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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顾在那边想着怎么败家,她还没有进过赌场呢。去谁家的场子好呢?C城有两大赌场,一是青帮的场子,一是凤眸帮的场子。
青帮和凤眸帮都是势力不小的社团,只不过,青帮的总舵在首都京城,凤眸帮的总舵在C城。
温顾和青帮的关系不错,那么就意味着,她和凤眸帮的关系,不会太好,毕竟,凤眸帮和青帮是对立社团。
温顾想,今晚,趁着这个机会去见识见识凤眸帮。
毕竟,她要在C城混好,那么,就免不了和凤眸帮交锋。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也不好和凤眸帮的关系搞得太僵。
今晚这个机会好啊,反正要去输钱的。她这顺水推舟输钱,送上见面礼,再大的帮派,伸手不打送钱的金主。
这样想着,温顾便同连佩说了自己要去凤眸帮的场子赌钱。
连佩说:“也好,我没有去过赌场,正好去见识见识。只是你的钱,准备好了吗?”她虽然知道温顾的吃穿用度不错,可是要是立刻拿出一万块来败家,任是谁家的小孩,都是没有这样的气魄的。
温顾挥挥手,大有土豪的气质,脸上写着:钱,我有,现在,开路。
连佩是本地人,比她要熟悉C城的交通一些。
于是,温顾和连佩两个人,还有温顾怀里的一只猫,她们两个小妞儿一只猫,准备往学校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温顾心说不好,怎么偏偏碰上了方图。
在温顾的世界里,碰上谁都好过碰上方图。方图是个超级粘人的主,一旦被方图缠上,那就是粘在鞋底的泡泡糖,想扯掉?呵呵。
温顾远远看了过去。
只见方图穿着一件白蓝格子相间的衬衣,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他从前的好基友秦峥嵘,这货刚开学的时候转学过来,还和他念了同一个班级。方图可开心了,当初他从S市转学过来,一直没有交到什么特别铁的哥们儿。毕竟,师大附中学生圈子,早就已经各自为王,各自有各自的小集体,不太愿意接受新来的学生。方图能够坐上学生会副主席的位子,是因为老师看着他平时办事的能力不错,也能处理好和每个学生之间的关系。想一想,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终于等来了好基友,可以一起打打篮球,看看美女了。
从前,念初中的时候,秦峥嵘比方图的个子高,整个人黑黑壮壮的,乍看之下,旁人都会以为瓷娃娃方图是秦峥嵘的小女朋友。如今方图长个的速度还算不错,他的个头已经和秦峥嵘齐驱并驾。而秦峥嵘是小麦肤色,方图是瓷娃娃的白皙肤色,两个基友各有千秋,被评为高一年级的两大级草。
温顾和舒蕾念初中的时候,除了学习,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吃,一个是蹲在路边看帅哥。而温顾和连佩,除了学习,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吃,一个是讨论玄学。因此,连佩对于两大的级草出现,并没有太感冒,她的大哥连幽谷,才是帅哥中的极品呐。
温顾还未和方图打招呼,方图已经开口说道:“温顾、连佩,你们是要出去吃饭吗?”他想,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间,平时师大附中的学生在学校里面吃食堂,只能周末的时候出去改善伙食,大概温顾她们也是这样吧。说起来,温顾对他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正好他和秦峥嵘也是准备出去吃饭,不如一起去呀。
温顾只想着如何败家,不要继续倒霉了,哪里还记得要吃饭这档子事,再说了,就算是去吃饭,她也不愿意和方图他们一起去吃,毕竟,她吃了饭还要去败家。
连佩一听说方图要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她知道温顾不喜欢和方图一起玩,作为温顾的头号舍友,她也坚决和温顾站在同一个阵营。
温顾正准备拒绝,秦峥嵘说:“温顾,我是秦峥嵘,你还记得我吗?”
温顾愣愣的点了点头,这个男生,她是有点印象的,当初重生之初,她在操场看到了方图和秦峥嵘在用石子儿打老黑。而后来初中毕业典礼上,她和秦峥嵘一起上台领过毕业证书。想一想,一看到方图和秦峥嵘,她就莫名的有些悲伤,老黑,已经逝去多年了。
秦峥嵘说:“我才转学过来,给我点面子,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对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温顾再拒绝就是在打人脸了,温顾喜欢打人脸,但不是时时刻刻都会不分场合的打脸,于是,她说道:“好,一起去吧。”
温顾已经点头答应,连佩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两妹纸、两帅锅,还有一只猫,欢欢喜喜去吃饭。
不远处。
简逐月将一切看在眼里,她心说,看起来,温顾的势力一天一天打起来了,先有方图帮衬不说,再有秦峥嵘,这二人都是家世不凡的主,那么,她得赶快对温顾动手了。
……
温顾等四人一猫,来到学校门口,方图推荐了一处吃鱼火锅的地方,连佩举双手赞成,作为一枚资深吃货,方图的推荐绝对是五颗星。于是,他们邀了一辆路边的计程车,上车。
温顾怀里抱着猫,她便坐在了副驾驶座。
司机师傅瞧着温顾怀里的小花,个头足足比别的猫大三分之一,毛色锃光瓦亮,他惊奇的说:“丫头,我活了四十多年,都没有见过毛色这么好的猫。现在见到,真是值了。”
小花一个劲的偷着乐,心说,大叔,我可是活了几百年呀,滋补天地之灵气,毛色能不好看吗?
温顾斜睨了一眼小花,瞧这小花给吹捧得,一下子虚荣心噌噌涨,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吧。
不一会儿,到了吃饭的地方,四人一猫下车。
大概吃饭花了一个多小时,温顾一直低头看手机,看着时间哗哗的走,哎哟妈,连佩说十二点之前要花光一万块的,这要是花不掉,可就糟了。
温顾并没有专心吃饭,鱼刺一下子卡住了她的喉咙,她干咳了好几声,满脸憋得通红。
连佩觉察到温顾的不对劲,说道:“卡住了?”
温顾点点头,哎哟妈,都快卡死了,好难受。
连佩赶紧叫服务生:“服务生,醋,醋!”
温顾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喉咙生疼,又喝了醋,整个人头昏脑涨,心说,你妹的,一定要赶紧的破财消灾!
于是,刚吃完饭,温顾抢着结账。
方图和秦峥嵘都傻眼了,本想着请温顾她们吃饭的,怎么反倒是温顾出钱了?结完账,温顾给连佩递眼色:快走。
方图和秦峥嵘是狗皮膏药,一直粘着她们,不肯走。
方图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温顾说:“去败家。”
方图说:“败家啊,我也喜欢败家,一起去。”说着,方图打定了主意要跟到底。他的小恩人是温顾,那么,温顾要去败家,他也跟着温顾一起败家。
温顾心想,方图和秦峥嵘都是家底颇丰的主,既然要跟着她败家,成吧,要败家就一起败吧,免得她一个人败家败的太明显。
四人一猫拦了一辆计程车,往凤眸帮赌场方向开去。
周围的景色慢慢的倒退,很快,计程车越开越偏僻,人流越来越稀少,可是,路上的大酒店、游戏厅、按摩院、洗浴中心、夜总会倒是越来越多,外面停着的车,也是越来越多。
温顾想,C城果然比S市要发达的原因之一,在于同类消费商圈集中分布。
S市分为城东区和城西区,城东区为老城区,开发的比较早,人们的日常生活、娱乐、购物消费还有学校、医疗,城东区已经基本完善。而城西区基本上没有进行开发,经济比较落后,人口也比较稀少。但S市并没有形成固定的商圈,购物区、娱乐区比较分散,东一家西一家,左一家、右一家,分散且稀少,辐射面积狭窄。
C城按照地理位置,分为三个区:鼎城区、宝来区、金梅区。
鼎城区为二环以内,经济繁荣,固定商圈众多,有专门的购物商圈,甚至有时候几个购物商圈重合在一起。宝来去经济次之,金梅区为四环以外,经济最差,多为山地郊区。二环以内,商业布局的格局非常稳定,人们忙碌了一天,或是在周末之时,想要娱乐休闲和购物,就会有了固定的去处,他们往往是前往某一个商圈,然后从中选择。
大概车程四十多分钟,才开到凤眸帮的赌场门口。
一整栋气派的大楼,呈现在温顾等人的面前。
金碧辉煌的大楼,霓虹灯闪耀得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大楼一共七层,每一层的灯红酒绿,都隐隐绰绰从窗户透露出来。温顾等人往大门口看去,时不时的,会有衣着华丽的女子,挽着西装革履的男士进进出出。再仔细看,赌场入口处,站着两排穿着金黄色旗袍短裙的迎宾小姐。温顾一行人往里走,电梯口和楼梯口处,分别立有五名身材健硕的保安。
温顾上辈子在出差的时候,路过华夏国某个海湾区的特别行政区,那里有个闻名全国的赌场。当时温顾远远瞧向那气势恢宏的赌场,心中啧啧称奇,之后她忙着准备投标的工作,才过赌场而不入。现在想来,十年前C城的赌场,算是那所赌场的初步雏形,凤眸帮能够将赌场的规模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温顾一行人上了电梯,温顾说:“连你们待会儿,都跟着我一起败家,一个人败家败的不够快。”
秦峥嵘站在方图身边,他那张小麦肤色的脸微微转向温顾,从前他以为温顾只是个穷酸丫头,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这个丫头摇身一变,成为了苍顾公司的大老板不说,现在才来C城念书不久,就大喊着要来败家。苍顾公司到底是赚了多少钱啊,由着温顾跑来赌场败家。他在心中念叨了一句:败家女。
温顾却不知道秦峥嵘在腹诽些什么,她只想着赶快结束倒霉就好了。破财消灾,如果一万块真的能抵得过将要降临的血光之灾,那也是值得了。
温顾对赌场的套路不熟悉,她便把兜里的银行卡丢给方图:“这卡里有十几万块,卡里没有密码,拿好,原本你说要跟我一起败家,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来,让我看看你怎么败家。”她这卡里面原本有十几万,但那些钱块,都是她计算过有用处的,她叫许都打来一万块,才是单纯用来败家的。
方图跟着家里人去过赌场,自然对赌场的情况比较熟悉,她便把卡交给门童,“兑换十万块的筹码。”虽说没有来过这个赌场,可是,大多赌场的规矩都是差不多的。
温顾看向方图,方图这个败家子,有多少败多少吗?她有点心疼,今晚只需要败一万,这要是败出去十万,会疼死的~她给连佩递了个眼神。
连佩回了眼神,意思是包在我身上,我会拦住方图乱来的。
秦峥嵘站在一侧腹诽,他家里虽然是做生意的,颇有家资,可是,他从来不会乱花钱,如今看到了温顾和方图,他腹诽道:败家女和败家子,正好一对。
此时门童已经换来了十万点的筹码,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双手递给了方图,恭恭敬敬的说:“各位初次来此,特地赠送了一万点筹码,希望各位能玩的愉快。”
也就是说,一共有十一万点筹码了?温顾的嘴角抽了抽,恩,赌场挺会做生意。
方图抱着小盒子,屁颠屁颠的跟在温顾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忠实的狗腿子:“温顾,你想玩什么,我们一起玩。”
赌场里最容易输钱的是转盘猜赔率,大转盘是一家随机转动的机器,转盘里的小钢珠,会从起始点,往转盘上走,最后落在其中一格数字上。
押注者押多少倍都可以,重要的是押中数字。也就是说,你押一万点,赔率十倍,如果押中了数字,也就赢十万点筹码。如果数字没有押中,那一万点就是掉在水里了。
温顾在转盘前停下脚步,说:“玩这个。”押数字什么的最难了,一下子就能输出去吧。
方图说:“好。”他扫了一眼转盘上的数字,问道,“押什么数字呢?”
“随便。”温顾耸耸肩,反正是来送银子的。
“好,没有人押十,那我们押十好了。”
说着,方图就把那十万点筹码全都丢出去,压在了赔率十的位子,数字选的也是十。
温顾心疼的要死,心疼的都要心肌梗塞了。方图,你这个天杀的败家子!
四周押注的人,他们都瞪大了眼睛,议论道:“这小子是疯了吗?也不怕十万块就这么丢水里。”
现在的十万块,能够买一辆小轿车了。
就算是来赌场的赌徒不乏有钱人,都不禁纷纷咂舌,这小子究竟是谁家的败家子,小小年纪出来赌博,来赌博不说,还随随便便丢出一辆可以买得起小轿车的筹码。
有人就说了:“你懂什么,人家大少就是专门来砸钱的,就为了砸到水里听个响。”
小花在温顾怀里,它能够感受到温顾扑通扑通的心跳,它瞄了一声,说道:“主公,肉疼吗?心疼吗?不做死就不会死,谁叫你让方图跟你一起来败家?”
温顾只想掐死小花,这个只会落井下石的臭小花。不过,方图押的那个数字十,是大冷门,肯定是不会中的。她看向连佩,连佩站在一旁,对于方图的土豪行为真是揪心的很,虽说是来破财消灾的,可不是真的来败家的,她一下子捂住了那十万点的筹码,说:“方图,你个败家子,押一万点就够了。”
说着,连佩数出了一万的筹码,收回其余的九万。她给温顾使了个颜色:看,我牛掰吗?
温顾竖起了大拇指,出门在外,有个心有灵犀的好姐妹,只是太好了。
庄家问道:“各位可是押好了?买定离手,不能再改了。好,那就开始了。”说着,他开动了机器。坐庄的是个小伙子,他嘴巴上叼着一根烟,打开了机器。他并不关心钢珠会落在哪个数字上,这个机器他开过无数次了,他都有些麻木了。不过,他倒是对前来败家的小少爷有点兴趣。
九十年代初,要是家里有个上万块钱,就算是富户了,俗称万元户。这九十年代末,能有百万资产的,大多是生意人,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家资。
坐庄的抽烟难看向方图,能来赌场这么败家的,只有富二代了,哪个老子赚了钱,舍得这么败出去?他平时见过不少富二代,各个都挥金如土,只是这位小少爷面生得很,不知道是谁家的娃。
温顾和连佩心说:别中,别中。
毕竟,他们就是来这里输掉一万块的。
方图喊道:“十,十。”他押的是数字十。
秦峥嵘也在默默念叨:“十,十。”这要是中了,一万块翻十倍,那就是十万块啊。
这其中,最淡定的是小花,它纯碎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它的眼珠子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转盘的。
数字会落到十吗?围在大转盘旁边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押注的,他们都没有押十,之所以这么紧张,是想看看那个败家子,赔十万点会是什么表情。
大转盘机器最后停下,弹珠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数字十上面。
众人皆是一惊,这个败家子,竟然有这样的好手气呐?那么下一把,是不是应该跟着这个败家子押注?
温顾惊恐的擦了擦眼睛,我勒个去,方图你是开挂的吧,这样都能中?一万点的筹码,变成了十万点,那么他们手中现在的筹码,加上没有押出去的就晚点,加上赌场送的一万点,一共是二十万点。说好的来败家呢?说好的破财消灾呢?
秦峥嵘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要是押了十万点,现在都变成了一百万点了吧。
温顾撇了撇嘴:“说好的来败家,你开挂。”如果是白天,想花掉一万块,其实只需要去奢侈品店购物,一下子就花出去了,可是这大晚上的,奢侈品店全都关门了,温顾便想到花钱最快的地方,是赌场,可是,谁知道方图是赌场中的大神,这下子一下子手里多了十万点,还让不让人破财败家了?
方图摸了摸头,笑嘻嘻的说:“哎,不小心赢的。温顾,我们继续押吧。”他对于自己的狗屎运非常得意,他从来没有买过彩票,第一次来赌场,就赢了这么多钱,真是奇迹啊。人嘛,一旦赢了钱,就根本停不下来。
紧接着,方图准备下注,他怕连佩说他,便只是丢了一万点筹码,温顾双手一挥,在方图后面加了十万点筹码,她心想:这十一万点,非要输出去不可。
围观的群众,看向温顾,又开始议论了:刚才是个败家子,现在又来了个败家女,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些纨绔子弟,都以为家里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另一个说:小声点,说不定是哪个大人物家的娃,你要是乱说话,小心惹了祸。
于是,大家渐渐的不在议论,开始押注。有人跟着方图押注,觉得方图是个走偏财运的,而有人不信邪,觉得方图走的是狗屎运。
买定离手。
坐庄的抽烟男看向温顾,心想,正说这个小少爷是个败家子,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败家女?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温顾,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娃娃,但他每天见过的人太多了,可能是人有相似吧,他有些记不清楚了。他挠了挠后脑勺,打开机器。
机器开启,机器停下。
这一回,又会落到哪个数字呢?
钢珠稳稳当当的滚进了数字二。
方图的嘴角一弯:“温顾,我好像又赢了。”这一次,是十一万点翻了十倍,变成一百一十万点。
温顾的嘴角抽了抽,方图你简直是赌神!不和你玩了!她抱着小花,拉着连佩说:“走,去卫生间。”
方图说:“去吧,你们快点回来啊。”
温顾拉着连佩抱着小花,跑出了赌场。鬼才去卫生间呢,碰上个开挂的赌神,还破财个屁啊!她们得出来商量一下对策。
两个人往路边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话。
温顾说:“方图一直赢,这不科学啊。”
连佩掐指算了算:“糟了,不该带方图的,他命里带偏财。”
“什么意思,什么是偏财?”
“正常劳动收入比如薪水、做买卖的人的生意收入,种田人的天地产出所得等为正财。除此,比如彩票中奖、股票短期急涨、突然得到馈赠等都属于偏财。方图这货来赌场,只会赢钱,不会输钱。”连佩哎了一声,“现在方图拿着你的十万块,已经赚到了一百多万块,今晚怕是败家不成,血光之灾更重啊。”
连佩摇摇头,话音没落,温顾不见了。
连佩打了个冷战,温顾被鬼抓走了吗?
突然,连佩听到脚底传来幽怨的鬼叫:“连佩,救我,我在下面。”
连佩捂住了耳朵,她相信风水,也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怪的。她和温顾已经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角落,可是温顾忽然一转头就不见了,难不成是被鬼抓走了?
人有三昧真火,一盏在头顶上,两盏在左右肩膀上,一边一个。
晚上,人类是不能轻易回头的。不然,会被鬼吹灭身上的三昧真火,从而被附身或是勾走魂魄。
那幽怨的鬼叫,一定是鬼怪想把她也拖走。
温顾站在黑洞洞的下水道里,骂道:“哪个缺德的,把井盖偷走的,混蛋!害得我摔下来,还好没摔断腿。”小花比较机灵,在温顾摔下来之前,已经跳到了地面上。
此时,小花正趴在下水道口子上喵叫:“主公,你摔死了没?”
温顾叉着腰,小花这个只能一起享福不能一起摔进下水道的混蛋。她便向连佩求救,谁知道连佩根本没理会她。
温顾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摔进了下水道,她伸手摸了一下脸,满手的淤泥抹在了脸上,我勒个去,真是人艰不拆!她撑了撑手脚,开始顺着下水道的钢筋,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入口处,见到了光明,她说道:“连佩,我终于上来了,快拉我一把。”
连佩心说,鬼啊,她伸出脚来,一鞋子踹过去。
温顾华丽丽又掉进了下水道,她内心那个悲恸啊:“连佩,我要杀了你!”
连佩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刚才她好像是把温顾踹下下水道了,她立刻高呼:“哎呀对不起温顾我错了,我现在就来救你。”
温顾说:“你别动,我自己来。”她可是有点不放心连佩,谁知道等会儿连佩会不会又来上一脚。
温顾说着,就往上爬,连佩呢,猫着腰蹲在下水道旁边。
这个时候,方图和秦峥嵘已经兑换完筹码出来了,他们准备去卫生间找温顾她们,可是门童说温顾她们走出赌场了。这两个好基友在赌场门口找了一会儿,这才看到连佩半蹲在地上。
方图跑过来,说:“连佩,你在看什么好东西呢?”
方图见连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下水道里面看,他也跟着看过去,我擦,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下水道里居然有个像是人形的东西,准备爬出来。
难不成是下水道里养出了怪物?
方图吓得要命,他赶紧捡了一块大砖头,大喝一声:“你们让开,让我来。”
吼完,他拿起大砖头,往下水道里砸过去。
下水道里黑乎乎的人形的东西,立刻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小花扒拉在下水道入口处,惊恐的捂住了双眼,oh,no,主公这次怕是被那一板砖,砸得头破血流了吧……
哎,可怜的主公,你要是就这么挂了,我会每年清明节的时候,给你烧点好东西,别墅、豪车、美男,一个都不会少。小花的爪缝之中,露出了自己的小眼睛,它喵了一声,道:“主公,别墅、豪车、美男,我都会烧给你。”
温顾待在下水道里,呵呵了一声,烧你妹,我还没死了,等我上去了,第一个把你的毛烧光!
方图见那下水道里的黑影掉下去了,抽搐了一阵,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怪物怕是没死透啊,为了华夏国人民的安全,他这个好市民,一定要以身作则,把这个怪物干掉再说,这样想着,他对秦峥嵘说:“哥们,你再去找点砖头来。”
秦峥嵘得听到了方图的话,便去了。他也认为,应该为民除害。
方图见秦峥嵘去找砖头了,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问题,便问连佩:“对了,连佩,温顾哪儿去了呢?”
连佩一脸画面太美我不敢看的表情,指了指下水道。她都不忍心告诉方图,刚才那被方图一板砖砸下去的人,正是温顾。
方图嘴巴张的大大的,他看向下水道,哎哟妈,刚才被他砸下去的那个人,不会真的是温顾吧?他想一想那个人影穿的衣服,好像真的是温顾呀。天!他居然把小恩人砸下了下水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峥嵘回来了,他本来就个子高高大大,力气也大,这一趟,他搬了十块板砖,摞在一起,搬了过来。他来到下水道口,松开了手,那些砖头,全都啪啪的往下砸去。
在场的群众,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秦峥嵘特别得意的举起了双手,准备和方图一起庆祝。他那张小麦色的脸上,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方图的嘴角抽了抽,温顾在下面,没事吧,没死吧。
连佩的眉毛,扭成了麻花,她心说,秦峥嵘这小子也真的是太狠了一些。
小花呢……它摸着额头上的那撮小白毛,哀痛的高呼:“主公,主公~”那猫叫,要说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它想,温顾被这么一砸,就算是不死,也是个重伤,再严重一点,就是残、残废了吧。
下水道地下的温顾,她的手指动了动:老子……还没死,哭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