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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空的?”
“回来时候就看见是这个样子了。”白绝无奈的回答。
阿飞蹲在铺满着鲜花却是空荡荡的石棺前,握在手心里的花被掐弯了枝条,软哒哒的垂下了头,“谁有那个本事把琳的身体从这里带走。”
“我也很好奇呢,按理说应该不会的,毕竟四处遍布着我的孢子分|身进行监视,”白绝看见阿飞因为愤怒而抖动的身体说话的声音也弱了下来,“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樱还在这里看着的啊!”
“白樱呢?”阿飞没有回头,低声的问道。
“不知道啊,那家伙在你去鼬和佐助那里的时候还在,那时候不是她告诉我的孢子分|身说琳的身体不见了吗?因为佐助耽误着,她也有何我联络说她回替你先做寻找,我才放心的告诉你不要着急先把佐助的事情解决一下。”白绝说完,看着阿飞缓缓的扭过头,血红的眼睛瞪着他。
“她五年前做过什么你忘了吗?”
“啊,我……啊,这个啊!”白绝有些磕巴的说,“我以为白樱这回回来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了。”
“阿飞不要责怪白绝了,”黑绝开口缓和着,“我们会去找的,现在计划就在眼前要紧急的部署了,不要着急,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先冷静下来,冷静!想想月之眼计划,不会有问题的。”
“马上带回琳,找到她!!”
“啊,呼呼呼——”实验室中,白色的孢子块掉落在地上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犹如是白色的黏土随意的堆积在旁边,只是上面带着一丝丝血丝,红白对比尤为明显。
“没想到你会受伤回来呢,意外的被打的很狼狈!”轻轻的窃笑传在手术台上的人的耳朵里极其刺耳。
“闭嘴,药师兜!那个家伙,啊啊——”疼痛的握起了拳头,拳头乃至胳膊和身体以上全是被尖锐物划开的痕迹,皮肤被划开,流出了鲜血和白色的黏液。
“日向安奈到底怎么把你伤成这样,没有极度的特殊伤人方法,你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他看起来可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兜推了推眼镜,一手拿过了褐色的药剂涂在了伤口处,“话说,你这回可是尝到了人的滋味了,痛很不好受吧,白樱。”
“呵呵呵~”压抑着疼痛的笑容,让白樱漂亮的脸在无影灯的强烈光下有些狰狞,“疼也是愉悦的!”
切,真是个怪物,兜脸上划过一丝轻蔑,“你是想杀了日向安奈吧。”
“那又怎么了,他的存在是个麻烦。”
“我说了,他是你和我交易的条件。”兜收回了手上的医疗查克拉,“你要是杀了他的话,我们就没有交易的必要了,你应该知道,这个身体和你的融合不是一次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哼,知道,交易的东西,我还是有数的!”白樱坐了起来,拉上了在战斗时破碎的衣服,“我还要多少次可以真正的操控这个身体。”
“你是觉得没有你的孢子外壳好操作吗?那是正常的现象,就算把你的全部的融合在这个身体的每个细胞里,每个神经元,你毕竟不是人,没有所谓的灵魂,物理性的东西想和物理性的物质结合是很难做到百分百的,慢慢来,不用着急,倒是你没有吧日向安奈带回来。”
“药师兜,说实话,你发现了吧,日向安奈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呵,你说呢,要是我没有发现的话,我还需要他做什么?”兜转过身走到了房间的操作台上,调制着药剂,在酒精灯的加热下,玻璃器中的液体发出咕咚咚的沸腾声。
“什么不一样的,你发现木叶的秘密了吗?”
“呵,没有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与其研究写轮眼,不如从白眼的进化来研究更有挑战性,那双眼睛无非就是刺激中开的眼,和木叶有什么秘密的话,早就被木叶的人研究了,何必等到现在你争我抢,”兜好心情的举高了试管摇晃着。
白樱看着兜的背影,脸色阴沉着,“最好是这样,兜,也许你认为我很愚蠢,但是我告诉你,你要做的事情早就让他人摸的清清楚楚,即使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森林里面还有嗅觉灵敏的猎犬和带着刀的猎户,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高,合作就是合作,耍小聪明的话迟会死的更快的!”
“是这样呢,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们可是合作者啊呵呵,互相不信任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兜侧过头来笑了笑,“你身上的伤势被尖锐的东西划开的吧,带着很强的腐蚀性呢,没猜错的话是特殊的查克拉。”
白樱见兜转开了话题也跳下了实验台,“是呢,那双白眼进化的写轮眼和以写轮眼为基础的单纯瞳力进化不一样,如果说宇智波是火的属性而延伸的火系瞳术,那日向一族的血统显然不受这样的限制,那双眼睛没有成熟却有着可以秒杀人的瞳术。”说着,白樱想起了日向安奈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眼睛里勾玉旋转的越来越开,几千几万根冰柱凭空出现向她袭来,没有一丝空余的逃脱空隙,要是成熟起来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秒杀瞳术,没有大量查克拉的支撑,日向安奈也没有办法赢了你吧。”兜说道。
“所以他昏了过去。”
“你也没有体力杀了对方吧!”
“哼,说这些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些日向安奈的消息吧,”白樱不置可否的冷哼道,“合作的交易内容看来有必要增加了。”
“你想增加什么?”
“我也需要日向安奈的实验报告,我趁机在日向安奈的身上放置了我独特的孢子,只有我能找到他,如何?”
“呵呵,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你的身体现在还不能感应和调动自己下在日向安奈那里的孢子吧。”
“没关系,过几天再去好好的处理他。”白樱走出了实验室,消失在了幽暗的地下走廊。
“……狐狸,猎犬和猎人吗?”兜放下了试管,古怪的大笑,“也许这不是狐狸,而是一条毒蛇呢?”
“真的没关系吗?”浩太和正郎围在了床边看着在昏迷里不断低|吟的安奈担忧的问着旁边的早川婆婆。
“问题不大,就是体力透支昏迷了,把药喂了就好,今天晚上带土应该就会回来了。”早川一边说一边拧着毛巾擦去安奈额上沁出的冷汗,“那天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一起从商店里出来,路过公园的时候坐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浩太也睡了,醒过来就变成了这样。”正郎努力的回忆着。
“我怎么会睡着!”浩太看了正郎一眼,“怎么会这么巧的睡着了还和你睡在了地上,四周都是乱糟糟的。”
“那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处的地是被你刨了吗?”
“……反正一定不是睡着了!”浩太想找出点什么理由来证明不是这么简单,无奈他还幼小的年纪又没有出过和平的镇子实在是联想不到什么奇特的事情出来,“等我起来看见的时候,安奈哥哥就倒在了一边。”
“那……”早川婆婆还想再问点情况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啊,安奈哥哥你醒了!”正郎第一个扑了过去,凑近的去看。
安奈看见眼前放大的人脸,好半天才意识到这个是正郎,“……正……正郎。”
“安奈哥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浩太推开了满脸眼泪鼻涕的正郎,“感觉怎么样了?”
“……我……”早川婆婆忙扶起了安奈,递上了水,“先喝水。”
一口水下去,缓解了干哑的嗓子,安奈坐在床上,捂着头,一幕幕破碎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播放。
“怎么样了?”早川婆婆关切的问着。
“……还好,就是有点累。”安奈勉强支起一个微笑,“我想单独休息一会好吗?”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我去熬点药来。”早川婆婆放下了水杯带着正郎和浩太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安奈颤抖着有些虚软的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杯,睁着眼睛,大脑里面在昏迷里互相交替的场景,长的和琳相似的女人说的话,他需要一个开启他封印的点,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线索,他就可以破开封印想到什么非常关键的东西了。
血红的圆月……破碎的宇智波家徽墙壁……根部的屠杀……
月光下的樱花……黑暗的小巷……炙热的吻……
永远不停歇的雨……交握的手……混合着血的水坑……
然而越往下想,一种几乎要把头部碾碎的剧痛就越明显的从内里袭来。
手上的杯子脱力的掉落了下来,顺着被子滚落,水浸透了被面沁出一片深色。
如果没有及时回来,带土是看不见安奈痛苦的样子,推门而入的带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安奈捂着头伏在一边,眼神涣散,痛苦的大口呼吸……
“安奈,安奈!”带土连忙扶着安奈大声的叫道,而安奈也猛然从回忆里惊醒了。
“安奈,你怎么了?”带土心里还有点心悸,看见从安奈的头上流出了汗,脸色苍白的像是纸一样,毫无血色。
“……带土!”被打断的回忆,安奈的痛楚开始缓解,他慢慢抬头看向带土,目光又转向了滚落在地的杯子上,没有想起来,但那些片段,那些话语,和隐隐约约在之前的疑虑都在交替着冲撞自己的神经。
“你怎么了?”
“没事,头疼。”安奈偏过头没有去看带土的眼睛,“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应该是有点低血压吧。”
“……是这样吗?你是应该好好照顾身体,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可以一直陪你了!”
“嗯,是这样,所以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我还没有想起来什么,抱歉了!”安奈头低低的,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安奈的表情让带土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很轻。
“哦,想不起来不要想,也许以后慢慢就好了,太刻意对身体也不好!”带土笑了笑,伸手想握住安奈的手,被安奈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我想一个人独自待一会。”
而被种种事情困扰的带土也没有过多在意安奈有些反常的动作,收回了手,有些勉强的笑着,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客厅里,有事叫我一声就好。”
“嗯!”
带土走到客厅,坐了下来靠着沙发疲惫的叹了一口气,需要安排佩恩去木叶抓捕九尾,还要让白绝去查宇智波鼬到底跑到哪里去,在找到之前要先让佐助代替鼬去抓捕八尾,连鬼鲛都背叛了组织,真的是元气大伤,白樱还敢给他添乱,琳去了哪里!
“彭——”大力的锤了一下结实的桌子,带土顺着低下了头,脸侧了侧看向卧室的方向,还好安奈还是没有想起什么,不行这几天就稍微的陪陪安奈吧,如果和早川婆婆说的一样,公园的地面有一片被破坏了,而安奈晕倒在那里的话,或许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封印要被打开了,还是控制着安奈一点,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要死拜托你了,不要……”惊慌失措的喊叫着,医疗查克拉的输入加大,光洁的额头上紫色的菱形印记也因为查克拉的大量流失而开始淡化。
“纲手大人!请冷静一点,你这样会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自来也大人他已经……”
“走开!不要靠近我!”按在致命伤口处发着查克拉光的手在发抖,血止不住的涌出来,和记忆相似的场景,磨灭不掉的死亡记忆,重要的东西一度消失的不合理,无力阻止的生死轮回。
——“断,不要死拜托你,不要……”
“自来也,不要死拜托你,不要!”即使知道这样的祈求对方也许听不见,可是……还是想这样哭泣的呼喊,希望可以顺着心意而活过来。
不该让他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即使是他的要求也应该不去听的,从蛤蟆嘴里通灵出来的人,像是死去多时的样子瘫软在她的面前,莫大的恐慌笼罩着周身每一个地方,“混蛋,死了的话,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手术台上的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的躺在那里,连接的仪器屏幕上,一条直线也没有一丝的波动。
“求你了……拜托了……”纲手趴在了自来也的身上,埋着头哭泣着。
“……好……好重……啊!”
带着一点无力和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仿佛坏了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
纲手犹豫的抬起头来,含着水光的眼睛里带着莫大的震惊,“你……你……”
“该……咳咳……减肥……了啊!”苍白却带着安慰力量的笑容,让有些老去的脸看起来恢复到了年轻时那个美好年代的样貌。
“……呜呜,你……这个混蛋!”崩溃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拳挥了过来。
“啊啊啊,纲手大人冷静啊!”医疗忍者忙大喊出声。
“这个全天下最白痴的混蛋!”带着拳风的一拳马上要接触到自来的瞬间,摊开了手,抱紧了眼前的人。
“呵……”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自来也,情书等一会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