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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秦一顿,看向沈天擎,“沈总不是都查清楚了吗?”
沈天擎修长的手指捏着烟,优雅地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搁在茶几上,“似乎没那么清楚。”
穆秦靠近沈天擎,低声说了几句旆。
沈天擎点头窠。
穆秦看了一眼沈天擎,“他的底细你应该清楚。”
沈天擎没有出声,周宇的底细,他的确清楚,如他所料,三年前,周宇做好了安排,那一|夜并非偶然。
穆秦又抿了一口红酒,看向陆子舟,“陆律师,能回避一下吗?”
陆子舟出了包厢,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沈天擎和穆秦从包厢里出来,显然已经谈妥。
穆秦看向沈天擎和陆子舟,“我先行一步了,沈总、陆律师再回。”
“再回。”沈天擎弹了弹烟,看穆秦走远了,侧眸看向旁边的陆子舟,将掌心里的存储卡给了陆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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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冉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宁宁和冉老爷子在下棋,贝贝和姬小五在旁边看着。
姬小五跃跃欲试,想再和宁宁下一局,一直没有机会。
沈天擎走过去,在棋盘上扫了一眼,见宁宁许久不走棋,坐在一边,帮他指点了一步。
冉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今天什么事,怎么这么晚回来?你姥姥给你留了饭,饿了自己去热。”
“在外面吃过了。”沈天擎答了一句,又垂眸看棋局。
冉老爷子不太舒服,宁宁刚开始不会,和他下了几天以后,他要一不小心,这小家伙还能赢了他。要是天擎坐在一边指点,他输得可能性就更大了,“舒舒好像不太舒服,你上楼去看看吧。”
沈天擎闻声,立马站起来想着楼梯口走去。
冉老爷子心里笑了一下,开始走棋,毕竟他八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输给下了没几天棋的宁宁,面子没地方搁。
他这么想着,没有注意棋局,突然听到宁宁平静地说了一声“将军。”
冉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低头看去,已经成了死局,“宁宁,咱再来一盘吧?”
宁宁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贝贝出声了,“太姥爷,你不是说下完这一局就睡觉吗?”
“哦,太姥爷忘记了,睡觉睡觉。”冉老爷子闷闷地收拾了棋局。
姬小五在旁边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宁,他记得后爸和表舅舅他们和爷爷下棋,都走不了几步就输了,没想到宁宁赢了太姥爷,太恐怖了。他很快打消了和宁宁下棋找回场子的打算。
三个孩子一起上楼,睡觉前去看舒舒。
推开门的时候,舒舒躺在床上,沈天擎坐在旁边,帮她按摩。
贝贝直接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看着舒舒的肚子,“妈妈,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两个小弟弟,怎么越来越大了?”
姬小五呵地笑了一声,“宝宝在肚子里也要长个子的,要是双胞胎,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贝贝有些不服气,没想到姬小五这个笨笨的块头,比她知道的多。
她扭头看向沈天擎,“爸爸,爸爸,妈妈肚子里是不是有两个小弟弟?”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贝贝,“一个,就像飞飞哥哥说的那样,你的小弟弟在妈妈的肚子里也要长个子。”
“那他吃什么啊?”贝贝咬着手指,好奇地问,没想到姬小五说的是对的。
沈天擎答了一句,贝贝没太听懂,还是点了点头,姬小五在,她才不愿意让姬小五觉得自己比他笨呢。
宁宁在一边没有搭理贝贝,也没有搭理姬小五,静静地看着舒舒的肚子,却希望妈妈能生一个妹妹,他可以保护妹妹,多好。
几个孩子热闹了一阵,回房间去睡觉了。
舒舒的确有点不舒服,这几天越来越难受,胳膊、腿,全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浮肿,会抽筋,会手脚发麻。
沈天擎又帮她揉了一阵,去浴室拿了漱口水,让舒舒漱了一下口,弄了一条热毛巾,又帮舒舒擦擦脸,垂眸看着舒舒。
舒舒舒服了很多,抓紧了沈天擎的手,“要是生的时候有危险,你就保孩子吧。”
沈天擎俯身,盯着舒舒,眸色沉暗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舒舒咬了咬唇,不出声了,她想任何一个母亲,在那种时候,都想保全自己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如今,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不由地越来越紧张。
沈天擎呼吸一沉,低头吻住舒舒,狠狠地咬她的唇。
咬的舒舒痛出声,他才移开,抓起舒舒的手,放在他掌心里,握紧,嗓音低沉地说,“以后再说这种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舒舒轻拧着眉心,专注地凝视着沈天擎,目光从他握着她的手臂,一路移上去,最后他深邃的眸底,“我很想你。”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站在床边,低头,薄唇凑近她的红唇,“有多想?”
舒舒呼吸一滞,两手勾住了沈天擎的脖子,主动地将唇贴的更近了些,唇几乎要贴上他的。
沈天擎一顿,浑身僵得跟石头似得,薄唇紧紧地压下去,覆上舒舒的红唇,极尽缠绵地啃咬她的唇,她的舌头。
鼻息相贴的触觉,让他浑身蓦的燃起一股火,一直烧到了男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
他想理智地将她推开,只是,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女人馨香,迫得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步步紧逼地黏上她的唇,手臂一横,揉着舒舒的头发,更加用力地将她的唇压向自己的薄唇,柔软的触觉,擦在唇上,刺激着他浑身每一处感官器官,渐渐僵硬,硬到浑身发胀作痛,越发用力地咬舒舒的唇。
在沈天擎热烈的吻里,舒舒意识渐渐支离破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浑身慢慢有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越来越软,就像陷入泥沼中一样,他明明咬得她很痛,浑身却又说不出的舒服,甚至有种快|感的错觉,几乎摊在他怀里,无法动弹。
许久,她指间微颤地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沈天擎喘了一口气,用力地按住了舒舒的手,哑着嗓子出声,“别惹它,惹怒了,吃亏的是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又迷离,带着一股子沙哑,听在舒舒耳里,浑身难受,那种渴望也原来越强烈。
毕竟,她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过一次夫妻生活了,最多是她用手帮他解决问题。
沈天擎按住舒舒的手,低头继续吻舒舒。
在他缱绻的深吻里,舒舒浑身的力气就像被他抽干了一样。
许久,沈天擎才移开薄唇,闭着眼睛,眼前全是舒舒耳根红透的娇羞模样,手指粗粝地抚了抚舒舒的唇角,在舒舒耳边低声地说,“早点生了也有好处。”
他的声音就像烙铁,烫在耳蜗里,舒舒全身不由地烧起来,难耐地抚摸沈天擎硬实的胸膛。
沈天擎睁开眸子,看着舒舒,突然自己解开了皮带,手按着平角裤放出跳跃的硕物,眸色沉黯地看向舒舒,“握住。”
舒舒手抖了一下,握住那里,纤细的手指套住他的巨物,慢慢地动。
沈天擎一双黑眸盯着舒舒,放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声音里带着一股力道出声,“舒舒,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这是最后一个。”
舒舒抬眸看了一眼沈天擎,有种心惊肉跳的错觉,茫然地点了点头。
沈天擎垂眸盯着舒舒,粗喘了一声,大掌握住舒舒的手,快送地动起来,动了一阵,他定在那里,紧紧握着舒舒的手,低头亲吻舒舒的额头,“欠我的,以后给我加倍补回来。”
舒舒手上湿哒哒的,感觉有液体顺着指尖流到了被子上,出声提醒沈天擎,“被子。”
沈天擎看了一眼,从旁边拿过一包纸,帮舒舒擦手指,擦干净后,随意将卫生纸丢在地上,擦了一下被子上的乳白色液体。
舒舒红着脸看了一眼沈天擎,“舒服了?”
沈天擎眸色如刃地扫了一眼舒舒,“你觉得呢?”
舒舒没有再出声,沈天擎收拾了一下,躺到了舒舒身边,从后面抱紧了舒舒,依然没有疲软的地方狠狠地顶在她臀部上,“是不是你没有舒服?”
舒舒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伸手别了别鬓发。
沈天擎从后面扯下了舒舒的裤子,垂眸看着,一点点挤了进去,许久没有做的缘故,很紧,一进去就能感受到阻力。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不敢太重,顶了一下舒舒,只是放在里面,没有再动,紧紧抱住了舒舒,“这样,舒服了一些?”
舒舒没有出声,抱起沈天擎的手,不停地吻。
隔一阵,他顶一下,不是很用力,却一样可以叫舒舒很舒服。
舒舒闭着眼睛,感受着。
沈天擎顶了几下,吻了吻舒舒的耳朵,“不敢动了,就放在里面吧,你也不会太难受。”
那天晚上,他硬了一夜。
早上醒来的时候,下面也没有分开,紧紧地顶在里面。
舒舒醒来,有些脸红,羞于启齿,小声地问,“怎么还硬着?”
沈天擎扶着舒舒光洁的肩头,咬了一口,“该释放的没释放,软不下去。”
他渐渐退了出来,在舒舒臀部顶了几下,起身去了浴室。
舒舒躺在床上,精神力有些无法凝聚。
等了一阵,沈天擎出来,搂着舒舒的脖子扶起她,“洗漱了去吃早餐。”
洗漱完,舒舒和沈天擎到楼下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冉荏看了一眼舒舒的肚子,“我怎么觉得快要生了?”
她算了一下,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看向冉老太太,“妈,舒舒是不是能去住院了?”
冉老太太看了一眼,她也估摸不准,就是肚子特别大,怎么看上去都有些像双胞胎,偏偏做B超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胎儿,不可能是双胞胎了。
邵阿姨在一边看着,也觉得快要生了的样子,“老夫人,二小姐,我也觉得应该住院了。”
冉荏想起沈云卿的话,摇着轮椅将沈天擎拉到了一边,“上一次,沈云卿说舒舒胎重,你也不叫我看B超,现在孩子到底多重了?”
沈天擎顿了一下,“八斤多了。”
冉荏一听,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还要一个月都八斤多了,只能剖腹产了,不过剖腹产应该没有什么风险才对呀,“早点剖腹产吧,再长重一些,舒舒就有危险了。”
沈天擎眉心拧了一下,“那今天我带着舒舒医院问问医生,可以的话早点剖腹产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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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医生给舒舒检查后,和沈天擎到一边说话,“现在剖还太早,胎儿虽然重,但是发育还没有完全成熟,可以剖,但是婴儿剖出来后要放在保温箱,可能有很多问题。一般的胎儿在三十七周左右就完全发育好了,我建议还是等到三十七周。”
三十七周?
现在是三十五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沈天擎眉心拧了一下,“胎儿要是再长,剖腹产大人会有危险吗?”
医生摇头,“这个,沈先生请放心。”
沈天擎无法安心,还是头一回看着她生孩子,无法形容的紧张,“那现在需要住院吗?”
医生顿了一下,“可以住院。”
沈天擎没有说什么,出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办理完住院手续,带着舒舒到了高干病房,他扶着舒舒躺下。
舒舒低头摸了摸肚子,抬头看向沈天擎,“你觉得是儿子还是女儿?”
沈天擎扫了一眼舒舒,心情复杂,没有出声,其实,他想早点剖了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万一有问题,心里舍不得,好在医生说剖腹产没有危险。
舒舒朝着沈天擎笑了一下,“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胎气这么重,我觉得是个男孩,要是女孩长成这么大,以后嫁人都难了。”
沈天擎抿着薄唇笑了一下,“我女儿,不嫁出去,招上门女婿。”
“那就真的嫁人难了。”舒舒抿着唇笑了一声,想起在网上看的一句话,“人家说,养个儿跟玩游戏差不多,建个账号,起个名字,然后开始升级,不停的砸钱、砸钱、砸钱,一年升一级,等以后等级起来了,装备也神了,却被一个叫儿媳妇的盗号了!”
沈天擎听得挺新奇的,“养女儿呢?”
舒舒看向沈天擎,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养个女儿呀,就象种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呵护,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一朝花开,惊艳四座,却被一个叫女婿的瘪犊子连盆端走了!”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几分,指腹落在舒舒唇上,用力地压,“你说我是瘪犊子,嗯?”
舒舒笑了一声,用牙齿咬沈天擎的手指。
沈天擎按着舒舒的唇,一只手摸到她饱满的胸上,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响起了敲门声。
他眸色变了一下,看向舒舒。
舒舒松了牙齿。
沈天擎移开手,站起来出门,穿过客厅开门看见安然和冉眉,“妈,舅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妈给我说舒舒住院了,她不放心,没法过来照顾,我和你舅妈过来照顾舒舒。”安然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让到了一边,等安然和冉眉进门,阖上了门。
安然示意冉眉先进去,示意沈天擎去旁边的休息室。
沈天擎跟了过去。
安然看向沈天擎,“医生说到底怎么样了?”
沈天擎眸色沉了沉,想到沈云卿,眸色淬了一层冰,看向安然的时候,眼中的冷意褪去,“等两周再剖腹产,不会有危险。”
安然顿了顿,应了一声,出门去了舒舒的病房。
沈天擎到客厅阳台上,关上隔门,抽了一根烟,给姬唐打电话,“沈云卿去了美国,回来了没?”
姬唐给合作的航空公司打了一个电话,查了一下,给沈天擎回了电话,“还没有回来。”
沈天擎挂断电话,给哈恩打电话,“沈云卿在美国做什么?”
哈恩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她正在帮你父亲申请减刑。”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很多,压低了声音,“他在服刑期间有可以申请减刑的表现吗?”
“有,不过依照美国纽约州的法律规定,监狱当局可以对表现良好、服刑超过5年的罪犯实行减刑,所减去的刑期总计不得超过原判刑期的1/4,但是对短期监禁者不适用该法。”哈恩摸不清沈天擎是想沈如城出来,还是不要沈如城出来。
沈天擎连着点了抽了三根烟,“多注意沈云卿的动作。”
“我知道,我给你盯得很紧。”哈恩说完,问沈天擎,“我的普通话是不是标准了很多?”
沈天擎嗯了一声。
哈恩笑起来,“我找了一个中国女朋友。”
沈天擎轻笑一声,没说什么,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阳台上,站了一阵,拧了拧眉心,看向远方,看了一阵,又给哈恩打电话,“随便寻个借口,先把沈云卿遣返回国。”
“这个好办,我在她住处弄点毒品,她就会被遣返。”哈恩挂了电话,很快交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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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卿正在回到酒店,刚躺到床上睡下,门突然被打开了,冲进来几个美国警察。
“你们干什么?”沈云卿翻起身,看向闯进门来的警察。
警察没有理会沈云卿,在房间里搜起来,很快从沈云卿的包里搜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看向沈云卿,用英语说,“我们怀疑你携带毒品入境。”
沈云卿还说说什么,直接被带走了,核实以后,缴了罚款,当晚被遣返,送到回A市的航班上。
在起飞之前,她给沈天擎打了一个电话,顿了一下,声音僵硬地问,“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