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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昕尧背着独孤熠跑进树林,树林茂密,树叶相交,将阳光完全阻隔在外,若不是有尚冉和阿斐在前面开路,只怕她还真无法闯出这片密林。
秦柔的车子就等在位于密林东北角的一个斜坡上,看到跑的狼狈不堪的几人,她先是愣了下,旋即丢掉嘴边的烟,将车门打开,喊道:“昕尧!这边!”
尚冉看到秦柔,不由得眼中满含笑意,阿斐跟在她身边,先后跑到了汽车跟前。
“阿柔,真没想到你竟然窝在这里。”尚冉似乎是认识秦柔,在她肩膀上打了一拳,让阿斐先坐上了车,又帮顾昕尧将独孤熠放在车后座上,她也坐上了车。
看到尚冉,秦柔无奈的笑了下,然后,也跳上了车,坐上了驾驶座,就在车子发动前一刻,从树林里冲出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病室外的那几个保镖。
秦柔从照后镜看到闯出来的几个人,大力踩下油门,往前冲去。
两条腿的人自然是追不上四个轮子的汽车,因为丢失了目标,几个保镖大力的挥了挥拳头,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病室。
病室里,方医生还站在窗边,虽然看不清楚树林外的情况,她看到保镖垂头丧气的回来,也知道一定是没有追上。
她眼中闪过一道诡光,并没有为难保镖,只是吩咐道:“今晚,严密监视港口码头这些地方,尤其是私人码头,更要加派人手。”
保镖知道他们做事不利,主子没有怪罪已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更是不敢问为什么要监视码头港口这些根本不起眼的地方。
保镖离开后,方医生用力握住窗框,咔,本是极为结实的钢质框应声断裂,而她的手指缝中也涌出血迹。
秦柔的车是四厢的休旅车,可以坐下不少人,此时,除了驾驶座上的秦柔,就剩下了后座的四人,车内宽敞的很。
顾昕尧顾不得和几个人寒暄,坐在独孤熠身旁,将他安置在自己的怀里,他此刻依然在沉睡。
“熠,熠,醒醒!”顾昕尧一直以为独孤熠只是睡的沉,并不知道他是被注射了湖玉眠。
阿斐坐在座位上喘了口气,斜着眼睛看顾昕尧在那儿费力的叫独孤熠。
尚冉刚想和秦柔闲聊几句,就听到顾昕尧在喊独孤熠,扭过头,看到顾昕尧正温柔的在独孤熠耳边唤着。
“他是中了那个什么湖玉眠的药,你喊他,他也醒不过来。对了,阿斐,你知道这玩意,应该也知道怎么解吧?”尚冉说了一半,又转过来问身后的阿斐。
“你以为你看电视剧呐?还怎么解?”阿斐哼了一声,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为的是什么,真是的,也不让他喘口气。
听到尚冉的话,顾昕尧抬起头来,脸上有茫然,还有知道那是什么后的惊慌。
“这位,这位大哥,你知道怎么能让熠醒过来?”顾昕尧抱着独孤熠往前凑了凑,急切的问道。
阿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说:“我只是听别人提起过,被注射了这种药物后的人,大脑会有损伤。最严重的就是成为傻子,就算不严重,智力想要恢复到从前的水平也很难了。真不知道这位方医生为什么对他下这样的手,女人啊,还是不要太毒比较好。”
顾昕尧听他说的心惊胆战,胳膊也下意识的圈紧独孤熠,她的熠是那么优秀的人,如果变成了那样,那么他自己该情何以堪。
“那怎么样他才能醒?”她颤抖着声音问。
阿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的男人。
“我不知道那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不过,你可以试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不试,他更不会醒。”
尚冉在一旁听的都着急了,催促阿斐:“到底什么办法,快说!”
阿斐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说:“放血,在他左脚大脚趾上扎个孔,放点血出来,他应该就能醒了。事先声明,这个办法我也是听来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听罢阿斐的话,顾昕尧赶紧向秦柔问:“秦姐,你车上有针之类的东西吗?越细越好。”她是不希望他受苦的,针自然是越细越好。
秦柔扬了扬下巴,对尚冉吩咐着:“车斗里有针线包,里面的针都不粗。拿一根出来。”
尚冉赶紧翻开车斗,从里面拈出一根发丝般粗细的针递给顾昕尧。等把针线包放回车斗后,才对秦柔抱怨:“我说阿柔,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就喜欢指挥我!”
秦柔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笑了笑说:“阿冉,你也没变,现在还是那么喜欢看美男,泡帅哥?”
她和尚冉两人是校友,有一段时间还曾经一起组过一个侦探社,后来,她毕业,回了家乡。尚冉也在毕业后,去了布里岛,两个人就失去了联系,倒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重逢。
“对美男的喜欢是让我放松的必要手段,就是不工作也不能不看美男啊。”尚冉身子往后倚了倚,笑呵呵的说。
“后面那位,你男人?”秦柔压低了声音问尚冉,那男人长相也不错,虽然照葛岳差了点。
尚冉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有点不满的说:“他?得了吧,凶巴巴的,我可消受不起。我大姐的,她没时间,托我照顾一段。”
秦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尚冉的大姐,她是见过两次,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对工作狂热喜爱的女人,也会有男人喜欢。
车后座上,顾昕尧小心翼翼的在独孤熠赤/裸的左脚大脚趾上轻轻地扎了下,却不见有血出来,她等了一会儿,却不忍心再下手。
阿斐一直看着她动作,看到她连扎个孔都那么小心翼翼,有那么点羡慕,也有那么点不屑,这女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她到底要不要人醒啊。
“拿来给我!”阿斐夺过顾昕尧手上的针,寻着大脚趾的位置扎了下去,针拔/出来,血立刻淌了出来。
“怎么出这么多血!”顾昕尧手忙脚乱的止血,在独孤熠脚踝处还有被什么东西勒过的痕迹,她无意中看到,又是一阵心疼,想到也许是因为他不听话,所以被人用什么捆起来过,她就更加的心痛。
用手帕按住伤口,止住血,她又查看了独孤熠的手腕,那里也有捆绑过的痕迹,她轻轻地揉着,他到底遭了多少罪。
阿斐将探过来的身子退回去,针扔给尚冉,脸转向窗外,他多希望他爱的那个人也能那么珍视自己,可惜,那人就像个木头疙瘩,除了身体有需要,何时对他温言软语过。
“你是谁?”
正在阿斐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时,就听到这么一声问。他转过头往后看去,有那么点啼笑皆非,看来这银针扎孔的办法还真管用,就是那药的副作用也看到效果了。
顾昕尧怎么也没想到让独孤熠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你是谁?”
他那纯真的眼神,还有一副怕怕的样子,让她既喜也悲。
“我,我是顾昕尧,你的妻子。”她收拢双臂,将人拢在怀里,幸好他没有挣扎,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出来。
“妻子?”独孤熠的脸上浮现一抹名为疑惑的东西,接着,他又问:“那我呢?我是谁?”似乎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他皱起那双好看的眉毛,问她的同时,自己也在苦苦思索。
顾昕尧的眼圈泛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了这样,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药,让人吃了什么都忘了。
“你是独孤熠,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她圈紧他的腰,让他不至于因为乱动而掉下去。
独孤熠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她说的这些,只是冲着她腼腆的笑了笑,那笑不似正常时那么有所保留,也不似两人独处时那么的风情万种。
顾昕尧勉强的对他微笑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这样的一个简单纯粹的独孤熠,她能不能照顾的好,他又会不会在以后恢复记忆时,对他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追悔莫及。
咕噜--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独孤熠低下了头,脸颊红彤彤的。
顾昕尧因为离他最近,所以听的很真切,一方面心疼于他受的苦,一方面也有些怅然若失。
“我,我有点饿了。”如果是以前的独孤熠,也许就算饿了,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以那种既害羞,又有点盼望的表情来说出这句话。
“秦姐,麻烦你找个能吃饭的地方,熠饿了。”顾昕尧微笑着拍了拍独孤熠,然后对前方开车的秦柔说道。
“好!”秦柔应了声,车子转了个方向,往一条幽深却很宽敞的巷子里开去。
今晚,他们不会离开康纳良,如果估算的没错的话,独孤家发现熠被抢走,只怕会派很多人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