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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的飞快,转眼铁鹰上了小学三年级。一天由于出重手殴打同学,站在客厅内,被爷爷用树条抽打。
铁鹰牙齿紧咬下唇,眼里含着泪,硬是没有哭出一声。
老人长叹一声,沉声问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什么要打同学?”
“他们……,他们骂我是野孩子,没有父母,是被你捡来的……”铁鹰红着眼睛说道。
老人眼里闪着泪花伸手摸了摸铁鹰的头,慢慢坐在椅子上,无耐地长叹了一声。
铁鹰看到老人的泪水流了下来,拉住老人的胳膊,哭着说道:“爷爷,我以后听你的话,不要爸爸和妈妈了,再也不打同学了!”
老人把铁鹰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地说道:“孩子,你真的想见到你的亲生父母?”
铁鹰抬起小脑瓜,眼里含着泪水,望着老人,点了点头!
“我只知道你的父母在岭春,如果你要见到他们,必须好好学习,好好练功,长大以后考上大学,然后到岭春去工作,慢慢寻找他们!”老人认真地说道。
“爷爷,我懂了,以后我会好好学习和练功,一定考上大学!”铁鹰眼里射出坚毅的目光,认真地说道。
“爷爷相信你,小鹰是个懂事的孩子,将来一定能够考上大学!”老人鼓励道。
“爷爷,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不与同学打架了!”铁鹰向老人保证道。
老人摸着铁鹰的头顶说道:“孩子,你是练功夫之人,你知道出手有多重吗?很容易就会把同学打伤!”
“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铁鹰低着头说道。
老人想了想,沉声说道:“小鹰,跪下!”
铁鹰愣愣地跪在老人身前,不知道老人想做什么。
“铁鹰,你向爷爷保证,以后不许乱用功夫,不许用功夫欺负别人!”老人沉声说道。
铁鹰愣愣地按照老人的要求,把话重复了一遍。
“孩子,学功夫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为了对付坏人,你不能对普通人动手,明白吗?”老人拉起铁鹰,爱怜地说道。
铁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随着年龄的增长,铁鹰慢慢懂得了老人话中含义,自己出手太重了,一拳可以打断椅子靠背,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定会骨断筋折。
练功和学习是铁鹰每天的任务,虽然生活关不宽裕,爷孙两到也其乐融融。老人把自己的绝学都悉数传给了铁鹰,赖以成名的八挂掌,更是让铁鹰内外兼修。
高中毕业的时候,铁鹰的八挂掌已经有七八成火候。老人特别叮嘱铁鹰,八挂掌只能用来防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使用,很容易令对手伤亡。
由于军校或警校的学费全免,在老人的建议下,铁鹰报考了警官大学。
铁鹰到了大学以后,由于家境不好,在校内打零工赚一些零花钱,偶尔还用存下来的钱买些礼物寄给爷爷。
大学第三年的时候,收到爷爷的一封信,信中说老人已经离开了那间民房,如果有缘以后还会相见的。同时要求铁鹰毕业以后一定要回到岭春工作,也许会找到亲生父母。
铁鹰假期回到自己长大的小镇,屋里落满的灰尘,老人确实已经离去。铁鹰打扫好房间,在家呆了几天,把房子委托给居委会管理,便回到了学校。毕业分配时,主动要求到岭春工作,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亲生父母。
马伦一直静静地坐在桌旁,倾听铁鹰讲述生活经历,暗暗叹息,如果铁铭军没有牺牲,铁鹰怎么会有如此艰辛的童年。同时也暗暗佩服把铁鹰养大的老人,是一直真正的侠者,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造就了铁鹰诚实刚毅的性格。
“爷爷去哪了?没有他的消息?”马伦轻声问道。
“没有,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他。”铁鹰摇头说道,泪水漫漫从眼角渗了出来。
马伦拍了拍铁鹰的肩膀,真诚地说道:“孩子,别伤心,老人一定有他的安排,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嗯。”铁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应了一声。
“铁鹰,有件事,你还得自己拿主意,叔叔没有权利阻止你……”马伦犹豫着说道。
铁鹰愣了一下,看着马伦,吃惊地问道:“叔叔,什么事?”
马伦沉默了几分钟,真诚的目光落在铁鹰的脸上,慢慢说道:“虽然爷爷不让我带你去看你妈妈,我也是这个想法,但如果你想去看她,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毕竟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她。此事由你自己决定!”
“我……,我想去看看她,那怕是偷偷看几眼也可以!”铁鹰哽咽着说道。
“好,我来安排!”马伦点头说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就是想看她一眼!虽然我知道她可能认不出我是谁……”铁鹰的泪水涌了出来,哽咽着说道!
“孩子,叔叔理解你的感受,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马伦的眼角也湿润了。
铁鹰擦了擦眼睛,长叹一声,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现在明白爷爷当年为什么让我考警校了,是希望我继承父亲的遗志,把毒贩绳之以法,同时为父亲报仇!我绝不会让爷爷失望。”
马伦暗叹了一口,能够理解铁鹰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去接你,然后带你去看你母亲!”
“嗯。”铁鹰点了点头。
两人结帐离开茶馆,马伦把铁鹰送回到住处,关心地说道:“孩子,你要挺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知道,叔叔放心吧!”铁鹰说完,下了车。
马伦看到铁鹰步履沉重,摇头叹了一口气,驱车离开。
铁鹰走进房间,看到张丽几个人正围坐在餐桌周围吃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让你们久等了,我在外面吃了!”
宋月芳看到铁鹰双眼红肿,站起身看着铁鹰问道:“铁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慢慢吃,我回房休息了。”铁鹰说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丽也发觉了铁鹰的情绪不对,向宋月芳努了一下嘴,示意她去看看铁鹰到底是怎么了?
宋月芳跟着铁鹰进了房间,小心地问道:“铁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铁鹰拿起桌头柜上的纸巾擦了一下眼睛,背对着宋月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快去吃饭吧!”
宋月芳知道铁鹰不想说,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犹豫着走出房间,向张丽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闷头吃饭。
“看他那个样子,一定是遇到了难解的伤心事,我当初失去女朋友的时候也是这样!”宋刚嘲讽道。
“闭嘴,谁象你那么没出息!”张丽低声喝道。
宋刚气哼哼地端起饭碗,大口地吃了起来,突然含混不清地对宋月芳说道:“姐,这可是你的机会啊,你不是喜欢他吗?一定要抓住机会!”
“就你多嘴!”宋月芳的筷子轻轻地敲在宋刚的头顶。
“快吃饭,吃了饭以后,你去与他谈谈吧,我看他好象挺伤心的!”张丽对宋月芳说道。
“嗯。”宋月芳低头应了一声。
吃过饭,宋月芳收拾好碗筷,轻轻推开铁鹰的房门,看到他双眼红肿地靠在床头,低头发呆。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柔声说道:“铁大哥,我不知道你遇上了什么伤心事,只是你现在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铁鹰擦干眼角的泪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能跟我说说吗?让我与你一同分担痛苦!”宋月芳的眼角也湿润了,小声说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铁鹰犹豫着说道。
“把你心中的痛苦说出来吧,两人承受总比一个人承受要好。”宋月芳鼓励道。
铁鹰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下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父母的消息了!”
“啊……”宋月芳惊叫了一声,又高兴地说道:“这是好消息啊,你为什么还要伤心呢?”
“可是……,可是我父亲已经牺牲很多年了,我母亲因为受刺激而患上精神疾病,一直住在医院!”铁鹰痛苦地说道。
“啊……”宋月芳又是一声惊叫,没想到铁鹰的父母会这么凄惨。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玉手轻轻地爱抚铁鹰的脸颊,柔声说道:“铁大哥,别担心,一切都都会好起来的。”
铁鹰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心田,从没有过的幸福感在体几流动,轻轻地按住宋月芳的手掌,看着宋月芳说道:“谢谢!”
宋月芳脸一红,急忙抽回手掌,略带尴尬地说道:“铁大哥,你是一个男人,一定要坚强!”
“放心吧,我没事!”铁鹰平静地说道。
“你要去看你妈妈吗?”宋月芳试探着问道。
“要去,只是不能与她相认,她现在还受不了刺激!”铁鹰点头说道。
宋月芳低下头想了想,一抹红云飞上脸颊,小声说道:“能让我陪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