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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弟弟莫名其妙的几句话一忽悠,我竟然乖乖跟着他上了出租车,还报出了我家的地址。朱弟弟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这一路上我都在追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什么叫做“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他是谁?刘先生?
朱弟弟没有回答我这些问题,他说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会想办法弄清楚。分别时,朱弟弟找我要了刘家别墅的钥匙,又要我回到家以后记得把那串金刚杵的挂珠戴在脖子上。
“你睡觉前在床边撒一圈米,大米、糯米都可以,如果家里有黄豆,就弄点黄豆跟米一块撒。记得撒的时候要把整个床全部围起来。枕边可以放一本书或者一张报纸。睡觉以后,如果感觉到不对劲,你就念佛号,什么佛号都行。”他说罢,转身就走,我想追着他问,却没有机会。
不得不说,我特别讨厌死了朱弟弟这类人,故作高深莫测。你要我这么做,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否则,我干嘛要听你的呢?
在吃了氯丙嗪之后,我原本不想听朱弟弟的话,去做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还就真不信,不按他的话去做,我会死!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也没有提过利害关系吗?
可是,当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又认怂了。我想了想,人嘛,多给自己留条路总是没错的。跟谁过不去都可以,就是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跑到写字台上翻找了一会儿,在写字台与墙壁的缝隙里,我找到了朱弟弟给我的那条小叶紫檀木挂坠。我吹掉上边的灰尘,将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我又按朱弟弟的说法,在厨房里找来米和黄豆,将床往外拖了一点,围着床撒了一圈大米和黄豆。在撒大米和黄豆的时候,我还突发奇想地自己创新了一下,一边念佛家的六字真言,一边撒大米和黄豆。接着,我从书柜上找了一本《辞海》,这是我家最厚的一本书了,我将这重量级的玩意放在枕边,这才安心躺下来。
这一觉,入睡前我十分忐忑,但因为实在太累,我也没忐忑太久,大概翻腾了半小时,十点不到我就睡着了。睡着以后,我啥都不知道了,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一阵雷鸣,窗外好像下起了暴雨。等我一觉醒来,是第二天中午一点过。这天,原本我与父母讲好了要去玉龙山公墓扫墓的,不过清晨的时候,我在睡梦中隐约听到爸妈叫我起床,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回了他们一句:“你们先走,我明年再过去。”我爸妈对我的秉性深有了解,他们或许是考虑到我前一天“加班”累坏了,也懒得再叫我,大约自己开车去扫墓了。
我像一条快要死掉的鱼,在床上扑腾了几下,又伸了个懒腰,以此来庆祝自己还“活着”。看来,昨天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不知道是氯丙嗪起了作用、心理暗示起了作用,还是说朱弟弟的方法真的奏效。看窗外艳阳高照,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摸起枕边的手机。眯着一看,11个未接电话,是朱弟弟打来的,最早的一个,时间显示为8:24分。
这不像他啊,我心里想着,难不成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他从我这拿了钥匙,该不会跑到刘先生家的别墅去了吧?
我这么一想顿时有点紧张,马上按了回拨键。刀郎的歌声还没开唱,朱弟弟就接了电话:
“昨晚上没事?”
朱弟弟虽然是在问我,可他的语调里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大约是看我回拨了电话给他,知道我尚在人世。我听着电话那边嘈杂的人声,他好像在外面。
“托你的福,没见着马克思同志……”我一边说,一边翻身下床,就在我埋头想找自己鞋的时候,我愣住了。
只见我房间的地板上大米和黄豆散落到处都是,就像是昨晚上下了一场大米黄豆雨。我连忙从床头爬到床尾,转了一圈看了看。昨夜入睡前,我这大米和黄豆分明是撒成“线状”的,可此时,大米和黄豆却散落满地,甚至连我的床上也有一些黄豆和米粒。我目的此景,不禁怪叫了一声:“哎唷乖乖!这是台风过境的节奏啊!”
我扭头去看昨晚摆放在床边的辞海,原本合着厚重辞海,此刻竟然已经翻开了摊放在我的枕边,有几页甚至还撕坏了。
“怎么了?昨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朱弟弟在电话那头询问。我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昨晚上睡得挺好,刚睡醒。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好像很精彩,大概昨晚上我又梦游了。”
我说完之后,朱弟弟没吱声。我问他现在在哪,怎么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他依然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最近你可能会比较倒霉,这段时间,自己小心点。”
我听了朱弟弟这话,一头的雾水。什么叫做“问题已经解决了”,敢情他老人家昨天晚上开坛做法了?还是去刘先生家别墅里收了别人一家三口的鬼魂啊?
我说:“你等等,话说一半不是大丈夫,算我求你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句实话?”
朱弟弟顿了顿,说:“你下午没事?”
我说:“没啊,干嘛?”
他说:“那行,你出来,请我们吃饭。”
他说完,居然把电话给挂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机,脑子顿时有点不太灵活。
“我们”是谁?还有,有他这么让人请吃饭的吗?
好吧,面对朱弟弟这号人物,我区区一个刘欣杨永远只有点头的份儿。我起床洗了个澡,又煮了一大碗面条吃,这才开始梳洗换衣裳。当我打理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吴主任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说:“昨晚上没事。不过这事儿走向奇葩,有点反科学、反人类了。”
吴主任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会没事,他笑呵呵问我,什么叫做反科学反人类。我将朱弟弟昨晚的吩咐以及今天中午起床我房间里的奇异现、还有朱弟弟打来的电话,都讲给吴主任听了。
吴主任听后没说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那位姓朱的小兄弟,是有那么点……神秘。”
我问吴主任何出此言。吴主任说,昨天在去刘先生家别墅的时候,他刚上二楼,忽然感觉到房间里有一种“气息”,好像有人在屋子里。他一连推开了三扇门,里面当然是空无一人的。不过,当他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人在里面。吴主任是个不信邪的人,越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越是要大大方方走进去转一圈。可就在他要走进书房的时候,朱弟弟忽然在背后拉住了他。朱弟弟对吴主任说,咱上楼看看去。在说这话的时候,朱弟弟看了一眼书房里面,顺手就把书房门给带上了。此后,我走上楼,双眼翻白,他们叫我几次我都没有应声。吴主任看到这种情况,觉得是癔症在环境刺激下突然发作。他对此早有预料,所以带着那本《严楞经》,心想,如果我发作,那么他对我念经书应该可以起到一定的暗示性作用。可是,当吴主任摸出《严楞经》开始读诵的时候,我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发疯似地开始撞窗户。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朱弟弟好像说了一句:“屋子里不能念这个,会刺激到他。”但吴主任怕我撞破了窗户掉下去,也没在意朱弟弟说了什么,连忙丢下经书去抓我。我的力道很大,他制服不了我反被我折腾得够呛。这时候,朱弟弟捡起了吴主任掉落在地上的《严楞经》,把经书翻开了砸在了我的脸上,好像还很凶地说了一句什么话。当时,我整个人就呆愣了,就在我愣住的时候,朱弟弟把我打昏和吴主任一道把我拖出那栋屋子。
吴主任当时心急如焚,也没太留意朱弟弟异常的举动,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年轻小伙子,朱弟弟面对突发情况未免也太过冷静。他们将我抬出了刘先生家的别墅,到了院门口才把我放在太阳底下。这时候,朱弟弟拿那本经书打我的脸,打完脸之后,他开始捧着那本书对着我念,还念得结结巴巴,估计是经文里很多生僻字,他念的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
“没这么神吧?”
我听了吴主任描述,不禁皱起眉头。难道朱姐没骗人,他们还真是道家人?头顶上有“功”,但那也不对吧,如果是道家的人,不是该画个符咒、设个敷或是掐个指诀、踏个步罡什么的吗?怎么弄本佛经来念诵?
吴主任对我说:“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太多了,你没碰见就永远别去想,你碰见了也别去多想,顺其自然。总之,没事就好,不过你现在的情况不稳定,自己要多留意,我还是建议你服用一段时间的药物。明天我带你去找一个神经科内科的中医看看,西药伤害大,如果情好转,改喝中药保守一点的好。”
我想了想也是,最近确实精神压力大、睡眠不好,调整一下也行。我家养了猫,说不定那满地的黄豆和米粒是我爸妈早上开门叫我起床时猫跑进来弄的,药不能停。