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

赵姑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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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卿离拥着被子,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一行清泪,缓慢流出。舒悫鹉琻

    再爱,也没有用了,宴卿离,再也没有用啊……

    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捂在棉被中,紧紧的抱着被子,恍若大海中将要溺亡的孩子,抱紧了最后一根浮木。

    再爱也没有用了啊,宴卿离,再爱也没有用!

    她眼眸中的泪水,忍不住的簌簌落下,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他?为什么要爱上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铋。

    他可以将三万年的修为给赤桃,可是赤桃死在他的眼前,他能够一言不发,她又算的了什么?

    宴卿离捂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的眼泪,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看见。

    她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对姬薄情的爱南。

    甚至痛恨只能在棉被中痛哭的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逐渐平静下来,然后开始静静的思考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他们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戒掉自己对他的依赖,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划上了终点。

    如此的想过一番之后,宴卿离擦干了眼泪,然后从被窝中钻出来,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

    晚上,姬薄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她的身边,他带着凉意的身体,拥住了她的身体。

    她装作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他的手去逗弄她,抚摸她的身体,她本能的想要阻止,可是却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

    姬薄情见逗弄她无效,随即也放弃了逗弄,只是拥抱着她,陷入熟睡。

    清晨的时候,宴卿离破天荒起了一个大早,她一向很懒,绝对不能这么早起床,连小昭都觉得奇怪。

    “公主,您是要去独秀峰修炼吗?”小昭如此问道。

    一般的情况下,她这么早起来,绝对是因为要去独秀峰采集仙露。

    宴卿离一边洗漱,一边摇头,“我去司愿衙门!”

    小昭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站在那里,“公主,驸马今天没有去衙门,据说,去了女帝宫!”

    “我不去找他,司愿衙门原本就是我的事情,哪里能真的假手他人?”宴卿离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她来到司愿衙门,衙门里面正忙,因为每天烧头香的,愿望只要不是太过苛求,就一定是要满足的。

    妙音和妙容一见宴卿离,顿时一愣,齐齐的弯腰行礼,“见过公主!”

    宴卿离点头,“早上头香的愿望是什么?”

    “今日的头香,筛选过后,是李村的刘婶,希望自己的儿子眼睛复明。上河郡的孙秀才,希望自己高中状元,还有黄河边的葛才人,想要再次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子……”

    宴卿离蹙起眉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满足了吧!”

    “公主,不可!”妙容阻止着道。

    “为何?”宴卿离回头看她,眸光沉沉。

    “因为,刘婶的儿子,上一世是榆树村的村民,放火烧毁狐仙庙,他也有份,所以注定眼盲生生世世!”妙容低头,缓慢的说道。

    宴卿离拧起眉头,榆树村?那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对于凡人来说,仙界的几个月,相当于凡界的好几十年。

    一个人,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十年。

    可是只是因为,他前一世犯了错误,就必须将惩罚带到生生世世吗?

    这似乎太过残忍。

    “公主切勿动了宽容之心,这些人,皆是做了孽,才有此报应。他们有眼无珠,烧了我们青丘山九尾狐族的庙宇,由此报应,已经是女帝仁慈!”妙音接着说道。

    宴卿离将摆放在桌面上的玄镜翻开,静静的看着镜子中,刘婶那慈祥的面容,还有她那满头花白的头发,深深的蹙起了眉头。

    “公主,这些事情,还是等驸马回来再处理吧,您先休息,喝杯茶……”妙容拉着宴卿离,让她坐下,然后帮她倒了一杯清茶。

    宴卿离抿着茶,指着屋内另外一张桌子。

    这通常是姬薄情审核司命衙门发来文书的地方,上面堆满了文书,有些还有他的亲笔批示。

    而另外一个地方,则是堆满了前些日子,凡界没有处理的愿望。

    当然,不用件件处理,可是也必须十件里面挑选五件处理了。

    宴卿离端着茶杯,开始指挥,“将桌子,给我摆到窗户边,我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望河和塑河……”

    妙音和妙容,面面相觑,这是驸马的位置,公主要摆在那里做什么?

    见妙音和妙容不动,宴卿离接着道,“妙音,妙容,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

    妙音和妙容低头,异口同声道,“是公主!”

    “没错,我记得,当年母皇将你们拨给我,是吩咐你们全权听我命令,若是现在,你们改了主意,想要跟着姬薄情,我也不怪你们,只是这司愿衙门,你们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宴卿离站在那里,冷冷的说道。

    妙容和妙音“扑通”一声跪下,急急的道,“公主,不要敢奴婢离开,奴婢一切听公主命令!”

    宴卿离微笑着点头,“那好,将桌子给我摆到窗口旁边,以后这司愿衙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入!”

    妙音抬起头,缓慢的问了一句,“那,驸马……”

    “他也不许,这司愿衙门,原本就是母皇交给我的任务,从今以后,司愿衙门的事情,不准他再插手,你们懂了么?”宴卿离冷冷的说道。

    妙音和妙容同时点头,两人皆是一脸凝重之色。

    “既然这司愿衙门是我做主,那么你们现在就给我听好:立刻治好刘婶儿子的眼疾!但凡是当年榆树村烧掉狐仙庙有关的人,这一世受到处罚的,全部给我取消,还给他们一个宁静健康的异世,懂么?”宴卿离字字有力,掷地有声的说道。

    妙容一脸苦色,妙音则是开口道,“公主,这件事情,涉及到司命衙门,还请公主三思!”

    “我三思,四思,五思,都思过了,总之,你给我查下去,当年被累及的凡人,只要来烧香许愿的,愿望都给我满足了,没有来许愿的,就给他们托梦许愿,然后一一治愈他们的眼疾,懂了么?”宴卿离坐在那里,冷着声音说道。

    妙音抿唇,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弯腰站在那里。

    妙容则是开口,“公主,司愿衙门的事情,您不懂,要不,还是让驸马过来处理!”

    “放肆!”宴卿离一拍桌子,怒道,“这司愿衙门,原本就是我的事情,我需要你们来教我怎么做吗?”

    妙容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委屈的站在那里。

    妙音应是,然后拉了妙容,一起去挪桌子。

    挪好了桌子,两人这才离开,然后整理瞬间又迸出很多的愿望。

    宴卿离则是坐在桌子旁边,翻看着前几日,姬薄情整理的文书。

    司愿衙门,必须依照司命衙门的命盘作为轨迹,不能因为一个愿望,改变凡人的一生。

    所以姬薄情的工作,其实是很琐碎的,她看了半天,都没有能整理出个头绪。

    索性,他已经批示了,可以满足的愿望,她就不用再看。

    他批示了,驳回的愿望,她就继续筛选,将很多的愿望拿回来,重新批示,可以满足。

    下面司愿衙门的仙官们,工作量开始加大起来,宴卿离也忙的脚不沾地。

    一整天下来,她几乎快要吐血。

    她记得,初来到司愿衙门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人许愿的。

    姬薄情这些年的工作,果然做的不错,现在凡间,狐仙庙的庙宇,已经越来越多了。

    姬薄情傍晚的时候,回到司愿衙门,他站在衙门口,刚刚准备进去,就被看门的仙侍拦住。

    姬薄情皱起眉头,仙侍有些惊恐,慌忙作掬,“尊上,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实在是公主有令,以后所有神仙,包括驸马你在内,想要进司愿衙门,都得提前通报!”

    姬薄情眉头皱的更紧,仙侍更加害怕,索性跪下,“尊上,您就饶了小的吧,您也知道公主的脾气!”

    姬薄情冷冽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衙门的门口。

    仙侍翘起头,左顾右盼,“尊上,尊上您不能私自进去啊……”

    屋内,宴卿离将被姬薄情圈掉的愿望,打上猩红的大勾,然后吹拂着。

    她将干掉的黄表,放在一边,然后继续拿了一个。

    黄集的秦寡妇,祈求自己的儿子,身上不要再长一些怪异的东西。

    宴卿离打开玄镜,将秦寡妇儿子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秦寡妇儿子的情况,立刻出现在玄镜里面。

    只见那个七岁的孩子,身上和头上,长满了鱼鳞一般的东西。他痛苦的不住哀嚎,不停的用手挠着自己的身体,可是那些鱼鳞,被他挠掉之后,接着又很快的长了起来。

    秦寡妇在旁边,不住的哭泣,“儿子,儿子……”

    “娘亲,我好痒,你拿刀帮我刮一下!”小男孩儿拿了一把刀,递给了秦寡妇。

    秦寡妇哭着摇头,不肯接那把刀,小男孩儿就自己拿着刀,开始刮了起来。

    鲜血淋漓的鱼鳞,随着皮屑,一起被他刮下,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疼一般,只是残忍的刮着。

    可是他刮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长的速度,所以刮掉的地方,依旧是一层厚厚的鱼鳞。

    宴卿离看的心酸,拿起折子,勾画起来。

    这种愿望都不满足,姬薄情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哦,对,他生下来就是神胎,根本不是人性是什么,自然没有人性。

    这些神仙啊,总是自以为什么因故报应,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又何必要追究呢。

    她刚刚将秦寡妇的愿望勾画好,准备让妙容和妙音分发下去,然后帮她圆愿。

    桌子上面,就出现一只修长的大手,将折子狠狠的拽走,然后“唰唰”的撕裂。

    姬薄情将手中的折子扔掉,眉目清冷的看着宴卿离。

    “你做什么?”宴卿离拿着笔,站起身怒喝道。

    “你做什么?”姬薄情咬牙反问。

    “我在做我的工作,姬薄情,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立刻给我滚开!”宴卿离冷冷的说道。

    “这个秦寡妇的儿子,上一辈子以杀鱼为生,做了太多的孽,这辈子注定要受这个劫,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帮他去掉鱼鳞,逆天改命吗?”姬薄情冷冷的呵斥道。

    “我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立刻给我滚开!”宴卿离扔下朱笔,冷冷的看着姬薄情道。

    姬薄情冷笑,“宴卿离,你的事情,你以为谁爱管?若不是我,你这些纰漏,早被宴卿婉抓住,在母皇面前告你个千儿八百遍了!”

    “她爱告,没有人拦着她!若是母皇真的相信她,怎么不将帝姬的位置交给她,反而交给我?我告诉你,她就算真的抓了这些纰漏,也没有用,因为女皇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宴卿离狠狠的眯起眸子,怒喝着道。

    姬薄情冷笑,后退几步,“原来你知道,你知道母皇喜欢的女儿,一直都是你!宴卿离,你只不过仗着我和母皇的宠爱!不然,你有什么本事能呆在这青丘山,有什么能力可以在这司愿衙门篡改凡人命数?”

    “我只是,尽了我司愿衙门的责任,你若是看不惯,立刻滚,没有人求你呆在这里!”宴卿离冷声,唇角浮起一抹冷意道。

    姬薄情深吸一口气,不住的点头,“好,我滚,我现在就滚!宴卿离,改日你闯了大祸,千万不要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九重天不是最高一层天,上面还有中天,还有天帝,你这么做,早晚会惊动天帝,为了降下天罚!”

    宴卿离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

    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被她篡改的乱成一团的折子,心里纷纷扰扰。

    怎么办?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如姬薄情所言,以后自己会有天罚吗?

    可是,她能够不管人家升官发财,也不管人家娶妻生子,却没有办法看着好端端的人,受着这种折磨。

    李婶的儿子,只是上一世错信了黄皮子,烧掉了狐仙庙,跟这一世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要将惩罚,降临在这一世?

    秦寡妇的儿子,才七岁啊。

    七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他却没有办法出去和小伙伴儿一起玩耍,只能忍受鱼鳞的折磨。

    她坐在那里,看着桌面上的折子,眉头蹙的很紧。

    门外,妙音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杯茶,热气腾腾,氤氲着仙气。

    “公主,饮茶吧,司愿衙门的事情,是挺费仙气的!”妙音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缓慢的说道。

    宴卿离抬起头,“妙音,我是不是做的很过分?”

    妙音沉默须臾,缓慢的道,“你们人类有句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驸马过的真的很不容易!”

    宴卿离叹息一声,站起身,这些年,谁又过的好受了?

    只是,过的不容易,就不过了吧?

    这样的生活,她确实觉得很累,很疲惫。

    “妙音,陪我下凡一趟,我们去看看秦寡妇的儿子吧!”宴卿离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书,然后走了出去。

    妙音应声,两人随即旋身一变,然后来到了黄集的秦寡妇的家里。

    秦寡妇正在忙着烧水,打算帮儿子洗澡,她儿子刚刚犯过病,身上还流淌着鲜血。

    门外响起敲门声,秦寡妇放下手中的盆子,然后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蹭了一下,接着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两个模样俏丽的姑娘,其中一个,似乎是大家闺秀,衣着考究。

    两人气势不凡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仙风道骨。

    “二位姑娘,有事吗?”秦寡妇低声问道。

    宴卿离点头,“途遇此处,特来讨碗水喝,不知道这位大姐,方不方便?”

    秦寡妇点头,“方便,自然是方便,两位里面请——”

    宴卿离和妙音一起,走了进去。

    屋子很简陋,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只是这样的简陋屋子,上面却供奉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神像。

    宴卿离看过,诧异的蹙起眉头。

    那神像,竟然是她的容貌,而且前面燃烧着袅绕的香。

    她张大嘴巴,站在那里,看着神像微微出神。

    “公主,这是驸马在人间为你收的信徒,你可以利用他们的念力修行。若不是驸马,这些年你的修为,不会进步这么快,连女皇陛下都刮目相看!”妙音继续说道。

    宴卿离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伸手擦拭着神像。

    “别动,别动!”后面,秦寡妇见宴卿离伸手去擦拭神像,着急的说道。

    宴卿离缩回手,“大姐,你们怎么会想得到,要供奉这位仙姑,她似乎,名不见经传!”

    “休要胡说!”秦寡妇瞪了她一眼,“这位仙姑,可是十分灵验,我们村所有人都供奉的是她,我的儿子能否痊愈,就要看她了!”

    宴卿离有些汗颜,微微的低下头,“那,你的儿子痊愈了吗?”

    秦寡妇有些失落,为宴卿离奉上了一碗水,缓慢摇头,“兴许是仙姑太忙了,成天这么多人许愿,她哪里忙的过来,等她闲下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替我的儿子消灾祈福了!”

    “可是,就算她闲下来,也不一定会帮你儿子消灾!”宴卿离抬起头,有些着急的说道。

    秦寡妇摇头,“那就是我的心不够诚,有句话是,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什么心诚则灵,你信奉这些神仙,是没有用的,他们整日只顾自己的私心,哪里能真正的为凡人着想?”宴卿离指着自己的神像,忽然激动的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秦寡妇赶紧打了一句佛偈,然后将宴卿离朝着外面赶,“你走吧,你赶紧走,若是得罪了仙姑,降罪于我们,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得罪她,她也一样不会帮你的儿子!”宴卿离深吸一口气,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的道。

    那寡妇吃惊的看着她,她怎么就推不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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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的更亲奉上,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