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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又嘱咐了一些平时应该注意的事项,如何减少髌骨的磨损,“尽量减少下蹲起立、上下楼,或走远路,避免长期、用力、快速屈伸运动。主动充分活动关节,在不负重条件下进行。如平卧在床上主动伸、屈膝关节。坚持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10分钟。注意防止髌骨关节面持续受压,屈膝位髌骨所受压力较大,容易损伤关节面。要避免持续性蹲位对髌骨关节面的压力,有时间有条件的话,早点做检查做手术。”
冉老太太一听,闷声不响地回了房间,把冉家老爷子弄了起来,没好气地城,“死老头,睡得跟猪一样,你给我醒来!”
冉老爷子本来想说几句,一睁开眼睛看老婆子红着眼睛,“大半夜这是怎么了?窠”
冉老太太擦了一把眼泪,“我们和擎、舒舒他们换一下房间吧。燔”
冉老爷子觉得不对劲,一下子清醒了,“怎么了?”
冉老太太声音哽咽地说了前前后后,“安然和阿荏刚刚好,我觉得还是我们俩到楼上去住吧。”
老爷子二话没说开始穿衣服,“你去叫张阿姨和邵妈过来一下,把两个房间的床铺什么都换一换。”
看老太太要出门,老爷子跟了出去,方文已经走了,客厅里只有沈天擎、陆子舟和舒舒。
老爷子看向舒舒,“好孩子,别哭,没事的。”
他又看向沈天擎,“我和你姥姥搬上去,你们俩住我和你姥姥的房间,别怕,不会有事的。”
沈天擎看向老爷子,“你和我姥姥年纪大了……”
“大什么,身子骨都硬朗着呢,就这样了。”老爷子话音刚落,老太太已经从三楼叫了张阿姨和邵嫂搬着舒舒他们的被子、床单下来了,老太太手里拎着两个枕头。
沈天擎也没有说别的什么,点了点头。
约莫半个小时,张阿姨和邵妈收拾的差不多了,安然和冉荏被不大的动静吵醒了,出门看着这架势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冉荏看见老太太红着眼睛,以为老两口又闹矛盾了,“爸妈,你们半夜怎么要搬走?”
老太太摇了摇头,声音塞塞的,“不是要搬走,要搬到楼上去,我和爸身子骨还硬朗,留在这里,还能帮点忙,走了还不放心呢。”
冉荏看了一眼,见陆子舟和舒舒将沈天擎扶了过来,顿时明白过来,站在那里僵住了,一直看着沈天擎的方向。
舒舒看向冉荏和安然,声音涩哑地出声,“妈,没事,你们回房休息吧。”
她心里难受,也不想多说话,看着张阿姨和邵妈换床单什么的。
张阿姨和邵妈收拾好,看向沈天擎和舒舒,“先生,今晚就这样吧,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好好收拾一下,有什么事你们就喊我们。”
她们出来,和冉荏和安然打了个招呼,“太太,你们还是去歇息吧。”
冉荏走过去看向舒舒,“舒舒,你和天擎早点休息,别难受,我们明天一起去医院看看。”
舒舒朝着冉荏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冉荏带上了他们的门,回头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爸,妈,还是我去楼上睡吧你们俩睡我的房间。”
老爷子看向冉荏,“好了,今晚就这样,明天再说,你和安然都早点去休息吧。”
看安然站在旁边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看向她,“阿然,没事,你也别担心,快回去睡吧。”
话音一落,老爷子牵着老太太的手走向楼梯的方向。
目送老爷子和老太太上楼,冉荏才丢魂落魄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安然跟着冉荏进了冉荏的房间,“天……擎……怎么了?”
冉荏叹了一口气,没有出声。
安然不放心,看起来似乎是身体不好,公寓里也不冷,温度适中,可是刚才她明明看见天擎的肤色在灯光下几近透明的白,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
过了一阵,冉荏抬头看向安然,“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是欠了沈家什么!”
安然愣在那里无法出声,如果不是她,安然也不会和沈如城认识,心里一阵不好受,“阿荏,对不起。”
冉荏抬
头看向安然,反应过来,苍白地一笑,“阿然,你这是干什么,当年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相比,你比我过得还苦,我都知道,可惜我无能为力,我爸就是个大学教授,顶多是一个普通人家,没权没势,那时候也帮不上你什么。”
“别这么说,都过去了。”安然捏住了冉荏的手。
冉荏抱住了安然,失控地哭出了声,“我们姐妹一场,都是苦命的女人,遇人不淑,才会有这样的……”
她说不下去了,哭的换不过气来。
安然抱着冉荏也哭了,是啊,都是苦命的女人,遇人很不淑,好在她们的孩子有缘结成了夫妻,没有步她们的后尘,何其幸运。
哭够了,冉荏跟安然说了一下沈天擎的病情,“我这儿子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凡事都自己扛着,压弯了腰也不出声的。”
她详细个安然说了沈天擎那年因为芊芊一条腿被撞的粉碎性骨折,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走路,冉荏是怎么陪着他练步,沈天擎又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有一段时间差点自我放弃,后来康复了,却从此性格孤僻。
安然心里跟着不好受,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他没有找过舒舒,一直等到去年,如果是以前,他哪有能力保护舒舒母子。沈家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事,没事,一定能治好的。”安然安慰了一阵冉荏,晚上,两个人凑在一起睡了,商量了一下,打算让老爷子和老太太她的那个房间。
可是,那一晚上,安然躺在床上,一夜没怎么睡安稳,如果天擎有个好歹,舒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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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子舟和舒舒带着沈天擎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诊要马上做手术后给家里回了一个电话。
老爷子和老太太留守家里,照顾孩子,安然和冉荏去医院那边照顾沈天擎。
顾子寒听说了也过来帮忙,看安然不待见他,他也没吭声,闷声帮安然和冉荏把事情都做妥帖后,没有招惹她心烦,只是和沈天擎打了一声招呼。
看气氛不太好,有些闷,他突然想起婚纱照,确认明天才安排手术,“你和舒舒的婚纱照底片基本没有修,我特意和摄影师看过样片了,挺不错的,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你们一起选选,我叫人给你们做成相册和放大。”
然后,他主动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他又和摄影师一起过来了,用笔记本播放样片,安然和冉荏也凑过来看,舒舒和沈天擎反倒是被挤到了一边。
冉荏看沈天擎多一点,安然看舒舒多一些,两个人不停地讨论着,看着看着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阿然,你看这张不错,天擎比电影明星还好看一些。”
“阿荏,这张也不错,舒舒笑的自然。”
“这张做成放大效果好一些。”
“你看这张,舒舒很漂亮。”
“这张天擎……”
两个人有说有笑,不自觉心情好了许多,也高兴起来,不知不觉,安然和顾子寒靠的近了一些,顾子寒没有看照片,出神地看着安然。
安然一抬头,看见顾子寒的神情,一阵尴尬,连忙扭过了头,看冉荏指的照片,“这张很好,两个人都很自然。”
冉荏没有注意到,笑着看向安然,“舒舒很像年轻时候的你,我们结婚那年头哪流行这东西,糊里糊涂都结了。”
安然僵硬地点了点头,感觉到顾子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往远挪了一些,回头看向舒舒和沈天擎,“你们两个躲那么远看什么,自己过来选选,我和你妈就是建议,也不能给你们做主。”
冉荏听到安然的声音,看向摄影师,“你拿过去让他们选选,我们两个说的不算数。”
摄影师把笔记本放到了沈天擎和舒舒那边,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两个人凑在一起看起来,她的目光始终留恋在照片中沈天擎的身上。
沈天擎的眸光更多落在舒舒身上,低声说,“你喜欢的都挑出来,我都听你的。”
舒舒抬头看了一眼房间的里的人,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视线落在照片上,心跳不由地快起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上面。
舒舒闻声不好意思地看了沈天擎一眼,脸上红红的,低下了头。
安然和冉荏在旁边看着,相互一笑,没有说什么,出了病房,到了中间的客厅。
冉荏拉着安然,“我看顾子寒还算可以,对你一片痴情……”
“阿荏,你别说了,我和他……”安然话说到一半,听到有人从病房里出来,抬头一看是顾子寒和摄影师出来了,很快移开了视线,“阿荏,我们去那边休息室吧。”
冉荏回头看了一眼顾子寒,和安然进了休息室。
顾子寒一双细长的眸子薄雾冥冥地看着那扇对他关上的门,心里一阵不好受,坐到沙发上,端起面前安然碰过的一杯白开水抿了一口,过了会才抬头看了一眼摄影师,“你有事先去忙吧。”
摄影师应了一声,“顾总,那我先走了,他们选好之后你给我就成。”
顾子寒看摄影师出去,蹙了蹙眉望向窗外,外界的人并不知道他和安家、沈家的关系,他也别对外说什么,只有姬容知道,姬容也知道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大多时候都在国外治疗,他也并没刻意告诉舒舒和沈天擎,还拜托姬容帮他隐瞒着,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在暗处这么默默守候着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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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舒舒认真地挑选照片,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帮她别了别散到鬓角的头发,眸光柔和,手指贪恋地停留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摩挲,感觉好久没有这样闲下来,就这么静静地在一起,不想任何事,只有他和她,他抱着她。
隔了一阵,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你觉得我选的怎么样?”
“你选的都是我喜欢的。”沈天擎将她搂到了怀里。
舒舒靠到沈天擎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类似烟草味的气息,“今天通过这个事,我觉得顾子寒这个人还是蛮心细的,妈她们心情好了许多,我也好受了一些,你呢?”
沈天擎没有出声,低头吻了一下舒舒的额头。
舒舒将笔记本收起来,放到了一边,静静地靠在沈天擎怀里,闭上了眼睛,无论是照片里的他,还是生活中的他,远远比那些杂志上的男模还有味道,五官的轮廓深邃,气质温雅,虽然眼中多了一点生人勿进的了规模,但是照样不影响他致命的吸引力。
“方医生说手术完,休息一个月,注意一年,就可以完全康复。”她睁开眼睛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揉了揉舒舒的头发,“这段时间,你陪着我。”
“嗯……”舒舒嗯了一声,醉在他低醇迷人的嗓音里,“要是我妈能想得开,和顾子寒走到一起,其实也不错的,至少有人照顾她,现在我要照顾你照顾孩子,不但没有时间照顾她,还要她为我们他担心。”
“顺其自然吧。”沈天擎吻了吻舒舒的脸颊。
舒舒没有睁开眼睛,朝着沈天擎笑了一下。
……
姬容和柏晓过来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到沈天擎抱着舒舒,两个人都睡着了,没有出声打扰,带上门,和冉荏、安然问了一下沈天擎的情况,“安阿姨,小姨,我们俩没事,我们俩来医院照顾我表哥,你们回去看我姥爷他们,还有三个孩子呢,宁宁现在是关键的时候,榕城还小,家里我姥爷和姥姥几个人只怕人手不够。”
安然和柏晓也觉得有理,“这倒也是。”
姬容呷笑一声,“所以你们放心,我和柏晓保证照顾好我表哥,把他照顾的白白嫩嫩的。”
冉荏不信任地看向姬容,“你从小就是个公子哥,你能照顾好人吗?”
“怎么不可以,我照顾人最细心了。”话说到这里,姬容拍胸脯再三保证。
冉荏突然想到冉明,神色变了一下,低声问,“阿明最近在戒毒所那边怎么样,有没有……?”
“刚开始自然不好过,过段时间就适应了,他的事你也别担心,也是他平日里不学好,自己招来的。”姬容想到冉明,又是同情又是生气,“好了,小姨,安阿姨你们先回去吧,身体也没有完全好,注意休息,别劳神,我表哥什么人,没有过不去的事。”
他想到小姨
和阿姨两个人回去不太放心,回头看向顾子寒,“顾总就麻烦你送她们回去吧。”
顾子寒看向安然,自然是求之不得。
安然没有看顾子寒,“阿荏,我们走吧,我会开车。”
顾子寒眼中闪过一阵落寞,看着他们出门,心中一阵难受,终是他负了她。
姬容不放心,周宇那个死变态拿枪顶表哥脑门的事他也知道的,“顾总,你还是在暗地里保护她们吧,别让周宇逮了空,到水苑那边就安全了。”
顾子寒起身跟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看到安然的车,远远地跟了上去。
到半路,有个车朝着安然她们的车靠过去,顾子寒提高了警惕,插了一个车道冲动了前面。
他刚停住车,看到两个车同时开了门。
安然下了车,看向对面的张彤,哥把很多事和她说了,就是要她和嫂子平日小心一点,提防着周宇,“婶婶,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彤看向安然,“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谈你儿子怎么算计我们母女吗?”安然反问了一声,轻哼了一声,“这种时候,我不想给舒舒填麻烦,婶婶,还是请你自重。”
张彤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阿然别这么说,宇儿他只是一时……”
“婶婶,你有这功夫,倒不如去劝劝他,别让他以后和我女儿过不去,请他以后也不要挖空心思地对付舒舒的丈夫……”安然面无表情地看向张彤。
张彤放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了一声,毫不掩饰地看向安然,“我也真不明白你,父母含冤九泉,你倒是真把女儿嫁给了杀父仇人的儿子,这都叫什么事!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父母怎么死的,还有你爷爷你奶奶?”
安然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没有出声。
张彤看了一眼安然的打扮,“或许你和安东都变了,这个世界会抹掉人的血性,我也知道沈天擎有权有势,你们以前过得苦,但是也不能为了荣华富贵……”
“婶婶,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当年是谁在我大伯尸骨未寒的时候改嫁了他人,奔着荣华富贵去了?”安然看向张彤,轻笑了一声,“我是软弱无能了一些,这一辈子总是受人欺负,不过软柿子也不是人人能捏一把的。”
张彤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安然,“找了一个好女婿,说话声音都硬了,嫁给那个叫什么舒平的时候,说话底气没有这么足吧?”
“婶婶,你别恶心我,我没有你那么多的弯弯曲曲的心思。”安然漠然地转头,“我之所以下车见你,不过是想和你说清楚,请你们母子不要再为难我们母女了,你们要是执迷不悟,我不介意把你和现在丈夫的那些丑事说出去,相比媒体和不少人都会很感兴趣,一定会有人去查去揭露,不知道到时候,婶婶和周宇还没有闲情逸致专门给人添堵,还能不能再享受着荣华富贵。”
张彤拉了衣襟,气得无法出声,想到昨晚新闻上的那张照片,牙咬的吱吱响。
安然看了一眼张彤,转身要上车。
张彤朝着她喊了一声,“安然,宇儿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一直把自己当安家人,你估计还不知道,昨天,他一冲动差点开枪打死了你的好女婿,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好好谈谈吗?”
安然和坐在车里的冉荏都听到了这句话,同时看向张彤的方向。
张彤满意地看着安然的反应,“我只是不想我儿子出事,宇儿和沈天擎各让一步,谁也别逼谁,我保证他以后……”
“你拿什么保证?”安然反问了一声,上车关了门,想确认这件事,却不好直接问沈天擎,回头看向冉荏。
冉荏呼吸不太舒畅,已经拨通了容龑的电话,“昨天,是不是你打电话把你表哥叫出去的?”
容龑感觉不妙,打了一个马虎眼!
冉荏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别拿那些话糊弄我,老实跟我说,周宇昨天是不是对你表哥开枪了?”
容龑没有出声,冉荏知道一定是真的,坐在那里,挂断电话浑身没有了力气,从来没有想过儿子背负着这么多,都是沈家都招来的!而沈如城,上次一审的时候,还站在苏子航那边!
冉荏给沈如城打了一个电话,“有时间吗,我们现在立马见一面。”</p
沈如城很痛快地说有。
冉荏说了地点,和安然到了地方,沈如城很快也过去了。
看见沈如城进去,冉荏站起来就给了沈如城一个巴掌,“你们造的孽,为什么都是我儿子受罪?”
沈如城被一巴掌打懵了,沉着脸出声,“阿荏,你怎么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道理?和你,我还能讲什么道理?如果不是我儿子还需要我,我今天杀了你,我去给你偿命!”冉荏冲动地出声,恨恨地看着沈如城。
沈如城没有对冉荏生气,看向一边的安然,“你跟阿荏说什么了?”
安然冷笑了一声,“我能说什么?你招惹的仇人昨天还差点一枪打死了天擎,天擎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腿疾复发就要动手术,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做父亲的!”
沈如城一怔,声音弱了,回头看向冉荏,“怎么回事?”
“从此和你无关!”冉荏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也别说,痛痛快快和我把离婚手续办了,要不我有办法让你开除军籍,到时候你还是得跟我离婚。”
“阿荏……”沈如城看向冉荏,“天擎他到底怎么了?”
安然将冉荏拉到了一边,看向沈如城,“别问了,沈如城,我和阿荏都认错了你,你根本配不上阿荏。”
“你知道什么?”沈如城回了一句,不想再和安然说话,虽然沈家愧对于安家,可是如今父亲死了,沈家鸡犬不宁,欠了安家的,他们也要回去了。
安然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什么,不过我看着沈云卿更像你老婆,苏子航更像你儿子,护他们比护自己的老婆、女儿、儿子还紧,要这么样的丈夫做什么?”
“你怎么说话的?”沈如城看向安然,眼中多了一丝怒气。
顾子寒怕他对安然不利,从旁边站了出来,“对她说话客气点,你还没有资格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摸着自己的心口想想。”
沈如城回头看向顾子寒,“难不成你有吗?”
顾子寒看了一眼安然,“我没有,但是我也不许你这么跟她说话。”
他看向冉荏的方向,“冉荏,你真的要和沈如城离婚吗?要是你确定,我帮你。”
冉荏坚决地点头。
顾子寒看向安然,“你带着她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什么时候需要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给我打电话。”
安然看了一眼顾子寒,带着冉荏很快离开了。
到了车上,她看向冉荏,本想劝一句,毕竟现在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离婚以后怎么办,一个伴儿也没有,可是想到沈如城做的那些事,还真是无法原谅,又忍住了,“阿荏,你自己决定,你过得开心就行。”
“能和他撇清关系,再也看不到他,我就很开心了。”冉荏看了一眼安然,“我们回水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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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老太太缠着冉荏和安然问沈天擎在医院的情况,问医生怎么说的,“手术后能完全康复吗?会不会复发?”
冉荏没有心情,寥寥地回了几句,将宁宁抱到了怀里。
宁宁静静地听着,知道爸爸住院了,坐了一阵,侧头跟安然和冉荏说,“奶奶,外婆,你们能不能帮我买一些纸,我想给爸爸折千纸鹤,每天折一个,一直到爸爸做完手术回到家里。”
安然和冉荏朝着他点了点头。
过了一阵,宁宁去房间休息了,冉荏将安然拉到了房间,“你能不能帮我给顾子寒打个电话,我知道有些为难你,只是现在,我一天不想和沈如城有丁点的关系,他这么对我们母子,这么对你,我看他能有什么报应。”
安然什么也没说,给顾子寒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我给陆子舟打电话,让他带着离婚协议书去找你,你能让沈如城尽早签字最好不过了。”
顾子寒看了一眼沈如城的方向,“我们还在那个饭店,你让陆子舟过来,我让沈如城马上签字,你放心。”
安然说了一声我挂了就挂断了电话,顾子寒听着嘟嘟声,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开心,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沈如城看向顾子寒,“你一定要逼我吗?”</
顾子寒看向沈如城,“天擎现在是我的女婿,我有权利和义务保护他们。”
沈如城没有出声,沈着脸坐在那里。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陆子舟过来了,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沈如城。
沈如城看了一眼顾子寒。
顾子寒一双细长的眸子薄雾冥冥地盯着沈如城,“签字吧,要不我搭上顾家,你和沈闫……”
沈如城什么也没说,父亲都死了,他不想他再落下什么污点,落个晚节不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行了吧?”
顾子寒看了一眼,交给了陆子舟。
陆子舟眸色幽寒地看了一眼沈如城,“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他带着离婚协议书很快离开,到了水苑,交给了冉荏。
冉荏一看还有一大笔钱,“子舟,我不是说不要他一分钱吗?”
陆子舟笑了一声,“何必呢,放在他手里,也是叫那母子用了,不是浪费了吗?天擎要办个慈善基金,要是阿姨你愿意要这笔钱,捐出去,作为慈善基金的启动资金,不是挺好的吗?”
冉荏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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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接到容龑的电话,“小姨和安阿姨知道这事的事,别和表哥提,手术前,让他放轻松些。”
挂了电话,他给姬唐打电话,“表哥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这几天没有见过你人影。”
姬唐和安妮刚刚出了医院,“我的人已经查到了苏岚的住址,找到了她拿着玉坠去找人雕刻的证人,我现在打算去找她,她也赖不掉,要不然,我们就走法律途径。”
姬容没有说什么,姬唐办事的效率一向是杠杠的,“唐唐,表哥要做手术了,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公司有事都别让给表哥打电话,你多担当一些。”
“我知道了,等我办完是去看表哥。”姬唐挂了电话,心情一阵沉重,侧头看了一眼安妮,“以后少做这种蠢事,占便宜还是吃亏了?”
安妮看了一眼姬唐,没有出声,心里怪委屈的,“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工作了?”
“跟我继续出差。”姬唐将安妮推进车里,直接去了机场,很快飞去了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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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到病房,给沈天擎和舒舒讲了一些娱乐圈的八卦,谁谁谁被谁谁谁潜规则了,谁谁谁标榜着玉女其实是个*,谁谁谁整容了,整的一个乳
房小一个乳
房大。
沈天擎和舒舒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
姬容刚要说个劲爆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丈人周成的电话接了起来,“爸。”
柏晓坐在旁边冷冷地看了一眼姬容。
姬容脸色一僵,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什么事?”
——“我查到你名下有个叫后宫的会所,最近还是关了吧。”
姬容一听,没有说话,看向柏晓。
柏晓一把将电话夺了过去,出了病房,“周部长,说吧,什么事。”
周成重复了一遍,“姬容名下有一个会所,我的意识是让他先关了,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柏晓冷笑了一声,“挨着你什么事了?利用我和我母亲,又怕他连累了你?放心,等到时候,我帮你澄清,你和我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不会影响周部长的前程。”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了几口气,真希望周宇直接搞倒他算了,上一次还以为他有孩子的消息,接过是个幌子!
坐了一阵,她回了病房。
沈天擎看向柏晓,“什么事?”
柏晓也没有隐瞒,“姬容名下不是有个后宫吗?怕我们影响他前程呗。”
她看向姬容,“别听他的,别关!”
本想说他们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父亲,看舒舒在,她咽了回去。
舒舒也没有说什么,想到安妮曾经抽烟的模样,大概是以前的经历有关,周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会抛妻弃女了。
柏晓看向姬容,“我们别打扰人家夫妻二人世界了。”
姬容呷笑一声,看向舒舒和沈天擎,“那你们甜蜜,我们先出去了。”
舒舒红了脸,“我看是你们才要出去甜蜜吧!”
等柏晓和姬容出了门,她回头看向沈天擎,“你知道周家的事吗?我觉得挺奇怪的,你看柏晓,比我大三岁,可是那个周宇年纪不小了,四十有了吧?”
沈天擎握了握舒舒的手,“听说柏晓母亲以前一直不生,所以柏晓比周宇年纪小。”
舒舒明白过来,“这样啊。”
“她是成年人了,她的事她自己的知道怎么处理,人比你精明,你就别费神了。”沈天擎侧头看着舒舒,拨了拨她的头发。
舒舒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当然比我精明,你们都比我精明,只有我傻,你们俩把我卖了,我还帮你们俩数钱呢。”
沈天擎抿着薄唇轻笑了一声,“怎么说?”
“你不是比我认识她还早吗?”舒舒眸色流转地看了一眼沈天擎,靠到了他怀里。
沈天擎刚刚闭上眼睛,手机响了,接起来,听清对面的声音,眸色暗沉一下寒峭了几分,声音里淬了一层冰,“冉明现在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