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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已经在陆陆续续安排实习的事情,艺术生上岗实习比较早,小胖和李冉已经落实了实习工作。
校企推荐,嘉意还在踌躇,因为那家公司在S市。
不在榕城,靳慕萧回来的话,不能及时看见她的人。
晚上,老时间,给靳慕萧打电话,准备问他关于实习的事情。
可那头,一直都没有人接听,打了将近三通,皆是无人接听。
嘉意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点,徐助理应该还没休息,给徐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问:“徐助理,今天你联系过二少吗?电话打不通。”
那头的徐子行微滞,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下,却是不着痕迹的道:“白天交代工作时还在的,太太,你不必担心,二少不会出事。”
嘉意“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喃喃:“或许在忙。打扰了,徐助理,再见。”
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麻省总院。
化疗室里。
3号病房的病人是全院最听话的。
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积极配合治疗,对于可怕的化疗,也从未临阵脱逃。
麻省总院的院长,以及权威的癌症专家,对这个病人照顾有加,可能是特殊人物,全院的护士也被通知下来,3号病房的病人,要好好照顾,不能有任何差错。
洁白的病chuang上,男人眉心紧蹙,面上汗水淋漓。
一场疼痛难忍的化疗结束,男人面色惨白,可他的下巴光洁,眉目干净明亮,病号服穿在身上,硬是穿出了燕尾服的质感。
这个男人,有点冷,让人联想起清冷的寒月,倨傲而优雅。
他是整个病区最好看的病人,无论年轻女护士,还是中年女护士,无一不喜欢他的。无需特意吩咐,都已经争先恐后的过来照料他。
他的手术,不知道安排在什么时候,专家组还没有下决定,至于他本人,也似乎并没有做好手术的打算。
女护士将病房里的,病人的手机拿到休息室,递给他,用英语和他交~流:“靳先生,您的手机响了三次。”
男人修长苍白的手指,接过那沉重的手机,打开,未接来电里面,有三通电话,全部来自一个人,他的小女孩儿。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修长手指,点了重拨,打过去。
那头的小女孩儿,还没有睡着,电话被光速接起。
他累得,几乎说不话来,只想听见她的声音。
那头,小女孩儿清甜的声音在问——
你在忙吗?刚刚打你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天总感觉不对,眼皮跳的很厉害。你没事吧?
他还没有缓上一口气,小女孩儿担惊受怕的继续问——
老公?你没事吧?
靳慕萧沉了沉声音,终是开口,声音沙哑而无力,透着虚弱。
“乖乖不要担心,老公没事。老公还在科罗拉多大峡谷,这里信号不太稳定,所以刚刚没有接到乖乖的电话。”
那头的小女孩儿,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却凶巴巴的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你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要给我一个电话,否则,我不放心的。”
很奇怪,嘉意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可现在却像管家婆一样的管着靳慕萧。
靳慕萧的笑容明媚而温柔,只说:“好。”
嘉意告诉他:“学校安排了去S市的校企实习,可能要去两个多月的样子。”
靳慕萧没有反对,他的小女孩儿迟早要面对社会,万一他……
他没有再拒绝,比往前每个瞬间,都希望他的小女孩儿能够迅速成长,变得坚强。
渐渐地,全院女护士都发现,这个点的时候,3号病房的靳先生,会准时打一个电话,通话对象,也大概是同一个人,从未间断过。
他打电话的时候,好看的唇角微微勾着,所有凌厉都软化,笑意柔软而清明。
她们私底下猜测,靳先生可能是打给他的太太,亦或是,关系很好的恋人。
因为,从靳先生进麻省总院以后,除了他在打电话时,能见着一丝丝的微笑,很多时间,这个男人都是异常严肃沉默的。
靳慕萧靠在病chuang上,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捻着眉心。
他的小女孩儿说,榕城那里一直下雨,其实他没告诉她的是,他所在的地方也在下雨。
外面晴空明朗,他心里的雨,下的像要冲毁整个宇宙一般。
很多很多次,他幻想着和他的小女孩儿重逢的画面。
……
刚到S市实习,忙的焦头烂额,可每晚必等的那个电话,从不含糊。
哪怕是困了,也会强撑着,等到靳慕萧的电话才肯睡。
他的小女孩儿和他说,关于S市的事情,和他说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他也和他的小女孩儿说,关于美国一些旅游胜地的美景,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说的很流畅,听不出一丝撒谎的嫌疑。
小女孩儿很单纯,很容易被骗过去。
……
嘉意下班,和小胖在公交站台等着,两个人手里拎的,都是满满的一大袋。
S市的公交车还真是难等,她拎了一些水果和蔬菜十分压重,好不容易来了辆公交车,里面的人还黑压压的,看的她就心底发慌,好在她穿了平底鞋,否则真是难以想象蹬着细细的高跟鞋如何挤上来。
转眼,已经是四月的天,和靳慕萧分别的日子,已经是第56天。
四月的天,应该不算热,可是周围的空气让嘉意几乎窒息,胸腔里都是闷闷的,每到一站,下去的乘客很少,还有稀稀疏疏上来的乘客。
公交车开出一段距离,嘉意的心越发突突的跳起来了,不知是闷的还是昨晚没睡好。
她的思维还没有拉扯回来,车厢狠狠的晃动,嘉意心里剧烈一跳,眼神还没有看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鼻子就闻到了强烈的汽油味。
她耳边只有乘客的呼喊声,还有某个不知名的细微爆裂的声音,她感觉到车窗的玻璃被人砸开,细碎的玻璃划到了她的手臂上,紧接着,整个人倒了下去,意识崩塌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后背也被什么撞上了,闷哼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耳边,最后似乎听见了小胖的惨叫声。
……
靳慕萧接到消息,是连夜从美国直接赶到S市的,徐子行亦是从榕城连夜匆匆赶到。
S市第一人民医院正在对今天下午,由于公交车事故受伤的患者进行身份查核和联系家属。
徐子行到了前台就问:“有没有一个叫宋嘉意的伤者?”
女医生翻了一下登记表,连忙说:“哦,有这个人!她伤的不轻正在抢救!你是她什么人?赶紧跟我过来签字!”
徐子行是亲眼看见,嘉意满身是血的躺在病chuang上被一大群医生和护士迅速的推进了手术室。
……
靳慕萧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将近20个小时以后。
时隔将近两个月,徐子行再见到靳慕萧,发觉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不知是因为病情还是因为太太出事。
可他的身影,明显比往常,更加的清瘦。
……
嘉意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靳慕萧一直守着她。
中途,好几次,徐子行因为担心他的身体,都希望他能去休息,这里由他看着就行,可这个男人,紧紧握着小女孩儿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徐子行想,二少可能连治疗都没有结束,听到太太出事的消息,就立即从美国连夜飞了过来。
这样的不要命,几乎让人难以想象。
第四天的清晨,chuang上的人,手指动了动,靳慕萧一个激灵,急切的看着chuang上似乎要醒来的小女孩儿。
背上的痛楚让她清晰的记得昏迷前一秒,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交车失事,这样的事情都能被她遇上,她的生命非得是以这样惨烈决绝的方式走下去的么?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嘉意看见了白光,记忆里那清冷的轮廓,以及清寒的长眸。
她忍着剧痛抬手,抚上面前不远处那副并没有过多表情的脸庞,温凉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哆嗦了一下。
不是做梦。
她闭了闭眼睛,手掌就要滑落的瞬间,被那人的手掌轻易截住,稳稳的交握住。
这下,真的清醒了。
小女孩儿的声音因为整整两天没有说话,显得略微沙哑沉重。
“老公……”
小女孩儿轻飘飘的唤了他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慌张,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仰视着他静静的唤他。
徐子行已经去叫医生了。
靳慕萧捧住她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叹息:“乖乖,不怕。”
她的后背有些撕扯的疼痛,想要起身,却只能僵硬的侧躺在那里,看着他默默的说:“我不怕。有你在,我不怕的。”
嘉意的小手,僵持着动作,尽量不拉扯到后背的伤势,缓缓覆上他清瘦俊雅的脸庞,他的眼底,有很明显的红血丝,面色暗白颓然。
很显然,已经守了她很久。
心里蓦地一阵疼,难过的说:“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从美国赶回来。”
这个男人,明显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眼睛下面,泛着青灰色,一定是从美国那边,连夜赶过来的。
靳慕萧把她的小手放好,柔声道:“只要乖乖没事,老公不要紧。”
嘉意点了下头,眼眶里,湿~热。
背后还在火辣辣的疼,像是烧灼。
想起小胖,紧张的问:“对了,小胖呢?她和我一起的,受伤了吗?”
靳慕萧安抚着小女孩儿,“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只是伤了胳膊。人已经醒了,在隔壁休息。”
嘉意这才心安。
公交车发生意外,谁也没有料到。
嘉意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还走吗?”
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让靳慕萧看一眼都受不了。
“不走了,等乖乖好了,老公就带乖乖回家。”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她,或许是“回家”两个字吧,原本眼底的温热,一下子涌动了出来,滚烫的落了满面。
她只匆匆点着头。
靳慕萧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触上她湿~热的面庞,声音亦是暗哑微微的哽咽,“乖乖,不要哭。”
小女孩儿流着泪,闷声一笑,眉眼都笑开了,对他甜甜的笑。
“你答应我,不要再走哦。”
“好,老公不走。”
靳慕萧忽地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记,“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和你算算账的。”
小女孩儿还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疑惑的问:“什么事?我来S市是和你报告过的,你怎么能和我算账?”
“不好好照顾自己,总是给我捅娄子,当然要惩罚。”
他的眸子里含着星星点点的促狭,嘉意觉得,终于真实了些。
她也顾不上什么疼了,扯着苍白的唇瓣,脸色异常绯红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靳慕萧好像有点小孩子气了,嘉意很喜欢,这样的靳慕萧很真实。
之前与她在一起的靳慕萧,太过完美,太过清冷,太过遥远,可是转瞬,他的小孩子气让她觉得,嗯,她的老公终于接了地气,离得她更近了。
靳慕萧没答话,低头,吻上小女孩儿失血的唇瓣。
嘉意气息不稳,两个人许久没有这样接过吻,忽然情~动,手指尖都要颤抖起来了。
靳慕萧微微离开她的唇瓣,气息柔软的喷洒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口感真不好,涩涩的还干巴巴的。”
小女孩儿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绯红一片,“谁许你亲的?”
靳慕萧调侃归调侃,手指还眷恋的在她唇瓣上来回轻柔的摩挲着,轻声说:“你这一躺估计就是半个月,等你康复了,就和我回去。”
嘉意心里愤愤的,还记着刚才的仇,语气一冷,“谁说要和你回去的?我在这里的实习还没结束呢!”
“非要我打你一顿你才肯听话吗?乖乖,别闹。”
绝对的命令。
嘉意再也不打算和他开什么玩笑了,眼光一闪,看见快空了的吊瓶使唤的说:“亲爱的靳先生,请叫护士过来给我换药水。”
靳慕萧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压在她唇上声音沙哑的说:“亲爱的靳太太,靳先生这就去。”
心底的那一抹甜蜜几乎要溢出来了。
很好,傅太太,她喜欢这样的称呼。
可是……这背上的伤,还真是疼的要命。
徐子行叫了医生刚好过来,靳慕萧却依旧出去了。
嘉意狐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医生给她做了下检查,说没事了,就是这个背上的伤口要好好护理,不能洗澡,沾了水会发炎。
检查完毕,还换了药水,嘉意就在用眼神四处搜索靳慕萧的身影。
很久都没找到他,心里无端的发慌,问徐助理:“徐助理,你能帮我去找一下二少吗?人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好,我立刻去找。”
……
徐子行是在厕所边上的花园里找到靳慕萧的,他的脸色苍白,靠着墙壁闭着眼,在微微的喘~息。
徐子行走过去,担心的问:“二少,你怎么样? ”
靳慕萧睁眼,淡淡摇头,问:“太太怎么样了?”
“太太没事了,在找你。”
靳慕萧抬步,就要走。
徐子行终是忍不住说出口,“二少,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不过我想最好尽快!再拖下去,对你的病情并……”
靳慕萧的眸子眯了眯,他削薄的唇角,落下浅灰色的阴影,落寞至极。
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从未这样怕死过。我现在没有办法离开她,更没有勇气去做手术。”
身后的徐子行,怔忪住。
……
嘉意倦倦的靠在病chuang上,门外的靳慕萧抿唇,微笑,开门进来时已经保持着寻常最常有的笑意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一睁开眼睛就要找我?”
嘉意绷着唇角,很懊恼的样子,低着脸颊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要找你,我这样是不是会遭人烦?要是你觉得烦,我一定改。”
以前,她是不黏他的,可是自从和他真的在一起以后,就时时刻刻想要黏着他。
靳慕萧坐过来,嘉意已经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门,他含笑的握住她的手掌说:“就算你想要像口香糖一样黏着我,我也不会烦。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软绵绵的样子。”
嘉意撇嘴,翻翻眼皮,“都说男人喜欢撒娇的女人,看来你的口味也是一样,那我以前冷冰冰的样子你怎么会喜欢我?”
她已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唇角笑意温暖的看着他,他有些语塞,可下一瞬却说:“那是我知道,乖乖一旦爱上老公,就会撒娇的厉害。”
嘉意哼了声,“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上你了?收回这句话,免得你用它来威胁我。”
靳慕萧淡淡笑了下,没有再说话。
靳慕萧拿开圈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眼眸里晦暗不清,他哑哑的开口:“乖乖。”
嘉意眨着眼看他:“嗯?什么?”
靳慕萧眸子暗了暗,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这些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嘉意笑了,“你要不要问小胖?我可是每天吃完晚餐,都有认真的吃药。你看,我最近都长胖了。”
小女孩儿想要拉开宽大的病号服,给他看手臂的粗细,一不小心拉扯了背后的伤口,低呼了一声。
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靳慕萧无奈的摇头,“好好休息,别闹。再闹的话,让乖乖写检讨。”
嘉意的小脸,瞬间皱了下来,“我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写检讨?你也太不人~道了!”
嘉意闭上眼睛,还没睡着,又睁开,想起靳慕萧也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上来睡。
病房里没有陪护的chuang,只有她躺着的一张狭窄的单人chuang,于是道:“要不你先找个酒店去休息吧?这里的chuang太小,你好几天没睡了,会不舒服。”
小女孩儿,很关心他。
靳慕萧一脸不嫌弃她模样,拍了拍chuang位说:“睡你旁边。”
嘉意背上受了伤,只能侧躺着,空出的一大半chuang位,倒是可以容纳的下靳慕萧的身子,这个时候嘉意也不矫情了,轻轻往旁边又挪了挪,空出更多的chuang位来,她还不至于能够忍心看着靳慕萧整夜坐在旁边不眠不休。
靳慕萧躺上去,也侧着身,面对着小女孩儿的脸,医院的光线有些暗,靳慕萧的目光很软,却有些灼热,小女孩儿抬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不能再看了,再看两个人都不要睡觉了,她背上还有伤,折腾不起。
靳慕萧拿开她细软的手掌,含着笑意问:“靳太太,你想干嘛?”
嘉意默了一会儿,是她想多了么?
不过这人一口一个靳太太,好像喊上瘾了一般,听得嘉意心口一漾一漾的。
“睡觉,我很困。”
靳慕萧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平静的对小女孩儿说:“靳太太,等你伤好了,我们做吧。”
“嗯?”嘉意听得模糊,“做什么?”
靳慕萧好脾气的探过脸,嘴唇贴在她耳廓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zuo~爱。”
嘉意耳朵一红,咬着唇瓣深深的后悔问了这句话。
我们做吧。
嗯?做什么?
Zuo~爱。
靳慕萧这长相和这句流~氓话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嘉意想想都觉得血液翻涌,又好气又羞恼。
没见过人说话这么直白这么赤~裸~裸的。
靳慕萧现在就像个孩子一般还追着她的答案,小女孩儿脸颊红的跟什么似的。
他的目光还紧紧的盯着她,嘉意气馁,茫然又羞赧的慌张点头,“睡觉吧睡觉吧。”
小女孩儿把他的眼睛一捂,再不放开手,自己也含着笑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当然,除了大清早那只在嘉意宽大的病号服里作乱的手掌以外。
嘉意当场又羞又急,啼笑皆非的哭号:“靳慕萧,你别摸了。”
靳慕萧的眉眼还是很清冷的,偏偏做出这样,想想都让嘉意觉得火~辣辣的事情来,那只手掌在她腰上轻~捏,步步为营的xing暗示。
温凉的温度,没有言听计从的从嘉意病号服里移出来,而是缓慢的小心翼翼的,探到了她裹了很厚的纱布上,受伤的后背上来了,靳慕萧的声音哑哑的,“乖乖,疼吗?”
嘉意忽然就不笑了,这种气氛下谁能笑的出来,她点头,“嗯,现在还好了。好在只是伤了背,还留了半条命给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嘉意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靳慕萧移了移身子,把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深深的叹息,“乖乖,以后不要离开老公了,你看,你一离开我,就总是出事。”
小女孩儿在他怀里指控,“这次是你离开我的哦,我可没想走开。”
“嗯,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下次老公,不会离开乖乖,让乖乖再受伤。”
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说,靳慕萧这一辈子,说到做到,唯独在这件事上,一直食言。
可能以后,依旧会对他的小女孩儿食言。
这样哄人的话,小女孩儿感觉很受用,脸色柔柔,嘉意靠进他怀里,拥抱住他。
嘉意出院的那一天,没有立刻和靳慕萧回榕城,她有不少东西还放在S市的公寓里,靳慕萧也不急,徐子行开着迈巴~赫送他们过去。
靳慕萧挺拔的身子钻进不太宽敞的公寓里,显得有些拥挤,嘉意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问:“要喝水吗?我记得冰箱里有纯净水,你自己拿。”
靳慕萧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色有些不自然,嘉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递给他,见他有些别扭,对了,他有挺严重的洁癖。
嘉意洗了手以后对他说:“今晚我们去酒店住吧。这里的话,估计你得睡沙发了。chuang实在有点小。”
靳慕萧已经走到嘉意的卧室里,像个好奇的大孩子一样四处看,嘉意走过来坐在chuang上,仰头看着他,一脸“你看chuang很小”的样子,“明天我们回榕城?”
靳慕萧的目光从角落里收回来,目光锁在她脸上,“嗯,明天回去。”
嘉意点头,“好,那我现在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去。”
她方路过他身边,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扭头疑惑的看他,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了。
眼皮上,脸颊上,发鬓处,嘴唇上,脖颈上……无一不是他滚烫的吻。
嘉意深吸一口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承受他强烈的吻。
一点也不温柔的吻,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占有yu,他的舌头狠狠的在她口腔里搅动了一遍,连拥抱都来不及,一手托住她纤细的背脊和腰肢,抵在墙壁上就是霸道的索取。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靳慕萧的手掌探到她长裙底下,扯了她最后的遮蔽,动作间一点温柔也没有,急不可耐的褪尽彼此的衣衫,用力的撞进嘉意的身体里。
靳慕萧掐着她的腰肢狠狠的挺进她的柔软里,嘉意闷哼了一声,咬着唇瓣忍着疼痛任他索取。
彼此那样迫不及待的占有和拥抱,嘉意心里不知名的蓦地一疼,他哪里是在zuo~爱,分明就是在感受她的存在。
……
两个人疲倦的躺在一张小chuang上,靳慕萧伸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轻轻吻着她后背的伤口,还留着疤痕,他一点一点的吻下去,嘉意被他像个婴儿一般的抱在怀里,喘~息着接受他一串串潮湿温~热的吻。
她的脚,轻轻晃动,脚踝上的铃铛便凌凌作响。
清脆悦耳。
靳慕萧摸到她的无名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的表面。
嘉意靠在他怀里,累了。
回榕城的第二天早晨,靳慕萧居然赖chuang了。
赖在chuang上不肯动,平时,都是嘉意赖chuang,靳慕萧在收拾,可这次,偏偏颠倒。
嘉意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去叫他。
在嘉意的印象里,靳慕萧还是第一次这样耍无赖的赖chuang。
嘉意看了一眼墙头挂着的钟,不早了,再不走飞机都得晚点了,趴到他耳边哄:“老公,起来了,回去再睡好不好?”
靳慕萧还很疲倦,撑开双眼,皱着眉头,嘉意一直知道他有起chuang气,可是没想到这么重。
于是顺着他说:“你起来收拾收拾吃了早餐我们就走,快点起来,上飞机再睡。”
靳慕萧好不容易被她拖起来,她去客厅盛粥,没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又进来看,果然,他又倒下去了。
她哭笑不得,过去拉他,“快点换衣服,真的来不及了。”
靳慕萧全身无力的往她肩膀上一瘫,嘉意差点被他压倒,勉强撑着力气拍着他的背说:“靳慕萧,你在耍什么脾气?赶快起来。两张机票两千块呢,还有,徐助理还在外面等着呢。报废了多可惜。”
靳慕萧一直是个守时的人,可今天,不知为何,竟然赖chuang赖成这样,他现在可不像守时的人,无赖倒有几分。
嘉意脱了他的睡衣就开始给他套衬衫,好在纽扣子的时候,靳慕萧终于愿意自己动了,从chuang上利落的爬起来,嘉意还以为他真听了她的话。
没想到靳慕萧一把拽过她,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苏隐抵着他光~裸的胸膛抗拒着,靳慕萧已经一脸笑意的放开她说:“继续给我穿衣服。”
嘉意着了道,站在他跟前,真的给他在慢慢的扣扣子。
靳慕萧垂脸看着小女孩儿,他想让她给他扣一辈子的纽扣。
登上飞机,靳慕萧确实戴上眼罩就开始睡觉了,嘉意看他一眼,偷偷笑出声。
很多年以后,嘉意都还记得,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拖着她让她给他穿衣服扣纽子的情景。
嗯,靳慕萧不小了,三十二了,需要有个孩子了。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
早生,晚生,都得生。等调理好身子,就帮他生个孩子。
嘉意伸手,握住靳慕萧温凉的手掌。
四月尾的榕城,阳光温柔,清风和煦,一路风尘仆仆,却没有让嘉意看起来很疲惫,倒是靳慕萧睡得昏昏沉沉,略显疲倦。
靳慕萧给徐子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些天都不会去公司,一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模样。
嘉意刚到海滨屋子里,陈伯就说接到了宋家来的电话,说是让吃饭去。
两个人刚刚从S市回来,彼此都不想动,靳慕萧在楼上睡觉。
嘉意想都没想,“回了吧,等有空再去。”
“哎,好。”
嘉意上了楼,没有困意,坐在chuang边的地毯上,趴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靳慕萧沉睡的容颜。
他睡觉时,收敛了所有凌厉,像个纯粹的大男孩儿一样,嘉意伸手,去摸他浓密的黑发。
轻轻抓了抓。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像是,很累。
脸色也发白,嘉意把额头贴上去,心里在嘀咕,难道是生病了吗?
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他的额头,沁凉。
嘉意抿了下唇,把他的被子掖好。
门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陈伯在外面说:“太太,宋先生说要和你说话。”
嘉意起身,看了一眼chuang上的男人,转身走到门边,“来了。”
嘉意下了楼,去接宋陆北的电话。
嘉意接到电话,抱歉的对宋陆北说:“大哥,不好意思,我刚从S市实习回来,很累,今晚可能去不了宋家了。”
宋陆北声音沉了沉,“嘉意,最近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嘉意一怔,关于谢明知的事情。
“我爸爸?他的什么事情?”
“关于他心脏病的事情。”
宋陆北在电话里只含糊的说。
嘉意换了手机号,将手机号给了宋陆北,如果有时间,会打电话给他。
宋陆北没再说什么,只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嘉意说:“我很好。”
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很久,终是告诉她:“嘉意,韩悦彤怀孕了。”
嘉意一愣,紧接着是为他高兴,“那很好啊,几个月了?”
宋陆北却冷哼了一声,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会和韩悦彤离婚。”
嘉意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宋陆北这么确定,韩悦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有碰过韩悦彤?
还是说,韩悦彤和宋陆北婚后关系太差,耐不住寂寞,去外面找男人被宋陆北抓到现行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抿了抿唇道:“大哥,我希望你能幸福,一直都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或是以后。”
那头的男人,沉默着,半晌才道:“嘉意,就算是现在,我依旧克制不住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没有回答,沉默着许久,挂掉电话。
对宋陆北的感觉,仿佛已经是前尘往事,遥不可及。
她没有办法再回答他这些话,她现在的整颗心,都在靳慕萧身上。
一点都不能分给他人。
嘉意吩咐陈伯煮了白粥,靳慕萧身体不舒服,晚上喝点白粥或许会舒服点。
爬上楼,开了卧室门,chuang上原本躺着的人,已经不在。
嘉意一怔,叫了一声:“老公?”
浴室的门,紧紧合着。
嘉意跑过去敲门,问:“老公?你在里面吗?”
里面除了呕吐声,没有回答。
嘉意有些急,“老公你怎么了?你开门好不好?”
靳慕萧蹲在马桶边,吐完,冲掉,丝毫不理外面的敲门声,漱了口,拧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
面上更加清寒苍白,憔悴不堪。
嘉意急的在外面拼命的敲门,半晌,靳慕萧才拧开门,看着慌张的小女孩儿,他伸手,将她抱起来,紧紧闭上眼帘,解释道:“有些着凉,吐了。”
嘉意记得,方才摸他的额头,是很凉。
小女孩儿问:“那,要不要去看医生?”
靳慕萧拒绝:“不需要,睡一觉就好了。”
嘉意懵懵懂懂的,有些担心,晚上陈伯煮了白粥端上来,小女孩儿很会照顾生病的老公,在喂他。
靳慕萧一口一口的吃下,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小脸。
他似乎要把她的脸看进眼底最深处,脑海最深处,再也忘不掉。
嘉意笑着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好像要把人吃了。”
靳慕萧抱了抱她,在她脖子边亲吻,重重呼出一口气,“是想把你吃了。”
嘉意红了耳根子,拒绝:“今晚太累,不行。”
靳慕萧吃完了粥,又睡了。
嘉意看着他好久,也睡着了。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帘倾洒,暖洋洋的,白色帘幔被吹拂。
嘉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一边的靳慕萧还没醒。
她下了chuang,洗漱好,chuang上的人依旧没醒,她跑过去,低头亲他,没有反应,轻轻唤他:“老公?老公?十点了哦。”
Chuang上的人,仿佛昏死过去,没有一点反应。
小女孩儿有瞬间的怔忪和恐慌,她忽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冰凉。
惊恐在瞬间炸开。
“靳慕萧?靳慕萧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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