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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我想,会有人知道答案!”萧十一的为人,叶斐然绝对的相信,那么,最关键的人物就是他醒来时看见的那两个人了。
如今,再回想一下,他似乎在遇见了舒儿之后,会时不时的因为某些刺激而头痛,最严重的便是在避暑山庄的那一次。而那次,没有御医给他诊治,诊治的人是古言月妲。
“谁?”苗吟舒脱口问道,隐隐似乎知道是谁了。
“这个,我会尽快去问,现在,咱们还得先办正事要紧!”是的,这个求证的过程,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得到答案的,还是先办眼下的正事要紧,“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你方才在上面好似随时都要昏倒了,所以,我就让皎雪随意的找了一个落点!”原来,他就是昀熠,昀熠就是他,难怪,他也不会排斥皎雪呢!
苗吟舒的心里美滋滋的,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我看看!”叶斐然站起来,四下打量一番,又骑上皎雪,才飞了一点高,就落下马道,“这里就是宫里头了,只不过是最偏僻的而一个荒园子。”
“嗯嗯!那就好办多了,是不是?”苗吟舒还是看着他笑。
“对!好办多了!咱们就只要沿着偏僻的小径就能走到御书房去!”他拉过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处是宫里荒废了许久的,就算是宫里有潜进来的奸细,也猜想不到咱们会从这里过去。”
“嗯!嗯!我跟着你!窀”
他们的缘分未尽,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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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灯火通明,暂代监国之责,又是留守在宫里的叶斐雄低头奋笔疾书,处理着一本一本的奏折。
他身边伺候的是皇太后留给他的大太监王公公,以便遇上什么一个人决策不了的事情,有个亲信的人可以传话。
叶斐然带着苗吟舒来到御书房门外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也暗中进宫的费昀炜。
“五王爷!”费昀炜虽然年长,但毕竟只是外姓王爷家的世子,对叶斐然自然是保持了一份尊敬。
只是,看到苗吟舒的眼神显然有些不以为然,口中虽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是觉得叶斐然不应该带她进宫来。
叶斐然也未动声色,并没有露出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迹象,因为在很多的事情连贯了起来之后,不难想象,关于他的一切,骁骑王府一定是都尽知的。
“费世子!”叶斐然表现得不亲不疏,并当没有看明白他眼中不赞同的神色,只对守在门外的值夜太监道,“进内禀告一下二王爷,就说本王和费世子求见!”
“是!”面生的小太监应着,立即进去通报了。
宣德帝的人早就被皇太后撤换了下去,换上了她的人,从这也就看得出,皇太后虽然在宣德帝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插手过政事,但一旦有特殊需要,还是能展现她母仪天下的威严和手段。
没一会儿,小太监便出来了,恭敬的迎了三人进去。
叶斐雄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看见苗吟舒也同行着,微微有些讶异,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费昀炜不以为然的态度来,反而觉得这大约是非常时期,叶斐然不放心她才带在身边的。
“五皇弟,这么晚了,你……”想说你怎么不在家好好的过新婚之夜,但这个念头只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是觉得这样的非常时期,有些话心里即便是明白,也不能点名,便快速的转了话题,“可是粮草和药材的筹措出了问题?”
“正是!”叶斐然沉重的点头,在叶斐雄和费昀炜微微一变的眼神中,刚想要开口将他们发现的问题回报的时候,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动声。
“怎么回事?”叶斐雄浓眉一皱,赶紧遣了王公公出去查看。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外面激烈的争吵声便清晰的传了进来,不用王公公去查看什么,他们已经都听清楚了。
“皇上驾崩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叶斐雄震怒,人已经从御案前站了起来,就要出去准备亲自平定外面的***乱。
“二皇兄,你还是先不要出去,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和费世子吧!”叶斐然却是知道大概是澜海国混在宫里的人已经将事情打探清楚了,而挑拨了朝中的重臣来宫里了。
“正是如此,二王爷还是以政事为重。”费昀炜和叶斐雄对视了一眼,又分别看了看叶斐然,两人的面色虽略有不同,但是眸中显露的意思却是一样的。
“斐然,我跟你一起去!”苗吟舒不放心,要跟着他一起。心里打算着,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的情况,她拼着被人说成妖女的危险,也要护住他周全。
“不用,舒儿就跟二皇兄一起呆在里面!”从皇太后决定了让叶斐雄和叶斐豪监国之后,叶斐然就猜想,大约是皇太后觉得宣德帝的三个孩子都还太小,所以,即便会在事后选一个皇子为储君,但大权定然还是会交在两位王爷手中。
而且,这二人,自然还是以稳重的叶斐雄为主。因此,他作为皇室的一员,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的谜团需要皇太后亲自为他解开,但也会以大局为重。
“不!我要跟着你!”苗吟舒哪里放心。
看过的小说、电视剧集那么多,知道这种混乱的皇帝忽然驾崩,没有留下任何遗嘱的时候,是朝中最混乱的时候,谁知道那些自称是兄弟的王爷们的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她可是真的放心不下。
“你一个妇道人家,半夜不得召见擅自进入后宫,本就引人非议了,此时就莫要再出去添乱了!”费昀炜是从认识苗吟舒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的人,所以,言语中也一点余地都不留,就好似她欠了他许多一般。
苗吟舒撇了撇嘴角,想要反驳几句,但想到叶斐然就是费昀熠,与费家的关系,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只能作罢。但扯着叶斐然的袖子不肯松手,想要跟出去的意图非常非常的明显。
“舒儿,你就留下吧,不然我会分心的!”叶斐然虽然也非常的不满费昀炜这么冷脸对苗吟舒说话,但他此时的心思是和她一样的,在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前,还是隐忍点比较好。
而且,他也确实是不放心苗吟舒跟在身边,万一发生了冲突的话,他担心他照顾不到她。
而且,敌人还在暗处虎视眈眈着,他不敢存在任何的侥幸心理。
“苗姑娘……啊,该称呼你苗侧妃了,”叶斐雄和善的开口道,“你还是听五弟的,就留下吧,别让他关键时候分了心,就不好了!”
叶斐雄说的很直接,而且,因为他和冷剑宵的关系,且曾在去年的皇太后寿宴上,出手帮过自己一回,苗吟舒只能应了一声,松开了叶斐然的袖口,又殷切嘱咐道:“你可要看好情况,不能硬来,该避的时候要退避,不要冲动!”
这言语中的意思是,反正你不管怎么做,皇位都不可能是你的,所以,你不要为了别人拼命。
也不知道叶斐然有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他只是连连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的!”
他和舒儿的新婚夜还没有过上呢,怎么能就此丢了小命呢,对吧!
“嗯!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当心!”苗吟舒才不管那个费昀炜已经额头抽抽的瞪着自己了,还在依依不舍。
“你们还有完没完?”费昀炜眼见叶斐然又要回应苗吟舒,终于克制不住的怒吼出声,并不由分说的就一把将叶斐然拉了出去了。
要不是在这么紧张而危急的关键时刻,叶斐雄大概会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他即便在心里已经笑得直犯抽抽,但面上还是忍了下来,并叫来外面的小太监,让他去给苗吟舒准备一些点心,又对追到门边,表现得很是不放心的苗吟舒道:“你就不用担心了,有费世子在,五弟不会有事的!”
苗吟舒心里却腹诽了一句:就是有他在,我才更不放心!
但不能说出来,只能苦哈哈的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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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和费昀炜急匆匆的走到勤政殿的宫门处,就见十数个禁卫正奋力的抵着宫门,而外面可是非常不客气的直接拿了东西在撞门了。
把手宫门的禁军一个小校尉看见两人,如释重负的立即迎了上来,请求指示。
叶斐然看了看费昀炜,后者则给他一个你是王爷,你做主的眼神,他便让校尉带着他的一小队人马继续守着宫门,他则对费昀炜到:“这宫门看来是不能开的,一开的话,外面的人蜂拥而进,都是朝中重臣,倒是轻重不得了。”
“没错!”费昀炜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直接越过墙头去吧!”
在宫里本是有一个规矩,不管你的身份是多么的高贵,轻功有多好,都不能明目张胆的飞跃宫墙进出,那会被当做你心怀不轨的证据的。
但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手段,而且,如今还不知道哪一位会是皇位的继承人呢,自然可以先将这规矩放在一边去了。
费昀炜没出声,但也没有反对,叶斐然就当他是答应了,便率先运起轻功,飞跃上了墙头,一转眼,就看见费昀炜也稳稳当当的立在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一种保护他的感觉。
当然,这个时候不是胡乱猜想的时候,因为,下面蜂拥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抬头看见了他们,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下面的***动有暂时的安静。
可随后又嘈嚷了起来:“五王爷,费世子,皇上是不是真的驾崩了?”
“为何会隐瞒我等?”
“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霸占朝堂,学那不要脸的武氏么?”
“我苍翼朝可没有女子当政的先例,我等需要你们给出一个解释……”
众臣神情激愤,由最关注的宣德帝的驾崩渐渐变成了明示反对皇太后霸占朝权的言论。
叶斐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数十名朝官,其中自然是包括两大重臣冯丞相和云尚书,倒是并未在意他们的怀疑,因为他相信皇太后即便有非常大的野心,但也不会在宣德帝留有三个皇子的情况下,敢于挑战朝堂祖制,自立为女皇。
就算三个小皇子不是她的对手,但还有几位成年王爷,也断然不允许她这样做的。
而让他暗暗心惊的是,那个暗处的人。或者就是沈予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辰之内,煽动了这些朝中重臣直接闹到了勤政殿外的手段,果然是非一般人所为了。
他与费昀炜相视了一眼之后,纵身跃下墙头,众臣立即围拢了上来。
费昀炜脸色一冷,对着靠得太近的人一道阴寒的视线扫了过去,几位文臣顿觉浑身透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就是一些武将,因着平时就比较忌讳骁骑王府的兵权和威严,心里头也不由的打着突突。
“五王爷,还请您解释一下宫里传出的流言是真是假,皇上是不是真的已经驾崩了?可有遗诏留下?”冯丞相为百官之首,冲进宫里来,自然也有着他暗中的推波助澜,原因无他,因为他的外孙,皇上最喜欢的三皇子正是他的大女儿所出。
如今,他女儿已经被贬低为宝林,能不能翻身,就要看宣德帝驾崩之后,皇位的归属是哪一位皇子了。
而如今,那三皇子还教养在云妃的身边,他更是担心辅助三皇子上位的功劳被云尚书给抢走了。
众臣最想听的自然还是宣德帝是否真的如流言说的一样已经驾崩,虽然他们家族中并没有女子在宫中产下皇子,但弄清事实真相,也意味着他们好随时站好位置,站对位置。
费昀炜紧靠着叶斐然站着,微沉的目光看着叶斐然的侧面,隐藏着眸色的眼中有着对叶斐然的考究。
“看众位大人如此急切的模样,难不成是非常盼望着皇上驾崩吗?”叶斐然没有承认宣德帝的死讯,也没有回答冯丞相的问题,反而是尖锐的反问了一句,一点都没有因为冯丞相也算是他半个准岳父而口中留情,“还是说,各位大人从来就只相信空穴来风,而不相信皇家?”
这两顶大帽子就这样扣了下来,冯丞相为首的众人立即尴尬又担心的互视了一眼,且还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就怕自己会被揪出来成为那个想要皇上死的其中一员,顶着这样的大帽子,死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绝对是株连九族了。
而向来与冯丞相是老对头的云尚书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做那出头之鸟,不然,被自己的准女婿毫不留情面的反问的就是自己了。
而心中更是如此感叹着,幸好三皇子只是教养在二女儿的身边,他并没有多大的义务去为他争那个皇位。毕竟,生活在官场多年,他深谙官场和后宫之道。
即便是三皇子教养在她名下,但只要还有皇后在,她皇太后的殊荣还是不可能有的。那么,不管是哪位皇子登基,他女儿也都是皇太妃,冯宝林则即便是皇上登基看在她是生母的份上而晋一晋位份,也不可能高过太妃的位份去。
当然,他此时对叶斐然也是刮目相看的,原以为一个只除了相貌俊秀一些,甚得皇太后宠爱之外,政绩并不十分出众的人,居然被皇室推出来应对他们这些老奸巨猾的重臣,还两句话就堵了众人的嘴,看来倒也不失一个好苗子。
待此间事了,他们重新择定了婚期之后,他一定会亲自将女儿送去五王爷府,并暗中好生的教导他这个准女婿,让他成为辅佐幼皇的重臣,那将来,朝堂之上,一定会以他们翁婿为重,一手遮天了。
云尚书这边想的美好,冯丞相那里已经回过味来,虽然被叶斐然一句话堵得够呛,但终究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哪里可能被一个后生小子这么容易就打垮了,立即追迫着叶斐然道:“那你敢对天发誓,皇上如今安好吗?”
此言一出,跟随冯丞相的人觉得又有了机会,纷纷附和。
云尚书却是眉头一紧,盯着叶斐然看他如何应对。
白日里的时候,就从宫里传出了皇上大不好的消息,他们又都是亲眼看见众王爷先后进宫的,而叶斐然都丢下关乎自己一生大事而也匆匆进宫,那就说明传出的消息大部分是真实可靠的。
傍晚的时候,又从宫里传出消息说,皇上病重,已经无法打理朝政,便由二王爷和三王爷联袂监国,这个决议也是大家所能接受的,便在得了消息之后,他们各自散去了。
可是,回到府中,吃过晚饭他们正要歇息,又从宫里传出皇上驾崩的事情来,他们自然坐不住睡不着的又连夜进宫,却是经历了层层阻碍,最终到了勤政殿的宫门外,这回是切切实实的被堵在了外面了。
经历过这样阵状,大部分人的心里是已经接受了皇上殡天的事实了。对云尚书一党来说,不管是三个小皇子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痛痒,可冯丞相却不同,也就难怪他会咄咄逼人,哪怕是得罪二女儿的丈夫,也要叶斐然立下毒誓了。
云尚书并没有出声帮忙,因为他也要知道这个女婿究竟提不提得起来。
“冯丞相,皇上病重的事情早已经宣告给了诸位大人听,你说皇上是否安好?”叶斐然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抓住了冯丞相焦急之下问出的有语病的弱点,反问道。
“我是要问皇上……”冯丞相气怒,怎么也想不到叶斐然连连堵他,情急之下,又差点说出那最让人忌讳的话来。
“爹,你怎么还在这里,祖母旧疾复发,你快点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阻止了冯丞相再出大逆不道的言语来的是得到消息而匆匆赶来冯玉祁,他人未到声先到,然后又挤过众人来到了冯丞相的身边。
“你胡说什么,你祖母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冯丞相正在气怒之上,见儿子都来捣乱,立即冲着他怒喝道。
冯玉祁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只冷静的道:“皇上上朝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吗!”
“你……”儿子直接点明了宣德帝,冯丞相简直是有苦不能言,难道在官场上向来顺风顺水的自己,今儿是被什么衰神附了身了,居然在一个后辈小子面前连连受挫,且还连自己的儿子都出来捣乱。
“冯大人,你还是速速回去吧!”云尚书一见有机可乘,立即表显出同僚之间的关切道。
苍翼朝以孝为先,母亲病重,若是冯丞相还在这里纠缠着叶斐然的话,日后空会落人话柄,说他不忠不孝,那他的丞相之位,恐怕也坐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