他看好了。
她巴不得他看了,最好再把两人的关系坐实。
瑜颜墨看完了,重新把眼神回到她的脸上,他的声音,冷冽而麻木:“我看不出来,常雪小姐身上有任何干过那种事的痕迹呢?”
常雪又一惊……他……他居然是在研究她有没有讹他吗?
他、难道他真的可以做到对她的身子无动于衷?
“算了,”瑜颜墨直起身子,常雪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既然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常雪小姐又认定我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么就麻烦你跟我去医院走一趟吧。”
“什么?”常雪诧异抬头,又羞又怒,“你想干什么?”
瑜颜墨冷冰冰地回答:“可以去医院鉴定一下,常雪小姐有没有在近几个小时内有过那方面的活动。还有,我想我应该会有什么东西留在你的体内,如果戴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没有证据。那么常雪小姐,既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又坚持你的想法。我们就用医学来证明一下吧。”
常雪杏眼怒睁。
他居然可以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这么冷漠的态度,说出这种话。
难道说她在他眼里,连一个女人都不算吗?
但是,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她抬头,露出一个镇定的微笑:“如果医生证明,你确实对我干了那种事呢?”
没猜错,瑜颜墨冷笑了一声。
他重又回过头来,俯瞰着她:“常小姐就这么饥不择食,这么下作的想要跟我发生点什么吗?难道常小姐是尝够了世界各地的味道,想要换点口味吗?”
“你……”他这么羞辱性的言语,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医生证明确有其事,”他的脸色阴得可怕,一字一顿地,“那常小姐就当免费卖了一晚上吧。反正,卖给我,还是卖给其他男人,你都会慷慨的不收费吧。”
“瑜颜墨!”常雪恨得银牙咬碎,她阴沉地威胁着,“你知道你对我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吗?”
瑜颜墨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打开了房门,顿了顿脚,没有回头:“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一声大力,他碰上了门,只剩下坐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的常雪。
瑜颜墨走到了尽头一个房间,示意酒店的员工开门。这一层楼的客服,他早就全都订了下来。可以任意在随便哪间就寝。
他没有开灯,而是踏着地毯,走到了窗边。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可是曼哈顿,还是这般的灯火辉煌。悦菱去哪儿了……
一旦清醒过来,痛苦与思念就双重袭来。
他回想着她最后的话,她突然消失的泪水,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她是不是骗他的,她一定是骗他的……她不可能背叛他的。
他希望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她还是爱他的。
只是因为什么苦衷,而不得不离开他。
可是……能有什么苦衷呢?他想不到……他现在完全想不到……只要一思考,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离去时的那些话……
【你这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还想要对我做那种事吗……果然是个自私的男人呢……】
伴随着她的冷笑,她的嘲讽,将他一遍遍伤得片体鳞伤。
不行,他不能再去想她了。每想一秒,就觉得自己在被生生的撕裂……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不能让她放弃水木华堂,放弃她的目的,彻底的投入到他的怀抱中来。
他那时候,已经是要死的人了啊……
难道她让他那么幸福地死去,也不肯吗?就让他沉浸在一个美丽的谎言之中,让他还以为她是爱他的,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她也忍不住吗?
就要那么迫不及待的露出她的真面目,只为了给他最后的一击。
原来,她是那么恨他,那么讨厌他。因为他,她才不得不离开水木华堂的怀抱,到他这里来。原来,她平日里那些嫌弃,那些抗拒,也都不是装的。难怪她听到水木华堂受伤的时候,想尽了办法也要去见他,因为她心里全都是那个男人,骗他说什么要去见雅姐姐……而他居然还信以为真了,白白为了她担心至死。
她本来就从没爱过他……这段时间,呵,可真是难为她了。
瑜颜墨靠在落地的玻璃上,看着脚下的万丈红尘。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过去了……泪从他的下颌滴落。
那个女人,从此以后,就当她,死了好了。
或者是,当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好了……
……
罩在悦菱头上的衣服拿开了,紧接着,塞着她嘴的布也扯掉了。
“你们要干什么?”她惊悚地想要后退,然而她的手和腿都被绑着。
“不怎么样。”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悦菱回头,看到蓝逆鳞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让她觉得震惊的是,他大晚上的,依然戴着墨镜,仿佛这么阴暗的空间,依然会刺到他的眼似的。
“你、你想干什么。”她使劲扭着手,然而绑着她的绳子,是那样的紧。
蓝逆鳞挥了一下手:“给她松绑。”
有人立刻用刀子割断了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悦菱得到了解放,但却依然无处可逃。
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不像纽约,倒有些像C市的那个贫民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赤贫而寂凉的味道。杂乱的大房间,角落里磊着许多落满灰尘的小*,而她坐在一间满是霉味的*垫上。
见她打量着四周,蓝逆鳞坐到她对面,缓缓开口:“这里是我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
他挥手,让手下们全都离开。
这间破落的大房间,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蓝逆鳞在房间的四处,慢慢踱着步子:“你见过最亲密的人死在眼前吗?”
悦菱有些愣神,不懂他为何突然这样问。
“我很小的时候,亲眼见到我的父母,被车撞死。”他回过头来,隔着墨镜看着悦菱,“一个被当场撞到路灯上,摔成了两半。另一个,被车轮卷着,血肉模糊地从我面前拖过去,然后就那样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悦菱有些惊吓地重复着他的话。
“几公里以外才被发现……不对,是被几公里才找到最后一块身体的部分。一路上,早被拖成了肉泥,内脏、肠子、骨头……全都散架了。”
他的语气,让这个空间显得更加恐怖。
悦菱吓得缩成了一团。
可是蓝逆鳞似乎并没有想过要停止他的回忆:“警察后来找到了那辆车。它被废弃在一个破工厂里。他们也找到了车主人。但是他称他根本就没有干过那件事。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优秀的律师,还有看似公正的陪审团……所以,他被释放了。凶手似乎还逍遥法外。”
“可是!”突然,他扑到了悦菱的面前,重重地用手撑住了她旁边的椅子背,吓得她差点尖叫起来,他的目光,凶狠的目光,似乎透过墨镜射到了她的脸上,“我知道是他干的!他开车撞死我的父母的时候,虽然没有停车,但是我看到了他的侧脸,我永远不会忘。”
“可是,”他似乎又轻松地摊了一下手,“谁会相信一个四五岁小孩子的话?总之,我父母死了后,我就被这家——”他看着四周,“慈善机构收养了。就安顿在这间房间里,是那儿,”他指着一个角落,“那里安着一张小*,我就住在那儿了。”
“其实一切都还好了,除了这里有个工作人员,他有那方面的癖好,喜欢很小的男孩子。你懂那种吗?”
悦菱惶然摇了一下头,她不懂,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蓝逆鳞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
“你真是很简单,”他的口气,无关赞赏,“难怪绝陨和启瞳都那么喜欢你。”
悦菱不答话,她紧张得不敢出大气。
蓝逆鳞又重新坐了下来:“总之,那个男人,总是找各种借口,想让我干那种事。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很恶心的那种,看到他油光光的肚子,你会把早饭都吐出来。所以我忍无可忍,我偷偷把牙刷藏了起来,每天晚上偷偷的在*边上磨,要把那一头磨尖……我磨了多久呢?”他望着天花板,“半年?一年?总之很久吧?然后我就等着那个男人来找我。你猜?我有没有杀掉他?”
悦菱又是一阵摇头,她太害怕了,怕得不敢说一个字。
“我杀了他。”他沉静地看着她,他说杀了他的时候,就好像说他吃过饭一样,那么自然而然地,“我一直在研究他心脏在哪个位置,我用笔在厕所一个蹲位的门后,画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轮廓。没事的时候,我就在那里练习怎么可以刺准他的心脏。所以我只用一次,就刺入了他的心脏。”
悦菱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可以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的男人,而他干下这件事的时候,据他说还是个小孩子。
“然后我就逃走了。当然我也研究了很久逃跑的路线。但是那些大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追了我很久,还报了警。”他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你能想象一大群成年人和警察四处追捕一个被描述成杀人狂的小孩子的场景吗?那真是很好玩的。”
悦菱想摇头,摇不动。她只想说这一点也不好玩。
“总之呢,我没有被抓到,但是也差不多要死了。那时候是严冬,我全身都被冻僵了,没有厚衣服,也没有吃的,躲在公园一处雪松背后。被冻成了一个冰块。我自以为,我被冻死以后,直到第二年春天才会被人发现。可是她竟然发现了我……”
他顿住了。
悦菱也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因为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神色异常变得很温和。
“是她,音。她看到了我,把我从雪松后面拖了出来。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外套脱下来裹住我。然后把我背到背上,踩着雪,一步步地往医院跑去。后来……那些警察和孤儿院的人找到了我,但是她站在我前面。她给我找律师,替我打赢官司,最后说服爹地收养了我。我虽然是常家的养子,但只有她,才是我真正的监护人。”
房间里没有声音了。
悦菱不知要说些什么,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尾……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逆鳞已经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她面前,蹲下,面对着她:“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知道,常音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或许比你对瑜颜墨而言还要重要。所以,对于我要用你来换她和绝陨,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
咚咚。
酒店的房门被敲开了。
常雪冷着脸打开,当看到来人是常枫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听说你的事迹了呐~”他环视着只有常雪一人的房间,“怎么了,最后还是失败了~还是被睡了之后才被抛弃的?”
“枫,”他的话让常雪冷冷地抱起了手臂,“你的功能就只在嘲讽别人吗?”
“还有欣赏可爱男孩子的功能呐~”他笑着,眼睛眯起来。
“你走吧。”常雪想关门,她现在心情非常糟糕,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常枫这种只会落井下石的人。
“没错,”常枫轻轻撑住了门,然而常雪再也拉不动门半分,“我马上就要走,当然,是带你一起走呐~”
常雪皱着眉:“我不会走的。你先走吧。”
“呐呐~”常枫不满地摇起头,“你的事迹,叔叔都已经知道了啰~他可是非常不高兴的,让我马上把你带走呐~”
常雪哼哼着:“叔叔又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这么急着把我支走。还是他居然更看重那个叫悦菱的外人?”
常枫嘻嘻一笑:“幸亏你是他亲侄女呐~要不然,性命早就不保了哦~”
常雪知道自己猜中了。或者是叔叔要干什么大事了,或者是他看重那个悦菱,不准她去插手她和瑜颜墨的爱情。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非常气愤难当。
“我就在这儿,你们要干什么事,就当着我的面吧!”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恨自己是个女人。就因为是个女人,从小到大,叔叔只会重点栽培常枫,却想把她当温室的花朵养大。而现在,他居然还更看重一个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孩子。
常枫看到她眼里不加掩饰的仇恨,他的嘴角歪了歪。
“雪乖呐~”
说完这句话,常雪,已经倒在了地上。
常枫收回了手,把已经晕倒过去的她拖了起来。他说乖字的时候,手掌已经落在了她的后颈上。就那么轻轻一掌,以常人肉眼根本观察不到的速度,已经劈晕了她。
“呐~”他看了看她后脖子上的红印,“下手重了一丢丢~明天醒来肯定会喊痛的了~不过~雪不说话又不反抗的时候,真是最乖了~”
他一挥手,马上有人过来,替他把常雪扛了起来。
他下了电梯,给瑜颜墨打电话:“瑜大公子,我妹妹我就带走了啰。”
电话那边,意外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瑜颜墨听到常枫挂了电话,便放下了手机。从醒来到现在,他的心思没在常雪身上停留过一秒。确切的说,自从悦菱对他说了那些话以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听到常枫的电话,他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常枫的妹妹是谁。他连常雪还在这里都忘记了,自己和她说过什么话,发生过什么事,这些都不能在他的大脑中留存记忆。
他颓然地倒着不知是第几杯酒,如果醉死过去的话……应该就不会早想起那个女人了吧?一杯接一杯,真希望,可以这样喝死下去。
手机又响了起来,他麻木地拿起了,看也不看号码,带着醉音:“谁……”
电话那边似乎传来阴森的笑:“瑜大公子,你的未婚妻,现在在我手上。”
酒杯落地,清脆的碎音似乎砸醒了瑜颜墨的酒。
“你想怎么样?”今晚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清冷。
“拿我弟弟和姐姐来换吧,”蓝逆鳞在那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悦菱,“虽然略微显得有些不公平了……”她的嘴又被他给堵了起来,只带着一种无言的哀凉的神色看着他。
……
曼哈顿的大街上,常枫半躺在林肯的后座上,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对话声——
蓝逆鳞和瑜颜墨的对话——蓝逆鳞捉走了悦菱,要瑜颜墨拿常姐和绝陨来交换。
每一句,都通过装在对方手机里的监控,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呵呵,蓝逆鳞,他以为音和绝陨是在瑜颜墨手里吗?也难怪了,除了瑜颜墨,他还能想到谁呢?
所以,他就绑架了瑜颜墨可爱的未婚妻,用以威胁和交换吗?
“好戏要上演呐~”常枫在座椅上寻找更舒适的姿势,自言自语着,“呐~糟糕了~”他突然又皱起眉,“瑜颜墨一定会去救可爱的女孩子了~这样的话,就不好玩了呐~”
“呵呵……”他一个人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如,试试那一招吧~一定会很有趣的~”
没错,蓝逆鳞在C市,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哪怕在整个北美的黑市,他也在渐渐的崛起,稳固他的地位。
可是,再坚固的船,碰到了庞大的冰山,还会顺利往前行驶么……
“他不会同意的!”
蓝逆鳞刚把堵着悦菱嘴的布条扯开,她就对他喊道。
蓝逆鳞只是把手机放到了她的耳边:“会不会,你自己和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