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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海珍的心里一僵,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自己这是什么命?在被自己的老子娘骗回来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想到过要死,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对父母,竟然把自己当作商品一样的卖来卖去,怎么会丝毫不顾自己的感受和她与张铁山之间的感情。
那个时候,年轻的他们,并不把吃苦当成一回事。主要的是在每天心里相互惦记着,把孩子抚养成人,把老人打发了,成了两个人的共同目标。他们都不是有野心的人,只希望能够过上一种平平常常的日子,两个人能够天天在一起,互相鼓励着、互相温存着,也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破灭了!她和刘厨子在一起,只是处于一种还债的心思,虽然刘厨子对她也很好,可是两个人谈不上什么感情,她只是为了生活而生活。她内在的灵秀早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外表这具皮囊。
而且她也在没有退路了,她不可能第二次抛下自己的孩子和前夫团聚,因为这里牵涉到了很多的事情,当然经济上的也是一部分。而且已经到了四十来岁的女人,还有什么追求呢?无非是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共同承担家庭,完成自己的人生任务。这个岁数,已经不再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二十孩子和家庭。
这些事情,两世为人的依曾能够体会一部分,可是却没有那么深刻。
刘厨子的饭店发迹后,在饭店附近又买了一个四合院。这个院子原先的主人在镇上主宰了多年,在龙门镇有好几处房子,后来因为儿子在省城上班时,被人撺掇着到夜总会潇洒。而对方看出这是一个有些油水的花花公子,在这位衙内吃喝玩乐之余,又把他引到了豪华的地下赌场。
年轻人的冲动、好胜,在这里被表现得一览无余。面对着一掷千金又有美女作陪的场面,这为衙内最终深陷了进去。到后来被人扣住向家里索要赌金的时候,他老子才知道自己儿子办得好事。气得当场就吐了血。想去报警,可最后想到家丑不可外扬,再说那可是自己的独生儿子,可不院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最后没奈何把家里的房子变卖了两处,这次还了儿子欠下的巨额赌债。
刘厨子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买的这一处房产。这是一处临街的房子,正屋有四间,还有东西厢房和一个向南的大门,不只是临街位置好,最主要的是房子盖了没几年,经过一番精心装修后。还并未有人住过。而且主人急着出手。价格也很优惠,等于是二手房的价格买了一个精装修的房子,而且装修的还极有品位。
依曾随着安海珍向南走了大约二三百米,就看见临街低矮破旧的平房中突显出一座红砖的二层楼房。远远就望见二楼的阳台用玻璃全部封住。在周围的房子中非常的显眼。尤其是那个大门,修的是高大威武,气宇不凡,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住处。
到了这个门口,安海珍停下了脚步,转向大门走了过去,同时嘴里向依曾招呼着:“细妹子,到家了,就是这儿!”依曾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显示出了一种优越感和自豪感。依曾有些心酸,想想自己破旧的到现在才有些起色的家,这一切可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可这个女人同时也是个受害者,这其中的一切。好复杂啊!此时此刻,依曾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外婆身上,这所有的一切悲剧,似乎都是这个老巫婆搞的鬼!
大门是用铁板做成的,上面是让人舒服的绿颜色。安海珍在大门的一侧打开一扇小门,示意依曾进来。院子里很干净,可见这里的主人很勤劳。种着一溜三棵柿子树,这几棵树都长的枝繁叶茂,上面硕果累累。东边的厢房开着门,原来是一个厨房,而西边的厢房,大概是一个杂货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可能大家都在午睡,安海珍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带着依曾从正门进了客厅。
客厅里并没有过多的家具,一进门的墙上,挂着一面硕大的镜子。屋里一套沙发、一个茶几,对面的墙边放着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二十一寸的大彩电。电视两旁各有一个高高的音响。客厅左右各有一间卧室,原来是刘厨子的老娘带着她的小女儿住着西间,刘厨子两口子住着东边一间。
西边一间的后面还有一个书房,被他们当成卧室让已经十岁的儿子住,也就成了一个小卧室。东边这一间的后面出了一个洗手间就是一条上楼的楼道。现在安海珍的老子娘来了,因为他们都上了年岁,腿脚不好使,就住在了楼下东边这一间,安海珍两口子把楼上收拾了一番,两个人就搬了上去,这次依曾来了,正好楼上还有一间空房,前两天也收拾出来了,正好能够住人,安海珍心里暗暗的盘算着。
原来海珍娘前些天脑中风的病又犯了,前两年因为脑中风落下了后遗症,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一直不利索,前些天因为又有些头昏,到镇上的医院里住了几天,医生说没有大碍,等几天再复查一次。向来在丈母娘面前爱表现的刘厨子,急忙找了一辆车把丈母娘拉到自己家中,说自己家的住房比别人家宽敞,还慷慨的把自己住的一楼让出来。
海珍见丈夫这样也不便多说,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母亲以前做的事她还有些耿耿于怀,可那又有什么用,毕竟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对刘厨子,心里却暗生了几分感激之情。
这举动立刻就得到海珍姐妹们的好评,海珍娘更是暗喜,幸亏自己当年的英明决定,现在除了让女儿过上了好日子,自己还能沾光得济。要是海珍依旧跟着淅川县那个穷鬼,哪还能指的上呀?这真应了那句老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再说安海珍带着女儿走上楼,轻声的对她说道:“细妹子!这也走了大半天的路了!先到屋里休息一下吧!”说完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依曾原先认为楼上阳台上封了玻璃,肯定会会很热的。可是等她上来后发现,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原来这阳台上的玻璃,有几扇是可以打开的。再加上卧室的门冲着的后窗户是打开的,清凉的风直接流淌过来,在屋里流动和回环着,楼顶上有一个大大的飞檐,所遇这二楼上还是很清凉的。
依曾好奇的环视着屋里,屋里的摆设虽然和省城的金华强的住所有着天壤之别,可在见识过和经历过繁华的依曾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可在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山村小镇上来说,里面的陈设无疑是一流的。床是一张高靠背的防欧式的大床,旁边还摆着同色的一组衣柜。屋里的靠墙角的地方也放着一个电视柜,放着一台和客厅同样的电视。
依曾心里吃了一惊。这也太豪华了吧!她可不知道这套房子里的家具。也都是原先主人一并卖给刘厨子的。这套房子原先是那为当权者给儿子作为婚房用的,没想到儿子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结果被女方知道了,这桩婚事也就画上了句号。这才促使他把房子卖了。
刘厨子买下后其实并没有添多少东西就直接搬了进来,原先的房子因为资金紧张,也就倒手卖给了别人,自己一家人也就住上了别墅。
“细妹子,你先在床上躺一趟,睡会觉或是看会电视呢。我去把隔壁房间收拾一下,晚上你就睡在那里好了!你这次来一定要多呆几天!”依曾看得出来,对于这次她的到来,安海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我和你一块收拾吧!”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妈。可毕竟心里还是感觉很别捏,依曾尽量的避免叫她。“好好,你要是不累就一块来吧!”安海珍正向多和女儿做会伴,忙不迭的说道。
两个人想跟着走到隔壁,这里有一张单人床。原先计划着让她家的大儿子刘展鹏居住,谁知刘展鹏从小就和奶奶一起住惯了,舍不得分开,这才搬进了小书房,这间屋子也就闲置起来。前些天安海珍的老子娘来的时候,安海珍除了收拾了自己的房间,顺便也把这间屋子收拾了一下。
依曾跟着走进来,这间屋子也很宽敞明亮,屋里除了一个一张单人床和一组衣柜外,就只有一个大大的书桌了。由于屋里没有住人,床上也只铺着一张垫子,安海珍从衣柜里拿出了蓝格子的床单和一条毛巾被,然后又从他们屋里拿过来一个荞麦皮的新枕头,和一条新的粉红色的枕巾,依曾帮着把床铺好。
“怎么样?还满意不?”把这一切都收拾好后,安海珍笑吟吟的看着依曾。依曾知道她为自己的布置很费了些心思,现在这张床上的物品,大多都是新的,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妈对自己也算是重视。“已经很好了,我在这里待不了几天,用不着花这么大的心思。”依曾说道。
母女俩边收拾这屋子,一边闲聊着一些家常话,当安海珍听说女儿今年代表淅川县,去省城参加奥数比赛并取得了好成绩时,脸上流露出一种又惊又喜的表情。惊得是没有想到细妹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成绩,喜的是自己不再他们的身边,可这些孩子却很为家里争光,竟然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真实令人欣慰。禁不住有一次流出了眼泪。
不大的功夫,房间就全部收拾好了,母女俩刚想休息一会儿,这是楼下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依曾站在开着的窗户前向下望去,原来是安海珍的婆婆和小女儿刘佳琪午睡醒了,正要去外面玩,刘佳琪的名字也是依曾刚刚听说的,此刻从楼上看下去,看不清容貌,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可爱。可这个时候小孩子撒牛,非要和外婆去玩,刘厨子的老娘正在好言哄着孙女。
这是一个老汉从屋里走了出来和刘厨子他娘寒暄着,一个苍老的女声也从屋里穿了出来,“大妹子,我也醒着呢!既然琪琪要来,你就让她进来好了,我也正想着她呢?”这是安海珍的娘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大声的朝外面喊了一声。刘厨子的娘答应了一声,正想带着孙女进东边的这间卧室,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接着有一个童稚的声音喊着:“琪琪,琪琪!”引起了大门旁边的一阵狗的狂吠。
“奶奶,我不找外婆了,丫丫来找我了,咱们赶快去吧!”小孩子就是没个定性,见有小朋友来找,慌得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溜烟的向大门跑去。刘厨子的娘急忙到东卧室的门口向海珍娘打了个招呼,嘴里大呼小叫的,“小祖宗,跑慢些,仔细崴了脚!”说完也踮着脚急忙的跟了上来。
见这个小小的人走了过来,那只狂吠的大黄狗停住叫声,对着这个小姑娘转着圈圈,摇尾乞怜,样子非常滑稽。这个小姑娘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叉着腰,对着这只大黄狗一通训斥,大意就是:我的朋友来了,你叫什么叫!还不赶快滚到窝里去!说来也怪,这支大黄狗在小姑娘的一通喊叫后,乖乖的回到了窝里,然后只伸出一个头,呜呜的哀鸣着。看到这个情景,依曾禁不住笑了!
“瞧!这丫头也是被她奶奶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安海珍一声苦笑。对于孩子方面,她从来没有操过多少心,尤其是儿子,那个时候她还一心想回到张铁山的身边,对那个孩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可到生了这个女儿,她的心才安定下来,知道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才对女儿的关注多一些,可婆婆依旧把孩子的事情全都包了。
“快过来!你到狗窝那干什么?小心那畜生翻脸无情!”刘厨子的娘急忙把孙女拉了过来,然后好歹哄着向外面走去,刚开了大门,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欢呼,接着这声音越来越远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叹气,“唉!这人老了就是讨人厌了,连小孩子都要嫌弃我了!”接着传来老汉哄着让喝水的声音。
依曾心里一动,自己这次来要弄清楚的这件事情,却是无论如何不好说出口的,而那位素未谋面的外婆肯定会对自己很讨厌,说不定从他口里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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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给后面做了大量的铺陈,显得故事有些拖拉,请大家拭目以待,后面的内容将会出人意料,让你在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颤抖!哈哈,别忘了继续要支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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