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的母亲是我的母亲可是我的父亲是你的爷爷

祸水天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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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胶布放在舒舒手心。

    舒舒抿着嘴巴笑了一下,拿起胶布,用剪刀剪下一截,凑上去,帮沈天擎贴好,低头又剪了一截,放下小剪刀刚抬头,沈天擎拉得她跌坐在他腿上。

    舒舒耳根红了,小声地说,“姬唐和姬容在外面,还有护士呢。窀”

    “在外面就在外面,怎么了?”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妲。

    舒舒瞪了一眼沈天擎,脸颊阵阵发烫,帮他贴好纱布,要从他腿上站起来,沈天擎按住;额她的肩膀。

    舒舒站不起来,抬头问沈天擎,“你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沈天擎指腹摸了摸舒舒的锁骨,或许这次车祸让他有了新的认识,之前,他一直觉得无法面对舒舒和安家人,因为爷爷的自私,舒舒在医院又住了半个月安胎,安然和冉眉手臂上受伤,安东动手术很危险,安妮额头上留了一个疤痕。然,在许芫的车子碰上来的那一刹那,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她和孩子。她们需要他,他也需要她们。那一刻,只有一个遗憾,生怕自己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她。

    想到这里,沈天擎遒劲的长臂一挥,搂紧了舒舒。

    舒舒靠到沈天擎的怀里,安静地听他胸口上的强有力的心跳,“怎么会撞车?”

    沈天擎低头看向舒舒,“都过去了,提它做什么?”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会发霉的。”舒舒缩在沈天擎腋窝里,抬头看向沈天擎,手指轻挠了一下沈天擎胸口。

    沈天擎按住了舒舒的手,低头咬舒舒的手指,“舒舒,我爱你。”

    舒舒一愣,红了脸,指尖轻缩了一下。

    沈天擎捏紧舒舒的手指放在薄唇边亲吻,“躲什么?”

    舒舒低头,另一只手别了别鬓发。

    沈天擎垂眸看着舒舒娇俏的模样,一边头发遮耳,一边露出白皙的耳朵,薄唇凑上去,含住了耳垂,舔弄。

    舒舒难受地缩了缩肩膀,抬手按住了沈天擎的唇。

    沈天擎吻舒舒的手心。

    吻得舒舒手心痒痒的,不得不撒手,浑身晕热,声音软糯,“你……”

    沈天擎放开舒舒。

    舒舒站起来,整理被沈天擎揉乱的衣服。

    沈天擎看向舒舒,“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理出院。”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这么快出院?”

    “你觉得我有住院的必要?”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站起来,伸手捋直了被舒舒坐皱的裤子,拉开门出去。

    舒舒看着闭上的门,看了一阵,回头看向已经用过的纱布和剪刀什么的,收拾到了护士的小推车里。

    门吱呀一声开了,舒舒扭头刚要问他怎么回来了,看清进门的是姬容,顿了一下。

    姬容摘了墨镜,拿在手里,坐到了距离舒舒一米之遥的地方,桃花眸子睨了一眼舒舒,不似往常的风|***入骨,有些不符合他风格的深沉。

    舒舒看向姬容,“想说什么说吧。”

    姬容将墨镜放在床上,“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表哥回去住?”

    舒舒一怔,没有出声。

    姬容看向舒舒,“我表哥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八年前,他跟我说过突然想回国发展,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想一下,一定是因为你。那年他去榕城度假,我去拍戏顾不上照顾小七,将小七托付给他,小七就是你说的那个欺负了你家小狗的藏獒。对了,欺负你家小狗,小七回来的时候怀孕了,后来生了一堆狗崽子。姬小五的那只大狗就是其中一只,别的几只送人了。”

    舒舒看向姬容,没想到那只差点咬伤她的大狗就是当年那只红色藏獒生的。

    姬容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好像绕远了,其实我就是想说表哥刚认识你的时候,也不知道沈家和安家之间的恩怨,第一次知道,据我猜测,应该是在那次表哥回国差点和苏岚结婚的时候。为了保护你,他可是做了不少,顶了那么大的压力,我二姨夫,还有沈家那个老头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处处为你考虑,你可不要因为他们负了我表哥,轻重和是非,我觉得你应该分的清楚吧?还有柏……”

    他话音刚落,沈天擎握着账单推开了门,眸色深邃地落在姬容身上,“说什么呢?”

    姬容呷笑一声,看向沈天擎,干咳起来,“我和表嫂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你了。”

    沈天擎站在外面都听见了,没有说什么,听到姬容要提柏晓才打了一个岔,“走吧,我办完出院手续了。”

    他将手里的账单用打火机点燃,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姬容先出去了,舒舒走向沈天擎,随着他一起出门,看了一眼姬容和姬唐,其实真的很感谢他们,她觉得沈天擎命苦,但是至少有几个同甘共苦的兄弟。至于真相——,往往是丑陋的,那天,沈天擎和苏子航他们在外面的对话她都听清楚了,苏子航原来是沈闫的儿子,按辈分还是沈天擎的叔叔,完全没有是意料之外,就连她也无法接受,别说是他。

    沈天擎侧头看向舒舒,“走路不留神,一直看我做什么?”

    “你长得帅不行吗?”舒舒红着脸扭回了头,伸手拉住了沈天擎的手,捏的很用力,这件事,其实他受伤不比安家任何一个人少,毕竟那个人是他的亲爷爷。

    沈天擎抿着薄唇轻笑了一声,扫了一眼舒舒,没有说什么,和她一起走向电梯。

    要进电梯的时候,舒舒有些不好意思,怕姬容和姬唐看见,放开了沈天擎的手。

    沈天擎却突然又握住了她的手,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低了头,随着他进了电梯。

    姬容看了一眼,表哥都拉到手了,问题应该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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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寓,沈天擎让张阿姨服侍舒舒洗澡,他收拾了一下去顾家出门去顾家接贝贝和宁宁。

    半路接到周成的电话,沈天擎一手握着方向盘,从旁边拿了耳机塞进耳朵里,按了接听键,点了一个根烟,抽了一口,夹着烟的手搁在方向盘上,留下看着前面的指示灯,袅袅烟雾绕着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上浮。

    许久,沈天擎问了一声,“有事吗?”

    周成沉默了一阵,“晓晓给我打电话了。”

    “我并不知道。”沈天擎淡淡地回了一句,手往旁边一移,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看着红灯,停住了车。

    周成顿了一阵,没有打岔,直截了当地出声,“这件事到此为止,周宇不会再做任何伤害舒舒的事,我会安排他出国,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沈天擎看了一眼烟头上冒出来的轻烟,“如果前面的可以成立,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就这样了,不过我听晓晓说一直委托你帮忙找她的孩子,有什么线索吗?”周成靠在办公椅上,看向窗外,最近京都减排措施严格执行以后,空气质量好了许多,天空也特别蓝。

    “这件事,你问问周公子吧,详情他应该了解。”沈天擎挂断了电话。

    周成握着手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儿,直接让司机送他回了住处,上楼到周宇房间,看向被禁闭在卧室里的周宇,“晓晓的孩子你送到哪里去了?”

    周宇坐在那里,沉着脸,没有出声。

    周成走过去,表情沉穆地看着周宇,知道再问也没有用,“这些年,你给我惹的事少吗?”

    “不够多,要不你在我面前早就没这么威风了。”周宇抬头看向周成,一笑。

    “放肆。”周成沉了脸色,将手里一张机票甩在床上,“我已经帮你办理了伤病提前退休,开除了你的党籍,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到新加坡。”

    周宇冷笑了一声,撕碎了机票。

    周成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很失望,出了房间,锁上门,看向管家,“看好他,帮我订明天早上到A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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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擎接了贝贝和宁宁,回到公寓,刚吃完饭,门铃响了。

    他走到门口,在门禁显示屏幕上看了一眼,是沈云卿,抬手打开门,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沈云卿看见沈天擎出来,气急败坏地出声,“苏氏和爷爷的公司,这几年股价被人不停被打压,是不是你?”

    “大盘不是也在跌吗?”沈天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搁在指间,眸色沉静地看着沈云卿。

    沈云卿调整了一下呼吸,“大盘跌了多少,苏氏和闫城可是连着两天跌停。”

    “这两天跌停了几十支股票,来找我的,你是头一个。”沈天擎抖了抖烟灰,讳莫如深地盯着沈云卿,脸上淬了一层寒冰。

    “爷爷刚走,你就开始着手对付我们了,还把那个女人接到了这里,你心里还有没有沈家?有没有爷爷?”沈云卿呻吟拔高,刺拉拉地质问。

    “既然你这么说,我还真不能白担了这罪名,也不能辜负了财经巨子的盛名,姐姐回去吧,半个月后再来找我,我定然给你个不一样的答案。”沈天擎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送到薄唇边,抽了一口,眸色寒峭地落在沈云卿脸上。

    “你……你、你……”沈云卿气的脸色发白,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学过服软这种东西,让她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服软,她还做不到,“让姓舒的害死你你就薪满意足了……”

    “就算有那天,也不会劳烦你去收尸。”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沈云卿,手指一松,香烟落在地上。

    他垂眸看了一眼,用皮鞋尖踩灭,回了公寓,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沈云卿深吸了一口气,气的头昏脑涨,用劲地踩那只还没有灭干净的烟头,踩完了,给苏子航打电话,没人接听。

    她走向旁边的别墅区,在门卫处登记了一下,进了别墅区,按了苏子航的门铃。

    苏子航打开门,看见沈云卿,站在那里,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也没有说一句话。

    沈云卿看向苏子航,“回苏氏上班吧,苏氏是你一手……”

    “你让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回苏氏?”苏子航反问了一声,眸色阴鸷地看着沈云卿,突然笑起来,“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妈妈,姐姐,还是侄女?”

    沈云卿脸色苍白起来,瞬间失了血色,“你还知道什么?”

    “你的母亲是我的母亲,可是我的父亲是你的爷爷,我整整想了一个多月,我都不明白,以后以应该怎么称呼你,幸亏你父亲死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该叫他父亲还是哥哥。”苏子航看向沈云卿。

    沈云卿僵在那里,想起逝去的母亲,浑身微微发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件事是她这一辈子最不愿意面对也无法面对的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