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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意想要继续将刚才的话说下去,可动了动嘴唇,鼻子一酸,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身体却突然松懈下来,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
靳慕萧低着头,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脖子。
极慢极慢的说:“我想你了。”
他温热潮湿的气息,像是长满了触手的藤蔓,沿着耳廓,一直钻进她的心底。
“你有没有想我?”他问。
即便这离别,不过刚刚几十个小时,却仿佛,度秒如年,隔着千山万水,他对她的思念,一点都没有减退。
徐子行的电话打到他的主治医生那里的时候,他正在做化疗,整个人都汗湿了,疼痛仿佛穿越过身体,再也感觉不到,整个人都变得异常麻木。比起想念的疼,化疗的疼痛,似乎已经变得无知无觉。
他就这么从医院逃了出来,没有和主治医生,还有专家组打任何招呼,为了见她一面,他已经顾不上太多。
包括,那岌岌可危的性命。
他问她有没有想他,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一种明知故问。
如果她不想他,那她只身一人来这里,又是做什么?看帝国大厦吗?还是看自由女神像?
对那些,她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心情,若要说仅有的一点兴趣,不过是和他一起去看。
她闷闷的,不想说话,不想再问任何问题了,哪怕,明天他又忽然消失不见,此刻,她只是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
她怎么可能会不想他?事实上,她几乎在他离开的每一秒钟里,都会平均想他一次,白天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她心里默念着,从一数到一千,如果他出现,她就决定什么也不顾了。
数到998的时候,他真的来了,她满肚子的火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连他的不辞而别,她都不想责怪。
只觉得,整个人像是长途跋涉到了终点,全身顿时充满了放松下来的无力感和虚弱感。
他低下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准确的吻上她的嘴唇。
五月的天里,她的唇像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柔软、甜腻、微凉。
靳慕萧从未如此贪恋着一个人的双唇。
嘉意一时忘了挣扎,也不想再自不量力的挣扎,她的手指,一直从他的脖子上,探上他的脸颊,优雅的脖子微微仰着,配合他的动作。
呼吸交错间,她低喃着:“靳慕萧,给我一个孩子吧。”
她真的在要求了,没有在撒娇,没有在开玩笑。
她已经不确定,他到底还会不会继续爱着她,与其担心,不如怀上他的孩子,或许,他再也不会丢下她了。
嘉意很贪心,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温度,贪恋他的气息,以及所有。
辗转厮磨的几乎忘记了呼吸,直到汗湿衣衫,精疲力竭,彼此,才依依不舍的微微放开。
靳慕萧的脸颊,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呼吸微乱,“嘉意,听话,现在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嘉意咬着红肿的唇,在昏暗的光线里,目光灼灼的探视着他。
眼里,闪着微光。
即使,因为化疗,靳慕萧的视力有些下降,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他还是瞧见了她眼底的泪光。
他的小女孩儿,哭了。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过了半晌,嘉意终于像是妥协,叹息了一声,压着颤抖的声音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
靳慕萧的侧脸,在昏暗里绷成一条弦。
“嘉意。”
“你不要再叫我了。”
她忽然打断他,目光愤愤,又带着乞求,“你不肯让我生你的孩子,我是没有办法,靳慕萧,我们摊牌吧,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靳慕萧的眉目清寒,泛着冷冽的光泽。
嘉意的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
他的目光暗沉了下来,忽地将怀里小女孩儿的脑袋,按进了胸膛里,紧紧的抱着,呼吸凌乱,粗~重的喘着。
嘉意被他紧紧桎梏着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知晓靳慕萧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城府和心思都太过沉重,她猜不透。
可,他这个拥抱的动作,是否还意味着,他还喜欢她?
她怔愣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搁在了他腰间。
她的脸埋在他胸膛里,声音瓮声瓮气的:“你怎么老是喜欢突然袭击我?靳慕萧……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就算你现在杵在我跟前,这么紧的抱着我,我还是想你。你一定觉得我在你眼里,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靳慕萧,我也想要为你做一点事情。可是,你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这世上,谁没有了谁,都不会死,可靳慕萧,你知道吗?”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从他胸膛里抬起了脸儿,真切的看着他的轮廓。
“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再在一起,我想,我可能会很久都不会再快乐。我不敢说一辈子,太长了……”
他静默的听着,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上的湿~热。
嘉意从未对他坦白过这么多心事,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他主动较多,她生气撒娇任性,一直都是他在哄她。
小女孩儿踮起脚尖,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吻,落在他嘴唇上,下巴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你不开心,我也可以哄你的。靳慕萧,我不是长不大,我也不会让你一直为我担心。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你告诉我……”
“乖乖!”
男人的身体忽然倾覆上来,一把将她按在卧室的门上,嘉意的背部撞到了门把上,生~硬的疼痛,可却已经顾不得了,抱紧了面前与她亲密拥吻的男人,一同跌入这深长无望的缠~绵里。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他的小女孩儿,是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这样的……让他骄傲。
他只想要吻她,用力的吸着她柔软的唇瓣。
吻的冲动而迷~乱。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掌心冰凉,嘴唇却极烫,带着浓烈的霸占,闯入她的唇齿间。
像在极力的给自己寻找一个出口。
嘉意终于承受不住,婴宁出声。
身上的男人,终于微微松开了她,嘉意得了解脱,背上被门把撞的火辣辣的疼,却没有皱一下眉头。
她捧着他苍白的脸,哪怕屋内没有开灯,也能看得清,他的脸色有多暗白。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情绪,会有这样剧烈和可怕,仿佛拉开闸的洪水,再也没办法叫停。
“你怎么都不好好休息?脸色这么差,你想要弄垮自己的身体么?”
她略带责备的问。
靳慕萧忽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躺上chuang。
他就撑着手臂,在她身体的上方,隔着昏暗默默的看她,仿佛要将她看进天荒地老里。
嘉意伸手,摸他的脸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手撑在她上方,一手拿过覆盖在他脸上,她软绵绵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一根根的吻。
“乖乖,明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嘉意下意识的问:“你不要忙了吗?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好了吗?”
她的语气轻柔,可听在靳慕萧耳朵里,却成了一种质问。
他忽地颓然,身子压在了她身上,将脸也埋进了她脖子里,深深的呼吸着,声音低哑倦柔,“是,我不该再承诺了,因为我已经没办法保证,到底能不能实现。”
嘉意忽地惊慌,“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我确实已经对你食言很多次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承诺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可唯独对着他最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他说,不会再离开她,可却将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自己落荒而逃。
他说,要带她去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不应该再承诺,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结局终究变得绝望。
这一晚,嘉意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腰,一~夜都没有松开手,平时,她在他怀里睡得安逸,被他抱着,今晚,她睡的迷迷糊糊,一次又一次睁开眼睛,确定这个男人还在不在。
第二天一早,靳慕萧带着嘉意退了房,把她接到了在纽约的家里。
屋子的装设,沿承了靳慕萧一向的简约风。没有过多的暖色调,只有黑白,这一处的房子,嘉意没有见过,其实挺没人气的,她并不很喜欢。
两个人的关系,还处于一种尴尬的阶段,嘉意的话也很少,从昨天见到他,到现在,以往常的撒娇次数来看,这次有些破天荒里,一声都没吭。
她的背,有些火辣辣的疼,昨晚,被他压在门上,撞到了门把上,五月的天,只穿了一条连衣裙,只有一层布料,很有可能刮破了背上的皮。
到了家里,已经是下午,要晚饭了,靳慕萧也不多话,情绪很低沉。
嘉意只好先开口问:“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说道:“随便做一点就可以。”
她还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
嘉意点点头,打开冰箱,家里没有蔬菜和米,靳慕萧走到厨房边上,看了她一眼,说:“我去楼下超市买,你等一等。”
嘉意“哦”了一声,合上冰箱门。
靳慕萧动作很快,买了一些蔬菜回来。嘉意是会做饭的,在宋家五年,早就不是那么养尊处优的千金了,毕竟寄人篱下,什么都要学。
后来,嫁给靳慕萧,一直都没有机会展现过她的手艺,那是因为,靳慕萧总能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什么都不用她管。
靳慕萧在一边给她打下手,心不在焉的切着菜。
两个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多少话,气氛很是沉默尴尬。
嘉意抿了下唇,并不想和靳慕萧这么冷战下去,故作轻松的说:“我以前,看过一本言情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很会做饭,他就是这么把女主角骗到手的。他们也是在美国。所以你看,你多有言情小说男主角的潜质。”
“后来呢?他们结婚了?”
“当然,他们在美国结的婚。不过,后来……后来这个男主角死掉了。而且,里面的女主角,没有见到男主角最后一面。”
“为什么?”
嘉意莞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摇头,有些可惜的样子:“因为男主角得了胃癌,又不想让女主角守着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所以选择了逃离。最后去世的时候,女主角没有找到他。最后,还是别人告诉她的。这个女主角,真可怜。”
气氛本就沉闷,这个话题,她好像挑的也不那么好,于是轻轻叹气,乖乖的噤声了。
半晌,靳慕萧才问了一个,完全不在点上的问题:“为什么说这个女主角可怜,可怜的不是男主角吗?”
嘉意理着手里的菜,顿了顿,才道:“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用管了。可难受的,一定是活着的人。再说,他凭什么以为,这个女主角不能接受他胃癌的事情?他太自私了,连最后死亡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甚至,连他的葬礼都错过。他难道以为,他能骗他的妻子一辈子吗?就算骗过当时,那以后呢?以后知道了,难道就能减少伤害和难受?他根本不懂,有些事情,注定了是要一辈子的。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嘉意一骨碌说了很多。
她扭头去看靳慕萧,发觉他也瞬时沉默了,低着头发呆,眼神空荡荡的不知道落在哪里,手上切菜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还在机械的切着。
“喂……”
嘉意刚发现不对,一声惊呼出口一半,他便切到了手指。
他拿着的那把刀很是锋利,划在手上一时竟然没有出血。等到嘉意眼明手快的把他手里的刀和菜都抢下来,他食指上的伤口,已经涓涓的开始流血,黏稠的血液一下子晕开一大片。
嘉意心疼的责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在想什么心思?”
一边慌乱的抽了一大堆面纸往他手指伤口上堵着,一边没好气的责备。
他回过神来,只是微笑了一下。
嘉意被他这么一笑,弄的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怎样了,两个人之间的冷战,一下子有些冲破牢笼的势头:“你还笑?你不知道疼的吗?”
“还好。”他轻轻的说,“没事,一个小口子而已。”
嘉意瞪了他一眼,“算了,你还是别干活了,等着吃好了。”
她摇摇头,蹙着眉头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最近你怎么总是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受伤?”
他摸索着自己被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一边看她转过身去忙碌的身影。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儿,竟然在给他做饭。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着别人,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需要这样被照顾。
他的小女孩儿,很体贴,很温柔,被她照顾的感觉,并不赖。
他无法控制的走到她身边去,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怀中的人儿,有些诧异的迟疑了一下,僵住了动作。
随即便调整好了姿势,靠在他怀里,继续弄菜。
“乖乖。”
他俯身在她肩上,轻声的叫她。
“嗯?”
“真的有点儿疼。”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他受伤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乖,吹吹就好了。”
他心头一热,抱紧她说:“乖乖,我们明天就回国,好不好?”
“啊?”
她一愣,“不是说还要出去玩儿?何况,我看你可能还有事情,明天就回去?你确定吗?”
其实,他主动要求回国,她是高兴的,可又怕,他在哄她,骗骗她。
“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肚子有点饿了。”
他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放开她说。
嘉意有些失神,“哦”了一声,“我这就弄,你出去等着吧。”
嘉意弄完了饭菜,端出来的时候,靳慕萧坐在客厅,有些发呆。
嘉意唤了他一声,“喂,你在想谁呢?这么入神的……”
其实,她是有些恼的,恼他的注意力,这几天完全不在她身上。
而她撞到门把上这种事情,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准立刻就能发现,并且,还不知道自责成什么样子,心疼的不行。可现在,完全反调了,他一直都在魂不守舍,受了一点伤,嘉意就心疼的不行。
其实,这样反过来也好,总没有让他觉得,付出的一直都是他,她也可以为他付出很多,也可以哄他开心。
可,靳慕萧明显不在状态。
嘉意给他夹菜,问:“好吃吗?”
靳慕萧淡淡的点头,“味道不错,没想到乖乖的手艺这么好。”
只是可惜了,可能以后很难吃的到。
嘉意这才笑了。
靳慕萧忽然看着她,终于发觉了什么。从那天见到她,她就没怎么再笑过,为他们之间的事情,一直愁眉苦脸的,即使笑,也是很轻微的,眼底都不见笑意。
可现在,她眼底已经浮现了点点笑意,继续给他夹菜说:“好吃你就多吃点,以后换我煮饭,让陈伯休息休息。”
靳慕萧以为,小女孩儿的厨艺会很差,没想到,不仅很是够凑合,还真的是不错。
看来,温饱问题,真的不用担心。
那晚,靳慕萧很早就睡了,嘉意收拾完了,洗完澡,跑到chuang上去,躺在他身边,看了他很久,才睡过去。
半夜里,她听见模模糊糊的声音,懵懂的睁眼,一个身影瞬间倾覆下来,吓了她一跳。
男人的身子,直接压上她,嘉意本是已经坐起来了,却被他压倒在了chuang上。
“你喝酒了?”
她一眼就看见他的脸色白的不正常,离得近了,鼻尖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方才,他趁着她睡着,是下去喝酒了么?
他怎么能这样?又为什么要喝酒?
嘉意有些火了,真的有些不高兴了,盯着他的眸子问:“靳慕萧,你究竟想干什么?半夜出去喝酒,如果我刚刚醒了,你又要我担心吗?”
靳慕萧被她骂的一愣,沉默着没有言语。随即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用,他的眼睛特别亮,像是倒映着漫天白云聚散的一滩湖水。
可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嘴唇掀动了两下,像是虚弱无力的迟暮之人,终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嘉意本来,满腹的怨气,憋了好几天了,无处发泄。却在看他这样的神情时,一瞬烟消云散。
见他依旧愣着,嘉意终于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是太累了么?”
天气很热,他的身体却冰凉,甚至比身后空调吹来的冷风还要凉。
靳慕萧亦是深深的抱住她,嘉意挣脱开他的怀抱,又问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犹豫了一下,却只是低下头,用力的吻住她。
带着浓烈的酒精气息的呼吸,直接闯入她的口腔里。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沿着她的嘴唇、下巴、脖颈。一路炙热的往下吻着。
他要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时,她本能的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压住了身体,连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
房间里没有开冷气,嘉意满身是汗的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很快被放弃了挣扎,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
眼前的一片黑暗里,她能感受到他迫切而强烈的欲~望。
像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灼的她口干舌~燥。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渐渐地滑下去,动作轻柔,像片羽毛滑过。
令她呼吸急促,情不自禁的颤抖。
他迫切的挤~进她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前~戏。
她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本来已经模糊涣散的意识,突然清醒。
下意识的挣扎反抗着,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抗拒,动作一下子温柔了许多。
“乖乖。”
他声音啥呀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乖乖……乖乖……”
那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渐渐地放松下来,她伸出手去,抚~摸上他的背部。
她用手指,一点点的感受着他的温度,他汗水涔涔的皮肤,以及,剧烈飞快的心跳声。
他很快攀到了高峰,剧烈的颤抖过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们的汗水,交汇在一起。
直到结束,那股剧痛,又一次袭来。
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她全身都是汗水,黏黏的,非常难受。
像是被人抽空了骨头一般,连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虚弱的躺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
她仰起脸儿,对上他星亮的双眸。
“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酒后乱xing的男人。靳先生。”
他知道,弄疼她了,懊悔的叹了一声,“对不起。”
她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额上还有着汗水,衬得脸色有些憔悴,她柔软的样子,很令人怜惜,“没关系,靳先生。”
他闻言,狠狠怔了一下,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的手,绕到他身前慢慢的摸索着,忽地找到了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痕,有些诧异,问:“这里怎么有开刀的疤痕?”
过去,每一次亲密都没有注意到,到了今天,忽然才发觉。
他慢慢开口道:“以前太年轻,觉得自己是铁人,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了。何况,事业刚起步的那会儿,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得过一次胃癌,做了手术。”
嘉意忽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凶巴巴的说:“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半夜去喝酒?是我对你不好了吗?让你憋屈了吗?”
靳慕萧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嘉意又忍不住问:“喝了多少?难不难受?我现在去给你冲蜂蜜水,要不要?”
他摇摇头,有些无知无觉了,“还好。”
她正要起身,被他一把拉住,拽回怀里,“不要走。”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说:“靳慕萧,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么?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我最亲的人离开我。”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颤抖的收紧了手臂,像个胆怯的孩子一般,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
他心底一颤,一股暖流飞快的蔓延开来。
“乖乖?”
“嗯?”
“我们明天回国吧。以后让陈伯休息,你做饭给我吃,可以吗?”
嘉意抬起脸儿来,眸光晶亮,期待的看着他,终是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想了想,又说:“那你负责洗碗。”
“好。”
“还要每天准时下班,陪我去买菜。”
“好。”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出去喝酒。”
“好。”
“还有……”
她仰头望着他,鼻尖触上他的鼻尖,很是亲密。
“要知道,我很爱你。”
“好,我知道了。”
嘉意说完,靠在他胸口,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想再问这些天,关于他奇怪的反应和举动了。
靳慕萧说:“乖乖,我们去一次云南吧。”
嘉意点头,说好,却问:“为什么是云南?不是别的地方?”
“我父亲和母亲,是在云南旅途中相爱的。”
嘉意依旧点头,闭着眼睛,却仰头亲了他的下巴,靠在他胸膛轻轻一笑,有些虚弱。
方才的一场欢~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好,我们一起去云南。”
“我们去看金山的日出。”
“好。”
【小剧场】
乖乖在某中文网网站心血来潮发了一篇小说,要上架了,很担心扑街的问题。
晚上,靳先生的X生活严重受到影响,每天一顿肉,沦为一周一顿肉。
因为乖乖要赶稿了。
上架那一天,乖乖守在电脑面前看订阅。
靳先生完全被晾在一边。
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打了个电话给徐助理——
“咳咳,让公司所有员工每人在HX创一个号,支持太太首订。”
于是……
靳氏千人公司……
于是,乖乖首订创新高记录。
十分十分高兴。
于是,靳先生每天一顿肉,又恢复正常。
“老公,我单订破千啦~”
某人完全不觉得讶异,冷冷哼了一声,将小妻子直接压倒,“小乖,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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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属瞎掰掰,作者脑缺,不喜勿喷,喷也白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